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天晚上,他走乱了真气,一但见血,便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除了昊云容,所有人都知道他小时候在妓院里待过,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几天,在妓院里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他还是清白的,他大腿内侧的守宫砂,还没有掉,他们知道的,只有这些。
他不能被输入旁人的血,昊家的先祖,就是因为被迫输入了凤脂睿,也就是北漠开国皇帝的血,才会被迫立下服从于凤家,永世为奴的不堪誓言。
一但体内流淌进他人的血,他们便会再也无法反抗那个人的命令,不仅仅是被握住了把柄,这简直是比他当初被买进妓院,更加生不如死的酷刑。
他已经没有办法反抗她的任何命令,哪怕她有一天也像老鸨一样,牵着她的狗,让他表演给她看,也是一样。
然而他还是十分感激她,尽管她只是为了握住他的把柄,才把自己的血输给了他。
输给了他这个肮脏下贱,一身毒,一身病的男人。
只有她会觉得,他身上药物的味道,是一股青草的馨香,他病发时候赤红丑陋的身体,不会脏了她的眼。
被别人输进了血,你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那个人的狗,昊飞云,你一定要牢牢记得,决不能让任何人把血输进你的身体。
他记得,昊云容告诉他的话,他一刻也没有忘记,他本想一死了之,却不得不更加屈辱的活下去。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告诉皇上,告诉她她夜夜压在身下,亲吻舔弄,爱抚揉捏的身体,其实脏得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若她知道他的嘴巴曾经含进过什么,一定再也不会将舌头伸进来,卷着他的舌头,没完没了的深吮拨弄。
如若她知道他下面之所以会如此娇嫩,完全是因为被药物控制着,十五岁之前,每天晚上都会克制不住,自己用手来安慰自己,她一定不会再觉得他是她想象中那个干净青涩,不谙世事的男人。
他没有死,那么,从今天开始,便只能为她而活。
一直活到,她不再需要他,她和他一样觉得,他还是死了比较好为止。
“帮我舔掉它……”
拿过桌上的橙汁,将它轻轻倒在自己胸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凤飞当然连做梦也没有想到,飞云会真的帮她将那些橙汁舔掉。
她的身体很酸,也许是因为睡了太久,所以需要按摩一下,洒些橙汁,不过是她按摩身体时的习惯。
“干……干什么……?”
吃了一惊,怔怔的望着飞云朦胧黝黑,一片昏暗的眸子,等到凤飞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粉红色柔软温热的舌头,早已顺着她胸口橙汁下滑的路线,一路慢慢滑了下去。
“小贱人……”
掌心紧紧压着飞云的后脑勺,抬头大口大口喘息着,抓住飞云的手掌,将它贴在自己脸颊,轻轻磨蹭着,双腿猛然间紧紧一夹,凤飞简直不敢相信腿间一语不发的男人,居然真的将双唇贴上了她曾数次逼着他去亲吻,却始终没能如愿的地方。
“别……别看……”
身子一僵,手忙脚乱的拉过床单,将跪在自己双腿之间的男人兜头裹住,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一抬头,凤飞便看到慕容云正站在门口,尴尬而又吃惊的望着自己。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
连有人进来也不顾,还把头埋在她下面,旁若无人的侍弄着……
莫非……
她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莫非李总管的话,居然是真的?
当初她告诉她,昊家的男人,一旦被输入了他人的血,便会再也无法违抗那个人的命令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便是那只不过是一个无聊透顶的笑话。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然而不可否认的,明明知道血库里不缺他要用的血,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血给了他。
万一那个老太婆的话是真的……反正她给他输了多少血,莫容云总会想办法给她补回来的。
她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老太婆的话,居然真的是真的……
他……他们昊家的男人……居然真的不能输进别人的血……
难怪他会练那些邪功,身上的伤口一转眼就好了,原来……原来是这样……
她告诉老爸,自己手里握着他的把柄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把柄居然会真的存在。
太好了……真的……实在是太好了……
他长得那么俊,武功又那么高强,她一直在担心,担心他有一天会不声不响的离开她。
他若是真的下定决心离开她,就算找到天涯海角,她也一定找不回他。
这样一来,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昊飞尘将来是死是活,他就真的再也没有办法离开她了。
“把鞋子脱了,手圈住我的腰,舌头再用点力……”
掀开床单的一角,痴迷的望着双腿之间不着寸缕,依言将鞋子蹬出床单外面的昊飞云,抬脚轻轻踩住他虽然白皙,触感却果然粗糙的脚掌,手指窜到床单里面,有一下没一下抚弄着他柔软的黑发,将头一抬,凤飞立即像个没事人般,将视线慢慢移到了怔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慕容云身上。
“说吧,什么事?”
