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而且，你的性格也和一般人大不相同，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没下限，精神病，做人不能太王五之类的……”
喂，你……
“这一切也都是有缘由的哦，这些事情，就算蕾蒂尔也不甚清楚，所以我只能在这里和你说了……说来，刚才蕾蒂尔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无常的强大，是没有办法用正常的道理来解释的。事实上，那也的确是有独家秘方的。”
独家秘方？
“很简单，精神力量的修炼，遵循一个基本法则，有付出才会有收获，付出的越多，自然收获得越多，这种付出，不仅仅是指你花费时间精力脑力去钻研，而是……”
说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接了下去：“等价交换，用自己已有的，去换取自己想要的，对么？”
希柏莉娅笑：“很明白嘛～想要获取强大的精神力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石碑前牺牲自己的某一部分，有些人选择牺牲寿命，有些人选择牺牲美貌，而你，或者说我，做得就比较彻底。”
看来我牺牲的是记忆？
“那是之后的事了，你最先牺牲的是自己的情商。”
……什么？
“你应该还记得，在你上大学的时候虽然性格脱线，但不是真正的没心没肺，事情的转机发生在新界，就是在新界时候，你献祭了自己大部分情商，获得了超人数等的强大能力……而我，恰好就是你献祭情商，人格崩坏之后的剩余残渣的集合物，所以说你我一体并没有错，至于这具身躯为何如此脆弱……那就是你的恶趣味了，最初诞生时，我还很是脆弱，不容易控制身体，你便找来这么一具尸体让我附身上去，容我自行完善，之后我的性格完善了，也渐渐适应了在这具身体上的生活方式，也就懒得换了……”
……这简直是变身小说的写实版啊，难道连我这么爷们儿的人格，也会逐步屈服在变身的威力之下么，这……
希柏莉娅点了点头：“刚开始你也是这个反应，不过后来倒是淡然多了。用你的原话，爷们儿是种精神，是种意念，是种信仰，不以任何外物的改变而改变，真的爷们儿，绝不解释。”
卧槽，这么无赖的逻辑，的确有几分老子的风采，行，姑且采纳了。
“呵，之前也是这样说的，其实说穿了不还是你自作自受？当初随便分裂个分身出来就能解决的事，你偏要找个新死的死尸来恶心我，说想见识下自己的人格是否能在雌性土壤中生长出纯爷们儿的精神，这本质上不还是一种自撸行为么？我都懒得说了。”
希柏莉娅叹着气，又说：“言回正传吧，无常之所以在浮空岛上有至高无上的地位，除了你当初献祭了大部分情商之外，最重要的原因是，你作为变种人，异能其实最适合学习精神力量，寿命长，包容性强，优点简直数不胜数……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至高岛上的某个机关，只有你才有资格开启。”
“之前我说，我是穿越时空的少女，这不是说谎，虽然我的诞生是在你进入新界以后，可事实上，在你获得无常称号之前，时间轴就已经与客观世界脱节了，因为你在至高岛发现了一个可以扭曲时光的机关，每次发动，需要消耗百年阳寿，当然对你来说简直九牛一毛，却能逆转光阴，令你回到数年之前，而后机关重置，冷却数年，而凭着这一手，你反复倒置时光，度过百年光阴，更消耗千年寿命，一举突破了重重关卡，取得无常称号，无敌于浮空岛上。”
度过百年时光……？
“至少百年吧，详细数据我也不清楚……莫非你真以为自己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帅小伙么？别做梦了吧！欧吉吉，外面那两个女人，你是在老牛吃嫩草啊！”
