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惘然。
从小到大,昊云容一直告诉他,他是不可能怀上身孕的,所以一般怀孕的男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他一概不知。
但他同时又感到十分欣喜。
看不清东西,也听不清说话,唯一只能感觉到凤飞抚摸在自己腰背上的手指,出奇得热。
他不是不能生养的,他终于可以相信……即便终究不能尽信,也可以强迫她遵守诺言,不再另娶。
昊家历代长子,到头来,都只不过是北漠皇帝手中的一件道具。
想要便要,想丢便丢,从无子嗣,更是无一能得到皇帝的专宠。
她说的那些话,他一句也不信,先是廉宸,然后是他,她的心,实在太容易变了。
更何况从小到大,他从没见过哪个女人,一生一世只娶了一个夫婿。
“在想什么呢?”
摸了摸飞云的脸颊,将他抱到桌上,分开他的双腿,张嘴轻轻含住飞云胯间炙热的硬挺,边吸边舔,时不时用舌尖小心翼翼探进顶端的小孔,扎他一下,又赶忙用嘴唇包住,用力亲他一下,亲着亲着,凤飞索性将飞云的双腿架在了肩膀上,一边抚摸着他的大腿,一边埋头将他的炙热深深地吮进了喉咙。
怎么亲也不够……怎么要也不够……
真想把他一口口吃进肚子里。
打开喉咙,用咽喉亲密地磨蹭着飞云的顶端,与此同时握住飞云的根部,轻轻揉弄着,没过多久,飞云甜得像蜜,热得发烫的小东西就鼓鼓地胀满了凤飞整个口腔。
她好喜欢……
她曾经那么讨厌男人把那玩意凑近自己的嘴唇,如今却那么喜欢含着他,舔他吮他,让他在自己嘴巴里高兴得一蹦一跳的……
再怎么高兴,再怎么蹦跳,他顶多轻轻在她嘴里抽动一阵,从来也不敢顶到最里面,从来没有加快过频率,更是从来赶在要泄之前,飞快地想从她嘴里逃出来。
其实她一点儿也不介意。
只要是他的东西,她一点儿也不介意。
她喜欢……她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身子,喜欢他欢蹦乱跳的小东西,乃至于他的一根头发,一片指甲,一滴汗,她都一样喜欢。
她喜欢他,喜欢他的孩子,喜欢他蜷缩着脚趾头,这么呆呆怔怔地看着她,要泄又怕呛到她,扭着腰想从她嘴巴里逃出来的样子。
她那么喜欢他,简直喜欢得要命。
闭着眼睛,舌头死死缠绕着飞云的硬挺,用尽全力吮吸、舔吻着他全身上下最甜最烫,最讨她喜欢的部位,吸着吸着,感觉到飞云先是一挺腰,跟着又飞快地把腰往后缩了回去,凤飞立即一鼓作气抽空了嘴里的空气,低头拼命压着飞云的大腿,硬是将他的顶端深深地含进了自己的喉咙。
一股纯白色的暖流顺着凤飞的唇角,滴滴答答溅落到了桌子上,随后又顺着桌子腿,淅淅沥沥淋到了地面,就这么静静地裹着飞云,一直到他变柔变软,从滚烫变成温热,最终再也无力直挺挺地戳着自己的喉咙,凤飞这才意兴阑珊地松了口,抓住飞云的头发,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把舌头窜进了他嘴里。
“甜么……?是不是……甜得跟蜜一样……?”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东西……都是你呛到了我……”
搂紧飞云的后背,小声抱怨着,说着说着,飞云绵软呆滞的舌头,竟慢慢绕着凤飞的唇角,一圈一圈地往里面舔了起来。
“要好好舔干净……”
张大嘴巴,由着飞云傻乎乎舔着自己的牙龈,舌头,腮帮……所有沾到乳白色□的部位,舔着舔着,凤飞的舌头,就悄悄缠绕上了飞云的唇舌。
将飞云从桌子上抱下来,紧紧按进怀里,要不是太医方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生产之前将内力还给飞云,凤飞真恨不能让他一生一世都没了内力。
这样多好,这样多乖。
原来力气比他大,武功比他强的感觉,这么好。
不到生孩子的前一个月,打死她也不会把内力还给他。
她要天天抱着他,给他洗头,喂他吃饭,帮他穿衣服,为他洗澡。
她要每天都这么亲他,一直亲到他彻底爱上这种感觉,不被她亲够就睡不着觉。
她要……
她要立他做皇后。
松了松舌头,轻轻舔弄着飞云的脸颊,舔着舔着,凤飞便将嘴唇贴到飞云的耳朵上,轻轻说了一句:“跟我回去吧,先跟我回京……这里的事情,我已经想好对策了,在你生下太子以前,我保证你的陷阵营、昊家军不会在东都战死一兵一卒……”
“回去以后我就会把你扶正,选妃大典也没有必要举行了,不过你将来还要再争点气,光有一个孩子,是远远不够的……”
“我会把你们昊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都供奉进祠堂里,对了,我还会在城外建座别院,把后宫里那些男人统统丢别院,省的你日后见了他们心烦……”
