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到他,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喜欢这种被人充满,被高热融化的感觉的。
当然,事实上,他是第一个被她允许泄在她身体里面的男人。
“吃饭的时候,无论老爸要你帮他做什么,都不要答应……”
“喜欢辣的还是甜的?告诉我,我让他们给你做……”
“对了,还有,明儿看到那些陌生的东西,不要怕,我给许多病人换过血,我会尽量轻点,再疼,你也要忍着……”
“不准穿他们给你送来的衣服,过些天我自己去给你买,老爸要是说要带你去泡澡,你绝对不可以答应,万一碰到别的女人搂你摸你,就用这个戳她……”
拿出藏在枕头低下的电击棍,往飞云怀里一塞,凤飞立即双腿一蜷,调整了一下姿势,轻轻放开了他被她夹得更红更肿的部位,手指窜进他的发间,亲吻着他的脸颊,没完没了的絮叨了起来。
“过些天,我教你怎么用枪……不是你以前用的那个,还有,不准你用手去挡枪口,上街的时候,给我戴上墨镜口罩,平日里更不准你犯贱,露胳膊露大腿的,不准去游泳,不准你和其他女人说话,男人也尽量少说,在外面的时候,要时刻不离的贴着我,回了家也是,特别是这个小东西,除了我,决不准你给其他任何人看、摸、亲、用……”
深吸了一口气,轻柔的爱抚着掌心里通红稚嫩的事物,一只冰凉的右手,在凤飞眯着眼睛,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宝般盯着飞云腿间的同时,早已不知不觉,更为轻柔的窜上了凤飞的后背。
他身上的毒,根本无药可解,无可医治,大夫早就说过,他不可能活过二十岁。
今年……今天他已经十九岁零十一个月又二十天了。
所以他才会用自己的性命下赌注,相信她会放过他弟弟。
对于普通的将领士兵来说,是十五上战场,四十归故里,对于昊家历代长子,则从来都是十三震中原,马革裹尸还。
只可惜看样子他是回不去东都,不可能和他那群一同浴血战场,拼杀一生的兄弟们道别了。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
他真的很想回去东都,哪怕他必将命丧于此,仰天狂啸,一枪傲天,为臣为将,本当忠烈一生。
她对他说的这些话,他其实半点也听不明白,只是……
只是看她一脸兴奋,双颊绯红的样子,他又实在忍不下心来打断她。
还剩下十天,十天之内,无论如何他也要将她平安无事的护送回京城。
十天之后,他自然会和所有昊家的先祖一样,葬在东都,日夜守卫着边关,绝不会让轩辕氏,李氏,乃至于突兀氏动摇凤氏江山。
昊家即便飘零满门,只剩下最后一人,也绝不会将北漠尺寸之地,让于他姓。
他必须快一点,再快一点,带着她离开这里。
不出三天,西梁得知他不在东都镇守的消息,必将起倾国之兵来犯。
然后……不出十天……
不出十天,他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她时喜时怒,时哭时笑的脸了。
如此胆小的她,得知昊家终将绝后,镇国将军一职终将无人可传的消息,还不知会害怕颤抖成什么样子……
“别怕……”
轻轻的抚弄着凤飞的头发,唇角微扬,不知不觉便将这句自己自从认识她以来,整日挂在嘴边的话说出了口,猛一抬头,想告诉他她没有在害怕,凤飞却当即为眼前白衣飘飘,英气超然,一手握着佩剑,一手扶着自己后背的男人,屏住了呼吸。
也许……只是也许……
也许她不应该那么任性把他带回来。
他不属于这里,那个在万民之中绝尘而去,孤身一人站在千军万马前,风雷不为所动,大厦将倾而偏能独立支撑的男人,那一天,在箭如飞蝗的城门下,映红她的眼,让她的心跳久久不能平息的,才是……
才是她所认识,不能放手,想要疯狂独占的昊飞云。
“吃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将自己喜欢吃的菜一筷子一筷子不停往飞云碗里夹着,连凤飞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平日里从来都是别人往自己碗里夹菜,别人服侍她的自己,不知不觉,竟将飞云碗里的菜夹得小山一般高,而她自己,除了抬着筷子,傻傻的看着他,不光忘记了要为自己夹菜,甚至连眼角眉梢,也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了一抹浓浓的,无从遮掩的喜意。
她喜欢这么看着他,他那双黑黑暗暗的眼睛,那两道飞扬入鬓的眉毛,那个高挺的鼻梁,那两片薄薄的嘴唇……
他那样好看,即便每天看上几百几千次,她也不觉得腻。
每天晚上,他总是比她先闭眼,但是每天早上,他却一定比她先睁眼。
