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兄弟们只能继续在天上观望,或跳脚,或骂娘,或深沉如水,或冷冽如冰,或杀气四射,总之,紫禁城上方的天空总是暗波汹涌,从来都没有平静过。
可是,就在这暗波汹涌的时候,弘时突然暴出了一声猫叫似的的呻吟,阅女无数的众兄弟浑身僵硬,他们自然明白这是在干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八爷炸毛了,扯开嗓子就开始叫:“弘时!弘时你在干什么?”
紧接传来弘时如泣如诉地哭喊:“呜呜……八叔……你轻点……”
众人又被雷了个风中凌乱,八爷脸上的色彩更是精彩,赤橙黄绿青兰紫轮个过来了一遍,最后定格在白上,弘时啊,爷还在天上呢,你到底把谁当成爷了啊口胡……
此时的弘时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像条蛇似的扭动着柔软件的身子,任由身上的人把自己从头到脚吻了个遍,当粗糙的舌头舔到他左胸上那颗粉红色的小果子的时候,他身子一弓差点弹跳起来,只觉得一阵麻酥酥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四肢百骸,直冲头顶。
“……八叔!”他难耐地扭了扭身子,但他的嘴巴就像长在了他身上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连啃带吮地从他的乳头亲到了脖子根,留下一路刺目的吻痕……
“弘时,我爱你!”
弘时回答他的,是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送上一枚香吻:“胤禩,我也爱你!”
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抬高他的腰,暴露出那朵粉红色的雏菊,许是因为害羞,它在摇晃的灯光下微微地收缩着,却更像是在发出无声和邀请。
“你看什么?”就算是再爱,也受不了别人这样直白地研究你的私处,弘时有些羞赧地挣扎了两下,“爱上就上,你不上爷上!”
八爷笑了起来,扑上去狠狠地吻住他的唇,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盒药油,抹在了弘时的小雏菊上,冰凉的药油刺激得弘时一个哆嗦,他愤愤地叫了起来:“原来你早有预谋!”
“我想吃你已经很多年了……”八爷做足了前戏,狠狠地刺了进去,弘时只觉得下身一阵剧痛,噌地坐了起来。
“娘娘,这是做恶梦了?”容嬷嬷看他满头大汗的急忙拧了条手巾过来,弘时闭着眼睛狂喘粗气,身后还传来隐隐的痛感……
丫我果然是禁欲太久了么?做场春梦能做得跟真被人上了似的!弘时郁闷得想杀人。
同时,天上的八爷也郁闷得想杀人……
42、兄弟们的怨念 。。。
因为昨天那个销魂的梦,弘时一整天都精神不济,我们都知道禁欲太久的人会暴发出无比强烈的怨念,但欲求不满的人暴发的怨念更加强大!
所以,弘时没精打采的窝在床上,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团黑雾当中。
乾隆一听弘时病了,立马带着一群太医浩浩荡荡地冲进了坤宁宫,完全没看到弘时的脸色在看到太医们之后刷地又冷子一层。
太医们沐浴在弘时杀人般的目光中畏畏缩缩,愣是没人敢上去诊脉,就连弘时的王牌心腹李太医都打了退堂鼓,冷汗一个劲地往下冒。
最后乾隆不乐意了,三哥病得都起不了床了,你们还磨蹭神马?要是他有个好歹,谁替朕批折子?谁替朕阻挡先帝的怒气?谁替朕向先帝求情?朕跟他的关系还没打铁呢,可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去!
于是他一脚把太医院院判给踢到了床边,太医诊脉的结果是……肾虚多梦,睡眠不足,稍微有那么一丁点欲求不满……当然,这话打死他都不敢往外说,只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乾隆,你办事停在半道上很不地道。
什么?什么什么?三哥他欲求不满?乾隆震惊万分,心说就算朕来坤宁宫来得频繁,但那也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朕根本就没碰过他,他哪来的欲求不满?
难道是弘昼?……一想到这里,他又受刺激了!
