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除非他用其它的办法,让她知道他,让她来找他……
让她来找他?
皱着眉头,抱起趴在自己脚下,柔若无骨的男人,拉下他的裤子,抓着他双腿之间鲜红挺立的部位,使劲一捏,这一捏之下,凤飞当即后退三步,不可思议地一屁股跌倒在了床上。
是他……?
真的是他?
是他,第一次摸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捏膝盖就会曲起来,腰会弓,小腹还会出汗……
除了他,没有哪个男人被女人捏的时候,会产生这么奇怪的反应。
“看来小姐还没彻底把廉宸忘了。”
蹬掉鞋子,脱下上衣,再一把扯掉松垮垮挂在小腿的裤子,全身□着往凤飞怀里一扑,一抬头,廉宸涂满胭脂,鲜红甜腻的嘴唇,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趁着凤飞双眉紧皱,吃惊错愕地张开了嘴巴,使劲送进了凤飞嘴里。
又甜又红的,一点也不适合他……
好端端的,他怎么跑百花楼来了?
他现在这具身子,到底是谁的,到底叫什么名字?
怪不得他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女里女气,和她一模一样,原来他就是想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百花楼里有一名和当今圣上一模一样的歌伎。
他是想让她来找他。
廉宸……她的乖儿子……她的廉宸……
双唇微启,像往常一样,和廉宸拥抱,亲吻,乃至于相互爱抚,从来不会让凤飞产生恶心反胃的感觉。
他就像她的亲生儿子。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从小被她抱在怀里,一口牛奶一口鸡汤喂养长大的男人。
虽然不同于对昊飞云的喜欢,但她确确实实非常喜欢他。
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的喜欢。
“对不起……对不起……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
脱下身上的狐皮大衣,略一迟疑,将大衣紧紧裹在通体冰凉,后背、大腿、乃至脖子胸口都隐隐可见道道鞭伤的廉宸身上,此时此刻,望着这个比她轻,比她瘦,年纪不知道比她小了多少岁的男人,被昊飞云激出来的一肚子火气,不知不觉便从凤飞心头彻底消散了开去。
既然他是廉宸,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她一直担心随随便便从青楼找个男人,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既然这个男人是廉宸,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做这种无谓的担心了。
他不会坏了她的大事。
因为这件大事,不仅攸关昊飞云,还关系到她本人的性命。
他是她的儿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伤了她的性命。
她相信他……
她相信他。
“捂着点,还冷么?”
一手摸着廉宸的脑袋,一手给他涂抹着金疮药,涂着涂着,凤飞的眉头不禁深深地皱了起来。
都怨她,不早些去找他,让他受苦了。
但是话说回来,茫茫人海,又要她到哪里去找他?
始终……还是他来找她方便些,毕竟全北漠的人,都知道她就是凤飞。
太好了……她刚刚有了一个亲生的女儿,从小养到大的养子,居然也找回来了……
真是太好了……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不愿意叫飞云爹……
没错,没找到他之前,她就已经决定要收他做义子。
“再叫我一声妈妈好么……?”
解开衣襟,将廉宸冰冷的双臂暖进怀里,嘴唇贴在廉宸发心,一口一口轻轻吻着,亲着亲着,一个绵绵软软,甜腻乖巧的嗓音,便如愿以偿从凤飞胸口慢慢、轻轻地传到了她耳朵里。
“妈妈。”
“乖孩子……”
太好了……
长出了一口气,在廉宸发心、脸颊连亲了好几口,直到此刻,压在凤飞心头的巨石,方才彻底松懈了开来。
太好了,他还愿意叫她妈妈。
她不能娶他,事实上她对他的爱,压根不同于对昊飞云的喜爱。
太好了,在他心里,她也更多的,不是情人,而更像是他的妈妈。
真是太好了。
恶戏飞云中
“他人呢?”
连晚膳都来不及用,抓着廉宸一路颠簸到东都,冲进镇国将军府转了一圈,出乎凤飞的意料,偌大一个镇国将军府,竟然死气沉沉,一看就是好几个月没人住过的样子。
他没回东都?
那他到底上哪去了??
不应该啊……除了东都,他还能去哪……
难不成……他真的嫌她麻烦……丢下她不管了?
她不原谅他……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再轻易原谅他……
手指紧紧攥着门框,心慌意乱地四处张望着,视线刚一扫过马厩,凤飞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里面急急忙忙寻找起了飞云的白马。
在……
太好了,他的马,还在。
那他到底上哪去了……那他到底上哪去了!!!!
“皇上不用担心,昊将军昨天晚上才回来,半夜里听说西梁王退兵了,今天一大早,说是要去采药,刚刚才出的门……”
见凤飞双眉紧皱,双脚乱蹬,急得满脸通红的样子,一名自看到凤飞冲入镇国将军府,便倚在墙头,盯着她上下打量的白衣少年,此刻终于挑高了眉毛,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采药……?
