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他们针对山谷的防线展开讨论。
由于这防线是杜荷布置的,所以位于守方,而苏定芳是攻方,两人你我争论,一人一句,也颇有战场交锋的感觉。
便在这时,杜荷突然听见谷内传来了喊杀声,不由为之侧目。
苏定芳咧嘴笑道:“看来老弟的计策成功了,他们已经开始内斗,自乱阵脚。相信过不了几日,便可以凯旋返回长安。”
杜荷也点头认同,但随即却露出了震撼之色,他见周振威左刀右剑,杀人如砍瓜切菜也不惊为之一怔。
苏定芳脸色也是一片凝重道:“真勇将也,比之当年的秦将军怕是也未有不如,想不到叛军中还有此了得人物。”
杜荷见周振威双手配合的极其精妙,刀斩四方,剑刺要害,配合无间,一刚一柔,两种不同的武技,居然让他融会贯通,自成一种全新的技艺,也忍不住赞叹,心道:“看来传言不差,周振威的武艺不下他的师傅虬髯客。”
正如此想着,但见巴宇兴也在其中,一双镔铁双锤,舞得是虎虎生威,自身的神力配合铁旗门刚猛霸道的内功,锤下也是无一合之将,也暗自幸喜:更加入振威武馆以前相比,巴宇兴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想必是得到了名师指点之故吧
巴宇兴顺手的武艺是双锤,所以杜荷除了在内功上指点他以外,锤法上的技艺都是请人教的。招式也一直是他最大的不足,如今得到周振威这经验十足的武者指点,自然是如鱼得水,武艺大进。
这有巴宇兴在,杜荷自然无法不闻不问,于是道:“苏老哥那里面有我留下的心腹,给我一支兵马,将他们救出来吧”
苏定芳本想着让他们狗咬狗,但听杜荷此话也道:“行,反正几日未上战场,老哥我这双手也痒着呢”
当即点了三百亲卫对着隐龙谷展开了第一波攻势。
杜荷自然不能待在一旁,也随着队伍一起冲杀了上去。
唐军的只守不攻让,从未上过战场的敌军心里有了懈怠,兼之一心都在阻截振威武馆一行人身上,也忽视了谷口的防线。
苏定芳、杜荷都是沙场上的老油条,见此天赐良机哪里会不把握机会,以轻装突击。在敌方弓箭都未来得及张开的情况下已经先不一步的冲到了近前,直接展开白刃战。
杜荷一刀劈死了一名贼兵,伸手以空手夺白刃之法抢来了柄剑,正欲甩手射出,脑中浮现周振威左刀右剑的模样,心中一动,双手也跟着挥舞了起来。他左剑右刀,剑是铁血十三式,刀是铁家刀法,走的都是刚猛的路子,一招强过一招,一式更胜一式,威力居然大增,只是练得少有些不习惯。
他哈哈一笑,也萌生了新的想法,在战场上刀的威力更大一些,但遇上铠甲还是剑更胜一筹,若是能将刀剑合一,相互弥补,在战场上威力必将非同凡响。
苏定芳的亲兵都是百战之士,兼之他们两位虎将亲自领队冲锋,威力十足,不多时已于周振威他们前后夹击,打开了一条血路,掩护着他们退了下去。
来到唐朝军营,周振威神色复杂的上来道谢,杜荷见李逸风、曹宜相继昏迷,也忙询问缘由。
周振威长叹一声道:“他们染了疫病”
杜荷呆了呆,脑中产生了荒谬的想法,疫病伤害巨大,但只有在乱世或者受到天灾**的时候才可能发生。如今太平盛世,哪来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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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骇人听闻的消息
第五十九章 骇人听闻的消息
“真是疫病?”杜荷依然记得在一日前还与李逸风见过面那时的他基本上与常人无异,短短一日却莫名其妙的染上了疫病,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也难以相信,心道:“会不会别有用心?”
他偷偷的瞄向了周振威身后的巴宇兴。
巴宇兴暗自点了点头,表示一切属实。
杜荷这才相信,也隐隐担忧,顿了一顿,道:“周馆主,我与李兄相识一场,虽立场不同,但当时我俩确实倾心相交。这里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只是你们也应该清楚你们的特殊身份。不如这样,只要你们愿意交出兵器,接受我们的管制。我可以不将你们当作敌人,尽己所能,为李兄医治。丑话也要说在前头,假若在这期间你们有任何意动,也休怪我手下无情。”
周振威也知自己的身份特殊,即便杜荷此刻对他们这些人斩尽杀绝也是合情合理,能够有这个局面已是很好了,足见李逸风说的不错,这杜荷却是重情重义之人,若非如此,决计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对自己有优待的,看来自己这一步险棋却是走对了。当即道:“杜将军如此通情达理,周某无话可说,一切都听将军的”说着将手中那对血淋淋的刀剑交给了旁边的兵卒。
见周振威首肯,他人也相继缴了兵器。
“空出两个军营,一个让周馆主等人居住,另一个让李兄以及一些染病的人居住。还有传下命令,所有兵卒不得靠近染病的营帐。”杜荷心事重重的下达了命令。
周振威他们分作两处,依次让兵卒带了下去。
在周振威他们走后,苏定芳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杜老弟,你是不是待他们太好了。要记得,我们是叛逆,任何朝代对于叛逆都不会手下留情的。最为朝廷中人,最忌讳的就是与叛逆有交集,更加别说是交往过密了。”他在朝中混久了,也知道一些忌讳的事情,见杜荷与李逸风朋友相称,又有些优待周振威等人,好意相劝。
杜荷知他好意,笑着表示明白,但心里有事,一望可见。
“杜老弟可是想到了什么?”苏定芳看出杜荷有心事,对于朋友他是那种藏不住话的人,直接问了出来。
杜荷沉声道:“有点想法,这疫病有源头,我在隐龙谷中待了一月,从未听过谷中有疫病发生。李兄这一来就有了,想必这疫病的源头并不在这,而是在别的地方。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苏定芳也会意过来,假若瘟疫的源头是在密集处,那事情可就非同小可了。
杜荷强颜笑了笑道:“也许是我多想了,究竟是不是疫病还不清楚呢!”