吃你妹啊，老子都一百多岁了？真的假的？那我是不是可以考虑去搏一把诺贝尔物理学奖了？这样跟御坂她们一起出门，不会被人指指点点啊～
三百四十一
惊闻自己真实年龄已然过百，实在是颇严重的打击，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能自称青年才俊，只能称老而弥坚，老骥伏枥，老不正经……
何等哀伤，我的光辉尚未播散世界，便已是夕阳无限好，不过无妨，我还可以发挥余热，燃烧远征嘛。
而换个角度想，利用寿命优势，反复穿梭时空隧道，苦修百年，出关后天下无敌，这也算是一种奇葩行径，与十里坡的剑神有异曲同工之妙，前不久我才嘲笑过岳馨瑶的低端，想不到我自己扮演的角色也不怎么光彩。
“呵，那种事，别人想做也做不到呢，一般人，无论能力有多强大，寿命终归有限，不可能像你一样肆意挥霍，你看中央大殿里面那些人，再过百年，全都归于黄土，而你依然还是现在这副模样，不会有任何变化。无常这个称号，可不仅仅是一个虚名那么简单，你所付出的，也比大殿中，任何一人都要来得多。”
咣当！
说话间，石板升降梯已经抵达预定位置，停了下来。
希柏莉娅推动轮椅，先一步离开了通道，通道外，一片阳光灿烂。
这就是至高岛？
从通道外走出来，我发现这居于浮空岛顶层的岛屿，面积实在狭小的可怜，大约只有个足球场大小，四周则被一片片的浓雾包裹着，不见边际。
岛上只有一座简陋的石屋，房门紧闭着，四周被一圈淡蓝色的光晕所笼罩。
希柏莉娅就在那层光晕外停了下来：“这就是最外层的封印了，你我可以直接突破，但是石屋的门上有第二层封印，我就无可奈何了。”
说着，她径自推动轮椅，穿过了蓝色的光晕，走到石屋门前，拍了拍那厚重的石门，顿时一道白光闪亮，将轮椅推得向后撤了三四米。
“这一层封印，也只有你本人才有可能打得破了，虽然我是和你同源而生的，力量毕竟比不过本体，当初你献祭情感，获得的超强力量，可没分给我什么……”
因为你不够爷们儿啊。
希柏莉娅淡然一笑：“好吧，那么，有请大侠来打破封印，使一切重归正常吧。”
好，看我的吧。
穿过第一层封印，波澜不惊，几步走到那石屋门前，我开始调集破坏神力，准备精准有效的致命一击。
蒂雅波萝自从登岛之后就始终保持沉默，此时却全力协助于我，聚集起惊人的破坏神力，手中的红光霎时间直冲云霄，点燃了半边天空。
蒂雅波萝这可真是连卖萌的劲儿都使了出来，仿佛与这白色封印有着相声圈儿内一般的刻骨仇恨，而借着这股蛮力，我加以调整，以伊利丹处学来的秘法，令神力组合成转破精神力量的形态，猛地将手掌按在石门之上。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次出手，却毫无疑问汇聚了我此时百分之百的攻击力，对付精神力量，没有比这更加有效的手段了，我自信哪怕是第八岛大殿之内，那些拥有一流称号的强者在此，被我一巴掌拍实，也要瞬间精神源泉破灭殆尽，精神崩溃。
然而这样的攻击力，似乎还是差了一点，那白光闪烁了一阵，仿佛在于红光进行殊死搏斗，但几次呼吸过去，红光渐渐消失，白光却在飘摇之中屹立不倒。
……无效？
别说是我，连希柏莉娅都大吃一惊，纤细的手掌掩住嘴巴，姿态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内心的纯爷们儿。
“怎么会……”
啧，管他会不会，一次不行，咱们还可以再来几次，我连黑暗神殿的最终BOSS都能推得倒，一夜十次也不在话下，蒂雅波萝，准备第二轮！
小萝莉沉默不答，但是惊人的神力却伴随我的意念，海潮一般滚滚涌来。
上一次祭献了伊利丹，这破坏神着实恢复了不少功力，此时能源供给源源不绝，待我蓄力完毕，又是一掌拍出，手掌与封印接触的同时，又捎带了一记大漩涡。
