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华歌(冷华歌) (冷玥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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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华歌(冷华歌) (冷玥华歌)-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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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指教啊,你连谢师兄一招都接不下来吧。”旁边地女孩子笑着推了她一下。

    几个女孩子兴致勃勃地说笑着,谢东仪不时回答几句。温和有礼。黎在旁边看得百无聊赖,平时看不出,这家伙这么受欢迎啊!几个女孩连找书都顾不得了,一个个围在他身边搭话。而谢东仪也不见丝毫厌烦,风度洒脱,进退得当,仿佛甘之如饴,黎微带酸味的想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几个女孩子眼见无话可说。才终于慢慢散去了。谢东仪微微松了一口气。信步来到黎不远处的书架边,端详片刻。抽出几本书,认真看起来。

    从侧面看着他修长地身影,黎心中浮起微妙的感觉。这么看着他,真像偷窥啊。不过藏书阁本来就是公共场合嘛,自己也不是故意站在这里看的。

    撇开心理障碍,黎越发肆无忌惮地打量起那张熟悉的容颜。暮色之下,他头发带着淡淡的光泽,长长的睫毛投下如同蝶翼般的阴影,掩住了眸中深思的光芒,但蹙起的眉头却泄露了他稍许心情。

    他在烦恼什么吗?

    在这个四周静谧地夜晚这么看着他,黎内心忽然涌起一丝悄悄的喜悦这个空间里,就只有他和她,就只属于她和他……他的苦恼和认真,只有她一人分享,哪怕只是单方面的分享。

    感动的瞬间总是不期而至,可惜也只是瞬间而已,残酷的现实很快粉碎了梦一般的气氛。

    暮色已深,影影绰绰的蝇头小楷看不清楚,谢东仪向左右看了看,桌上一根蜡烛映入眼帘。

    他抬手结印,一粒光球随即在他指端凝结。手指弹了弹,光球飞离指端,向着……

    黎吃惊地看着那粒光球摇摇晃晃却坚定执着地向着自己飘过来。喂喂喂!你要干什么?不是吧……

    头顶一热,光球牢牢地黏在了烛芯上。

    我的头发啊,满头秀发啊!你竟然敢……黎狠狠地瞪着眼前镇定自若地修长身形。

    而转过身去继续看书的谢东仪无端地打了个寒颤,怎么瞬间感觉天气冷了不少啊。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陈仓暗度

    谢东仪正疑惑着,却有一个清润的声音自旁边响起:“谢同修的聚光术用得好纯熟啊。wWW。HAOsHUdU。cOm”

    说话间,一袭墨兰色身影出现在书架之后,向这边漫步走来。盈盈烛光勾勒出俊逸洒脱的身形,墨色长衫如春天杨柳般无风自动。

    来人竟然是楚泓,难得见到他出现在藏书阁。黎有些吃惊。只是,她又看了看谢东仪,这两人……有交情吗?

    看清楚来人,谢东仪神情也微微一怔,随即恢复如常,淡然道:“些微不足道的小法术,倒是让同修见笑了。”

    “有时候越是简单的法术,越能看出一个人资质根基。”楚泓走近桌旁,纤长的手指轻弹,光球弥散开合,室内越发明亮。

    这一下在旁人看来只是轻描淡写,但光球中的黎却倒了霉。无辜挨了他一记弹指神功,敲得她头晕耳鸣,好一阵子才慢慢恢复,连眼前美男相对的画面也无暇消受了,只咬牙切齿暗暗道:“你们这两个家伙,我可是记下来了。”其实她心中也暗暗庆幸,幸好不是火焰,只是单纯术法产生的光,否则为了自己的头发,她也要跳起来呼救,不敢在这里继续傻了。

    光影错乱之间,黑白相对的衣衫在微风下恰似双蝶的羽翼微微浮动,楚泓转过身来,笑得如一片没有缺口的云:“久闻同修的剑术应天阁第一,想不到术法也如此有天赋,真让我等羡慕。”

    谢东仪缓缓道:“寸有所长,不过是家传技艺,蒙众位同修谬赞,实在愧不敢当。倒是我也听闻过,楚同修在医药方面的天赋让我等望尘莫及。”

    楚泓笑了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视线一转,落到谢东仪手中的书上。讶然道:“《天工开物》?这不是炼器方面的书籍吗?”