不过一刻,杜荷就得到了军医传来的消息,经过反复查探,确确实实是疫病,而且是一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疫病。
患病的李逸风、曹宜、韩峰含、周灵灵四人都在先后晕死了过去,昏迷不醒。这与一般的昏迷不同,他们几人就像是睡觉一样,心跳脉搏与正常人无异,唯独不醒,就如熟睡一样。
杜荷一听,真的是疫病,立刻将李逸风、曹宜、韩峰含、周灵灵四人隔绝,前往周振威所住的营帐,问清了疫病发生前的状况,立刻将消息传给了杭州刺史刘仁轨,让他注意境内是否有同样的例证,同时也让他将此消息传给江南其他地方的刺史,让他们留意一下。
为了安全起见,杜荷更是让拓拔无双回长安,去请药王孙思邈南下,既为救治李逸风、曹宜、韩峰含、周灵灵等人,更为防范万一。
瘟疫一事,在杜荷心中环绕不去。
关于隐龙谷里的情况却是一片大好,在杜荷放火后的第二天山谷里的人就彻底的断了食物,已经开始饥不择食了。
在这个时候,杜荷特地让人在山上打了几只獐子,在顺风处烤着玩儿,飘香四溢,诱惑着山谷里的人。
第三日已经有人支持不住,开始有守卫的兵卒跑来投降。
杜荷大张旗鼓的招待,请投降的兵卒饱饱的吃了一顿。
那些守在谷口的守兵见投降不但不问罪,反而送好吃的,哪里还待的住,一个个都都往唐军这里跑
陈子瑜急了连杀了六名逃兵,以求杀鸡儆猴。
结果猴没有儆成,此举还彻底的激怒了兵卒,连合起来将陈子瑜给绑了送到了唐营。
山谷里的其他人见老大都让唐军给擒住了,也失去了反抗的意思,一个个的都认罪投降。
在杜荷的步步为营下,耗时大半年,终于将李建成的余孽一网打尽。除了在营救巴宇兴的时候,他们伤了几个兄弟,从头到尾己方是零死亡,可谓战果赫赫。
杜荷乘坐军船押着所有俘虏从钱塘江停泊靠岸,以江南巡察使的身份宣布了陈子瑜、云卓、周振威、苗庆等人的的叛国罪名,并且查封了振威武馆,支持陈子瑜的一些世家也一并抄家,家人财物,押送往长安。
一时之间,江南上下人心惶惶。
在处理好公务,争对瘟疫一事,杜荷也找到了刘仁轨。
刘仁轨在祝贺杜荷大功告成的同时,也先杜荷禀告了这些日子,他们调查的结果。
“大人,我以将大人的意思传给各地刺史,经过调查,得到了一致的回应,在各地都没有传来大人所说的那种会长斑点晕眩的疑难杂症,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刘仁轨曾是杜荷的部下,深知自己这位上司的干略,更知他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虽然他不知杜荷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对于他的话没有任何犹豫就执行了。只是不论刘仁轨怎样深入细察都没有发现任何状况。其他地方的刺史也是一样,直到确性自己没有任何的纰漏,这才来禀报此事。
对于这事,杜荷一直记挂在心,直到听刘仁轨如此一说,这才放心。以刘仁轨的心细,他说没有就一定没有了。
虽说刘仁轨已经调离了他麾下,成为一州刺史,但杜荷还是将他视为自己人,也没有隐瞒,于是也将李逸风的情况告诉了他。
刘仁轨点头赞同:“大人顾虑的是,这份忧民之心,仁轨自愧不如,在这方面我会注意的。”
杜荷一笑,鼓励道:“好好干一州刺史,造福一方。只要能够取得业绩,以你的才华相信很快就会调回长安,成为京官,一展所长的。”
杜荷告别了刘仁轨,马不停蹄的赶往龙井村,拜会了武媚娘。
武媚娘笑着恭喜杜荷旗开得胜,脸上却有些伤感。这贼人擒住了,也就意味着他们不用在假扮情侣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意外的尴尬了下来。
过了许久,武媚娘才开口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走?可不可以最后陪我游一游西湖?”那双魅惑众生的眼睛期盼的望着。
“押送犯人刻不容缓……”杜荷见武媚娘神色黯然,心中隐隐一痛,怜意大起,心弦也隐隐颤动,改口道:“不过抄家还需要一定时间,明天动身离去的时候在游一游西湖也并不无可。”
武媚娘“咯咯”一笑,俏脸雨过天晴,笑道:“那我们走吧”说着很自然的拉着杜荷的手臂,亲昵的往西湖走去。
杜荷摇头苦笑,也不知武媚娘先前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
唐朝风气开放,类似这种相拥游玩并不少见,也没有人说些什么,只是他们男俊女俏,正是极为少见的才子佳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西湖依然是美的,但游玩两人心中却充斥这离别的伤感,行程不免充斥着一股叫做伤感的情绪。
不过没有离别的伤感,又哪里会有重逢的喜悦?
