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烟花易冷 瓶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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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烟花易冷 瓶邪-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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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热乎乎的液体从我头顶留下来,头也痒痒的。

伸出手去挠了挠,感觉手上也热乎乎的,一看竟然是一滩发着幽幽蓝光的液体。我下意识的去闻了闻,一股浓浓的血腥一下子充斥了我的鼻腔,这是血!随后我的脑袋又是一阵眩晕,而且晕的还更加厉害了,身体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倒在了冰冷的地上,一只手捂着脑袋,可还是有血嘀嗒嘀嗒滴落在地上的声音,心生恐惧。

发着光的血越流越多,我觉得我的手也堵不住了,就干脆放下手,蜷缩着身子,在地上,血水沾湿了我的脸,我眼前的蓝光越来越亮,但我发觉我的呼吸却越来越弱,有时甚至很难喘过气。四周除了我呼吸的声音,更多的时候血滴落的声音,像钟上的发条,一滴一滴很有规律,我咬了咬嘴唇,蜷缩的更紧了。

大概半支烟的时间,我听见有脚步声渐渐靠近,但是我的脑袋很晕,眼皮不受控制,没办法睁开眼睛寻找脚步声的主人。突然一双冰冷的双手抱住了我,我一下子打了个寒颤,而头顶上似乎也有什么在摸来摸去。

我一下子就躲进了这个人的怀抱,这里除了小哥和我,没有其他人,所以我知道是他。在他的怀中我使劲呼吸,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想记住这个味道。此时我感觉我的头顶上被包裹了什么,脑袋也渐渐不晕了,我睁开眼睛凭借那微弱的蓝光,看见了他的脸,他正在为我包扎头顶上的伤口,一切都那么轻,似乎怕弄疼了我,但他的手很冷,几次触碰到我的头皮,像冰山一样的冷意传遍全身;他的脸上也有丝丝血丝,发着幽幽蓝光,凭借这一点光,我细细打量着他的脸。

这么多年了,只是有点消瘦,而且下巴上一点胡子也不长,我以为我见到他时,他会是一个圣诞老爷爷,抱着一大袋的圣诞礼物迎接我,想到这个画面我不禁笑出声来。

“笑什么?”

耳畔传来他轻轻的声音,气息打在我脸上,暖暖的。我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眼眶一下子就酸酸的,被泪水充斥着,我眼睛眨巴几下,就有一滴眼泪流下。我侧过身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紧紧的抱住了他。似乎小哥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愣了几秒,他也伸出手抱住了我。

“好想你。”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为什么会这么低沉甚至模糊不清,但我知道小哥一定听清楚了。因为当我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他抱紧了我一点。我们就保持这个姿势呆了几秒,一股温暖的气息在我耳边漫开,那是很轻很轻的三个字,即使四周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干扰,但我还是要去极力捕捉这个声音,幸运的是我听清楚了。

”我也是。“

我感觉我的泪水越来越多了,流过脸颊顺着下巴,一点一滴的滴落在他厚实的背上。我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气息,一字一句的说着:

“小哥,我们回家好不好。”

怀中的那个人没有回应我,我吸了吸鼻子,顿了顿,接着说:

“小哥,我不要你守青铜门了,我们出去吧。你说这一切都结束了,那就都结束了,我们去外面的世界好不好?我带你去吃去玩,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些年你活得太累了,我们一起出去放松好不好?我们找个没有人的地方隐居吧,就我们两个人,我教你怎么适应这个世界,我们不去下斗了,胖子也很想你,小花也是,还有黑瞎子。王盟有个女儿叫雪茹很可爱,我们出去我带你去见她好不好。。。。。”

我的思绪很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小哥只是静静的听着,他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做其他动作,我怀疑他有没有听进去。我咳了几声,准备接着说,这时,他发话了,我马上闭上嘴,不想错过他的每一个字。

“你不该来这里。”

我心里一惊,身体也凉了大半截,他什么意思,我不该来这里,难道要我看着你去死么?我抱住他的双手渐渐放松,我的身子慢慢从他的怀中脱落,但小哥抱我越来越紧,就像抱住一团流沙。

“你走吧。”

我瞪大被泪水迷失的眼睛,身体一空,发现他已经松开了怀抱。他用一只手就把我拎了起来,然后用那只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很吃惊,这算什么?他是想杀了我么!我看着他的脸在我视线中渐渐模糊,泪水打在他的手上,我的喉结在他的手中一上一下,我发觉他的手在颤抖,力度也没有加强,如果这时候我的脑袋没有伤,我就可以逃出来,但现在不行。

这么僵持了几秒,我发觉他的眼中反射着我的影子,我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现在的我有多狼狈。我扯了扯嘴角,摆出一个很诡异的笑容,但更多的是被泪水扭曲的表情,我看到他的眼神是有多惊讶,我看到他的眼角也闪出了泪花,我看到他眼中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与他脸上的血滴融为一体,他的力道越来越紧。

