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大门,夹杂着一股强劲阴冷的寒风,瞬间便赶上了已经走出大厅的凤飞。
“你走开,我再也不要……唔……唔唔唔!!!!”
瞪大双眼,拼命推搡着突然把自己狠狠按入怀中的飞云,凤飞简直不敢相信,飞云有朝一日居然会一手抓着她的臀,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无视一旁彻底惊呆的侍从婢女,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把拉掉了她的底裤,一边狂乱焦躁地将舌头窜入了她的口腔,一边一挺身,毫不犹豫、狠狠地刺进了她的身体里。
她……她这是在做梦么?
这个将舌头钻进她嘴巴里,疯狂搅动着,不一会又把脑袋低了下来,用牙齿咬开她的衣襟,将整个脑袋埋进她的胸口,用尽全力舔弄啃咬的男人……
这个搂着她的腰,强迫她用大腿紧紧夹着他的腰,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冲到她身体最里面的男人……
这个全身赤红,眼神狂乱,不顾一切占有她的男人……是……是昊飞云???
好……好极了……
她做梦都想让他主动占有他,做梦都想让他像现在这样,不顾一切,忘记周遭的所有,眼里只看着她,心里只想着她,将整个身心,都融进她的怀里。
红色的热病 下
“慢点……我叫你慢点……”
双腿紧紧夹着飞云的腰,时不时弓起腰,低头看着他那个又红又肿的小东西,每次从自己身体里退出来一点,便迫不及待又钻了进去,生平第一次被某个男人强压在栏杆上,紧握着大腿,一下一下撞得腰酸背疼,旁边还围着那么多人,纵使两人紧密结合的部位被遮盖在了大衣里面,凤飞的脸颊还是越烧越红,越来越烫,不一会儿,竟窘得和全身赤纹的飞云没了两样。
若是从前的她,就算再加两个男人,旁边站的人更多,也绝不会脸红。
若是从前的她,绝不会觉得陪不喜欢的男人上床,是一件恶心、反胃的事。
若是从前的她……
从前的她,绝不会允许任何男人强迫自己,更不会明明是被人强迫着,心里却欢喜成了这样。
原来被他强迫,比平日里正常地要他,感觉要好上千百倍,别人常说被强迫的女人,是不会觉得快乐的,可她却快乐得全身发软,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脸热,身体热,脑子也热。
他进得那么深,又在她身子里泄了那么多次,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外面热,里面也热,可不就是要融化了么?
可她并不打算那么简单就原谅他。
她要好好给他一个教训,叫他从今往后,再也不敢离开她。
闭着眼睛,蜷缩起脚趾头,手指牢牢攥紧飞云的后背,两条大腿使劲往飞云腰上一夹,飞云在凤飞体内脉动、冲刺不已的部位,被凤飞突然间这么紧紧一裹,立即不由自主往最深处一滑。
嗯……
不行了……
不能再让他泄进来了……
身子里面暖融融,黏糊糊的,都是他,她会被他弄坏的……
脑袋仰得高高的,大口大口喘着气,虽然这已经不再是她的身体,决不可能怀上孩子,在被飞云彻底充斥的一瞬间,凤飞还是产生了一种,自己这一次,会被他弄怀上的错觉。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可惜了……他为什么……不能生养?
既然不能生养,他的下面……为什么还会那么厉害?
这一次,不但没有破皮,还把她弄得快要晕过去了。
既然那么厉害……就说明,他生小孩子的那个地方,没有毛病……
为什么?
她想不明白,可是历代昊家长子,都不能生养,并不是独独他不能生养。
这一定是很难治,很麻烦的毛病……
“嗯……”
被飞云捏住下巴,舌头勾着舌头,深深一吻,胸口一凉,眼看飞云又将自己的衣襟拉得开了些,凤飞朦胧幸福的眼眸中,不知不觉竟缠绕上了一丝丝,一缕缕,挥之不去的怯意。
干什么?
还要吗?