虽然不舍,但当天夜里,两人还是依依惜别了。
杜荷返回住处,迎面就得知李逸风醒来的消息。
杜荷大喜:“这么说是虚惊一场,李兄好了”
负责看守李逸风的护卫摇了摇头道:“没有,大夫说情况反而更加严重了。”
杜荷暗惊,直往李逸风的屋子走去。
那是府衙最偏僻的房间,走还未走到近前就听到屋里传来了阵阵的低吼声,那是李逸风的声音。
来到房门口向内看去,立时大吃一惊,在他眼前李逸风四肢都被捆绑了起来,身子不住的扭动,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不由道:“怎么会这样?”
大夫无能为力的走了出来道:“我也不知为何,这疫病太古怪了。病人病人以后,浑身就犹如万千蚂蚁在爬,奇痒难忍,胡乱抓挠,甚至不知疼痛为何物,抓的身上血淋淋的,让他抓挠下去,不堪设想。权宜之计,只能将他绑住。对此,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这疫病实在太怪,将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看难以自制的李逸风,杜荷感同身受,一个人疼痛可以忍受,但却不能忍受瘙痒,哪怕再坚强的人也不行。
杜荷想起医治皮肤病的方法,让人准备茶叶水给他洗身。
这茶叶水似乎有奇效,李逸风让茶叶水洗刷了便后,立刻就睡去了。
杜荷心系李逸风的病情,不等天明,连夜赶路,打算尽早与孙思邈会合。
他们离开杭州逼近苏州时,却得到了一则消息
一则惊天动地,骇人听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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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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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灾难降临
杜荷连夜启程赶路,行了一日来到了吴江县。
这一路上走的极不安宁,不仅是李逸风,曹宜、韩峰含、周灵灵三人也相继醒来,他们的症状与李逸风的一样。
不醒来就如沉睡的人一样,这一但醒来,就觉得身上奇痒难忍,恨不得将身上的肉给抓下来才好。
这种怪病别说是他人,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杜荷也从未遇过。
杜荷以茶叶水擦身的方法源至于小时候的经历,当初在封闭式学校念初中的时候,学校条件不算很好,两人一铺。杜荷很不幸的遇上了一位不讲卫生的人,从而传染上了皮肤病。痒的要死,那滋味真的不好受,皮都抓破了。(亲身经历,记忆犹新)
后来就是用茶叶水洗,茶叶水泡结果给治好了。
见到李逸风湿痒难耐,便想到了这个办法,果有奇效。只是这种古怪的瘟疫毕竟不是常见的皮肤病,这也只能暂时减轻病状,并得不到治疗的效果。过不了几个时辰,依旧会复的。
针对这一点,杜荷也无能为力了。毕竟他不是正牌的医生大夫,一切还要看孙思邈的本事。
吴江县离苏州不过十数里地,但杜荷有心赶路,也不打算入城,只想沿着官道绕过苏州,过无锡尽快与南下中的孙思邈会合。
走在官道上,杜荷心中隐隐有些奇怪,前望后看,竟然没有一个人影,不免道:“奇了怪哉,什么日子,怎么这官道上一点生气也没有。”如今正是午后,,天气晴朗,太阳也不毒辣,正是行人赶路的最佳时机。江南虽然偏僻,但还不至于,官道无人吧
苏定芳也觉奇怪,但他对于江南并不熟悉,也不好评论,只是道:“可能是巧合吧”
杜荷也没有多想,只是继续赶路。
前进还不过一里地,却见前方隐现尘土,马蹄踏地声响起,一个家丁打扮的青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正策马飞向他们这边驰来,在他的后面还跟着两匹好马
杜荷不免多看了两眼,三马轮换,在江南这少马地是何等的奢侈。更加别说那三匹马都是优等马,骑马的人还是一个家丁。
一时间杜荷都有将他视为偷马贼的想法。
家丁打扮的青年见到他们一行人,突然勒马停步,高声道:“前面可是江南巡察使杜荷杜将军?”
杜荷正将心思放在他的身上,见他是来找自己的,更是好奇,笑道:“我就是杜荷”
青年家丁连忙滚下马来,上前几步跪倒在地叫道:“巡察使大人,大事不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