哦……是了……他小腹的伤还没好……他是该采些药来给自己敷敷……
也不知他到底是和谁学的医术,他平日里采来敷在她身上的药,向来就比太医们给她用的药管用。
快些回来吧……
她都已经一天一夜没见到他,睁着眼睛,闭着眼睛,都在想他。
搬过一个小矮凳,往门口一座,靠在门框上,一瞬不瞬地望着门外,此时此刻,一手攥着脖子里的星星,一手焦急不安地戳着自己大腿,满脸通红,双腿不住地踢着脚下积雪的凤飞,哪里还有一丝一毫北漠皇帝的样子?
便是连被爹娘抛下的小女孩儿,也不如了。
采药……采什么药……要采那么久……
她又涨奶了,他怎么也不知道去给她采些不涨奶的药来……
跑跑跑,一年到头就知道背着她到处乱跑……
撅着嘴,推开廉宸送到自己怀里的暖炉,一阵悉悉索索的树叶落地声,立即教凤飞全身一震,竖起了身子,拔腿就跑,也不管镇国将军府门前的积雪已经有膝盖深,跑着跑着,便连鞋子带小腿统统陷进冰雪里,再也拔不出来了。
全身一暖,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抱到半空中,眼睛一闭,双臂一张,凤飞本已经红彤彤的脸,霎时间便涨成了一个番茄。
她本想狠狠骂他一顿,甚至连搓衣板也带来了,准备罚他跪在雪地里,好好给她反省个三天三夜。
哪知道一被他抱在怀里,天大的火气,都凭空消失了。
“到哪里去搞得脏兮兮的……”
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飞云头发上的积雪,手指头使劲揉着他额角的淤泥,揉着揉着,凤飞冻得冰块也似的双脚,不知不觉就被两只温暖的掌心包了进去,一下一下轻轻摩挲了起来。
抱起凤飞,运起轻功,一眨眼飞奔进镇国将军府,关上房门,飞云立即解下了后背的药篓,将里面的草药倒在桌上,二话不说,扯下一把,也不洗一下,直接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什么啊……
臭死了,又腥又臭,一股死鱼味……
恶心死了,亏他还能嚼得跟没事人一样,光是远远地闻着,她都想吐了。
“做什么……我不涂……臭的……是臭的……”
见飞云突然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将嘴巴里黑乎乎的东西吐在自己胸口,用双手使劲涂抹了起来,被那一股股鱼腥味熏得直泛恶心,凤飞当即手脚并用,使劲推搡了起来。
“这里……还有香的。”
手忙脚乱地往自己怀里摸着,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摸到一个粉红色的小香囊,飞云立即以内力震碎了香囊,将里面的香料一股脑倒在了凤飞胸口。
低着头,看着飞云被自己挣扎了两下,就隐隐泛红的小腹,再一抬头,看着药篓子里面堆得满满的,一模一样的药材,看着看着,凤飞就停止了挣扎,伸手轻轻抚摸上了飞云的发心。
臭死了……
一半是臭的,一半是香的,那合起来,还不照样是臭的。
他身上都是雪,脚底沾满了泥,一看就是爬了整夜的山路。
看来他一早就料到她会追来,所以赶着半夜里就去给她采了药。
臭死了……看在他累了一整夜,不眠不休给她采药的份上,跪依然是要跪的,不然他不会长记性。
只不过搓衣板可以拿掉,也不要他跪到冰天雪地里去,就跪在她床边,罚他今晚没饭吃就足够了。
脱下身上的狐皮大衣,铺在地上,压着飞云的肩膀,强迫他跪在自己床前,卸下他腰间的佩剑,往窗外一丢,关上窗户的一刹那,凤飞立即双腿一张,往床上一坐,拉着飞云的头发,不顾死活地将他按进了怀里。
“给我跪一个晚上,不准吃饭,还有,给我穿上这些,涂上胭脂,扑上粉……看什么看!!!都是你的错!!!!涂!!!快涂!!!!!”
