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夏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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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夏妖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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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皇家同花顺
    德国的巴登赌场;欧洲最著名的赌城,有钱人一掷千金的地方。

    豪门云集的赌场里;七人围坐在长长的赌桌旁,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左手中把玩着两颗红色玛瑙球,将所有的筹码推了出去,亮出了最后一张牌。

    “诺斯先生赢!”

    军火商诺斯平时最大的兴趣便是赌博,经常出入赌场;凭着无人能及的赌术在赌博中屡胜不败,因此在赌界中也是赫赫有名的。

    就在六人灰心丧气地纷纷散去时,一抹白色燕尾服从人群中荡了出来,款款落坐在了诺斯的对面;穿着灰色西装的管家笔直地侍立在身后。

    抬眼看去;少年华美绝伦的面容让他停止了一瞬间的呼吸;整个人都呆了。

    虽然赌场里各路人士都有,但还从未有过如此小的男孩。

    “这位小少爷是……”

    少年莞尔轻笑,“莱利集团,就是我家的。”

    “原来是莱利集团的少爷,失敬。”诺斯向少年举起了酒杯。

    大型赌场都有统一规定,18岁以下不能赌博,但莱利集团势力太大太广,巴登赌场也要敬让三分,莱利集团的要求赌场自然无法拒绝。

    “诺斯先生,有没有兴趣单独跟我赌一场?”少年没有任何犹豫地脱口而出。

    “哦?少爷对赌博也有兴趣?”

    “没有,从未赌过。”

    华丽的大厅中央耸起一座高台,两人分坐在赌桌两头,周围数十张圆桌旁坐满了围观的人,整个厅内却是鸦雀无声,一种无声的紧张蔓延。

    两人都已将数十亿的筹码摆在了桌上,由荷官熟练地开始分牌。

    赌场老手,与毫无经验的少年,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赌局。

    从开局起,少年桌上的筹码就不断减少,九盘下来竟没有一盘赢过,输得连在座的旁人都看不下去了,毫无经验的少年怎会是诺斯的对手。

    即便如此,少年却始终悠然淡定,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些钱,他不在乎。

    “银澈少爷,你没有筹码了,还要玩么?”

    诺斯望向对面已一清二白的少年,手中玛瑙球滴溜溜地转着,一脸的得意。

    少年抬目回视,细长的指尖轻叩着椅子扶手,唇角弯出一抹迷人的弧度,“赌钱太没意思,不如我们来赌别的东西吧?”

    “哦?银澈少爷想怎么赌?”

    “只要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由对方随便开条件。”

    诺斯意外地扬了扬眉角,“爽快,那么,银少爷想要什么?”

    紫色的眼眸透出几分阴凉,“听说你前几天买了一个少女,我就要她。”

    诺斯的脸沉了一沉,直视着少年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就算别人用怎样的金钱与利益来交换,他都不会同意,但是这个少年……

    “银澈少爷倾其所有来和我赌博,就为了换一个少女?值得么?”

    “值得。”

    少年毫不犹豫地脱口,却让包括诺斯在内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那么我也开出我的条件,如果我赢了,我就要——”戴满金戒指的胖手指指向对面的少年,诺斯眯起了双眼,“银澈少爷你,永远做我的仆人!”

    四周掀起一片哗然,居然提出这样放肆的条件,简直不把莱利集团放在眼里。

    但诺斯知道,他必会遵守承诺,有他在手上,莱利集团也不敢拿自己怎样。

    在所有人的紧张瞩目中,少年却只是浅浅一笑,“好。”

    笑容轻盈而无垢,仿佛连迫在眉睫下的危局,也被这抹笑融化成千江春水。

    诺斯藏起了诡谲的笑意,前面的赌局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少年根本不懂赌博,这场赌局,他赢定了,真期待这么美好的少年被随意玩弄的样子。

    “这次我们换种玩法,怎样?”

    “哦?”银澈意外地回视过去,眸中温润如水,“诺斯先生想怎么玩?”

    男子棕色的的眸里深不可测,“由对方洗牌,自己抽牌,一局定胜负。”

    银澈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好,诺斯先生先请。”

    成排的水晶吊灯光华流转,晃着桌上的高脚酒杯,一片迷离的奢华。

    银澈接过一副崭新的扑克牌,开始慢条斯理地洗牌,普普通通的方式,没有任何华丽的动作,却让满座人都屏住了呼吸,静待一场决定性的赌局。

    将牌妥善洗好后,银澈摆在赌桌中央,一字排开,询问地望向对桌之人。

    诺斯看似随意地从中抽出五张牌,随即将剩下的牌一合,开始熟稔地洗起牌来,手一拂,四十九张牌在赌桌中央排开,由银澈开始挑选。

    双方各五张牌都已准备完毕,开始逐一亮牌。

    诺斯翻开第一张,黑桃j,上好的牌,一来竟就是开门红。

    对此银澈只是笑了笑,纤细的指尖挑开了第一张牌,却是红心3。

    周围一片唏嘘,大牌,对小牌,第一张牌差距就这么大,情势可不妙啊。

    随着第二张、第三张的翻开,满座的人更是一次比一次惊讶。

    每一张牌,诺斯都是好上加好,好到超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而反之,银澈的却是普通无奇,组合起来更是不堪入目,一盘散沙。

    诺斯眯细了双眼,每一张,都如他所料,他想要怎样的牌,就能拿到怎样的牌,他想给他怎样的牌,他就只能拿到那样的牌。

    这一场赌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胜负,不会有第二种结果。

    四张牌亮出,全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赌桌上。

    诺斯指尖一挑,翻开了最后一张牌——

    天,竟然是黑桃a!

