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去给主子大人打水洗漱!”苏清婉假笑,随即拉下脸,扭头走人。
没想到这个小东西还挺有脾气的嘛,独孤漠忍不住笑了。奇怪,他明明是在惹他,他怎么一点也不生气?难道是因为今天天气特别好的缘故?
第一百二十四章不准离开我
接下来的日子,独孤漠对苏清婉的占有欲老房子着了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无论走到那里,他总要求她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就连去练兵,也要她在旁边陪着。
苏清婉为此困扰不已,私下里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士兵讨论大王有龙阳癖,她是他的鸾宠。
她曾试图旁敲侧击,提醒独孤漠和她保持些距离,但都被他凶巴巴地拒绝了。
又是一天清晨,苏清婉在独孤漠怀中醒来。这自然不是她自愿的,可谁叫她只是个弱女子,无法和权倾天下,脾气火爆的大王对抗呢!
即使睡觉时,他的一只手臂仍紧紧扣住她,好像生怕她跑掉似的。
苏清婉叹了口气,虽然和他同榻的很有安全感,但真的好压抑。动也不能动,还得被他像个犯人一样扣押着,与和迟言希在一起时的感觉截然不同。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每当她工作得太晚,他就会驾车来接她。通常没说几句话,她就困得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他床上,而他就躺在她身边。
他睡觉的时候真的很迷人,就像童话中的王子一样。她总喜欢去逗他,不是挠他,就是拿口红在他脸上画圈圈。'东^方小说&网 。LnWow。'
等他醒了,两人又不免在床、上嬉闹一番,而这常常是以拥吻结束。
想到那些甜蜜的画面,苏清婉不觉露出了笑容。她轻轻推开独孤漠的手,以为他又会像往常那样醒来,然后指使她去做这做那,但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醒。
她如获大赦,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拿起衣服悄悄溜了出去。
呼,太好了,这些日子他缠得太紧,她连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必须抓紧时机把衣服洗干净,不然就没办法换洗了。
在营帐旁找到一条清澈的小河,苏清婉将脏衣服放在石头上,一下下用力揉搓着。
而另一边,独孤漠醒来了,见怀中的人儿没了踪影,他立即慌了。该死!他怎么睡得这么熟?竟然连他走了都不知道!
他慌忙下了床,在的营帐内四处搜寻,但都不见他的身影,反倒发现原本属于他的衣服不见了。难道,他逃了吗?
他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他已经学乖了,没想到那只是表象,实际上他还是想尽办法从他身边逃走!
独孤漠夺门而出,双眼充满怒气,抓住一个侍卫问:“他人呢?”
“他?哦、哦……属下刚看到他往河边走了。东方|| 。lNwoW。”
“河边?”独孤漠甩开他,疾步朝河边跑去。他心中充满了焦虑,不敢想象如果找不到他该怎么办。
幸而在河边,他见到了那道令他心惊肉跳的身影。
那一刻,紧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独孤漠剧烈地喘息着,眼眶都有些红了。他再也抑制不住想留住他的渴望,冲上去从背后紧紧搂住他。
“啊——”苏清婉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木盆掉落在地上,洒了一地。
身后高大的躯体将她紧紧箝制在怀里,耳旁是他急促的呼吸。他呼出的灼热气息,浓重地喷洒在她的头顶。
她知道那是谁,于是挣扎起来。“放开我……会被其他人看到的……”
“从今以后,不准再丢下我一个人离开!”独孤漠霸道地命令道,却隐含着一丝乞求。
天知道,当醒来时看不到他的那一刻,他有多么恐惧。他真的好怕他又逃了,怕再也找不到他,怕他在这战乱的地方发生什么意外。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担心一个人。
如果说此刻苏清婉毫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她不知该以何种态度面对面对这个无情禁锢她,却又偶尔带给她感动的男人。
她更不敢想象的是,如果他所做的一切是因为……情,她该如何是好。
她不爱他,真的不爱,不仅是因为前世的阴影,她忘不了迟言希。
即使是这一世,她也无法爱上一个曾经伤害过她,不能给她平静生活的男人,更何况,但他是公主的夫君。
所以,她绝不能让他发现她的女子身份,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放开我,好吗?”她柔声问,她知道自己的抵抗只会让他更想占有。
在他的轻声请求下,独孤漠才极为不舍地松开他。他意识到自己的失常,有些尴尬地退了几步。
“我……我只是……谁让你一声不响地离开,我以为你被敌军抓走了。”
苏清婉笑了笑,转过身去,将衣服一件件拾起。“我只是出来洗衣服而已,王无需担心。”
“以后不准再随便乱走了,万一被敌军抓去作人质怎么办?”