我渐渐喘不过气来,皱着眉头。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我的泪水掉的更凶了,落在他的手上,每落一滴,他的手就颤抖一下,可笑的是,他的泪水也一滴一滴的落下,突然心口一紧,紧绷的身体一松,在失去意识时,我看见小哥含着泪对着我大喊,可惜那时我已经听不见了,但通过他的口型我可以知道,他要说的是。

吴邪。

5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已不是昏暗,而是雪白的天花板,鼻腔内充斥的也不是血腥味,而是一股酒精味,只是脑袋还是晕晕的,而且脸也是凉凉的。转移了一下视角发现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那是雪茹,她一边笑嘻嘻的对我露出没有两颗门牙的嘴,一边甜腻腻地叫我。

“吴邪叔叔。”

我的心一下子就像接触到了冬日里的阳光一样被治愈了,也对她笑了笑。

“吴邪叔叔,你怎么掉眼泪了呢?”接着雪茹做出了一个羞羞脸的动作。我一惊,掉眼泪?下意识去摸了摸脸,果然有一道凉呼呼的液体,从我的眼角开始划过一道弧线。我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被缠了一圈纱布,后脑勺还疼着呢。

我一边轻揉着后脑勺起来,一边问雪茹他爹也就是王盟去哪儿了。 正问呢,耳边传来开门声,循声一看,正是王盟,他看见我起了马上过来扶我,我摸了摸额头

,对着他指了指我的脑袋,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盟把雪茹推到一边,搬了把椅子坐在我床边道:“老板,你出车祸了。”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我记得当我失去意识的时候我还看见了小哥,然后我似乎又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梦里他还亲手掐死了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流眼泪这件事就说的过去了。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梦中的小哥不让我去找他,为什么在他掐死我之后我就醒了?难道我预知未来了?难道上天也认为我们两个注定是路人了么。

王盟推了推我,拿出几张单子,翻看了几下递给我,“老板这里是一些费用。”

我接了过来,看了看,病因是因车祸而脑出血,失血过多。然后是一些费用,上面还说我后脑勺有一块淤血,需要小心,接着是一些注意事项。费用不多,对于我来说,最近的钱包渐渐鼓了起来,这些费用不过是小意思。于是我把纸折好收了起来,没想到过个年还要脑袋顶个洞回家。

我看王盟有话要说,就看着他,但他的眼神有点逃避,看了看雪茹,满脸愧疚的看着我道:“老板,你的父母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了,他们来过了。”

“知道我的事情?”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是我跟小哥的事情,我还没进一步发展呢有什么可知道的,只见他又说道:“你的父母来看过你了,他们的手里有一封信,寄信人。。。。。。”

他停到这里就不说了,这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全神地看着他,示意他快点说下去。

“是他。”这时王盟才吐出两个字。

我马上就反应过来是小哥,可是小哥怎么会认识我父母?我记得我没带他去见过我父母啊?但其实我更关注的是那封信的内容。王盟知道我的好奇心,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弄到一份复制件的。我向他摊开了手,他一下子就会意了,拿出一个信封交到我的手中,然后就起身带着雪茹离开了病房。

等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我就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一张惨白的纸出现在我面前,纸上是很清秀的字体,但我一下子想不起来这是那种字体了,当然重点不在这上面,而是信的内容。

这封信没有大篇幅的语言,就跟小哥本人一样,废话更是少之又少。我紧握着信纸,逐字逐句的读下去。。。。

吴邪的父母:

打扰了!

我叫张起灵,是吴邪曾经的队友。在这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代替他去完成一个任务,代价是十年。吴邪他很幸运,他的生活不像我这么断断续续,所以我希望他能生活得像平常一样,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去代替他的原因,如果他问起,请告诉他。

在我去完成任务时,我并不打算活着回来,但我跟吴邪说过十年之后可以来接我,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如果有一天他无声无息的失去了联系,那么请一定要找到他,并且制止他别来找我。

他与我的日子里,我一直保护着他,有几次差点害死了他,我想表示歉意,所以拿我一生来弥补。或许,我对他的感情已经不是队友兄弟之间的感情了。

如果十年之后,我能够出来,我希望再用我一生护他下半辈子安定无争。

告诉吴邪,我很好。

张起灵

我又反反复复看了几遍,直到有些句子我都能一字不落的背出来了才停下来,叹了口气,仰面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既然我父母拿到了信,又来看过我,却什么都没说又走了,那么他们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这封信的事情。看了一会儿,又拿起这封信,用手指轻轻触摸着那个署名,这只是个复印件,白纸黑字,如果是真件,我或许还可以感触到那种凹凸感,好歹心里也可以有点欣慰。又想到那个梦,才这么点点时间,我已经记不起全部的内容了,但是他掐着我的脖子流泪,在我倒地时叫我名字的动作,却依然清晰的映在脑海,就像真实的发生过一样。

突然心生尿意,把信放在柜子上,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的时候,突然双脚没有知觉,触碰到地面全是麻木的感觉,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脑袋又撞到了柜子,疼的要命,却不知道是应该先去揉脚还是捂头。王盟听到了动静赶紧开门进来,扶我起来,我咬着牙起来,甩开王盟的手,靠着墙一点一点的挪动,狠狠的骂道:“他娘的小爷好歹也是下过斗的,这个时侯身体真不争气!”