    所有人惊得目瞪口呆,清一色黑桃的a、k、q、j、10,恰恰组成了皇家同花顺——整个扑克中最大的牌!

    诺斯得意地望向对面的银澈,眼里尽是自在必得的笑意,这场胜负,已分。

    在这场凝重中,银澈却只是一笑而过,缓缓翻出了最后一张牌。

    一阵哗然顿时在全场掀了开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是——joker!

    诺斯整张脸都僵住了,怎么会这样?!

    本是可有可无的一张牌,却把本就很小的牌,变成了最小的牌。

    只一张牌,就逆转了局势,扭转了乾坤。

    “抱歉,诺斯先生,我赢了。”迎上诺斯震惊的目光,银澈缓缓漾起一抹笑意,美得令人目眩神迷,一时不知在多少少女心间开满了繁花。

    “怎么会……”诺斯一脸的不敢置信,五指紧紧地攥住,几乎把玛瑙球捏碎。

    “赢你,只需一局。”银澈伸出一根手指,笑得淡然。

    他懂出千,他也懂。

    为了赢诺斯,他用一天的时间学会了赌博,通晓了各种出千。

    诺斯给自己安排了最大的牌,而给他的却是很小的牌,本应惨败无疑。

    而他却换调了其中一张牌,就把小牌变成最小的牌。

    这最小的牌,会被几乎所有的牌打败,却唯独只能胜过最大的牌。

    象可以吃掉一切,却偏偏会被最弱小的老鼠吃,就是这个道理。

    他不需要牌好,只要能赢他。

    灯光璀璨迷离,映着满座人震骇的面孔,恍若时间都被凝住了一般。

    这场出奇制胜,所有人都预料不到。

    握紧的五指妥协地松开,诺斯突然豁然地笑了开来,“银澈少爷高明,我输得心服口服。”

    “那个少女……”

    “你放心,我会遵守约定,她归你了。”

    窗外的天空白亮如洗,偶尔有飞鸟走过的痕迹。

    我无意识地伏在鸟笼中,连与孤独作战的力气都没有,华丽的居室也只显得暗沉而悲凉。

    暗哑的开门声惊得我微微一颤,那个男人,回来了。

    警惕的视线向门边扫去,这一眼,瞬间夺去了我所有的呼吸。

    出现在门口的,并非平日脑满肠肥的男人,而是这数十个日夜里,梦回了无数次、从未曾幻想过还能再次见到的身影。

    “银澈……”

    望着迫不及待奔过来的少年,我喃喃呼唤着,只觉得如在梦中一般不真实。

    “凌衣,是我,我来了……”

    少年跪倒在鸟笼前,不断地敲打着鸟笼,眼里仿佛有晶莹的泪光闪动。

    无力地伏在笼中,我恍惚地望着笼外不断呼唤的少年,似曾相识的身影几度模糊了又清晰,终于定格成真实的画面——银澈!真的是银澈!

    我不敢置信地从地上爬起来,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探向笼外之人的脸。

    “银澈,真的是你,你来了……”

    指尖轻触的冰凉,终于划破了梦幻与现实的界限,所有的不安瞬间一扫而空。

    本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再见,没想他居然真的找到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银澈紧紧地握住我的手,那一种久别重逢的思念,从眼中直透入心底。

    这些天所有的心酸与痛苦,仿佛要释放一空似的不断向脑内倾泻,我放纵自己痛哭出声,泪就像时光走过的痕迹,恍如潮水般恣意地蔓延。

    他来了,他终于来救我了……

    银澈手足无措地擦拭着我奔涌的泪水,“不要怕,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他唇角化开浅浅的笑容,宛如不经意吹过的让人怀念的春风,点亮了心灯,明媚了我的眼眸。

    我泣不成声地点头,“嗯。”

    忐忑已久的心,终于定了,有他在,什么都不用再害怕。

    十指隔着鸟笼紧紧地与我相扣,银澈抵住我的额头,低迷的嗓音从对面传来,“你放心,让你伤心和痛苦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两人隔着鸟笼紧紧地相依,这一刻,再也不愿意分开。
第93章 黑市会场
    漫漫长夜逝去;柔暖的晨曦洒照在殿内,映出笼中相拥而眠的两人。

    眼角的泪痕早已被时光风干;沉睡中的男孩迷糊地睁开眼,怀中柔软的少女之躯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恍惚地抬起头,映入少女恬静的睡颜。

