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男后 猫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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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男后 猫十六-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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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想赶他回东灵……
  
  她究竟在干什么?他的身子还没大好,那里战事又那么频繁,她现在让他回东灵,那他前几日才被她养好的身子不是又……
  
  但是他确实很不开心,越是在她身边多待一天,他就越不开心。
  
  从今往后她就要自己提防着身边这些看起来都不可信的人了……
  
  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躺在她身下给她当床垫暖被窝,供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又亲又摸,摸完再啃了……
  
  从今往后……唉……
  
  将飞云方才塞进自己手中的信封拆开一看,信纸中间最显眼的金龄两字,在让凤飞吃了一惊;挑高眉毛的同时,突然间就对自己方才才下定的决心,深切得懊悔了起来。
  
  怎么办,放他走了,万一他在东灵看上别人了怎么办?
  
  万一他被别人看上了怎么办?
  
  早知道她就真的让他戴上那个小锁上路了……
  
  不,不对,她不能用那个变态的玩意锁着他……
  
  他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门外突然响起的疾速飞驰的马蹄声;在让凤飞打了个机灵,突然从床上跳下来的同时,立即既懊恼又悔恨地跺着脚,不停地在卧房里绕起了圈子。
  
  说走就走,这个石板男真是……居然连声再见也不和她说,居然三更半夜就骑马出了宫……居然……没戴着那个之前明明是他自己亲口说会戴的玩意上路!!
  
  切!!既然他走得那么潇洒决绝,她也没必要在这里继续怀念不舍他些什么,明日她还要继续早朝,继续提防着那些看起来都不可靠的人呢!
  
  赌气将脑袋往被窝里一埋,习惯性地伸手摸向脖子里的小香囊;这一次,凤飞抬手之间竟然摸了一个空。
  
  没了??
  
  掉哪去了!!??
  
  这下可好,平日里她睡觉的时候非抱不可,非戴不可的两样东西,今天居然统统没了!
  
  也罢也罢,整日需要他人的提点保护,她这个皇帝到哪天都只不过是个冒牌皇帝。
  
  从明天开始,她一定要慢慢学着,自己来当这个麻烦烂摊子的皇帝。
  
  “皇上,这是东灵最新的战况。”
  
  自从那日飞云头也不回地从凤飞寝宫消失之后,按照他名单上写的名字重新整顿了一下近侍大臣,凤飞果然发现,如此一来自己需要提防注意的事情,不知不觉就少了许多。
  
  就连先前那个怎么看怎么凶恶、不可靠的金龄,上一次她都居然看到她在仔细地为她检查传进寝宫的晚膳。
  
  和飞云当初所做的一模一样,她也是先用丝帕仔细擦拭了她的碗筷茶杯,又用一根银针专心致志的在她的每道菜肴里都戳了一遍。
  
  正是因为如此,没多久她就彻底放下了对金龄的疑心,包括那些他觉得合适的武将文官,最近她每次上朝的时候都会注意着提拔一两个,这么一来慢慢慢慢的,京城以外的兵权还不好说,但是京城之内,她敢保证十之八九的兵权都握在她自己手里。
  
  还有两个,还有两个握有重兵的将军她现在还找不到借口撤了她们……况且听说她们和瑞亲王的关系很不好……不到万不得已,她目前也不想太早动手撤下她们。
  
  东灵的战况……比起战火更甚的西边和北边,她终究还是更在意东灵,听说飞云一回去就打了胜仗,前几日又听说他单枪匹马,闯入敌阵一连砍下了东灵四员猛将。
  
  不知道为什么,东灵的捷报越是频传,她就越是担心他。
  
  捷报越是频繁,说明战火同样频繁,他再怎么勇猛善战,毕竟只不过是一个大伤初愈的男人。
  
  就算身子再怎么结实,在这个阴阳颠倒的世界里,男人的身体终究是不适合打仗的。
  
  他们比女人更容易疲劳,更容易虚脱,甚至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是疲累虚脱不堪的。
  
  他出征的机会越多,受伤的机会也就越多,万一……
  
  “皇上,不好了!!!她们说……咳……她们说……”
  
  “昊将军在战场上误中流矢,命在旦夕,李将军让皇上赶快去东灵见昊将军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
  
  将手中的奏折胡乱往地上一扔,皱紧眉头,一把攥住慌慌张张冲进大殿的传令兵,对方嘴里还在嚷嚷吵闹着些什么,凤飞早已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最后一面?????
  
  去见那个石板男最后一面????
  
  怎么可能???那个石板男明明轻而易举就……
  
  “来人啊!!给朕备马!!!萧丞相,京城里的事情就先交给你了!!!”
  
  将冲上来就要制止自己的大臣们狠狠往两旁一推,抬腿毫不犹豫跨出大殿,那一瞬间,凤飞的胸口,犹如被人剜了一刀般,剧烈地疼痛抽搐了起来。
  
  都是她不好,她要把他接回来,从今往后,就算心里再怎么不爽他的石板死鱼,她也决不会再让他离开她半步了。
  
  决不。
  
  “这就是你所谓的误中流矢,命在旦夕!!!???”
  
