腰部突然被一双炙热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整个身子被对方按住重重往下一拉,诧异而又微喜地感觉到飞云的炙热硬,挺猛然间深深陷入了自己身体,一低头就想再次亲住他,这一次,凤飞却只亲到了飞云彻底偏过一边的瘦削侧脸。
“不要那么快……飞云……啊……飞云……”
他这是怎么了……
他居然会抓着她的腰主动的……
他现在不光动了腰,还连双手一并用上了,她甚至根本不用自己挪动腰部就…………
“飞云……”
心中突然涌动起一阵阵波涛汹涌的狂喜,凤飞立即不顾一切,将胳膊死死缠绕上了飞云的后背。
“还不够,我还要……”
凑过双唇,一下一下急促地亲吻着飞云性感英俊的侧脸,整个身子犹如飘到云端的凤飞,并没有注意到飞云之所以一动不动将头偏向了一边,并非因为害羞或者腼腆不敢看她。
就在凤飞惊喜地一下一下在飞云身上不断律动的同时,一旁另外一张大床上的男孩,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掀开了身上的被褥。
飞云幽暗深邃的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盯在男孩微微扬起的唇角之上,而男孩妖媚水漾的瞳孔,此时此刻,同样死死固定在飞云微微下撇的唇角。
“飞云!!!飞云!!!!”
伴随着最后一声发泄性的高喊,就在凤飞纤细柔软的十指终于强制性抚摸上飞云的脸颊,强迫他转过头来,再一次与她深入而又激烈地唇齿相缠的瞬间,仅仅是一瞬间而已,男孩脸上立即恢复了原先的怯懦畏缩的表情,而飞云漆黑幽暗的双眸,也在同一时间,一如往常,迅速被凤飞清晰放大的倒影彻底侵占。
为臣也不喜欢爬山
“我还要……”
扣紧飞云的后脑勺;最后一次将腰部重重往下一压,张嘴轻轻咬住飞云潮湿性感的薄唇,凤飞随即盯紧着飞云微微皱起的眉头,慢慢扬起了唇角。
“怎么了……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看他……”
“你的手……抓得我很疼……”
掰开飞云狠命攥在自己腰部的手指,抓起它们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心满意足地看到飞云不再频繁将视线投注在对面,双臂一紧,凤飞立即再一次将身体彻底粘贴上了飞云结实温暖的胸膛。
“为臣好象在哪里见过他……”
“皇上若是真的有心要留下他,最好还是先派人将他的身世调查清楚。”
后背突然被一条温暖洁白的被褥密不透风地覆盖住,抬头再次将双唇重重覆盖上飞云性感潮湿的嘴唇,那一瞬间,凤飞竟隐约看到飞云深邃幽暗的眼眸中,迅速划过了一抹一闪而逝的忧虑。
“我知道……”
扣紧飞云的后背,将脑袋轻轻往对方肩头一埋,伸手再次牢牢握紧飞云纤长结实的手指,慢慢凑到嘴边,凤飞立即伸出舌头,一根根舔弄亲吻起了飞云粗糙性感的手指。
她知道……
她早就知道这个小男孩,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所以她早就吩咐李将军派人去东灵调查他的身世了。
“怎么了,担心我出事?”
慢慢将飞云的食指含入口中,细细舔弄爱抚了一番之后,松口第无数次深深亲吻住飞云微启潮湿的嘴唇,凤飞果然无可奈何地看到飞云隐约带着些许担忧的神情,在自己抬头的那一刹,飞快地被原先死板僵硬的表情所覆盖。
无论那个小男孩有多么的危险,现在看来,暂时把他留在身边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不管怎么样,在她把第二个男人带进房间之前,他可是从来没有主动动过腰的……
他对她的态度,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起了微妙的变化,她早就感觉出来了。
在其它方面,他或许真是强悍能干超乎她的想象,但是在感情方面,他简直单纯简单得像个三岁小孩。
毕竟在这个变态的世界里,除非是小倌或者舞伎,一个男人,一生一世只能服侍一个女人,她感觉得出来,在她之前,他不要说是曾经心仪过谁,甚至很有可能压根连看都没多看过除了他的士兵兵器战马,诸如此类东西之外的所有人或物第二眼。
而且他的脑袋真的很腐朽死板,他似乎真觉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似乎真把绝对服从于她,绝对效忠于突冉国当成了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
她派出去的,所有调查他身世的人都没有反馈给她任何她不想听到的消息。
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是的,她已经先后派过十多个人去摸清他的底细了,他们反馈给她的消息却永远只有这简单明了的八个字。
她很喜欢他,喜欢他的味道,喜欢彻底占有他的感觉,喜欢他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甚至有时候还很喜欢他那个死板僵硬的性子。
所以她自问自从强行占有了他,对他应该还是很不错的。
她不光答应了他的所有要求,接受了他的所有劝戒和举荐,甚至根本是天天和他住在一起的。
既然这个世界的男人就和古代的女人一样,在婚嫁之前原本就不知道自己妻子的样貌性格,她不抢先强行占有他,终有一天,他还是会被其他女人强行占有的。
因为依照他的性子,她压根想象不出他主动喜欢上某个女人……
既然如此,只要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超过李将军对她的夫婿,超过他所有认识的女人对她们的夫婿,终有一天他会乖乖把心掏给她的。
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现在看来她的想法和做法都是对的。
“明天陪我上街买些东西,李将军说从这里到西柠,要走很长的一段山路。”
“朕不喜欢爬山,所以你把鞋底垫厚些,朕可能会让你背……”
“还要带些伤药,调味料,方布,水壶……朕从前就一直很想抽空去野营,不是,是野炊……”
“不如索性坐马车去吧……到了走不了的地方,你就背我……”
“你到底听见了没有???朕不要走大道,就要走那条山路……但是朕又不喜欢爬山……喂!!……”
怎么了,他分明没有睡着,干什么把眼睛闭的死死的,还索性把头也偏在了一边,身子也变僵了……
“喂!!!”