呆呆的望着坐在床上,双手紧紧压住被床单密不透风的裹住,跪在她腿间的男人,一脸满足,双颊潮红的凤飞,好半晌,慕容云方才停止了走神,将怀里的衣物一一交到了凤飞手上。
她果然……还和以前一样……
还是那么不把自己的男人当人看,她一定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觉得凤飞这一次,对这个叫做昊飞云的陌生男人,是真心的。
“你要的衣服……和他在医院里玩玩也就罢了……你真的……要把他……他们带去牛郎店?”
还有廉宸,她有时候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凤飞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把这个男人裹得那么紧,藏在下面,连脚掌都用自己的双脚踩着遮了起来,却居然还要把他带去那种鱼龙混杂,污浊不堪的地方。
而且还特意让她准备了两套如此单薄,近乎透明的衣服。
只不过……当然,透明的只是里衣,她还让她准备了两件一模一样,银白色的狐皮大衣。
这种带帽子的狐皮大衣,只要把前面的扣子扣上,除了眼睛,全身上下,连一块皮也不会露在外面。
既然不想让人看到,又为什么非得带他们去那种地方?
“我带他……他们去那里,不是去玩的,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这些天我和他们都会住在那里,要是爸爸来找我,别告诉他我去了哪……还有,这封信你拿着,万一我失踪了,就把它交给我爸爸,到时候他自然会知道我去了哪……”
眯着眼睛,一脸陶醉的抬了抬腰,将手中的信封往慕容云手里一塞,凤飞随即双腿一松,抽出了桌上的纸巾,探到小腹,抬起飞云的脸,轻轻擦拭了起来。
一直到房门再次“咔嚓”一声轻轻合上,凤飞方才一把扯掉了飞云身上的床单。
他果然……又发病了……
身体红成了这样……也许是因为把内力都给了她,他现在发病的时候,看起来越来越痛苦,遍布全身的红纹,也更烫更红了。
她又不是傻子,他有许多事情想瞒着她,但是她终究会让他明白,他是瞒不过她的。
她现在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揭穿他的伪装,事实上,她正准备这么做,既然现在的他,已经不能,也没有这个能力反抗她。
“说吧,这些内力,要怎么样才能还给你?”
手指插进飞云的头发里,轻轻梳理着,果不其然,手中柔软浓密的黑发,伴随着凤飞突如其来的质问,不知不觉竟轻轻颤抖了起来。
“血……把内力逼到掌心……划破它……把血……”
抖成这个样子……看来他已经知道她接下来想问他什么了……
“说说看,你小时候在妓院里,都表演给客人看了些什么……”
这么烫……看来她必须快点把内力还给他……他的身子烫得都快烧起来了……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
静静的望着飞云突然间遍布冷汗,惨白一片的脸,不出凤飞所料,自己这一逼问,果然让飞云全身僵硬,喉结一动,猛然间就对着地面吐了一大口赤黑的毒血。
对了……这样就对了……
她不能心疼,决不能一时心软害了他……
吐光了才好,把这几口毒血吐光了,他身上就只剩下这个怪毛病,再没毒了。
“说吧……顶多就是被人用什么东西弄了后面,你那时候那么小,男人的那玩意应该是进不去的……再不然就是用嘴巴去服侍客人……是男客人,还是女客人?总不至于不是人,是畜生吧?”
