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乱:风月栖情〖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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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乱:风月栖情〖全本〗-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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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早就更了,然后大叫:不许扔我蛋!我闪!
  

250。诀情篇:第二十四章 损却朱颜两心误(三)
    他想活活打死我么?
    
    我努力向门口爬着,惨叫着高声呼喊:“夕姑姑,夕姑姑……啊……救我……救我啊……”
    
    “公主!公主!”夕姑姑果然在门外,开始还忍着不出声,此时听我的惨叫和高声求救,立刻在外砰砰砰地砸门:“王爷,别打了!别打了!公主自幼娇惯坏了,年轻任性,你饶了她吧!我……我也问过她了,并没有那个宇文清做出什么来……以后我们管束着她,不许她乱跑就成了……”
    
    “你闭嘴!给我滚!”安亦辰沙哑着喉咙叱喝,赶着夕姑姑。
    
    夕姑姑在外已大哭起来:“王爷……王爷……公主身子弱,经不起啊!你真想把她打死么?你忘了她当日怎么救你了么?她自己身处险境,如履薄冰,还去找人救你……还有,当日在赤城,那样不管不顾的就帮着我把你放了,你忘了吗?王爷,你都忘了吗?你要把栖情活活打死吗?”
    
    安亦辰的鞭子垂落下来,然后跌于百合花泥金砖地,“嗒”地一声响。
    
    没有了那种不断叠加而来的刺痛,我疼得不知该去摸哪一处的创伤,只是伏在地上,委屈地对着安亦辰抽泣。
    
    安亦辰的袍角随了他胸膛的起伏而拂动着,袍角还沾了许多暗红的血渍,见证着他和宇文清沧江之战的惨烈。
    
    “我不打她了,夕姑姑,你睡去吧!”安亦辰疲倦地说着,一滴两滴的水珠,不知从哪里掉落,跌在他靴前的地面上。
    
    夕姑姑疑疑惑惑地应了一声,然后是细碎的脚步声犹犹豫豫慢慢走过。
    
    安亦辰缓缓走到我跟前,托起我的脸,迫我与他对视。
    
    他的瞳仁一片水雾,再不见原来的灿如星子。而眼睑底下,兀自一片潮湿。
    
    我委屈地眨着眼,呜咽道:“我……我只是放了他而已……并没跟他怎样……不信,你可以去问林翌和达安木。”
    
    安亦辰却笑了,笑着冷漠而凄黯:“他们两个是你的心腹,怎肯说你不好?便如你自己,既然在最后关头选择了跟我离去,便打死也不会承认与宇文清有染吧?”
    
    我的泪水成串地滴落,努力要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流泪道:“你自己也知道,我选择的是你,又怎会再和他纠缠不清?”
    
    “你选择的是我,是因为你不可能选择嫁给杀父仇人的儿子;而你,有足够的美貌和自以为的小聪明,可以和他纠缠不清。”安亦辰屈辱而冷酷地笑着,声音涩到凝滞:“情儿,和她心爱的白衣,会永远纠缠下去!我说的对不对?”
    
    情儿,白衣。
    
    到底是我太过轻浮,最动情的时刻,我情不自禁把宇文清当作当日的白衣那般抱着,爱着,唤着。
    
    而宇文清也无法控制自己,一声声地唤我情儿,用最悲伤最深情的声音,呼唤着,让人听得到他心中破碎的滴血声。
    
    我是咎由自取……
    
    可我和宇文清当真是清白的,安亦辰,你多相信我一点,好么?
    
    这里是我温暖的家,你是我最依赖的亲人和爱人,我已经不能……失去你。
    
    我无助地向安亦辰含泪凝视,哀哀乞恕。
    
    “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不要再受你虚情假意的蒙蔽!”安亦辰恨怒地低喊着,不顾我牵动伤口的惨叫,伸手扯开我破碎的寝衣,扔到一边,吻上我脖颈,然后一路下滑,吮吸着我不断渗出血来的伤口。
    
    三月的深夜,地面依旧冷得怕人,裸露的肌肤被激起了层层的粟粒,滴血的伤口蹭在地上,痛得我直哆嗦,周身的触觉,瞬间变得敏锐万分。安亦辰潮湿温暖的唇游移在伤口上,顿时让我战栗,说不出是愉悦还是疼痛。
    
    安亦辰缓缓解着自己的衣衫,阴鸷地咬牙冷笑:“看来宇文清将你的身体调教得更懂得怎样迎合男人的需要了!”
    