双管齐下，破坏力指数倍增，如此破坏力之下，就算是我本人也没法硬挡，然而那白光一阵激烈得闪耀之后，居然又是一副惊惊险险地模样，将攻势化解开来！
啧，这可有点不对头啊。
虽然心中直觉已经给这破门行动画上了X，不过本着敬业精神，我接连出招十次，最终连蒂雅波萝都大声怒骂：“你还有完没完？当我是永动机啊？”才停止了动作。
此时，我累积伤害，足以秒杀我自己，可那石门却丝毫不动，粗粝的表面，白光晶莹流转，仿佛在做着无声的嘲弄。
若非这封印是当初我自己布下，我的怒气槽一定会因此直接爆满。
无论如何，眼下看来这暴力破解法是无效的了，我转头看了看希柏莉娅：“你怎么说？”
希柏莉娅咬了咬嘴唇，用力蹙着眉头：“这，解释不通啊，就算当初的无常强悍无敌，布下这种持久性的封印，也没道理有这么高的强度啊。”
神婆同学，你现下的表现可是着实令人失望啊，当初你预言百发百中的威风跑哪里去了？
希柏莉娅白了我一眼：“推算废柴化的王五，和推算巅峰时期的无常，就仿佛是用血狮去拼星际2，你不要那么残忍好不好？”
……你他妈的才血狮。
“而且……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能够洞悉命运的预言？”
希柏莉娅笑道：“对我来说，所谓预言，就好像是在翻看破旧的日记本一样，别忘了，我是穿越时空的少女哦，与你一同网游的日子，是我难得利用咱们的第二异能，化身网络之中的休闲时光。只可惜，我的穿越旅途，并没有持续到你进入新界以后……”
无论如何，神婆的金身算是彻底告破，原来她也有完全预测不了的东西，不过很快，希柏莉娅就挑起了眉毛：“我想办法还是有的。”
她伸手指了指白光流动的屋门：“虽然你刚才几次强击都没能奏效，但绝不意味着这个封印可以承受无限高的伤害，它的耐久度必然是有上限的，你要做的，就是努力升级，努力换装，提高DPS，打破封印。”
我发现，自从神婆坦诚自己的预言能力已经到此为止后，她真的是原形毕露，曾经塑造的神秘形象，三言两语间便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片瓦无存。
这都说的什么狗屁主意啊？提高DPS……这还用你说么？
希柏莉娅摊手：“不然你有什么高招？反正我也只是你的人格渣滓凝聚完善成的残次品，别对我要求太高哦。”
这种自暴自弃的言论，着实泄气，本来我就对所谓打破封印一事没什么热衷，无非是进入第八岛，见到了大殿中那些妖魔鬼怪之后，心中下意识有些熟悉感，便随手帮忙罢了。
不过遇到困难止步不前，那绝非咱的风格，这封印与我无冤无仇，我本不该如此针对于它，但是方才全力出手，都攻之不破，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于是我就不得不在主线任务中添加那么一笔记录了。
虽然这封印，是N年前由我亲手添加上去的，但是对于那个众人口中，无比崇拜的无常大人，我并没有任何认同感可言，咱是王五，不是吾王也不是无常，不至于因为他们谁的NB，而获得什么优越感。这封印挡了我的路，令咱念头不能通达，不可不破之。
我伸手再次碰了碰这封印，白光闪烁，一股不容抗拒的柔和力量将我向后推送了几米，啧，还挺温柔～
用蛮力若是无法搞定之，那么也只好上些歪门邪道了。
老办法，当初怎么搞定蒂雅波萝的，这次就怎么搞它，我抬头打量了一下这石屋，还好，并不是很大。
我先将希柏莉娅推到升降梯口，腾出场子，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始释放技能，巨人化。
有了上一次在浮空岛一岛，体积膨胀万倍，自爆KO御坂的经历，此时再来驾驭这膨胀技能，便驾轻就熟，很快我便将自己变成了史莱姆一样的东西，缓缓自石屋外的封印边缘覆盖了上去，企图将其包容，消化。