凑过双唇,对准飞云依然微微泛红的耳垂大声吼叫了一番,飞云接下来的话语,却让凤飞挑高眉毛,忍俊不禁地再一次将双唇牢牢的贴住了他的。
“为臣也不喜欢爬山。”
“我不管!!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是你自己说的!!!”
“……”
“你背我,那个小累赘就背咱们的行李……”
“朕还想让你抓些东西送给朕……”
“会有山贼。”
“你是说你打不过他们??”
“……”
“不知道山里会不会有山泉瀑布……”
“听说西柠的山林里有许多毒蛇猛兽。”
“朕不管!!!”
拧住飞云苍白瘦削的脸颊,重重一扭,刚想像往常一样,双手并用揉捏上他的脸颊,凤飞却在低下头的那一刹,错愕地将双手僵在了原地。
“你笑了!!!你看看!!!你现在真的在笑!!!!”
将床头的铜镜捞过来,往飞云手里一塞,还没来得及握住他的手往上抬,凤飞却早已一脸温柔,低头轻轻亲吻上了他头顶上方洁白柔软的被褥。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脸遮起来……你刚刚真的笑了……”
“为臣累了。”
飞云沉闷沙哑的嗓音,刚刚从柔软洁白的被褥中间冒出来,凤飞灵活的双臂,早已绕到他后背,连同满床绵软温暖的被褥,一同将他紧紧拥入了怀中。
“朕也累了,都怨你刚才太用力了,你看看,朕的腰都被你捏紫了……飞云?……”
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飞云突然间一下子掀开了身上的被褥,抬手之间就将自己牢牢地拥入了怀中,满脸惊讶地感觉到飞云粗糙温暖的手掌,正在一下一下轻抚、拍打着自己后背,唇角略一上扬,凤飞立即低头,将脑袋深深埋进了飞云温暖的肩头。
“说好了……到时候你要背我……”
鸿门宴 上
“飞云……飞云……”
伸腿踢了踢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床角的昊飞云,感觉到对方温暖的掌心正在小心翼翼抚摸自己脚掌;第二天一大早,凤飞刚一睁眼,便奇怪地看到飞云手里拿着一大堆绷带一样的白布,往她脚上缠。
“飞云?”
“防虫的。”
防虫……?
哦,对了,他们今天下午就要开始赶山路了……
“飞云……”
伸脚轻轻蹭了蹭飞云的手掌,就在凤飞刚想开口招呼下人给自己准备早饭的时候,门外的传令兵却不等她开口,便已经急匆匆砸起了门来。
“皇上??皇上!!!”
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赵将军说今晚要宴请皇上……”
“告诉她朕没空!!!”
“可是赵将军带了一大群人围住了将军府,一定要皇上晚上去她家……”
赵将军?赵将军是谁??她不想去她家赴宴,她还能杀了她不成???
“告诉赵将军,晚上我会陪皇上一同去赵府赴宴。”
“还有为臣在。”
挑了挑眉毛,想要毫不留情地反驳掉飞云的话,凤飞却在听到他那句还有为臣在的一刹那,迅速缩脚,将双手再一次重重抚摸上了飞云面无表情的脸颊。
“她想干什么?”
“赵将军的儿子前几个月刚刚被皇上……处死。”
“处死???”