    “近来正在修习剑器一道,所以前来这里找些资料。”谢东仪随意地笑道。

    “难怪听说这些日子谢同修一直去器部进修,想不到你对炼器一道如此有兴趣。”

    “五部课程皆为我天源命脉。岂可有所偏废。”谢东仪淡然说道。“天色已晚。在下地书已经找全。就不在这里打扰了。”

    楚泓颔首为礼。两人错身而过。谢东仪地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只余楚泓若有所思地目光久久不散。

    随着谢东仪地离开。黎视线收回。转而看着楚泓。你老兄什么时候走啊?走之前能不能替我把这团光熄灭了啊。

    虽然聚光术产生地光线只是单纯地灵气凝结。对她并无伤害。但想想自己顶着一个光球傻站上一夜。这形象也让足够黎郁闷了。像是听见了她地心声。楚泓竟然真地转身向这边走来。

    黎只觉身体一空。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是自己整个儿被他拿了起来。

    感受着他掌心灼热地温度。黎忽然感觉心跳一阵加速。

    这是什么状况。还有这种诡异的感觉……她明明是穿着衣服的吧?可是为什么会有这种……这种类似肌肤相亲一般的感觉呢。

    冷静,冷静……

    淡定,淡定……

    黎,你现在只是一根蜡烛,顶多用来照照明而已,不要想那些杂七杂八地。

    而楚泓接下来的举动仿佛印证了黎的想法一般,举着她在书库里寻找起来,时不时抽出一本书来看看。

    原来他真是来找书的啊?!跟着楚泓转了一圈,黎有些失望地想着。

    呃……这有什么好失望的?来藏书阁不是找书。还能找人不成?黎暗暗觉得好笑。也许只是因为刚才他面对谢东仪时的态度,让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说起两人刚才的对谈,气氛还真是……有那么一点儿微妙啊!

    难道他也是嫉妒谢东仪的人之一?不可能,楚泓在剑法方面的造诣虽说不及丹药之学出众,但也是顶尖儿地了。而且,长久接触下来,黎相信他也不是那样的人。也许两人只是凑巧碰见,然后相互客气了几句……

    脚下一沉,是楚泓将她放回了桌子上。然后就在她对面坐下来,将一堆书摆好,开始翻看。

    看不出这位兄台这么努力啊。黎瞥了眼身边那厚厚的一摞,全部看完要天亮了吧?难道他想要熬通宵?

    烛光交错,近在咫尺地容颜分外明晰,从这个角度看去,他柔和的五官线条意外带着些许刚毅,微微抿紧的薄唇和蹙起的眉头让他比起日常的温润平淡,更多了几分可爱。黎从未这样贴近过一个男子的容颜。忍不住有点儿脸红。

    做贼心虚地移开视线。她将注意力放到他看着的书上。

    好像都是术法方面的书,还以为他又是来翻查药草资料的呢。不过草药资料好像也不在这个书库……黎心猿意马地看着。可看了没几眼,“封印,禁地,盘古神玺……”一连串熟悉地词汇映入眼帘。

    咦?这是什么?难道他对些感兴趣?

    其实这也正是黎关心的东西,虽然随着那件事情过去,之后她也没有再深究,但此时难得有机会看到,黎也打起精神,跟着他看了起来。

    楚泓翻书的速度极快,总是黎看不到三两行,他就已经阅读完毕,翻到下一页了。

    这一场追击般的阅读直看得她头晕眼花,但是长久下来,黎也也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规律,

    上面出现最多的词汇不是封印、苓泽禁地、盘古神玺这些专有名词,而是一个名字柳无相。

    凡是有术部首座借阅记录或者批注的书籍,他总是格外关注,细心阅读,不时停下来蹙眉思索什么,神色凝重。

    看得久了,黎有些醒悟,他不是在看书,而是在看柳无相看过的书?