不行……她已经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她会死的。
早知道,她就不给他灌百花散了,他的病压根就没好,他以前发病的时候,要的就比往日多,现在又加上了百花散……
不,不对……是他活该。
再想要,她也不给了。
“李……李总管……李傲雪……李总管……”
伸长了手臂,带着哭腔,虚弱地呻吟着,早已在人群之中忧虑地看着凤飞的李傲雪,一听凤飞叫她,立即推开了众人,一把抓住了凤飞热得不像样子,汗湿一片的右手。
“他……他弄疼我了……他把我的腰扭了,还把我的腿捏麻了……他……他还咬我……他真可怕……”
抓着李总管的右手,故意喘个不停,满脸病容地抱怨着,果不其然,话还没有说完,飞云紧贴在凤飞胸口的嘴唇,立即缩了回去。
得意洋洋地盯着飞云双眉紧皱,毫无血色的脸,张开双臂,一头扎进李傲雪怀里,临走之前,凤飞当然没有忘记气喘吁吁地指着飞云,一字一句地抱怨、责骂了起来。
“给我站到门外……哪儿也不准去……给……给我站到你家……将军府门外……哪儿也不准去……”
“还……还有我刚才吩咐过你的那些东西……给我准备好……”
“回……回头再好好教训你……”
可……可爱极了……
他手里捏着崩坏了的星星,身上披着那件被她咬坏的狐皮大衣,站在冰天雪地里,头发是白的,身子是红的,赤着脚……用……用那种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的眼光看着她……为……为什么会让她觉得那么可爱……
这么可爱……这么可爱……
她这一辈子,从没觉得那个男人,像他这么可爱。
“叫……叫人给他送双鞋子,送套衣服,伞,暖手炉,围巾……就说是将军府的下人送的……别说是我送的……”
扯了扯李傲雪的衣袖,撅着嘴,满脸通红地小声嘀咕着,然而这一次,李傲雪却没有听从凤飞的命令。
“快……快些……他会冻坏的……他会冻坏的……”
时不时往后面站在冰天雪地一动不动的飞云瞟着,若不是存心想煞煞他的风头,若不是现在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凤飞早已飞奔过去,把他紧紧搂在怀里了。
“皇上难道就不觉得昊将军太过放肆了么?”
皱了皱眉毛,疑惑不解地望着凤飞,李傲雪非但没有从凤飞脸上找到丝毫怒容,反而只见她忧心忡忡,手指头勾着手指头,不停地扭着。
“你……你懂什么……”
将自己贴身带的小暖驴塞进婢女手里,撇了撇嘴,示意婢女赶快把暖炉给飞云送去,一抬头,凤飞望着李傲雪的眸子里,竟满满都是暖意。
“你……你当然不懂了……”
“你就是被千军万马包围了,他也不会来救你,你生了病,他也不会背着你……爬……爬天山……”
“他不会每天变着法子给你找好吃的,不会背着你,赤着脚走在沙漠里,不会每个晚上都偷偷用生姜擦你脚上的冻疮,不会摘天上的星星给你,更不会在你睡觉的时候,数羊给你听……”
“他可好了……你……你懂什么……”
天山!?
怔了一怔,李傲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在凤飞嘴里听到了什么。
别人爬天山还无所谓……昊……昊飞云竟爬得上天山?
他们姓昊的男人,习的独门内功,不是刚好和天山的寒气相冲么?
他居然能爬上天山,还平平安安带着皇上下来了……
难怪他头发都白了……
他居然没有死,也没有丧失一丝一毫的内力……
怪不得昊云容总说,他是昊家前所未有的练武奇才。
低头看了眼脸颊通红,因为提到飞云,连声音都甜得发腻的凤飞,唇角一扬,此时此刻,在李傲雪眼中,凤飞早已变回了当年那个被她抱在怀里,每天晚上都要听她唱十遍以上催眠的小曲,才能睡着的小女孩儿。
“皇上很喜欢他?”
偏了偏脑袋,不去回答李傲雪充满调侃的疑问,静静盯了凤飞好半晌,李傲雪终于一脸无奈地叫来了几名婢女,吩咐她们将衣物雨伞给昊飞云带了过去。
百战沙场碎铁衣,城南已合数重围
“将军……皇命不可违,将军还是乖乖去将军府门外站着吧……”
鹅毛般的大雪飘飘荡荡,旋转着坠落到了飞云身上,转眼间便将他小麦色的脖子、胸口、手背,乃至脚背一一覆盖;回头对传令兵笑了一笑,后退几步,飞云却并没有走向镇国将军府的方向。
八百死士,早已在城门口等了他一上午,昨天晚上,边关八百里急报,西梁王御驾亲征,已经距离东都不到十里了。
东都城里,常年只驻扎着三万军队,此次出征,除了陷阵营的八百人马,他不会多带一兵一卒。
无论如何,决不能放西梁人,进入东都。
举起狐皮大衣的衣袖,指腹来回、不停地抚摸着那个最字,这么多年了,他带着陷阵营八百死士冲锋陷阵这么多年,今天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舍不得离开某个地方,舍不得离开某个人。
她那么爱动怒,要是知道他一再地违抗了她的命令……
再见她的时候,恐怕就连这个仅剩的最字,都会被她咬得粉碎,吃到肚子里去吧?
长枪点地,面对着陷阵营八百死士,高举起桌子上的大碗,仰头将碗中的烈酒一饮而尽,就像之前每次出征前一样,东都城城下,先是一阵阵清脆的瓷器破碎声,跟着便是一声声贯彻云霄,豪情万千的:“不成功,便成仁!!”