弘时打发走了太医,随手抄起一件东西朝乾隆砸了过去,哐啷一声清响,价值上千两的古董就这么报废了。
乾隆捂着胸口倒退两步,险些吐出血来,但身体上的痛算神马?远远比不上他心里受到的伤害!他奔上前去痛心疾首地指着弘时问道:“你跟他到底干了什么?”
弘时一挑眉:“上床做爱,能做的全做了,你满意吗?”
“不!不可能!”乾隆连连摇头,摆明了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他现在根本就不进宫,就算昨天你们有单独在一起过,可你们也没时间做那么多!”
弘时气得笑了起来,抄起东西,不管是官窑汝窑不管是花瓶古董不管是杯碗瓶盆统统朝乾隆砸子过去,今天要是不砸死这个脑子欠抽的,他就不是雍正生的!刹时只听坤宁宫内叮当哐啷一阵巨响,那架势比当年令妃砸东西可猛多了!
弘时砸累了,重新回到床上狂喘气:“弘历啊,你这不是不傻吗?你他妈知道不可能还问什么问?”
乾隆也狂喘粗气,以前听闻他敢跟皇阿玛摔桌子砸椅子他还不信,今儿是彻底相信了,这家伙的脾气太暴躁了!
不过他也长长地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对对对,绝不可能是弘昼!你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那是谁?”
弘时低头不语,一个劲地磨自己的指甲,那是他起了杀心的时候才会有的动作,兄弟政敌当了这么多年,乾隆要是连这个都摸不清楚,那打死雍正都不会选他做皇帝!
于是,他干笑两声,彻底老实了。
算了算了,只要不是弘昼,他爱干嘛干嘛吧!虽然这样想,乾隆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就算魂儿是三哥的,可皮儿却是我老婆的呀!算来算去,朕还是吃亏了……
“三哥,你说,朕把兰儿许配给富察皓贞,怎么样?”
弘时本来还在蔫蔫地磨指甲,听到这话噌地坐了起来,小十二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嫁谁都不能嫁兰馨,这妞太憨直,嫁过去铁定得毁在那一群王八蛋手里!
不能嫁兰馨,要嫁得嫁个有手段的,可是放眼整个皇宫,他还真找不着能压得住硕王福晋的人,于是他问道:“四格格你打算许配谁?”
四格格是苏贵妃的女儿,跟兰馨一般大,封号和硕和嘉公主。
乾隆一挠头,得意地笑了起来:“朕打算把她许配给福康安的二哥,福隆安!这个子不仅一表人才文武双全,带兵打仗也不含糊,前年就被他爹扔到军营里了,是颗好苗子,日后大有作为!”
说到这里,他又把人家傅恒给酸上了:“傅恒这小子,就是命好!”
弘时冷笑了起来,有好的都留给你亲闺女,这养女死活你管都不管,人家阿玛为国捐躯,你把人家唯一的女儿推进火坑里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也不怕满朝忠良寒了心!
“你要实在喜欢这个硕王世子,爱嫁谁嫁谁,绝不能嫁兰馨!”
“为什么?”乾隆一头雾水,在他看来富察皓贞才能上虽然比不上福隆安,但家世上绝对比福隆安强,好歹那也是亲王世子呀,别人求还求不来呢,怎么他就反对呢?
“他为人不正,光天化日之下跟个歌女搂搂抱抱,你是亲眼所见吧?”
“……那是怜香惜玉!”乾隆理直气壮,“怜香惜玉的男人都很体贴的,兰儿嫁过去,肯定会很幸福的!”
“你再说一遍?”弘时的眼刀子刷地射了过去,一挑眉,漆黑的眼睛里寒光四射,“既然你那么看得起他,怎么不把你亲闺女嫁给他?”
“要不是紫薇出身不光彩,配不上硕王府的家世,朕早就把紫薇许配给他了!”
弘时冷笑:“再不光彩她也是个和硕格格,跟兰馨是同样的品级,怎么就配不上了?再说她现在又养在我的名下,出嫁的时候封个和硕公主都没人敢反对,配一个异姓王世子,绰绰有余了!”