    难道这位是柳首座的仰慕者?准备将来拜入他门下当术部弟子?可惜了贾执教地一片苦心啊……

    胡思乱想之间,时间过得飞快,夜已经很深了。

    楚泓疲累地按住额头,向后仰着。静了片刻,他站起身来,将书本收拾起来。然后回到桌上,随手拿起蜡烛,转身向外面走去。

    黎心中一惊,喂!这是什么情况!你不会是想用我来……

    没错,楚泓就是拿着她照明的。

    于是,本以为要在藏书阁过夜的某根伪蜡烛,就这样简单地被匆匆带出了门。

    飒爽的寒风吹过,刚离开屋子的黎顿时感觉精神一振。

    楚泓这是准备回寝室了吧?自己要不要来点儿什么暗示,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然后送自己回去呢?黎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面对应天阁众弟子,面对谢东仪,她都从来没有想过揭露自己身份,总觉得心理上有些别扭,不愿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可不知为何,面对楚泓却没有了这层顾忌,因为他谦谦君子的举止,还是温柔体贴的个性?这个人仿佛有一种天然地魅力,让人不自觉地信任亲近,甚至愿意与他分享自己地秘密。

    一路黎犹豫不决着,而楚泓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走得匆匆忙忙,不一会儿就到了男生寝舍。

    算了,惊动别人就不好了,还是等夜深人静自己悄悄离开吧,黎打消了自曝秘密地念头。

    进了屋,楚泓将黎随手往桌上一放,然后手指轻弹,上面的光球立刻消散了。房间里暗下来,只余静悄悄的月光从格子窗透进,为空气镀上一层暗银。

    你就不能动作轻一点儿!黎又领受了一记头晕眼花的弹指神功,迷糊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睁开眼睛。

    睁眼的瞬间就是一块黑布当头蒙下,险险擦过她身边,落在桌子上。

    这是……黎看了看那绣着墨色锦纹的外套,又看了看继续宽衣解带的某人,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如果她此时有眼睛的话。

    他这是要……

    清水般的月光盈盈洒满了有限的空间,仿佛一种兰花般的气息弥漫在四周,清灵之极,却又暧昧至极。

    玉簪抽出,乌黑的发散落下来,随即又是一件衣服扔在身边,这次是素白的中衣。然后……黎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白皙纤长的手指从眼前离开,按在贴身里衣的最后一个盘扣上……

    终于,“轰”的一声,她只觉气血翻涌,头脑瞬间炸裂一般。

正文 第三十五章 误照宝镜

    夜凉如水,四野沉寂,月光静悄悄投入房内。wWw。HAOsHudU。COm桌上的五寸钉无聊地用芯子挠挠身体,蹦蹦跳跳来到桌子边上,四处探看。

    身后传来一声响动,回头看去,是那只圆滚滚的小团子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真是无聊啊,这只笨猪只会睡觉,哪像是博学的自己,可偏偏那个不负责任的主人还整天宠着它。对了,主人呢,又去哪里了?扔下自己不管不顾,它可是她的灵兽啊!有主人这么对待灵兽的吗?反而是这个家伙,每天搂在怀里,像个宝贝一样。

    对着预备粮圆滚滚的小屁股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五寸钉忽然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啪”地一声,头顶上光芒四射,如超高瓦数的电灯泡一般,照得整个屋子恍如白昼。

    沉睡中的预备粮当然不舒服了,哼哼唧唧两声,想往被窝里拱。

    五寸钉奸笑一声,转换个角度,探照灯般将光线牢牢锁定它。

    正在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洋洋,忽然身后“哗啦”地一声响,门一下子被推开了。

    寒风涌入,毫无防备之下,站在桌沿儿上的五寸钉骨碌滚下桌,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哎吆”一声呼痛,五寸钉抬头看去,难道是那个不负责任又偏心的主人回来了?

