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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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神功-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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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云逸不容沙千里再次出手,抢占先机,一式“斜切爪”,砍向沙千里肋下。
  沙千里扭身斜射,险险躲过,顺手使出一式“泰山压顶”,砍向肖云逸脖子。
  肖云逸不躲不避,一式“举火烧天”,直刺沙千里小腹。
  沙千里大慌,身在空中,无物凭借,只好再次凝聚功力,向一旁斜坠。
  肖云逸哪容他再逃脱,滑步赶上,一剑砍向沙千里咽喉。同时,沙千里也刺出一剑,但为时已晚。
  沙千里身首异处。
  肖云逸左臂也溢出鲜血,洁白的长衫瞬间绣出一朵灿烂的花。
  单复呆了。
  企望的大山,顷刻间倒塌了。一种复杂的情绪控制着他。
  报仇,报仇……
  脑际里缠绕的都是这种意识。
  肖云逸不愿滥杀,他轻轻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华山派的人,我看今日一战,到此为止吧!”
  “说的轻巧。”华山派人群里,不知谁大声吼了句。
  “我们青城派也有人死了。”
  “咎由自取!”
  木瓜怒火中烧,一挥剑向华山派人群冲去。
  “乒乒乓乓”群殴起来。
  肖云逸苦笑。
  单复明白,无论怎样打斗,华山派都难以取胜。与其这样、倒不如……
  他牙一咬,心一横、迅速从怀中掏出两颗拳头大“雷火珠”,同时抛出,一颗奔向人群,一颗奔向肖云逸。
  肖云逸没有害人之心,见此情景,想躲已来不及了。
  “轰轰”两声巨响,一团烟雾散去,留下空空的沙滩。
  经此一役,青城、华山两派,精英尽失,已是名存实亡了。
  可怜肖云逸,不明不白,远离了隐士的惬意,做了黄泉路上一缕孤魂!
  夜还是那么黑,让人害怕,似乎空气中长满了毛茸茸的东西。
  清惠道始她们又静等了好久,觉得不会再有什么事了,才怯怯站起来。她们的胆子原也不小,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来,她们遇到的净是些不可企及的高手,这便使她们失去了自信,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昔日对自身拳术的陶醉感一丝一星也没有了,留在心灵中的全是自卑感。
  她们小心翼翼地出了山林。待东方发白,才决定回到闹市中去。那里人海最易潜藏下来,再说,她们也有了点听天由命的念头。
  一人人群,在熙熙攘攘中,她们便感到一种亲切、安全感。不由奇怪过去为什么没有体会到这些呢?可见,一切都不要太偏了,孔子的“中庸之道”大可有用武之地。她们自然不想承认是情随境迁的缘故。
  清惠遭姑指着一块搭在布店外的杏黄布说:“以往我从不对这颜色的布喜欢,现在我居然也想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啦。”
  叶凤道:“师姐,这还不好办么,买下来就是了。”
  清惠道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肖妮道:“师姐若是真的喜欢就点下头吧。”
  清惠道站仍然笑而不语。
  叶凤忽道:“我明白了,师姐这是类比,对吗?”
  清惠道始首肯。
  她们进了一家酒店。
  叶凤大胆提议:“师姐,我们今天也来点酒?”
  清惠道站是向来反对女子行为惹眼,招人注目的,而今天破天荒地默许了叶凤的提议。
  肖妮也兴高彩烈,是该喝杯酒压压惊啦。
  女人喝酒,在古代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侠义女子更不把这放在眼里。酒店的老板什么人没见过?当然不会大惊小怪,所以,她们也饮得无拘无束。
  这时一个温厚老者走到他们的旁边。他打量了一下众人,然后坐到清惠道姑的左边。要了酒菜独个儿自饮。
  清惠道姑瞟了他一眼、惊叫道:“崔先生也走江湖啦?”
  “道君上人”崔南飞见是清惠道姑,笑道:“久居一处感到不畅,故此出来走走。”
  清惠道姑说:“崔先生是豁达之人,所以颇有福气。”
  崔南飞不知她所云何事,笑道:“道站不也事事如意吗?”