嘿!乾隆怒了,要不是怕你说朕偏亲生女儿不管养女,朕早就把紫薇指给他了,没想到朕有好的先紧着兰儿,你还这么不领情!“既然如此,那朕明天就下旨给紫薇赐婚,你可别后悔!”
弘时闲闲地一挑眉:“我怕到时候后悔的人是你!”
先不是那是个假世子,也不想想,小五前脚刚把他给痛揍了一顿,你后脚就指个公主给他,这不是明摆着打小五的脸吗?
唉,弘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笑得端的是阴险无比,只等着看乾隆的日后怎么收场。
也不知道乾隆是为了跟弘时争一口气,还是真的很喜欢富察皓贞,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当真就把婚给指了,硕亲王一张老脸笑得遍地开花,虽然是私生女,但那也皇上的亲闺女啊!
这硕亲王谢恩的话还没说完,乾隆一转脸就对上了弘昼阴冷的双眼,立马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连日来浑浑噩噩的大脑瞬间就恢复了清明。
猛然就想起了和亲王怒打硕王世子这一茬……老天!这不是明摆着跟硕亲王站在一起,得罪了弘昼么?口胡!小五啊!你一定得相信哥!哥绝对不是故意跟你过不去!
“弘昼啊,朕知道你跟硕王有点小误会,看在朕的面子上,你就大人大量,掀过这一章吧!”也把朕那一章掀过去吧!乾隆眼中闪着祈求的泪花,可惜弘昼看不见,就算他看见了也会视而不见,因为他对乾隆已经彻底心冷了……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弘昼当然不能抗旨,他道了声尊旨之后,就笑意盈盈地看着硕亲王,硕亲王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似乎有一双阴冷如死人一般的手死死地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刚才那点得意瞬间灰飞烟灭,最后还是在乾隆看似鼓励实则威胁的目光下深深作了一个揖,赔礼道歉的话说了一大堆,并一再表示会亲自压着富察皓贞亲自到和王府去负荆请罪。
弘昼很大度地挥挥手表示大可不必,但那阴恻恻的眼神分明就在说,你要敢去,爷让你们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于是,赐婚风波看似平静了,实际上……弘昼只觉得心头噎着一口恶气吐不出来,对硕王府和乾隆的厌恶瞬间加深了数倍不止。
43、又被唾弃了 。。。
在热闹的街头,一个华衣锦袍的公子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至,一张狰狞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凭添了几分神秘和冷漠,吸引了无数大妈少女幻想的目光,都在猜测这张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脸。
是冷酷?是忧郁?还是无比邪俊?
没错,此人正是被乾隆驱除宗籍贬为庶人的五阿哥永琪!
同样是贬为庶人,但他的命运比前世的弘时要好上千百倍,乾隆不仅赏了他一座奢华的宅院,配以上百的仆童娇婢,还给了他五十万两家私,在无须跟权贵们应酬的情况下,纵然天天锦衣玉食也够他花两辈子了。
但有钱算什么?他还是心心念念想着他的小燕子……男人能痴情到这个份上,也足以让人感动了!
这一日,他骑着马漫步在街头,无视了少女们飞来的媚眼,闷闷不乐地往前走,突然看到前面有一群人围成一团,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勒住了马头,发现竟然是一个柔弱得像朵小白花似的姑娘在卖身葬父!
那姑娘抱着琵琶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旁边一块木板上赫然写着,卖身葬父,五十两!
永琪摸摸腰包,他只带了十两碎银子,但这十两碎银子够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了,这姑娘卖五十两,好像有点贵了!
不管怎么说,死者为大,也许这姑娘想把她爹风光大葬了呢,他把荷包放在了地上,牵着马就往回走,就像他出现的时候一样神秘。
可没等他走两步,就听到一声怒吼:“你站住!吟霜是如此地冰清玉洁,你怎么能用十两碎银子污辱她呢?”