  将手中的马鞭狠狠往一脸暧昧的李将军后背一抽,三天三夜没有合眼的凤飞,刚一赶到东灵,却立即在将军府门口看到了飞云那张熟悉呆滞的死鱼脸。
  
  当然,和他一同出现在将军府门口的,正是那个将他的凶信传给她的李将军。
  
  “你给我滚一边去,你!!把衣服统统脱了,快脱!!!”
  
  将哈哈大笑的李将军狠狠往门外一推,三两下剥光飞云衣服,一直到这个时候,凤飞方才两腿一软,重重瘫倒在了地上。
  
  没有,什么狗屁流矢,连道疤都没多出来!!
  
  那个可恶的臭女人,老娘回头非治你个欺君之罪,砍了你的头不可!!!
  
  “飞云!!”
  
  踮起脚尖,将身子狠狠往飞云怀里一送,什么□,什么让他待在自己身边只会让他越来越阴郁死板;所有的担忧与疑虑,瞬间就从凤飞激动眩晕的脑海中,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脸红的石板男

  抱住飞云光裸结实的身体又亲又蹭,狠狠咬了几口;顺势将手指摸到他微微分开的双腿之间,一件冰冷坚硬的事物;却犹如当头一盆冷水,将凤飞浇得哭笑不得,又气又恼,十二万分不情愿的从飞云的身体上慢慢又滑落回了地面。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那个变态玩意,他居然真的戴在了身上。
  
  不可理喻,这个男人脑袋里面装的一定不是脑子,而是糨糊烂泥一类的东西。
  
  “钥匙呢?”
  
  那个变态玩意看起来又细又锐的,戴着一定很不舒服,她原先以为他不过是随口和她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
  
  “在皇上的香囊里,为臣把它放在皇上的枕头底下了。”
  
  枕头底下!!!???
  
  完了,这里距离皇宫一来一回最少也要六天,这六天里她岂不是……
  
  咦??
  
  怎么……他的下面……从来没有过的……他从前每次和她行房的时候,不是一定要靠药物才……
  
  他怎么……居然稍微有点兴奋起来了?
  
  分开飞云突然间防备性微微并拢的双腿,凑过脸去,盯着他双腿之间稍微有些晕红颤抖的事物,猛然间一个抬头,深深凝望上飞云的脸颊,凤飞随即大张着嘴巴,惊异地在对方眼中找到了一抹来不及掩藏的尴尬与羞涩。
  
  脸……脸红了???
  
  这个石板男刚刚脸红了???
  
  她没有看花眼吧??外面现在还是中午,照说应该不会有霞光射进来才对……
  
  他脸红了!!!???
  
  将双唇夸张地向左右高高扬起,抱紧飞云结实修长的大腿,左右各重重亲了一亲,心情突然间变得大好的凤飞,伸手扯出怀里的丝巾;便将它一下子浸到了桌上的凉水杯里。
  
  “别太兴奋了……当心勒坏……”
  
  将手中冰凉的丝巾轻柔小心地的覆盖上飞云微肿晕红的部位,凤飞立即双臂一张,将身体牢牢固定在了对方结实温暖的怀中。
  
  “你说说,外面那个臭女人,该怎么罚她……”
  
  “你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每天都准时睡觉??我可事先警告你了,你要是敢和门外那个女人一起骗我,回头我就把钥匙扔到臭水沟里,再不给你解开下面的小锁了……”
  
  “那个小香囊,谁让你把它给我解下来的???不闻到那个味道,我晚上睡不着,我都半个月没睡过一个好觉了……都是你的错!!”
  
  “飞云……你没事就好……我都三天没睡觉了……那个臭女人……呵欠……飞云……飞云……”
  
  “皇上……”
  
  一双结实温暖的手掌刚刚往凤飞睡意朦胧的脸颊上一摸,凤飞阵阵眩晕的脑袋,立即深深埋入了飞云柔软温暖的怀中。
  
  将脚下的鞋子胡乱往两边一踹,抬高双腿使劲夹往飞云的腰臀,飞云的手掌刚一慢慢下滑,托起凤飞眼看着就要从自己身上滑落下去的身体,凤飞疲累虚脱的睫毛随即上下一合,胡乱地交杂在了一起。
  
  真奇怪……真舒服……
  
  他居然也会这样轻柔小心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和头发,哄她睡觉。
  
  她从前这样摸他哄他的时候,他分明只会把脸扳得更僵,偏过头去不看她……
  
  飞云……
  
  还是搂着他的感觉最好,他不在皇宫里陪着她,她睡到半夜的时候,总觉得有人会破窗而入,进来刺杀她。
  
  香囊还在其次,最重要的问题还是……不……安全……
  
  “他又上哪去了!!!问你呢!!!再笑!!!我还没治你的欺君之罪呢!!!”
  