  清惠道姑摇摇头没有解释。
  叶凤一边插嘴说:“崔先生碰到过护清教的人吗?”
  崔南飞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骂道:“碰到过刁鹏的惠子,我又把他放了。”
  清惠道姑不知他所言真假,但从他的神情上判断,他肯定吃了护清教的什么亏。
  叶凤道:“刁赞与谁在一起。”
  崔南飞说:“还不是那群狐朋狗友;能有什么好人?”
  他们谈得投机,都不知已有人在细听他们的谈话,见他们出言辱骂,便开口道:“你们几个小辈不要乱讲,和习赞在一起过的人也未必都是坏家伙。老夫曾和他们相处多日,觉得他颇是性情中人,知道长幼、比你们开口谈侠,闭口言义的人强多了。”
  崔南飞好恼,正要开口大骂,忽见说话之人是何映,他立时怔住了。
  何映的为人与功夫他是清楚的,自己不是对手,还是忍为高。
  清惠道站也认识何映,那是在雨天的破屋里。知道他的反复无常故也不敢作声。
  叶凤见是何映,气就不打一处聚,便道:“你既赞刁赞,想必已同流合污。”
  何映“嘿嘿”一笑:“小丫头,你胆子不小,竟敢与我如此说话,快过来赔礼,不然,让你丢人现眼。”
  肖妮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出于与叶凤同样心境,既浪何映与习赞狼狈为好,又恨上次遭难,他不施手给自己解穴,是以两人对何映都耿耿于怀。她“哼”了一声说:“别吓唬三岁小孩子,我们还真想长长见识、看看你的真本事。”
  何映被一个小丫头抢白,顿时怒发冲冠,玩劣脾气顿现,奸笑道:“我用五成真力接你一掌,若是我败了自绝当场;若是你败了脱掉衣服在大街上走一圈。”
  他的话把叶凤说得脸腮羞红,随即怒道:“你这么大年纪尚如此卑鄙,还有脸替别人护短吗?”
  何映是前辈奇人,不然也不会为老不尊,但他自尊心极强,最恨女人与他顶嘴。叶凤已算冲了他的忌讳,恨极,才说出那番话。
  崔南飞也觉何映的话有些怪,难道老糊涂啦?
  他正往下想,何映如天鸟临凡,扑击过来。他知道是朝叶凤击去的,可他又不能袖手旁观,凭叶凤的身手,八个怕也抵不上何映。
  清惠道始自然也不能正襟危坐,双掌平胸推出。叶凤纤掌拍何映面门,肖妮一转身,立掌切割何映的腰部。崔南飞大掌击他的肩头。他们以四抵一,按说也差不了多少,怎奈在仓促之间,他们都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功力,而何映的“揽旋掌”又几乎天衣无缝,“嘭”地一声大响,四个人都被击出半丈,差点儿飞出去。
  叶风受到震荡最大,呼吸不畅,胸脯急剧地起伏。
  何映见一掌没伤了她们,心头顿时火起,他不能容忍一个无名丫头在他手下逃生,狂怒声中,人影乍晃、欺进叶凤近前,崔南飞等人再也无法相救。何映一掌按向叶凤的酥胸。“啪”地一声脆响,何映反而退了一步,与他对掌的竟是“活济公”。这使何映大怒不已,脸颊几乎燃起火来。
  “活济公”却笑嘻嘻地说:“老何,你何必这么大火气,火大伤身啊。”
  何映冷“哼”一声,说:“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活济公笑道:“我不是插手了吗?你也没把我如何呀?我就是这副脾气,遇见不平事,总要凑一凑热闹。”
  崔南飞等见有“活济公”替他们出头,心松了下来。你何映功夫虽高,我们意不起你,这不,能惹你的人来了吧,看你怎么办?
  何映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他不是神,能把许多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联系在一起,又调停得井井有序。
  他冷漠地看了“活济公”一眼,恨恨地问:“今天你要和我作对了。”
  “活济公”纠正道:“是你与我作对,我从来不找别人的麻烦。”
  何映“嘿嘿”笑了两声,说:“你有胆量与我斗上三百合吗?”