只要和他睡在一起,她从来不会早上醒来发现,被子被自己踢在了地上。
相反,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一定会在自己床边找到一小杯热牛奶,一身干干净净,叠的四四方方,异常整齐的衣物,还有一个新换了香料的,防虫用的小香囊。
他总是什么话都不说,其实她都知道,他的身体现在一定很不舒服,有时候,走着走着,他就会在她身后僵直了身子,再也不往前迈半步。
可是他却总是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在皇宫的时候也是,她时常会听到窗外有不同寻常,和侍卫们不一样的脚步声,他却总是告诉她,那是婢女们和大臣们路过的声音。
然后他就会出去警告那些“婢女大臣”们,不准在她门外喧哗,他总是很快就会回来,然后,等他回来的时候,那些脚步声,就真的没有了。
刚才也是,她都亲眼看到了,那是一只毒镖,他却非要告诉她没毒。
他老是撒谎,简直就是骗人精……
狐狸精……骗人精……
偏着头,看了眼自己堆得满满的碗,将自己的碗与凤飞的换了一下,飞云立即低下脑袋,不声不响的往自己嘴里扒拉起了饭来。
将他手里的碗一夺,再一次将自己的碗塞到他手中,犹豫了片刻,按着他的手,让他将碗筷放在桌上,凤飞突然双臂一张,冲着僵坐在旁,一动不动的飞云撒起了娇来。
“抱抱我……我要你抱抱我……”
往后缩了缩,伸出双手刚想推开凤飞,凤飞却早已不顾一切,一头栽进了飞云怀里。
“你是不是不喜欢吃这些?我让他们重新给你做……不……我自己给你做……你喜欢吃什么?你到底喜欢吃什么……”
蜷缩在飞云的怀里,猫一样磨蹭着自己的脑袋,时不时凑到他唇边偷亲两口,那一瞬间,除了尴尬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双手僵在桌上,连脸颊都被凤飞亲得微微泛红的飞云,桌边所有的人,无不震惊错愕的停下了手里的筷子。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即便是对他,凤飞也从没像今天这样,好像压根看不见桌边还站、坐着这么多人一样,放下她大小姐的威严和面子,像她往日里最看不起的那些秘书佣人一样,扑进一个男人怀里,挂在他身上不停的磨蹭着。
万一……
万一这个男人对凤飞不是真心的……
轻轻放下手里的碗筷,那一瞬间,凤于连竟然如鲠在喉,再也咽不下嘴里的饭菜。
“吃啊……吃吧……”
从碗里夹起一块鱼肉,眯着眼睛,一根根将里面的鱼刺挑了,放在自己嘴里细细一抿,直到确定里面真的没有刺之后,凤飞方才嘴巴一撅,用舌头硬是将鱼肉推到了飞云口中。
“你不吃,那我喂你……”
脸颊绯红,拼命忍住笑意,此言一出,飞云果不其然立即端起了那只被凤飞堆得满满的碗。
皱了皱眉头,将碗里平日里凤飞最爱吃的菜挑出来,不声不响的往凤飞碗里一倒,飞云立即将碗筷往嘴边一松,低着脑袋,飞快的将饭菜扒拉进了嘴里。
真是的……
这屋里还有谁不知道她和他的关系,不过是在人多的地方往他身上坐了坐,亲了他几下,他竟然脸红了。
她都没有脸红,亏他还是个大男人,竟然……竟然这么容易脸红……
“不吃光就剥了你的裤子,让他们都看看你那个不中用的小家伙……”
咬着飞云通红的耳垂,伸出舌头不停的舔着,一直到它在自己口中变得滚烫,凤飞方才吃惊的发觉,周围所有的佣人都红着脸,偏着脑袋,拿眼睛不住往自己怀里全身发烫,脸颊通红的男人身上瞟着。
“看什么看!!!再看就炒了你们!!!”
怒不可遏的站直了身子,将飞云的脑袋死命往自己怀里一塞,一见凤飞发怒,佣人们立即识趣的纷纷退出了门外。
“一个个年纪都一大把了,还这么下贱!!!!”
眼神一暗,趁着凤飞怒火冲天,无暇顾及自己,凤于连立即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眼看着就要将里面的酒水倒到凤飞身上。
手腕一疼,被飞云飞快的抓住了右手,吃惊的看着脑袋被凤飞紧紧按在怀里,根本不可能看到自己在做什么的飞云,定了定心神,凤于连立即以手指轻轻在飞云手背写下了:“支开她,我有话要和你说。”这几个字。
仅仅是刹那间的犹豫,飞云便立即松开了于连的手腕。
“爸……爸爸,你干什么!”
后背一凉,猛一回头,抱怨的看着将酒水洒在自己身上的凤于连,一见凤飞回头,凤于连立即一脸微笑的拿过毛巾替她擦拭起了后背。
“擦不掉,我看你还是先回房换件衣服吧……”
嗔怒的望了眼满是笑意的凤于连,虽然心底一万个不情愿,凤飞还是依依不舍的把飞云从怀里放了出来。
“我马上就回来,记得要吃完它们……”
咬着飞云的嘴唇亲完又亲,一直到它被自己亲的稍稍发红,和他的脸颊几乎变成了同一个颜色,凤飞方才狠了狠心,转身走进了房里。
“叶廉宸!”