  第二天一大早;睁开眼睛对着空无人影的卧房发了好半晌的呆;凤飞只得没好气的攥过门外一脸玩味的李将军,焦急地询问了起来。
  
  这姓李的女人其实挺有趣的,下一次若是真给她找到办法撤下了何将军和孙将军,让她和飞云分管她们俩的兵权,好象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去照顾他弟弟了……哈哈……跟他说这个办法皇上来的最快他还不信……哈哈哈……”
  
  他弟弟??
  
  她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他弟弟??
  
  “你们把我弄这里来到底……”
  
  “瑞亲王的亲卫队前几日刚刚入了京,说是去看望保护皇上……不过皇上不用担心,朝中有金龄和萧丞相,皇上现在又在为臣和飞云的保护之下,昨天传令兵还告诉为臣,瑞亲王的亲卫队已经离京了。”
  
  又是那个叫瑞儿的……
  
  她还有完没完!不行,她这次回去之前,怎么也得想个办法给她来个下马威……
  
  “你刚刚说他弟弟?他家里还有多少人在东灵???朕这就派人把他们统统送进京……”
  
  “别,皇上……别说京城里更不安全,皇上前几天才刚刚把飞云赶出后宫,皇上还是别了吧……”
  
  将视线往李将军略带惋惜的脸上略微一抬,习惯性往脖子里一摸,刚想开口说自己没有把飞云赶出后宫,抬手之间,凤飞却突然在自己的脖子上摸到了一样熟悉而又陌生的事物。
  
  什么玩意??她的小香囊???
  
  不对,形状,感觉都不一样。
  
  不过味道倒是一模一样的……
  
  好粗的针脚,竟有人用这样烂的针法去缝制这么精美小巧的小香囊……
  
  看看,边脚上面缝的像是被狗啃了一样……到底是哪个大不敬的,居然敢把这样的东西挂在她的脖子上!!??
  
  “别……皇上要是真不想要,就把它送给为臣好了。”
  
  “为臣和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同僚,还是第一次看他动起针线……”
  
  一脸惊讶地斜望上李将军惋惜嗟叹的脸,那一瞬间,凤飞扬得高高的右手,转眼间又被她飞快地缩回了胸口。
  
  是他做的……?
  
  怪不得那么难看……现在外面天才蒙蒙亮……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没觉得有人点过蜡烛啊……
  
  她打小就有个坏毛病,夜里有一点光亮都会睡不着觉。
  
  那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怎么做的这个小东西?




誓言

  “皇上最好还是先不要去找他……他那个弟弟可不像他,脾气很不好……”
  
  脾气再不好也不过是个人妖,她凤飞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更不可能会去怕一个人妖。
  
  “你让开!”
  
  伸手将堵在自己面前的李将军推开,三两步跨到隔壁卧房;还没来得及抬手敲门,凤飞便早已从里面听到了一声一声接连不断、温柔沙哑的诱哄劝慰声。
  
  “虞天,别闹了,快喝药……”
  
  “哥……”
  
  好轻好软的声音,简直又把她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叫虞天的男人;想必就是飞云的弟弟了……
  
  不管了,不就是个人妖么,有什么好怕的。
  
  抬脚一下狠狠踹开卧室的房门,刚想开口让飞云跟自己回房间;凤飞却在看到床上满头白发,一脸阴郁不屑于飞云的苍白少年的同时,硬是将已经跨进卧房的右脚缩了回来。
  
  这个就是他弟弟?
  
  他弟弟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得了白化病……?
  
  头发是白的,皮肤的颜色也苍白病态得可怕,就连他那双阴郁犀利不亚于飞云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居然也隐约透着几分银白色的亮光。
  
  “皇上……”
  
  飞云更加紧绷的身体慢慢从少年床头站起的同时,床头原本阴郁僵硬和飞云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苍白少年,突然间便咧了咧唇角。
  
  就在凤飞僵在门口,怔怔盯着他的笑脸,满脑子飞云笑起来的时候,是不是也像他一样妖媚诡异的时候,少年柔软轻哑的声音,早已打破了满室凝固僵硬的空气,再一次绵软无力,却又饱含诱惑地拂动在了凤飞耳边。
  
  “皇上?哥,原来皇上真的来东灵了……哥你怎么也不事先告诉虞天一声……皇上,草民昊虞天叩见皇上。”
  
  眼看着少年苍白病态的身体,突然从洁白绵软的床褥滑落到了地面,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凤飞非但没有上前两步扶起他,反而只是呆呆的望着飞云阴沉的侧脸,继续往后倒退了几步。
  
  难怪李将军要说他弟弟危险呢……这小子年龄虽然不大,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不由自主想起了那个叫做瑞儿的皇妹。
  
  一样似笑非笑的嗓音,一样飞扬跋扈的目光,还有就是……
  
  不愧是兄弟,这小子居然也没真正给她跪下来。
  
  “虞天,不得对皇上无礼!!”
  
  伸手刚想将地上苍白的少年拉起来,少年轻盈柔软的身体,却早已在飞云抓到他之前,晃晃悠悠飘到了凤飞面前。
  
  “皇上,听说皇上上个月才突然让草民的哥哥嫁进了宫,前几天却已经……”
  
  “皇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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