  “活济公”笑道:“别说三百合,三千合又何妨?”
  何映“哼”了一声,声色俱厉地说:“走,到野外去。”
  他飞掠而去,“活济公”也不见了踪影。
  人是有感情的,他最怕孤独,谁若能最大限度地感到自身的存在,谁便最幸福,那个能使他感到存在价值的人,他就最喜欢。
  刁赞一切顺着何映,做什么都表现出一种驯良的奴性,这大快了何映的心,每想及此,他都有种飘然感。人最大的追求还不是能驱使欢乐与悲痛吗?
  他们来到一座精含。刁赞指指点点,向他介绍,何映甚为满意。进了一个小圆门,入了后院,正中的房里坐着笑媚娘、姬春花,旁边是笑媚娘的丫头。何映冲她们略微点头,她们忙起身向他施礼。
  他坐下,刁赞亲自呈上香茶。何映笑微微接过,呷了几口,问:“你们居此有何打算。”
  姬春花说:“看一下动静再说。这些天,我总觉江湖乱了套,教主不见踪影,其他门派频频出事,我们派出到少林寺的人听说也出了事,真不知这是怎么啦。”
  何映一愕:“什么,他们都毁在少林寺啦?”姬春花点点头。
  何映这几天没有听到少林寺方面的消息,所以有些吃惊,这当然有他的弟子丁加尺在其中的缘故。他似乎发觉有些失态,不那么冷静,沉默了片刻,慢慢地问:“是什么人毁了他们?”
  笑媚娘接茬说:“是一个蒙面人。那人的武功高极,不可思议,轻轻巧巧地收了他们的魂儿,少林寺的和尚也死了不少。”
  何映没有言语。
  刁赞对这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他正向笑媚娘的丫头挤眼弄眉,做鬼脸儿讨她欢心。这些天来,他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精神。笑媚娘却一点也不知道。
  刁赞在暗地里亲热地叫她“小花”,小花虽然长相不美,可她也是个少女,身体发育正常,同样有同龄少女对爱的渴求,只是她平时少言寡语,人们不了解她的内心罢了。笑媚娘虽然老于世故,却忽略了这一点,她以为小花不解风情,与便丫头没有什么分别。当然,若是小花俏丽玲珑就会引起起她的重视了。凭她的经验,一个少女若不被男人垂青,那是莫大的悲哀,久而久之,她就会因自卑而枯萎内心深处爱之花、她却忘了另外一种事实,那就是愈是被压越深的东西,一旦爆发出来,就更加酷烈而不可阻挡。小花就属于后者。
  刁赞会甜言蜜语,人又风流倜傥,加上显赫的少教主身份,怎能不使她动心呢?像她这样的少女,除非不爱,一旦爱起来就不顾一切。
  爱能使人振奋,同样,爱也可毁掉人的一切,使你失去斗志,陷入苦不堪言的泥潭,这就是事物的两面,亦即“阴阳”。
  几天来,刁赞不时向她递眉送情,温言相戏,使她不知不觉陷入爱河,难以自拔,以至于刁赞一声咳嗽都令她激动不已,想入非非,也许这就是被遗忘人们的悲剧。她们想被人们注规,启然就不会轻意放过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
  刁赞的音容笑貌算是刻进了小花脑海。虽然有些细节她是不敢涉及的,可憧憬未来的力量仍是十分强大,并未因现实中的许多差别而削弱它的势头。
  她的脸颊又泛上红潮,可她马上又掩住了内心的慌乱,她不敢让笑媚娘瞧出端倪。她怕这种爱会被笑媚娘扼杀在萌芽状态,她要好好地保护它。
  姬春花虽然看出点异样,又危害不着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当没有发现一样。
  何映沉默了一会儿,问起刁赞:“你父亲的行踪你知道吗?”