她知道他不喜欢这些东西,她也不喜欢,保不准……西梁王也不喜欢……
这些东西一点也不适合他,但是正因为如此,正因为涂上胭脂,扑上粉会让他变成一个妖怪,她才更要让他把这些恶心的东西统统弄在身上。
她要把他打扮得恶心到自己,才能恶心到西梁王。
抓着飞云的头发,不管他皱着眉头,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打开桌上的梳妆盒,凤飞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尽选些最低俗,最艳红的胭脂涂到了飞云嘴唇上。
红得像香肠一样,真不错,这样的嘴,她不信西梁王还亲得下去。
粉……就选最白最僵尸的那种……
衣服也要换,换最艳最露,最下贱最难看的……
这件粉红色的就不错,露胸,还露大腿,分叉开得那么高,走走路就能看到里面……
头发也是,索性梳个冲天辫,再把他的眉毛描描粗……
很好……
难看极了,接下来的十天,她都要他这么难看,跟她在东都每条大街小巷上走来走去。
谁叫他活该……他活该。
拍了拍手,心满意足地看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被自己整得不成样子的飞云,端起桌上的鸡汤喝了一口,虽然明明觉得脚下这个男人装扮得恶心,艳俗极了,明明她是照着自己最讨厌的方式去打扮的他,喝着喝着,凤飞的目光,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溜到了飞云开叉极高,整个□在外面的大腿上。
好像……冷了点……
这么冷的天,不给他穿裤子,还要带着不穿裤子的他,大街小巷地跑……
不行……不行啊……
也许在裙子里面加上裤子……会更难看……更能恶心到西梁王……
话说回来,她怎么想也没想,就让厨子给自己准备了鸡汤?
她明明最讨厌吃鸡了。
“啊……啊……”
踢了踢跪在自己脚下的飞云,指着嘴巴,啊了老半天,这一回,飞云竟像真的生了凤飞的气,不管她怎么踢,怎么啊,都只是低着头,看着凤飞故意摆在他脚下的镜子,一动也不动。
祝你幸福,小姐
“啊……啊!!!”
拽着飞云的胳膊,使劲摇晃着,透过窗户,看到门外纷纷扬扬的飘雪之中,骑马路过的,是女人,挑着担子赶路的,也是女人,甚至连山坡前面,推着一辆看起来就很重的小推车,气喘吁吁爬坡的,都是女人,看着看着,凤飞便身子一软,膝盖一曲,软绵绵地又一头栽进了飞云怀里。
“我喜欢你……等我把西梁王弄死以后,我就要立你为皇后。”
“我这一生一世,就立你一个人当皇后。”
“除了你,其他男人,我都不稀罕,他们都没你好看,又没用,还喜欢涂胭脂……”
抬高右手,捏着袖子,一点一点擦着飞云脸上的香粉、胭脂,擦着擦着,一直低着头不言语的飞云,突然就抬起了头,抓住了凤飞的肩膀,十根手指头齐刷刷捏进了凤飞肉里,就这么直勾勾地,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起了她。
“我喜欢你……要是东都真的被西梁王攻破了,我就带着你,光着脚丫跑到深山老林里去……”
“除了你,我什么也不稀罕,所以你别再老背着我,偷偷跑了……”
将脸颊埋进飞云怀里,上上下下,前后左右使劲磨蹭着,不管是在原来的世界,还是在这个女尊男卑,阴阳颠倒的世界,除了他,从没有哪个男人让她感觉如此可靠,仿佛天塌了下来,他也会帮她顶着,地陷了下去,他也会背着她,一步步走到安全的地方去。
爸爸不会,廉宸也不会。
爸爸只会派人来救她,廉宸甚至还要她去救。
只有他……只有他……
他是她唯一,最心爱的男人。
她爱他。
不仅仅是喜欢,更是像发了疯一样地爱。
她要生生世世都和他在一起。
“我爱你。”
咬着飞云的左耳,轻声喃呢着,又换到他的右耳,一口咬住,伸出舌头,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细细舔着,舔着舔着,凤飞就又把嘴唇贴到了飞云右耳,重复了一遍——
“我爱你。”
身子一轻,被飞云抱到半空,紧紧地按进了怀里,原本想揪他的耳朵,逼他说出和她相同的话,双腿死死勾住飞云的腰背,手指一遍一遍不停抚摸着他的头发,摸着摸着,凤飞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把嘴唇贴在飞云的嘴唇上,两只脚一晃一晃地,开开心心地亲吻起了他。
不说也无所谓。
不说她也知道,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贝她的人。
“我们去床上……我们去床上吧……”
手指不停地拔拉着飞云的头发,拔着拔着,飞云炙热的硬挺,就穿过了凤飞裙角的缝隙,深深地,轻轻地埋进了她体内。
“去床上……去床上……”
弯着腰,由着凤飞不停捶打着自己胸口,就这么抱着她往桌旁一坐,飞云随即一边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地穿刺在凤飞体内,一边抱着她,一筷子一筷子不停地往她嘴里夹着菜。
“你也吃……”
撅着嘴,时不时把嘴里的东西喂一半进飞云嘴里,凤飞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她,看在旁人眼里,脸颊通红,满脸娇羞,双目迷离,手指头一勾一勾,脚丫子一晃一晃,真真正正是幸福极了。
因为有他在,她幸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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