    “没有……”我辩解着,虚弱地请求:“亦辰,把我放床上去,好么?”
    
    夫妻这么久,我自然知道他下面想做什么。他怒火中烧,全然不见了以往的理智和宽容,即便我全身是青紫的鞭伤,甚至不断渗着血水,他也不可能放过我。
    
    但是,他要在这冰冷的地面折腾我么?
    
    安亦辰眸光愈是冰冷:“是不是宇文清没和你在地上做过?”
    
    我百口莫辩,急得哭道:“亦辰,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不信我?”
    
    安亦辰已将身体压了下来,被他碰压到的伤口立刻痛得我呻吟出声。
    
    而安亦辰身上,居然也有伤口。他的胸腹部,用纱布紧紧缠绕着,鲜红的血迹,已将纱布染透。
    
    他却恍如未觉,按住我双肩,愤怒地用全身力道冲撞着我,迫我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凄叫。
    
    赤裸后背上的鞭伤,被一下又一下蹭在地面,毫无阻碍地被砖地的花纹磨擦着,将伤口一点点撕裂,扯开……
    
    “亦辰,亦辰,不要这样……亦辰……”剧烈的疼痛和无法承受的生理刺激,撞击得我眼前阵阵发黑,颤着嘴唇,强撑着向安亦辰告求饶。
    
    安亦辰,你是我至亲的人,你居然舍得这样折磨我么?你居然舍得?
    
    安亦辰脸色已经煞白,他胸腹间的伤口随了他的剧烈动作渗出了越来越多的鲜血,渐渐从染透的纱布里汪出,滑落到我身上;而我伤处的鲜血,也已将他的肌肤染湿。
    
    血与血相交融的感觉,在此刻竟是如此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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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诀情篇:第二十四章 损却朱颜两心误(四)
      含泪勉强抬起手,摸向他腰间的伤口,却被他刻意的蹂躏和摧残迫得无力将手垂下,眼前一忽儿清晰,一忽儿模糊,迷惘间,似看到安亦辰伤心绝望的俊秀面容,满是晶莹的泪水,顺颊倾落,无声渗入我的伤口,一阵阵钻心的刺痛……
  
  “他就这么好么……那么久,你还是只想着他……要跟着他!皇甫栖情……我恨你,恨透你……”他疯狂用力地啮咬着我,竭尽深入地冲击着我,断续地吐字。
  
  “安亦辰……”我哭泣着,悲伤无奈地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却已微弱得连我自己也听不到了。
  
  壁上那盏小小的烛火,跳跃着的光圈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虚幻成惨淡的白光,扑地盖地将我笼住……
  
  我晕过去了。
  
  我总算知道,男人的妒火,远比男人的仇恨,男人的野心,更要可怕许多。
  
  它竟能让一个雍容有度的沉稳男子,迅速变成完全陌生的食人恶魔。
  
  后来醒来时,已换了干净的寝衣,躺在我自己绵软的床上了。
  
  稍稍一动,便觉四处的伤口闷闷地疼,却没有那般尖锐的痛楚,显然已经上了药。周身的骨骼,似散了架般无力而疼痛,慢慢提醒我曾经发生的事。
  
  “公主,公主,醒了么?”夕姑姑在耳边焦虑地呼唤着。
  
  我睁开眼,已看到夕姑姑通红的眼睛,担忧而怜惜地望着我。
  
  “夕姑姑……”我蹭到她怀里,一扁嘴,呜呜哭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小夫妻么,床头打架床尾和,过几天,自然就好了……”夕姑姑将我抱在怀中,心疼地抚着我身上的道道鞭痕,劝慰道。
  
  昨晚的安亦辰,仿如魔鬼凶残,还是当日那个爱我惜我把我当作自己性命般呵护着的安亦辰么?感觉好……陌生!
  