“我只是一个奴隶,抓去了又有什么用呢?”她不在意地说。
“……”他只是这样叫他而已,难道他对他的关心仅仅是对一个奴隶的吗?自己的关心被如此忽视,独孤漠不免有些失落。
如果他只是一个奴隶,他绝不会允许他骑‘玄风’;
如果他只是一个奴隶,他绝不会允许他与他同榻而眠;
如果他只是一个奴隶,他绝不会时时刻刻将他带在身边,一时一刻都不容许他离开他的视线;
如果他只是一个奴隶,当他不见时他绝不会那么慌张,好像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似的。
他对的关心、在意、重视……他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苏清婉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衣服洗好了,回去吧!”
她正准备离开,一名士兵急匆匆跑过来。“禀告大王,不好了,将士们中毒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形势危急
独孤漠匆匆赶到营帐外,大批将士昏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们喝了水之后就……”
“水?”苏清婉忙将绣花针插进水桶里,果然,针立刻黑了。“他们中毒了!”
“中毒?卑鄙小人,本王要灭了御国。”独孤漠暴怒,就要其上玄风杀进敌营。
“大王,不要冲动……”苏清婉忙拉住他,“虽然您武艺高强,但不能以一当万,暂且冷静下来,千万不要贸然行动。”
“他们使出这种卑鄙的伎俩,叫本王如何能忍!”
“越是这种时候,大王越要冷静,否则只会中了他们的圈套。这种毒,我可以解。威德将军,请问附近有没有山林?”
“就在阵营北面,怎么了?”
“山林里应该有可以解毒的药草,我现在就去找。”赫连曾经说过,有一种‘安知草’能解百毒,只要找到它,将士们的毒就可以解了。
“我陪你去!”独孤漠担忧地拉住他。
“不用了,大王留下来照顾将士们,以防御国偷袭。(东方*小*说*网 。lNWOW。)”
“可是……”可是,让他一个人上山,他怎么能放心?万一他出了什么意外,教他如何是好。
苏清婉微笑,认真地问。“大王相信清婉吗?”
“本王……”独孤漠心中有万般担心,万般不安,但还是在他坚定的目光中点点头。“本王相信你,快去快回!”
“谢谢大王!”苏清婉松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往营帐北面跑去。
独孤漠深深凝视着他的背影,清婉,你一定要平安的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他转过头下令,“将没有喝水的将士召集起来,本王亲自率领他们在南山驻扎起第一道防线。余下一部分照顾中毒的将士,在他还没有回来之前,一定要保住他们的性命。”
“是,大王!”
御国营帐。“禀告公主,答禄有一万兵马中毒了。”
“中毒?”御岚景皱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原本预计一个时辰后出兵的。
几位将军互看了几眼,其中一个走出来,笑着道:“也许是天助御国,机不可失,请公主即刻出兵。东方|| 。lNwoW。”
“是天助御国,还是有人暗地里下毒?”御岚风的目光倏然变得凌厉,看得将军胆战心惊。
“公主!是莫将命人在水里下了毒。”英武将军走了出来,抱拳。
“什么!本公主不是说过,不能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御岚景猛地站了起来,怒斥道。
“恕莫将直言,若不是公主妇人之仁,非要等到独孤漠来了才出兵,莫将也不会出此下策。更何况,兵不厌诈,要怪只能怪答禄太过轻敌。”
“强词夺理!父王有令,本公主的话就是军令,你不但不服从,还反其道而行之,理应受军法处置。来人,将英武将军拉住去杖责一百。”
“公主,使不得啊……”
“英武将军曾为御国立下过赫赫战功,是开国元勋啊!”
“是啊,请公主网开一面。”
“你们都不必为我求情。”英武将军冷哼,“带兵打仗是男人的事,岂可让一个女人指手画脚,公主的妇人之仁,只会毁了御国的百年基业。莫将就等着看,公主如何成为千古罪人!”说罢,他毅然离去。
“……”御岚景握紧拳头,眼里闪过一抹不忍,英武将军的话字句刺痛着她的心。
她知道论国力,论兵力,御国不是答禄的对手,但即使这样,她也求个光明磊落,不屑用卑鄙的手段。难道这样,真的错了吗?
在正直仁义和御国百姓之间,她该作何选择?
苏清婉进入山林的那一刻,天下起暴雨来,轰隆隆的雷声一道接着一道,转眼间雷电交加,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树木被风吹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闪电不时将山林照得发亮,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在耳旁响起。
原本就非常崎岖的山路在布满泥泞之后变得更加难以前行,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密密麻麻,模糊了苏清婉的视线,她艰难地在草丛中寻找着。
安知草……安知草……究竟在哪里?将士们的性命都掌握在你手里……战争的成败也取决于你,求求你……赶快出现好不好?求求你!