“皇上……皇上还是先上轿歇息一下吧,谅东都小小一个弹丸之地,三万人马,绝对不是咱们西梁军十万人马的对手……”
“三万人马……?”
唇角一扬,冲着脚下阿谀谄媚的王总管笑了一笑,轩辕虹心里清楚,此次迎敌,昊飞云绝对不会率领三万昊家子弟兵。
他顶多带上他的八百死士营……
真是天助她也,为了一个昊飞云,凤飞竟然会冒冒失失,一个人从京城追到了东都……
昊飞云绝对不可能从凤飞身边抽调走一兵一卒。
昊飞云……纵有倾国倾城之色,终究是红颜祸水,是个天大的……祸害……
睁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先锋部队,竟然被人轻而易举地冲乱了阵脚,站在马车上,登高一望,轩辕虹痴迷的黑眸中,跃然而入便是一人、一枪、一马,一袭银白色的狐皮大衣,飘扬在漫天漫地,纷扬狂乱的鹅毛大雪中的奇景。
他还是老样子,中原六国,除了他,没有哪个将军会在出战的时候,不管前面有多少人,每一次都单枪匹马,远远冲在三军之前。
他的昊字军旗,永远都远远冲在三军之前。
枪尖一探,刺破阻挡在自己正前方的敌将喉咙,拔出腰里的佩剑,挥剑之间将周围数十人一一砍翻下马,眼看不远处的银枪白马,离自己越来越近,转眼间竟挑翻了自己的五十员禁卫军长,全身一凛,轩辕虹立即低头朝车夫轻叱了一声:“往后退,快往后退!”
她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轻率,只带着他的八百陷阵营上阵。
他并不是冲着她的军队,而单单是冲着她来的。
杀了她,便能速战速决。
这么多年没见,他还是那么美……
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不过是西梁妓院中的一个雏妓,而她,也不过是妓院里一个寻欢作乐、十几岁的小女孩儿……
小时候美的男人,长大了未必美……
但是他真的越来越美,美得让人一眼望过去,便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难怪凤飞追着他跑了大半个北漠……
“叫他们不准给我放冷箭,要抓活的……”
挑了挑眉毛,此言一出,银白色的枪尖,居然不知何时冲开了包围在轩辕虹身前的数百禁卫军,不偏不倚一枪刺中了她的左胸。
“你……你……”
不过是一个男人……哪来那么大的力气……居然隔着这么远,一杆长枪硬是连续穿透了几十人的胸膛,一枪扎进了她的胸口……
她的心为什么会跳得这么快……
看着这个要置她于死地,神情冷酷,勒转马头,转身就走的男人……她竟然……竟然……动心了……
“来人啊!!!皇上……皇上!!!!”
“快!!!!快带皇上回京!!!!”
“三军听令,速速后退!!!!”
举起右手,远远伸向昊飞云,彻底昏厥过去的那一瞬间,轩辕虹的脑海中,只剩下了唯一一个,既懊悔又庆幸的念头。
她不该不听大臣们的劝告,孤军深入,来对付这个……早已被中原六国公认为是战场上的鬼神的男人……
她真后悔……后悔从前在妓院泡着的时候,没有买下他……
还好……
还好谁也不知道,她的心脏,不是长在左胸,而是长在右胸……
“撤退。”
朝身后匆匆忙忙,刚刚赶来的八百死士做了个后退的手势,那八百死士不禁一个个面面相觑,满面疑惑地盯住了昊飞云。
自跟随昊将军出阵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昊将军带着他们如此匆忙地出征,又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就挥鞭喝令他们撤退……
昊将军……他那么匆匆忙忙,紧紧抓着身上的白袍……到底是要赶着上哪去?
快马加鞭赶回镇国将军府,抓住正要去驿站报信的传令兵,冲着他稍一摇头,被满身血污,遍体红纹的昊飞云吓得战战兢兢,直往后退的传令兵,一回头,却只看到了一个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的场景。
那……那个不知跑去了什么地方,又弄得一身是血的昊飞云……居……居然扬着唇角,蹲下身子,一脸温柔地堆……堆起了雪人??
是他看花了眼,还是昊飞云吃错了药?
罢……罢了……反正他每次一看到昊飞云,就寒毛倒竖,冷汗直流,既然他说不必,那便一定是不必,不必去驿站报信,他正好可以回家热上一壶酒,好好睡上一觉……
为你倾城一笑 上
“你这个小贱人……”
一脚踹开房门,指着跪在冰天雪地里,双手不停堆砌雪球的昊飞云,恨恨怒骂了一句,见飞云全身染血,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便煞白了整张脸,再没了其它动作,纵使心里有万般怒火,看到飞云身上骇人的血迹,凤飞还是被吓得一下子涨红了眼眶。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