  肌肤上的疼痛已经好多了,可心头裂开的口子,被灌入了呼呼的寒风,凛如刀割,更比肉体上的疼痛更不可耐。
  
  “夕姑姑,昨晚,一定是我在做噩梦罢?他……他怎能那样待我?”我抱着夕姑姑瘦瘦的腰,哽咽道:“他不肯听我解释,执意认定我和宇文清有染……”
  
  夕姑姑如儿时一般拍着我的肩,温慈地柔声劝慰:“没事,那孩子也是一时脑筋转不过弯来,气得疯了,才对你下这样的狠手。……早上我看他从房中出来时,眼睛都哭肿了,只怕心里也在懊恼。打的是你身,疼的是他心啊!”
  
  “是他不肯信我!我想解释,他怎么也不肯信我!”我摸着自己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肌肤,又是生气,又是害怕。
  
  我怪恨他不信任我,居然能对我下这样的狠手,可心中,似乎更害怕他从此掉头而去,再不理我。
  
  我迄今记得,当日白衣不告而去后、萧采绎又死去的那段时光,心如荒漠,度日如年,生不如死,甚至是……万劫不复。
  
  那种心灵的孤寂,灵魂的惨淡,比死亡和毒打更令人痛不欲生。
  
  我绝对不要再过那样荒凉可怕的日子……
  
  夕姑姑感觉到我的惊惧,将我搂得紧紧的,叹道:“公主啊,你若跟别人的出去那么久倒也罢了,偏生跟那个宇文清在一起那么久!秦王是个男人啊,他日日找你,早就找得疯了,只怕夜里梦里,都认为你背弃了他,跟那个宇文清私逃了!有怒气,让他发泄出来也好,一直憋闷着,以后闹起来,更是不得了。”
  
  有怒气,让他发泄出来也好。
  
  我默默品度着夕姑姑随口说出的话语,忽然之间意识到,安亦辰的怒气,并不是从我私放宇文清开始积攒。
  
  从浏州初见宇文清开始,到后来的驿馆会面,再到为了我的药方千里追踪,我所表现出来的烦躁不安,自然半分也不可能逃过安亦辰的眼睛,早就成了横亘于两人间的一根刺了,扎着我,更扎着他。
  
  但他几乎没有怪责我半句,自始至终,都是隐忍不发。
  
  隐忍,不代表能够忍住,所以他才会诱擒宇文清,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到他的身上。
  
  当我救出宇文清后,以安亦辰的要强个性,虽然表面上维持着自己的雍容自若从容淡定,而内心潜隐的怒气,必定越积越炽,早已如到达临界点的火山,终于在昨晚发作。
  
  只是我不知,这火山爆发完后,还会不会接着喷那熔金烁石的岩浆,不断伤害我,从此不让我接近他半步。
  
  “他……他现在在哪里?”我喃喃问道。
  
  看窗外日光,早已是午时以后,经了昨晚那场折磨,我昏睡了很多个时辰了。而安亦辰一早就走了。他的伤不轻,腹部流了很多的血,又急着去哪里呢?
  
  望着雪白肌肤纵横的鞭痕,我发现自己并不恨安亦辰,反而担心着他的身子。难道我的内心深处,也觉得对不住他,宁愿领受他这一顿责罚么?
  
  或者,他没有错,我确实背叛了他。纵然我的身体不曾背叛,但我的心里,的确已将那个曾被驱赶开的男子再度放入。这种心灵的背叛,让我负疚,而对安亦辰,更是一种挫辱。
  
  他本来可以选择更好的女子。
  
  毕竟,我嫁给他时,只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亡国公主,失过身,甚至连腹中的孩儿都不是他的。
  
  他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拯救我,我却一再伤他的心……
  
  “王爷早上出去后还没回来呢。”夕姑姑安慰道:“别担心,他再欺负你,心里也只有你一个,消了气,自然会回到你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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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情人节快乐!
  早早更完,不耽误大家的美好时光哦!
  