“飞云……飞云……你是天底下最好……最美的……”
双手不住地揉捏着飞云的臀部,好不容易揉得他下面又翘起来了,凤飞赶忙将双腿一张,扯松裙裤,迫不及待地将他迎进了身子里。
安安静静趴在凤飞身上,一声不吭地听她将完了那些话,从头到尾,飞云非但没有抬起头看凤飞一眼,反而只是越来越紧地握住了手里的长枪。
一丝丝鲜红的血迹顺着长枪滴滴答答溅落在地上,见到窗外陌生的人影晃了一晃,竟直接推开大门,走了进来,飞云终于松开了手里的长枪,双臂一张,将凤飞从头到脚牢牢地护在了身子下面。
有他在,真好
“对不起……我不知道,真对不起……”
照着凤飞的吩咐,大老远从京城赶来东都,找遍了镇国将军府所有的房间,却始终没能找到凤飞,最后抱着试一试的心理,推开太医院的大门,眼睛的情景,却让凤敏脸上一红,连连道歉着退出了门外。
她看到了……
虽然姐姐飞快地扯下了外衣,挡住了飞云的下面,她还是看到他□着上半身,趴在姐姐身上的样子。
他可真美,光是看着他的头发和裸背,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
那么柔软纤细的头发,那样结实紧致的背部轮廓,特别是被姐姐用手掌牢牢捂住,一上一下来回抽动着的腰臀……
“我……我先下去布置了……”
摇了摇头,晃掉脑袋里面不应该有的妄想,转身匆匆步入飞云的卧房,在他的床头随便翻了翻,找到镇国将军的印信之后,凤敏立即毫不犹豫地将它收入了怀中。
前几天,姐姐特意飞鸽传书给她,叫她来替换下昊飞云镇国将军的职务,还派人送了她一张图纸,要她照着图纸上面画的样子,把火药和陷阱埋在东都城外。
不知姐姐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个陷阱的……在火药上面设置机关,让人和马一踩上去,立即引发下面的火药……
姐姐说了,这个法子只能拖延一个月,一个月以后,一定会被西梁王学去,但是没关系,一个月以后,她自然会教给她新的陷阱,来对付西梁大军。
区区半年没见,她总觉得,姐姐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不再近男色,点子比以前刁钻精明了许多,却明显不如以前阴狠毒辣了。
特别……特别是……
特别是打死她也想不到,姐姐有朝一日,会用那样温柔宠溺的眼光,去看一个男人。
昊家的男人,向来只是她们的玩物,但是姐姐却用那样缠绵眷恋的眼神,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看着她的玩物。
倘若这个玩物突然能生养了,姐姐保不准真会将他扶上后位的……
退出昊飞云的卧房,招呼来手下,匆匆吩咐了一番,凤敏当然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眼里的玩物,居然真真正正就是怀有了身孕,此时此刻,更正被凤飞一手按着脑袋,一手摸着腰臀,一下一下不停打着屁股。
“你想干嘛……你刚刚到底想干嘛???”
“你想弄死我的孩子,也该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抚弄着飞云的头发,一下轻,一下重地拍打着他的腰臀,每打一下,飞云的腰臀都会不由自主往凤飞身上靠一下,这一靠之下,他颤个不停,炙热肿胀的小东西,自然就更深地陷入了凤飞体内。
明明没了武功……明明连站都站不稳了……刚刚,也不知他哪来那么大力气,居然将她的脑袋死死地按了下去,硬是用自己的胸膛,将她的整个上半身,甚至上半身每一片衣角,统统藏了进去。
她怎么推也推不动,使了八成的内力,居然还是推不动……
她无论如何也推不动这个满头大汗,全身发抖,却固执地要将她藏在身下的男人。
他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听到太医说他怀有身孕的时候,他的眼神,分明就是欣喜而又憧憬的。
他明明知道,她现在身上有他全部的内力,决不可能轻易被人伤到,更是绰绰有余可以保护好他和他的孩子。
可他就是那么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地挡在了她前面。
他真傻,他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这么多年来,她拒绝了那么多人的求婚,到头来,居然娶了全天下最傻的傻子。
他真傻,不为钱,不为权,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跟着她这样任性,胡闹,爱发脾气的女人。
也不对,是她一定要跟着他的。
他这么傻,没有她跟着,怎么行?