我看见王盟还要来扶我,赶紧制止他,“别!我饿了,你先买点东西去。”说完又像一条虫子一样,靠着墙一点一点向洗手间蠕动,幸好有配套的洗手间,不然我得蠕动到什么时候。王盟抿了抿嘴,跑出门为我买饭去了。

好不容易进了洗手间,解决完了之后,在洗手池前洗手,墙上挂着一面大镜子,很干净没有什么水渍,把我的脸清清楚楚的照了出来,眼睛一圈是红红的,大概是哭出来的;脸上有一点刮伤的痕迹,最显眼的,就是头顶上白色的纱布,一层一层,要是现在突然出现一个唐僧再念紧箍咒,我会不会头疼欲裂跪在地上喊着师傅别念了。我被我这个想法给逗笑了,但也不过是笑了一两秒,心中更多的是伤悲。

为什么连见面都是在梦中。

我紧紧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越来越觉得镜子中的那个狼狈的自己不是我,而渐渐模糊成了另一个人的面孔。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轻呢一声小哥,一只手慢慢摸上了那面镜子中的那个人的脸,脸渐渐贴近镜中人的脸,当贴到镜子时,冰冷的感觉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发觉自己的脸连着镜子中的脸,再稍微动一下,就可以亲到自己了;而自己的一只手正抚摸着镜子,顿时觉得现在自己的动作一定很怪异,赶紧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像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迅速地扶着墙走了出去躺在病床上。

此时王盟已经买来了饭菜,为我摆放好后,说雪茹想吃棒棒糖得带她去买,我点了点头,他又说等会儿有一位王先生要来看你,我问是不是王胖子?他说是的,在我出车祸的时候我电话还没挂掉,电话那头听到了这里的声响。

我点了点头,就开吃了,王盟也带着雪茹去买糖,在临走之前雪茹转过头对我笑了一下,让我觉得这冰冷的病房一下子有了温暖。等我吃好,王盟也回来了,只是胖子还没来。王盟整好了一切之后,就搬了把椅子坐在靠窗的位子陪着雪茹讲故事,我看着他们,有几次王盟的眼神与我的眼神撞在一起,但他又很迅速的逃避了,我觉得不对劲,王盟一定有事情瞒我。

“王盟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我试探性的问了问。

我看王盟呆了一秒左右,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是恐慌,“没有,老板,没有。”

我心想这逗比也真不会撒谎,但是他现在不说,那不管我怎么问他也不会说的,于是我抖了抖眉毛,说没事了,他才呼了一口气。我也不看他们了,仰面看天花板,等着胖子。似乎是雪茹的声音在午后慵懒的气息中很有催眠的效果,睡意渐渐爬上来,我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儿。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意识已经清醒了,刚想睁开眼睛时,听到了胖子的声音。想起来迎接他的时候,却又听到了胖子很惊讶的声音。我随后又听到了王盟让胖子小声点的声音,我觉得有戏,就不准备睁开眼睛,装睡听他们讲话。

“你是说,他自己出来了?”这是胖子的声音,很明显,声音压低了很多。

“嗯,是的,他自己出来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老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医生说他后脑勺的淤血很危险,可能随时都会出问题。”我仔细听着王盟讲的话,但我似乎错过了什么,他的话让我一时摸不到头脑。

“什么危险?”胖子问道。

“就是,随时都可能会失忆。”王盟叹了口气,用更轻的语气回答胖子。

此时我跟胖子都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我听见胖子骂了一声天,说老天捉弄我们。我只是很奇怪,失忆?他出来了?我的潜意识里,他就是小哥,如果我父母知道我可能会失忆并且忘掉他,那么他们来了之后不做任何留言又走似乎也讲得通,但是失忆,如果我失忆了,小哥还不知道,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脑袋突然疼痛难忍。

6

头疼得厉害,我不禁抱住脑袋,轻声地哼哼。只是一股一股的热流冲击着大脑,好像有千万个人在我耳边敲鼓,震耳欲聋,头都快要炸了。我腾地从床上起来,旁边的胖子也腾地起来,拍了拍胸脯,骂道:“我靠,天真你诈尸啊!吓我胖爷!”

我脑袋太疼了,只能断断续续地听见胖子在那边骂我。他们看我的动作神情也不对,赶紧过来扶我。我死死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指甲都掐进了头皮,触碰到了伤口,我感觉脑袋更热了,似乎伤口裂了。

在一旁的王盟突然喊一声不好,就赶紧夺门而出。在旁边看的一愣一愣的胖子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试图把我正勾在脑袋上的手扒下来,但是我的劲太大,他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划到了我脑袋上的绷带。我只是感觉脑袋越来越热,脸也像火烧一样。胖子这次用了两只手再次试图扯开我的双手,可那种疼痛的感觉越发强烈了,我身上的每一处肌肉,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但这都是徒劳的,丝毫减不弱我的痛苦。我大吼一声,把胖子吓到了,趁他呆住的时候,我一个咕噜就滚到了地上,“咚!”的一声,脑袋被狠狠的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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