这小贱人……还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竟把眼睛瞪得那么大,见了鬼一样看着她。
从小到大,她见过荒淫无耻,匪夷所思的事,只会比他能想到的还要多。
况且,慕容云都告诉她了,他身体里面有许多淫毒,既然他为她侍寝的那天还是处子,那他的下面之所以会如此娇嫩,她大概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
那么小就被人喂了那种药,这么多年来一直要用自己的手来解决,下面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说到这个下面,今后她恐怕要在他下面下大功夫,找许多药来给他补补身子,要不然他可能真的三四十岁就会变成一个无欲无求的小老头了。
没错……爱吃鸡肉糊糊,不会吐鱼骨头的小老头……
手指轻轻抚弄着飞云颤个不停的脑袋,满是爱怜的望着他冷汗涟涟,苍白一片的身体,狠了狠心,凤飞立即嗓音一沉,板起脸来,冲着飞云从没有在自己面前变得如此苍白绝望的脸,再一次重复了先前的疑问。
“我问你,是和人,还是和畜生做的那件事?小贱人……不要给脸不要脸……”
偏过头去,不再看凤飞凶恶阴沉的脸,轻声咳嗽着,又往地上吐了一口比先前红了些的毒血,闭上眼睛,胸口激烈起伏着,握住剑柄的手指关节从苍白变成煞白,再从煞白变成通红,动了动嘴唇,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突然就袭上了飞云毫无血色的双唇。
“是……和畜生……是用嘴巴……去服侍老鸨养的畜生……”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之后,一个鲜红的掌痕,立即飞快浮现在了飞云本就布满红纹的脸。
“还有呢……那畜生进到你后面没有?它泄进你嘴巴里没有?不要脸的脏东西……这样的事情也敢瞒着我,看我不把你这张小脏嘴撕烂了……从今往后,再不准你的脏嘴靠近我……”
紧咬着双唇,心如刀割般望着身下抖成筛子,唇边的笑意却越来越浓的昊飞云,不住往他嘴角依然泛黑的毒血瞥着,凤飞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告诉自己,不等他嘴边的血变红,决不能心软。
“没有……进到后面……不过……有……有泄到嘴巴里……我……我吐了整整三天……但……但是……直到今天……还是很脏……”
“微……微臣知道了……从……从今往后不……不会再靠近皇上……”
松开手里的佩剑,抱着膝盖,慢慢在墙角缩成一团,将脑袋深深埋进膝盖里,后背剧烈的起伏着,没过多久,一股比先前更红了些的毒血,便顺着那两条布满红痕的大腿,一滴滴滑落到了满是血污的地面。
“滚出去……现在……就这样给我滚出去,不准穿衣服,反正你的身子已经让那么多人见了,不差外面那几个……滚出去以后,给我乖乖跪在门口,用你的小脏嘴,去服侍每一个停下来看你的人,滚出去。”
抬起头来,一瞬不瞬的望着身前面色阴暗,一脸怒容的凤飞,那一瞬间,飞云赤红色的眸子里,隐隐竟带上了丝丝缕缕挥之不去的狂意。
撑直身子,冲到门口,拉住一直站在门外的慕容云,将她按在身下,脑袋一低便要亲吻上她的身子,还没等双唇靠近慕容云的衣物,这一次,飞云竟偏着脑袋,不仅仅是将胸中的毒血吐了出来,更是翻江倒海,将肚子里所有的东西,一次性统统吐了出来。
“谢谢你……把他还给我吧……怎么样?这下是不是都吐干净了?还要吃什么药补补身子么?”
“补血的……还有我刚刚给你的那些……其它没有什么药了……”
小心翼翼从慕容云怀里接过喘个不停,缩成一团,依然在不停呕吐的昊飞云,拉开抽屉,取出呕吐袋,将它凑到飞云唇边,凤飞立即一手拍着飞云的后背,一手按着他的脑袋,没完没了的爱抚骚弄了起来。
“你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个野男人,往我身上一趴,就出了一身冷汗,嘴巴还没贴上来,就先吐了我一身……”
皱着眉头,将身上的脏衣服脱下来,丢出门外,与此同时拿过拖把将地上的秽物拖了个干净,若不是从小和凤飞一起长大,她刚刚就想甩那个男人一巴掌了。
她慕容云长这么大,只见到男人对她流口水,还从没遇到过男人吐在她身上。
所以说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理解凤飞的眼光,她喜欢的男人,凤飞从来不放在眼里,反过来也是一样,若不是看在凤飞面上,她才懒得去给他配什么药。
也正是因为如此,正是因为她们从来没有喜欢上过同一个男人,甚至于同一件东西,她们才会成为如此要好的,比亲人还亲的朋友。
“谢谢你……再给我弄碗热的鸡汤,弄些牛奶,一小碗糯米粥来……”
看着手忙脚乱擦拭着飞云唇边血迹的凤飞,叹了口气,慕容云终究还是忍耐下了满腹抱怨,转身将凤飞要的东西统统端了进来,往桌子上一放,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吐干净了?舒服了?瞧你那傻样……抖什么?我问你抖什么……?”
“被别人看看身子,又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说被老鸨的畜生……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吐干净了不就没事了?什么叫直到今天还很脏?那我还不是一直用嘴巴在帮你弄?你不是……你那个弱不禁风的小东西,每次还不是弄弄就要泄的?我岂不是应该把肠子都吐出来了?”
“来,擦擦嘴,靠在我怀里闭会眼睛……我帮你把鸡肉拆了,再把它们搅成糊……给你把它们拌在糯米粥里,你说好不好……?”
将飞云绵软无力的身子整个往怀里一揽,抓着他的双手,圈住自己的腰,凤飞立即捞起碗里的鸡腿,一手镊子,一手汤勺,眯着眼睛,将鸡腿最当中的肉一丝丝夹了出来,拌进了糯米粥里。
低着头,一边搅拌着手里的糯米粥,一边时不时凑到飞云脸颊上亲两口,一只纯白色的呕吐袋不知被飞云从哪里摸了出来,不知不觉便凑在了凤飞嘴边。
“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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