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番飞云突然间变得更加死板阴郁的脸,凤飞立即在心里将事情理清了个七七八八。
处死恐怕不大可能,李将军说过,她从来没有处死自己男人的习惯……
是的,她从来没有处死过自己的男人,她只是直接将他们玩死罢了。
自己玩,有时候甚至送给别人一起玩。
“老实说,你就从来没想过自己将来有一天可能也会被朕玩……处死??”
抬手一下捏住飞云苍白阴郁的脸颊,将手指轻柔小心地从他的额头,脸颊,脖子一路下滑到胸口,刚想开口说朕永远不会这么对你,凤飞却在看到在飞云眼角眉梢突然涌现的淡淡苦笑的那一刹,生生将已经漏到嘴边的保证咽了回去。
他当然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只不过他的脑袋太过死板腐朽了,就算明明知道她将来可能毫不留情将他弄死,他那个腐朽死板的脑袋,也决不会允许他做出任何背叛出卖她的事情来。
君为臣纲,母为子纲,妻为夫纲,除了当中一条,她好象把这个变态世界里所有对他的纲都占全了。
也罢,她也不想对他再做出任何保证了。
总有一天她会让他清清楚楚的明白,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凤飞了。
总有一天。
“走,她不是晚上才宴请咱们么,趁这个时候,咱们先上街买些东西去……”
“皇上可以让下人……”
“咱们,就你跟我。”
攥紧飞云的右手,三两步跨出房门,没想到才刚出门不久,还没来得及走到集市上,天空中却已是淅淅沥沥下起了倾盆大雨。
“飞云……”
拉着飞云的衣角就想往回赶,伸手的刹那,凤飞却突然被飞云一个大力直接拉到了身后。
“飞云??”
“赵将军。”
顺着飞云抬手作揖的方向瞥了一瞥,映入眼帘的一幕,立即让凤飞皱紧双眉,将双手再一次紧紧缠绕上了飞云结实有力的手臂。
赵将军……
又是一个带着一大伙拿兵器的女人挡住她去路的女人……
和上次自称瑞儿的女人不同,眼前这个赵将军,看起来显然比瑞儿更加强悍凶狠,眼角眉梢隐约闪现出来的憎恨厌恶,也明显更加浓重了许多。
“皇上,为臣早已在家中为皇上备下了酒席,既然现在天公不作美,皇上何妨现在就去为臣家坐坐?”
酒席?
现在天才蒙蒙亮,哪有人会一大清早就在家里备酒席的……
“恭敬不如从命。”
“飞云??”
飞云平静沙哑的嗓音刚一落地,凤飞冰冷的手指,早已飞快攥紧了他的手掌。
“飞云,来者不善,我们要不要先回去多带叫人来……飞云??”
“为臣一打手势,皇上就立刻离席。”
“记住,是这个手势。”
抬手轻轻拉了拉脖子里的香囊,隔着满天满地激烈萧杀的暴风雨,那一瞬间,凤飞直直盯着飞云深黑色细长双眸的瞳孔,竟飞快闪烁晃动了起来。
又来了……
他的眼睛有时候看起来真的特别漂亮。
那双漫溢着杀气与戾气,闪烁着无穷无尽的狂意与野性的深黑色细长双眸,有时候看起来真的特别漂亮。
她不能害怕,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发飙的时候,总有人替自己收拾善后的大小姐了。
现在的她,是突冉国的皇帝,更是眼前这个死板僵硬,狂野英俊得出人意料的男人的妻主。
她要保护自己的男人,要让那些看低轻视她的人统统对她刮目相看。
然后,终有一天,她会变成这个变态国家的合格皇帝。
“朕不会离席的。”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踮起脚尖,拥紧飞云潮湿的脸颊;在对方漆黑闪烁的细长双眸上,分别印下重重的一吻,拉起他的右手就往前走,这一次,凤飞居然在飞云诧异的眼光中,第一次走在了他的前头。
“赵将军的好意朕自然不会推辞,赵将军,给朕带路吧。”
鸿门宴 下
“皇上,来,为臣敬皇上一杯!!!”
勉为其难地接过对方强迫递到自己嘴边的酒杯,皱起双眉,刚想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这一次,凤飞依然没来得及张嘴,就早已被身手一双冰凉的手掌接过了手中的酒杯。
“皇上身体不适,外面雨下的那么大,赵将军若是没有其他要事的话,为臣过会就要护送皇上回将军府了……”
“急什么,皇上难得来一次东都……为臣还有两个请求,求皇上务必答应……否则……”
赵均粗大的手掌和飞云苍白的右手就这样紧捏着酒杯的两边;僵硬在了凤飞的眼前,就在凤飞挑高眉毛,准备伸手夺过两人手中的酒杯的时候,一滴一滴接连不断从两人手指缝隙间砸落下来的水珠;很快便让她缩回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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