南山,一万军队整齐地排列着,黑压压的一片。
任狂风大作,雨水抽打,他们仍一动不动,目光坚毅,在风雨中显得苍茫肃穆。他们知道,此刻的每一个人对这张战役的成败,乃至整个答禄的存亡,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哪怕抛头颅,洒热血,战死沙场,他们也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刻。
独孤漠骑着玄风在守在山崖上,双眼微眯,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对面御国敌营的动静。他一身黑色铠甲,显得高大威严,雄姿英发。
当雨势变得更可怕时,他微微侧头,目光飘向身后的山林,眼中掠过一抹担忧。这么大的雨,他能找到安知草吗?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想到这,他担忧得无以复加,恨不得能立即冲到他身边,保护他。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此刻他肩上肩负着的,是整个答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将百姓弃之不顾。
独孤漠逼迫自己硬起心肠,不去想他。
但在这时,一道闪电划破天幕,他心中没由来地一阵慌张,好像预感到他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似的。
眉头紧紧拧起,独孤漠慌了。
i第一百二十六章着急寻找
就是在那种不好的预感袭上独孤漠心头的那一刻,苏清婉从山上摔了下去,滚落山坡,直到撞到一棵树才停下来。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已经过了两个时辰,雨变小了。
苏清婉扶着酸痛的手臂坐起来,这是哪里?什么时辰了?她记得当时路太滑,她一脚踏了个空,然后从山上滚了下来。眼前的山坡那么高,那么滑,她现在的状况根本爬不上去,只能另找出路了。
忽然,她的目光被山脚下一丛嫩绿色的枝条吸引了,她喜出望外,“安知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找到!
她冲了下去,拨开旁边的泥土,将安知草拔了出来,激动地塞进衣袖里。脸上布满了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激动时流下的热泪。
南山,独孤漠心中的忧虑如同乌云般一点点凝聚起来,越来越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就在他矛盾该继续驻守,还是该去找苏清婉时,一人骑着马从御国军营疾驰而来。
他双目一定,是个女人!
御岚景猛地一拉缰绳,停在另一个山头,与独孤漠对峙。
那个威风凛凛的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霸气,必定是独孤漠吧!他残忍地杀害了她的妹妹,她应该对他恨之入骨,可为什么当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被狠狠地重创了一下,涌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仿佛也被他那逼人的气势所折服了!
威德将军上前几步,“来者何人?”
“御国公主御岚景!”她高傲地扬着头。东方 。lNWOw。
“卑鄙小人,还敢独身前来,本将军杀了你——”威德将军目露凶光,冲向她,却被独孤漠以马鞭制止了。“大王……”
“御国的大军呢?怎么就派一个女人来,本王不想胜之不武,有种就痛痛快快打一场!”
“哼!以你现在的兵力,根本不足以对抗御国的大军,但本公主也绝非趁虚而入的小人。本公主只是想来告诉你,不必再防了,快滚回去照顾那些中毒的士兵吧!等他们恢复了,本公主再将杀妹之仇跟你讨回来!”说罢,她掉转方向,疾驰而去。
“大王,千万别相信她的话。她一定是想降低我们的戒心,再趁机大举进攻。”
独孤漠皱眉,忖度片刻。“她的话应该不假,若是她要趁虚而入,早就行动了,何必等到现在。 。LnwOw。撤军!”他迫不及待地朝山林奔去。
“大王、大王……”
山林内,苏清婉正急着找出路。怎么绕来绕去,都是同一个地方?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再不回去,将士们会毒发身亡的。可偏偏在这种时候,她的头越来越昏沉,双脚酸痛无力,一步都难以前行。
她扶着树干大力喘息着,眼前的世界一片天旋地转。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倒下,一定要把安知草送回去。甩甩头,她继续艰难地前行。
另一边,独孤漠正发疯似的找他。“苏清婉——苏清婉——你在哪里?”
“你听到没有?回答本王!”
“该死!”这树林看上去到处都一样,他该不会迷路了吧?万一碰上野兽怎么办?他心急如焚,恨不得将这山林拔地而起,翻个遍。
双腿一软,苏清婉再也支撑不住,跪了下来。她精疲力竭,没有发现一条毒蛇正不动声色地靠近她。等她听到那“嘶嘶——”的响声时,那条蛇已经离她很近了。
她急得直冒冷汗,不敢动弹。
“嘶——”蛇贪婪地吐着长舌,一跃而起,朝她飞去。
“啊——”苏清婉惊恐地睁大双眼。
就在这时,一道长鞭劈来,将蛇劈成了两半,独孤漠冲过来将他抱在了怀里,紧张地检查着,一边问:“你没事吧?”
见他吓得脸色苍白,他愧疚得要命,怪自己怎么不早点出现,让他遭受这种惊吓。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晚来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幸好他是安全的,他终于回到自己身边了。
苏清婉好一会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掏出衣袖里的安知草,笑容虚弱。“王……解药……我找到了……”
“清婉!清婉!醒醒!”
……
营帐内,独孤漠焦急地等待着。苏清婉的额头烫得厉害,也灼烧着他的心。“太医,他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只是染了风寒,轻度发热,喝几服药就好了。不过他需要卧床休息几天,不要让他太操劳,更不能再着凉。”
“好!威德,你快随太医去抓药,立即熬一碗过来。”
“是,大王!”
独孤漠本想帮他脱下湿衣服,但又怕这样会着凉,忙端来几个火盆帮他烘烤。很快,衣服便干了。
他握紧苏清婉的手,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他的样子看上去很难受,看得他阵阵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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