没有她跟着,他一定会被别人欺负,会被别人揪耳朵,打屁股,说不定还会被别人一剑刺死在沙场上。
一手揪着飞云的耳朵,一手继续一下轻,一下重不停拍打着飞云的腰臀,伸出舌头舔了舔飞云的鼻子,顺着他挺直的鼻梁,溜到嘴唇同样一下轻,一下重,时吮时咬着,最后一口把他的下巴整个咬进了嘴里,就这么咬啊舔的,没过多久,飞云炙热的硬挺就胀满了凤飞整个身子,悄悄往后退了一退,就想一鼓作气冲回凤飞体内。
“你想得美……”
合拢双腿,死死夹住飞云的腰背,将他的炙热卡在身体里,进不得,退不得,低着头,只顾一口一口啃着他的下巴、脖子、胸口、手臂,没过多久,飞云炙热的硬挺,就在凤飞身体里彻底抖成了一个筛子。
捧着飞云的脑袋,伸出舌头,一点一滴舔掉他额角的冷汗,抚摸着他剧烈颤抖的睫毛,那张因为腼腆固执,不肯开口而变得苍白的脸,看着看着,一股股难以遏制的甜意,就这么不知不觉,波涛汹涌地席卷上了凤飞心头。
可爱……可爱极了……
这么可爱的他,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真是太好了。
“晚上想吃些什么?不要厨子们动手,我自己给你做……”
“对了,一会我会带你去城外的温泉泡个澡,那里的温泉深得很,你可得紧紧地抓着我……”
“从今天开始,一直到你平平安安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会带着你一起上朝,不过你只能乖乖趴在我腿上,千万不能开口说话,要记住,往后的七个月里,你不再是镇国将军,后宫不得干政……”
双手不停地在飞云脑袋,腰臀上来回抚摸着,眼看他脸色越来越白,额头的冷汗越冒越多,虽然其实不想放他那个抖得她飘飘欲仙的小东西出来,凤飞却还是心头一软,双腿一松,按紧他的腰臀,由着他一颤一颤,迫不及待地喷洒进了自己体内。
她舍不得……
她舍不得看他流汗,舍不得让他难受,不到万不得已,更是绝不会允许自己,亦或其他任何人伤了他。
除非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从今往后,她永远不会真的去打他,真的去折磨他,真的这么由着他忍得浑身发抖,也不给他泄。
轻轻打两下,小小捶几拳,短短夹两秒,便足够了。
看来书房里那些闺房秘籍,她是永远也用不上了,至于那些个被从前的凤飞钉在寝宫墙上,一看就知道是用来捆绑,玩弄男人的刑具,改明她也会统统将它们拆了。
她从小玩过的男人,不会比从前的凤飞少,她和那个凤飞一样,一般的情事,根本无法满足她们。
她可以理解从前的凤飞,权力越大,欲望自然也就越大,不管是哪个方面的欲望,那种高高在上,空无一物的感觉,确实会逼人发疯,教人从正常,慢慢就变得不正常了。
幸好她现在有了飞云。
只要有他在,她便不会觉得自己空无一物,心烦寂寞得快要发疯。
抱紧他的感觉,就像抱住了整个世界。
真好。
有他在,真好。
难产
“不要乱动!!!!”
冲上前去,一把扶住刚要下床的飞云,抓住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使劲往怀里一按,不知为何,明明已经带着他远离了战场,明明已经回到京城六个月,每次一看到他安安静静躺在床上,双手不停抚摸小腹的样子,看着看着,凤飞就越来越焦虑,越来越害怕,甚至隐隐觉得,还是不要让他生孩子比较好。
怎么办,万一他难产了,万一他早产了,万一他生产的时候,大出血了……
双手不住地抚摸着飞云的头发,时不时低下头去,看一眼他温柔平静的脸,看着看着,凤飞竟突然眼眶一红,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怎么也止不住地砸落在了飞云头上。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在这个女尊男卑,阴阳颠倒的世界里,男人的寿命,只有女人的一半?
昨天偶尔听到下人们提到这个,她当时就吓得手脚冰凉,耳鸣眼黑,连路也走不了了。
她可以活到100岁,而他,却顶多活到50岁。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活到100岁,她一点儿也不稀罕,她宁可把多余的50年分给他。
今时今日,她才明白,他那天说出不会比她早一天闭眼的时候,何以会如此艰涩犹豫。
不可能的……
比她晚闭眼,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她后悔了。
她不想让他生孩子了。
既然他的寿命只有她的一半,那接下来的每一天,她都要让他过得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
没有战争,没有伤病,没有孩子,更没有刀剑加身之苦。
“飞云……飞云……”
紧紧搂着怀里低着头,一口一口往肚子里咽安胎药的男人,颤抖着双手,一遍一遍不停抚摸着他的头发,腰背,脸颊,摸着摸着,一只温暖粗糙的手掌,突然就紧紧握住了凤飞的右手,抓着她的手指,轻轻摇了摇。
“皇上……微臣好像……快要生了。”
抬起右手,疑惑不解地擦了擦凤飞眼角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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