十两碎银子?污辱?围观的人表示墙裂希望有人能“污辱污辱”他们,娘的,可惜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那张脸是不配得到这种“污辱”的……
在床上躺了一个月的皓贞顶着万仗光芒出场了,他一把将小白花搂进怀里,捡起地上那十两碎银子,义正严辞地说道:“请你把它们收回去!”
永琪虽然白痴了一点,但他不神经,于是他鄙视了搂在一起的两个人一眼,扔下一句“神经病!”就骑马远去了。
富察皓贞见人走了,转手又把碎银子塞到小白花手里,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正好我这儿还有四十两,吟霜,你拿着,赶紧把你爹葬了!”
“切!!!”围观的众人响亮地切了一声,散了,有本事你把那十两银子扔了,自个出五十两啊!拿着人家的银子充什么好人?鄙视你丫的!
“我的天神!我不是在做梦吧?”小白花感动得热泪盈眶,好紧紧抱住皓贞,哭得几欲断肠,“我的天神,我爹死了,我只有你一个人能依靠了!”
“吟哦,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夕阳下,相拥在一起的身影是那么地坚定不移……
好在小寇子在场,他可记得出来的时候福晋说过的话——要是贝勒爷再了什么妖蛾子,我扒了你的皮——于是他急忙阻止了皓贞要把小白花带回府里的决定,充分地展示了一把自己的聪明能干,从葬白老爹到安置小白花,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全部完成。
帽儿胡同的四合院虽然小了一点,但养个外室来说已经足够了,又赶紧买了一个老妈子,一个小丫头,白吟霜这“二奶”的名份就坐实了。
主仆二人安置好小白花心情很不错地回了王府,硕王跟福晋正商议婚事,一听是私生女福晋有些不乐意了,但那是皇帝亲自指婚,她不乐意也得照娶不误,不仅照娶不误,还不能有一丁点怠慢!
富察皓贞这回倒是很好说话,反正只要有了小白花他就心满意足了,在他看来,不就是娶了个公主吗?大不了以后当祖宗供起来,自己跟小白花过自己的日子就好!
于是,转眼之间,大婚的日子就到了,虽然有点仓促,但内务府也不是吃干饭的,和硕公主出嫁都是有例可循的,无非是把宫里娘娘们添的妆整理一下就行。
弘时不待见紫薇,是因为她太圣母太善良太江南瘦马,但毕竟是要跳火坑的,又是养在他的名下,他再不喜欢也得表示表示,于是,从那拉氏的私库里抽了十几箱子宝贝给紫薇添妆,让有女儿的后妃们着实眼红了一把。
紫薇来谢恩,感动得无以复加。
弘时看着她江南瘦马似的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真恨不得让她自生自灭去,但一想这姑娘也没什么错,不就是柔弱了一点么?跳进那火坑就够倒霉的了,自己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于是,他忍不住敲打了敲打她,说道:“话先给你搁前头,硕王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贷,你以后要再这么柔柔弱弱的,他们能作死你!偏偏你皇阿玛拿他们当成宝,我也没办法,如果他们真有什么太出格的举动,你应付不了,赶紧进宫求救,别到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紫薇听他说得狠,小脸吓得惨白,昨儿皇阿玛把硕王府夸成了一朵花,今儿在皇额娘嘴里就成了豆腐渣,她该相信谁?不用怀疑,人品极差的乾隆又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唾弃……
“那,那我该怎么办?!”紫薇把帕子绞成了一团,就如她现在的心情一样纠结又害怕。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能不能压住他们,就看你的手段了。”弘时一声叹息,道尽了数不清的无奈,就算你压不住他们,也不会比前世的兰馨更悲惨了,至少,我是绝不会允许囚禁公主的事情发生的!
只要一想到前世硕王福晋敢囚禁皇室公主,弘时就恨得牙根疼,偏偏那时候的乾隆不仅没追究他们的欺君之罪和混淆血脉之罪,反而被那什么“真爱”和“无奈”感动,勒令最无辜的兰馨出家为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