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啥，能比我的重拳更有力，那就是咱的肠胃了，迄今为止，有我打不破的，但还真没有我消化不了的～
身后的希柏莉娅忽而皱起眉头：“喂，我劝你小心啊，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你觉得可能奏效么？”
就算不奏效，看看反应也是好的，就当模拟考了嘛。
说着，我合拢身体，将石屋彻底盖了下去。
啥时间，一道白光，闪电似的亮了起来。
记忆的闸门就此开启，无数碎片在脑海中奔走汹涌，令人目不暇接，恍惚中，我仿佛记起了曾经身为无常时候的点滴日常，看起来跟现在也没什么不同，无非是嘲讽拉仇恨而后灭人满门么，现在我一样能做得到，不过……
星河一般的碎屑中，隐约透着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始终充斥在这股记忆洪流之中。
对了，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所有人都跟我说，无常乃是浮空岛至高无上的存在，可咱当年分明也只是第八岛岛主啊。
至高岛主被他们丢哪里去了？
三百四十二
至高岛主，所有人都对之语焉不详，包括如今的代理岛主蕾蒂尔，甚至都没有直接面对过岛主本人，只是从无常的口中，了解些许八卦。
这个至高岛主，在浮空岛这个体系中，能够力压无常一头，自然有她的本事，否则我实在难以相信，我会容忍有人站在我头顶上，然而偏偏记忆碎片中，对至高岛主的印象非常模糊，别说那人的实力强弱，就连是男是女都难以分辨。
不过，从蕾蒂尔的话中，大约可以判定，这个至高岛主，就是当年第一个登上浮空岛，发现石碑秘密，并获得精神力量的开派祖师，性别么，多半是女，寿命，按照母星那边的历法计算，不少于一百五十岁，乃是一员更胜佘老太君的现代妖孽。
这个女人自从开创了浮空岛这么个类似门派的组织后，便始终霸占着至高岛主的位置，有趣的是，偏偏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对她的一切了解都是道听途说，整个浮空岛的体系是如何搭建起来的，众人也是莫名其妙，仿佛登岛的时候，一切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
这可真好玩了，简直像是无限恐怖的穿越世界一样，完全无视合理性地给出了故事背景，不过反正至高岛主从不显灵，一般人也就当她不存在，反正该登岛的时候一样可以登岛，石碑也从来都是面向大众开放，而有了石碑，岛上的一切设施就都可以控制操纵，因此至高岛主存在与否，无关紧要，这一点，从蕾蒂尔等人的态度便可见一斑。
但是我从记忆中却发现，至少我本人对至高岛主，绝对不是无所谓的。
或许是当年祭献情商过多的缘故，连带我的感情系统，也仿佛施行过割礼一般，一道随之迟钝起来，对于至高岛主这么个不容忽视的存在，除了“抱有强烈思念”这一点外，我几乎感受不到任何与之相关的情感。
爱恨情仇，一片空白。
只是毫无理由的关注，聚焦，思念，充斥在记忆的每一个碎片中的思念，却又不附加着任何情感，令人完全无法理解过去的我和至高岛主的关系。
疑惑之间，那玄之又玄的状态，仿佛水泡一般，啪啦碎裂，星河似的记忆碎片退潮似的自脑海中消失，一切又归于沉寂，而我本人，早已不知不觉间，被那白色的光芒炸成了碎片，迸溅得满地都是。
用肠胃系统击破封印的计划宣告失败，HP也因此削减了九成以上，看着那沾得遍地都是的肉块碎末，我忽然涌起一个有趣的念头。
要是能像海星一样，被切割了之后，能生长出无数个独立的我来，那一定会很有趣的，组建一个王五军团来征服世界如何？如果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