  刁赞赶忙收住心猿意马,笑道:“他说去寻一位炼丹隐士,不几天就回。”
  何映“哼”了一声,别人也不知他是高兴还是不满。
  刁赞纯粹是信口胡说,刁鹏外出根本没让他知道。但何映问他,如果不回答,怕何映不高兴,那样会影响自己的下一步行动。
  姬春花说:“何前辈,我们还是在此静等一阵吧,这里还是个不错的地方。”
  何映不置可否,刁赞忙道:“是呀,师爷,你应该在此玩一玩,也让小的我殷勤一阵。”
  何映一笑,算是答应了他们。
  姬春花让人摆上酒菜,他们大吃起来。
  第十八章 三幻庄主 谴俘妙用
  何映行走江湖,萍踪不定,难得有个舒心的地方过一阵,在此住上一段时间也不错,所心他留下了。他因刁赞对他恭维惯了,所以没有引起他的怀疑,他忘了一点,刁赞身为护教清的少教主,何以会对他格外驯眼呢?时时陪小心,步步问安好,若说他为了学习何映的武功固然可以,但这么说理由是不充分的,何映的武功对他还没有那么大引诱力,刁赞所以在他面前点头哈腰,是另有所图的。
  “太乙上人”何映,能培育出“西昆仑毒神”丁加尺那样的使毒的圣手,他本身使毒的能力自然就更强。刁赞感兴趣的地方就在这点上,当然他不是想跟何映学毒功,而是想得到何映身上的一块“冰诠”。所谓“冰诠”,是一种近乎于冰的东西。练功秘诀刻在其上,总共有二两沉,巴掌那么大,它非常凉,遇温则化,保存它极不易。何映终年把它放在一个小铁匣内,里面放些不让它溶化的物件。“冰诠”上所载的心诀是一种毒功,这种功极怪,只要你学会了它,威力大得不可想象,独得“毒绝”二字。
  不过,要练上面的功夫,必须得有“笑风红玉”,否则永无成功的可能。“笑风红玉”是种极罕见的中药,它的药性与“冰诠”的性质相反,正是一阴一阳的互克之物。练这种功夫之前,要把这两种东西放在一起煎服、等两种药物入腹,便可依“冰诠”上的心诀行动,这种功夫极易成功,练成后便是天下绝无匹敌的歹毒的“毒功”,这种毒功不但能发出一种人难抵挡的“真毒”,而且还可吸别人的内力,这和刁鹏的“盗神阳”的功夫相似,所不同的是,它吸了别的内力,都成了有毒的东西,有生命的东西,沾之即死,可见毒性之剧啦。
  也许是巧合,刁赞发现了笑媚娘身上有“笑风红玉”,何映有“冰诠”,这才使他产生了恶念,他的态度也因之改变。
  何映等人吃足喝饱,便各自回屋休息。
  刁赞在考虑如何下手,自然便睡不着。两眼睁得老大,盯着墙想鬼点子。
  刁赞虽然年纪轻轻、心计却不比何映差,没有绝对把握的事他不敢做,他是非常怕死的人,为了生存他可出卖一切,为了一切,他更要生存。他曾想过用毒迷倒他们然后下手,可他发现,笑媚娘、姬春花都极为小心,而拒春花又练成金刚不坏之身,所以,对她们用毒无异于饮鸩止渴。何映是用毒大行家,在毒上动心眼,那是愚透之举,宁可不起歪念,大家相安无事,也不能让他们发现了自己的不轨之心,否则便没命了。
  朋友一旦翻脸成仇,彼此相谋其势更加可怕,那将毫无余地。
  他思前想后,觉得小花可以利用,所以他才演起一出爱情戏。小花却不知他的内心是如此可怕呀。
  约有一更天,刁赞再也睡不下去了,小花虽不美貌,可也是个青春焕发的少女,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啦。
  他走出房蹑手蹑脚来到小花的窗前,轻轻地叩了三下,小声说:“小花,我是大为哥哥、快开门。”小花一惊,心怦怦跳起来,黑灯瞎火的怎能让男人进入自己的住房呢?
  可她又怕拒绝了刁赞连同自己得之不易的爱情也拒绝掉了。一阵慌乱之后,她穿好衣服走到门口细听了一下,小声问:“大为哥,你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行吗?”
  刁赞跺了一下脚道:“怎么明天说呢,我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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