    这一看之下,它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滚进来的是一根蜡烛,而且是一根和它一模一样的蜡烛,一眼看过去和照镜子似的。

    正惊疑不定,那蜡烛在地上打了个滚,竟然变成了一个人。

    这是……五寸钉吃惊地打量着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地黎。衣服上满是灰尘泥土。头上钗横髻歪。青丝散乱。像是刚刚在泥地里滚过一圈似地。狼狈无比。而那张沾满泥土地脸蛋儿更是红地厉害。简直像要滴出血来。她去干什么了?

    黎从地上爬起。连忙坐到桌旁倒了杯水。咕嘟咕嘟灌下两口。凉丝丝地水沿着食道滑下。这才感觉松了一口气。

    静下心来。立刻感觉眼睛被耀地发花。低声喝问道:“你没事点这么亮干什么?”一边心虚地侧耳细听隔壁。白郁她们都没有响动。想必已经睡着了。

    “呃……”五寸钉连忙从地上跳起来。把光线亮度调低。等黎缓过一口气。才犹豫着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正练习变身化形之术呢。”黎摆了摆手。故作镇定地说道。

    变身之术?有必要练到这么辛苦吗?五寸钉心里纳闷。但见黎脸色不善。它也不敢多说什么。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狼狈的样子,黎却忍不住苦笑了。

    那尴尬的场面她实在是一秒钟也不想回忆。

    趁着楚泓去屏风后面洗澡地空隙。她偷偷跳下桌子,沿着门缝溜了出去。

    回来的这一路之艰难,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原本并不遥远的路程。在一只蜡烛脚下,堪比万里长征。

    蹦蹦跳跳往回走,不一会儿黎就感觉自己快要跳散架子了,后来干脆坡地她就用滚的,平地她就用蹦的,就这样,总算回了寝舍。

    进了房,感觉灵力也恢复地七七八八了,试着念动口诀。果然恢复了真身。

    幸好是三更半夜,这一路没有被人看见。不然如此诡异的蜡烛,说不定会被那位前辈当妖魔就地正法了。

    这一夜地经历可够累,也够刺激的……脑中忽然又想起了某些不该看到的画面,黎脸刷的红了。

    不行,不行!

    她赶紧摇摇头,想把这些尴尬的东西从脑海里驱逐出去。可是越不想去想它,某些景色反而越发孜孜不倦地蹦出来。

    不过,还真的很养眼呢。尤其在朦胧的月下看去……黎仰面靠在桌旁,胡思乱想着,哈,这算什么,艳遇,哈……

    “你笑什么啊?”五寸钉在旁边瞅着某人傻笑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谁笑了?”黎赶紧恢复形象,白了它一眼。说起来,今天晚上的祸事还有它一份“功劳”呢。若不是跟这家伙缔结了魂咒。自己怎么会无端变成一根蜡烛,又怎么会发生之后的那一连串地乌龙呢!

    她这是倒了什么霉。怎么就把自己栓到一根蜡烛上了呢?

    修仙之人可以收服很多灵兽,但除非修习某些特殊功法,否则一人只能与一只灵兽缔结魂咒。

    当然,解除的方法也不是没有,那就是灵兽的死亡。只要灵兽死了,自然可以缔结新地魂咒了。

    因此有些修仙之人在遇到难得的灵兽之后,会将自己原有的灵兽杀死,然后再用新的。

    原本在黎看来,这也没有什么。但如今和五寸钉相处这么久,感情摆在那里,让她像使用消耗品一样把它以旧换新,想都不用想。

    修仙之路,漫漫无期啊。黎叹了一口气,心不在焉地走到柜子前。这一路连滚带爬的,身上的衣服是没法穿了,得换套新的才行。

    随手拿起柜子里的几件衣服向外一扯,不料几件衣服带出一面镜子来。

    震撼人心的画面还迟迟在脑海里盘旋骚扰,此时地黎完全处在神不守舍的状态,见到镜子,她想都没想,条件反射地拿起它照了照自己的样子。

    指尖触及精美的琨兽头像,恰好按在口含的内丹上。瞬间宝镜开启,一道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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