    灰蓝的重瞳瞬间紧缩,昨晚的一幕幕如山呼海啸般涌入脑海;那样丑陋而脆弱的形态展现在外人面前,登时一种无可比拟的羞怒汹涌而至。

    睡梦中被人猛地推开,我恍惚睁眼,却见面前的男孩正一脸阴怒地瞪着我。

    不顾我的迷茫;他霍然转身从笼中走出;栅栏在身后沉沉地落下。

    冥音又恢复了平常的态度;日复一日地用人偶对我任意妄为,那一夜的脆弱与孤寂之态,仿若只是昙花一现的幻境,再无从寻出任何痕迹。

    夜晚,最能暴露人性弱点的时刻,当黑暗笼罩了周围,气息也随之诡秘起来。

    当冥音从浴室出来,却并未直接上床,反而向我的所在走来。

    昨晚恐怖的经历仍在脑海中回旋,见此我不由呼吸一凝,直向角落里缩去。

    不顾我的惊惶,他面无表情地打开了鸟笼,一个俯身靠在了我怀中,紧接着冰凉的手捂住了我的嘴,有些无力地将头靠在了我胸前。

    “我不想听见任何声音,让我好好睡觉。”

    淡淡地说完这句,依偎在怀的男孩阖上了眼,一头的绿发垂散开来。

    四肢被锁住的我无法动弹,只得任由他凭靠在胸前,不自觉绷紧了全身神经。

    这一夜相安无事,而这个男孩,也似乎把我当成了黑暗中唯一的依靠。

    自那以后,冥音每晚都习惯性地拥着我入睡,只是到了白天又会一如往常。

    而我也渐渐习惯于此,习惯了白日被他肆意玩弄,从最初的委屈反抗,到后来的麻木漠然,就像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屈辱的一切在自己身上上演。

    也习惯了晚上被他当洋娃娃一样抱着,如今的我,只是他为所欲为的俘虏。

    当这种生活渐渐麻痹了感觉,希望离自己远去,事情却难以预料地发展。

    这天冥音不知干什么去了,一整天都未见人影,殿内空落落的只有我一人。

    夜晚的华殿格外幽静,清冷的月光铺泻在地上,宛如一段诉不完的心事。

    没有冥音在场,我难得地轻松下来,不知不觉便躺在地上昏然入睡。

    冥冥中只觉有一道脚步声潜入梦境,沉重,稳健,与冥音轻盈的步伐迥然不同,带着重重压迫与威慑气息,向黑暗中的我缓缓而来。

    未知的恐惧向自己袭来,黑暗中的我下意识地想要躲避,然而自己竟如被无形的铁钳压制住一样,全然动弹不得,一双眼皮也沉得睁不开。

    伴着鸟笼开启的沉闷声,来人走了进来,紧接着身子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中。

    究竟是谁?他要干什么?

    那人紧拥着我坐在鸟笼内,那健硕的身躯,分明来自一个男人!

    意识到的瞬间,我不由倒吸一口气,然而身子却无法做任何反应。

    忽而一只冰凉的手落在臂上,惊得我不自觉一颤,那只手细细地抚摸着我□在外的肌肤,从肩,到手臂,腿……游走在肌肤的每一寸。

    浸透骨髓的森寒恐惧爬上了脊背,封冻了四肢,想要逃离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份惊恐中,双唇陡然被一片冰凉所捕获,毫无预兆的吻袭了上来!

    柔软而冰凉的唇瓣,肆无忌惮地在我唇上辗转,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从抚摸变成了揉捏,肌肤相触的感觉引起我身上一阵阵颤栗。

    他的吻愈渐炽烈狂热,如痴如醉,几乎让我无法呼吸,手中的力道仿佛要将我整个人揉碎一般,那么深挚,强烈,带着烈火一般的痴狂与执着。

    我只觉似要在这片如火的狂烈中窒息,却连拒绝都无法做到,只能任由自己被这份热情所吞噬。

    就当我几乎无法承受时,那人却突然甩开了我,所有的热情在一瞬间冷却。

    不等我明白过来,他已蓦然起身走了出去,将我丢弃在无边的黑暗里。

    就如,摒弃一个玩腻了的玩偶。

    突然的转变让我无从反应,脚步声却在夜里渐行渐远,最终隐没得无影无踪。

    黑暗中沉淀的迷幻漩涡缠绕着身体,我始终未能从刚才的一刻中缓解过来。

    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是谁?

    虚无的黑暗里,唯有风铃的鸣唱如浑圆的珠玉般不断滴落,增添长夜的清寂。

    这一夜的莫名遭遇,也被埋藏在了心之灰烬的深处。

    永无止境的黑暗,模糊了时间和空间,仿若连自己也要一点点地消融其间。

    而这份黑暗,被突如其来的嘈杂声闯入,早已远离自己的知觉又灌回身体。

    吃力地撑起久未活动的身子,刚睁眼却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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