252。诀情篇:第二十五章 可知当时着意深(一)
      我红了眼圈,低低道:“随他吧,我纵有对不起他,这一顿鞭子,也该还得够了。”
  
  亦辰,这一顿毒打,能换回你的谅解,让我们回到从前的无忧岁月么?
  
  这样漫长的人生,我不想孤零零一个人走下去。你知道,我很怕寂寞。
  
  夕姑姑拢着我长长的发丝,轻叹道:“你们俩孩子,都倔……”
  
  而安亦辰,居然接连四五天不曾回王府,到第五日晚终于回来,却连正房也没进,直接带了朋友在书房议事,接着十数日,或不归府,或径住在书房中,看都不曾回来看我一眼。
  
  我听了不免气恼,便向夕姑姑道:“他若不待见我,我搬出去便是,把正房让与他住得了。”
  
  夕姑姑为我轻挠着因褪疤而痒痒的鞭伤,皱眉道:“公主,这正房……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出去。只要你住这里一日,便是王爷不来瞧你,你秦王正妃的位置还是动摇不了。”
  
  让了正房的位置,我的正妃之位就会动摇了么?
  
  我忙觑眼看向夕姑姑的神情,果然眼底藏了一层忧虑,瞧向我的目光甚至有些焦灼。
  
  “秦王……最近在忙些什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夕姑姑眸底一抹慌乱一闪而过,强笑道:“我不是终日伴着公主么?也不知道啊!”
  
  我侧头望向茹晚凤。
  
  自从我回府后,茹晚凤依旧如以前般待我恭恭敬敬,不见丝毫怠慢,更对我用紫凤宝玉调开她之事只字不提;只是在我身边跟得更紧了,偶尔到花园里走动走动,也是一步一跟,走得稍远一点,立刻会婉言劝我回去。
  
  因知道安亦辰手腕,料她当日被我甩开后必定受了责罚,我也不忍再为难她,大半时候都顺着她的意,只在正房附近走动。
  
  此时茹晚凤见我望向她,犹豫着看了夕姑姑一眼,道:“姑姑,还是和王妃说了吧!王妃若是肯低个气儿去求一求王爷,事情未必没有回转。毕竟这事儿还在谈,圣旨还没下来呢!”
  
  我已听出几分不妙来,从榻上坐起身来,问道:“是……是什么事?”
  
  声线已不自觉有些颤抖。
  
  夕姑姑忙握了我的手,温言道:“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前阵子皇后娘娘又提起王爷没有子嗣之事,几个大臣,凑了趣儿说媒,听说,打算将谢相爷的一个侄女儿叫谢蓉儿的,还有个兵部曹侍郎的女儿,立作侧室。算来王爷房里,嗯,服侍的女人也太少了些,收两个侧室夫人也没什么……公主没瞧见么,哪个皇亲国戚不是妻妾成群儿女成堆……”
  
  夕姑姑再说什么,我已听不到了。
  
  安亦辰要另娶?
  
  当日为了我,将所有房中宠姬驱走的安亦辰,要另娶他人?
  
  我紧紧咬住嘴唇,默然往自己房中走去,冷不防被脚下的包金门槛绊了下,一头栽到地上。
  
  夕姑姑、茹晚凤惊呼着,忙过来扶我。
  
  我摇了摇手,道:“我没事儿!你们……你们帮我去探着,看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一声。”
  
  说着,我爬起身来,软着脚走到床边,无力地趴在锦衾上。
  
  锦衾绣的是成双成对的鸳鸯,彩翼辉辉,于碧水绿苇间交颈而戏,相和而歌。
  
  “公主!公主!”夕姑姑不放心,兀自站在床边焦急望着我。
  
  “夕姑姑,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我说着,已忍不住心酸和委屈,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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