伸手一指凤飞的房门,廉宸立即会意的紧随而去,一抬手便将凤飞的房门牢牢反锁了起来。
“你别动……”
将飞云眼看就要站起来的身子死命按下,掏出怀里的手枪往他怀里一塞,凤与连立即紧紧抓着他的肩膀,紧盯着他早已不再泛红,充满了警觉与戒备的脸,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替我杀了他……今晚,他会带着几百号人来楼下……我现在已经来不及叫弟兄们了,倘若你不想让她……让凤飞出事,就一个人去杀了他!”
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往飞云手里一塞,凤于连此刻,当然一个电话就能叫来更多的人。
但是他不能,他必须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值不值得让他将宝贝女儿的终身幸福,托付于他。
捏住掌心里的照片仔细看了看,唇角一扬,飞云立即掏出了怀里的手枪,塞回了凤于连手中。
“你……”
一阵气结,以为飞云拒绝了自己的要求,将手一抬,凤于连眼看着就要掏出怀里的手枪,再次对准飞云的眉心。
向前几步,将手指轻轻搭上凤于连摆放古董的架子,轻轻抚摸着架上一杆银白色、通体透明,水晶玛瑙做成的长枪,一扬手,将长枪穿过腰带,紧紧别在自己后背,再一抬眼,凤于连面前,早已只剩下了几缕飘飞闪烁,飞扬在夜空中的银白色狐毛。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老爸故意把她支开,一定没好事。
皱紧双眉,一瞬不瞬的盯着被廉宸从外面牢牢锁上的房门,那一瞬间,凤飞不禁又气又恼,一伸手便将枕头下面的手枪摸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还真把她当成了傻子,她是老爸的亲生女儿,又不是他从哪个旮旯里捡回来的,老爸在想什么,她还能猜不到?
只是……
她只是真没想到,她明明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过昊飞云,不管老爸和他说什么,都不要答应,他还是……
他居然敢这样一次两次,次次都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
举起手枪,扣动扳机,一枪正中门锁,一脚踹开房门,一见到凤飞,叶廉宸立即双臂一张,一动不动的挡在了她面前。
“滚开……”
她真是一点也搞不明白,老爸究竟用了什么法子,不管是叶廉宸,亦或昊飞云,甚至连那个最让她恶心讨厌的轩辕莫离,他们一个个,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却偏偏都对老爸言听计从。
“你到底给不给我滚开!!!”
叶廉宸,我已经受够你了,你既然那么喜欢把老爸的话当成圣旨,你既然忘了,当初是我把你捡回来的,那我也没必要再对你讲什么情面了……
拿起桌上的热牛奶,劈头盖脸往廉宸身上一泼,一个个细小的水泡,瞬间布满了廉宸的脸颊与脖子。
然而即便如此,他却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凤飞门口,除了抬手轻轻擦干了脸上的奶渍,他甚至连半步也没后退。
“滚开!!!滚开!!!”
看着廉宸低着头,双手牢牢撑在自己门口,一张俊脸已经被烫得破了相,却依然纹丝不动的站在她面前,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再生他气,确切的说,是不再在乎他的凤飞,突然之间却从胸口喷涌而上了一股股难以抑制的暴怒。
他和昊飞云……他们都一样……
事到临头,他们都宁可相信老爸,也不愿意相信她。
就好像当初是老爸把廉宸从贫民窟里捡了回来,一勺牛奶一勺牛奶的喂大了他……就好像……就好像是老爸为了治好飞云的病,半夜里偷偷溜到医院里去请教院长一样……
她那个时候也只有三岁,在路上捡到廉宸的时候,所有人都让她扔了他,他又脏,身上又带着许多病,甚至连他的亲生父母,都已经放弃了他。
只有她,傻乎乎的只因为他一见到她,就用那两只脏兮兮的小手紧紧攥住了她,迟迟舍不得丢掉他,最终不顾所有人的反对,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压岁钱,用了整整七年,才治好他。
她会学医,完全是因为忘不了小时候他发病的时候,气喘难受的样子……
他那个时候那么瘦,病怏怏的,跟昊飞云发病时候,一模一样……
他总是什么话也不说,她给他什么药,他就吃什么,不管那些药有多苦,甚至来历不明,根本就是她自己做来玩的试验品。
他明明那么小,那么瘦,却……
每一次,每一次她因为老爸的关系,被其他小孩欺负的时候,他都会像这样,一动不动的挡在她前面。
没错,即便是被打的遍体鳞伤,即便……即便他们也像她一样,拿开水泼他。
但是……但是如今他已经有了老婆……
即便让他死上一千次,她也不会原谅他。
即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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