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盗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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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盗帅- 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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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个保密的笑容。

    杜荷点了点头,迫不及待打开了手中这卷号称天下第一的书法卷轴,瞄了一眼之后:他知道在这位书圣面前,自己的字是一败涂地。RA!~!

    ..

第十七章 为杜荷而来

    第十七章 为杜荷而来

    《兰亭集序》很短,并不长,只是写在短短的一页书卷之上,共二十八行,只有三百二十四字,但只是这三百二十四字却融入了书法之大成。但凡书法家,只要见过《兰亭集序》拓写的版本,无人不说古今第一。

    他们得到的还不是真迹,只是根据《兰亭集序》拓写的。

    真迹让李世民珍藏之后,去向不明。

    这拓写的与真迹,有着极大的差别,但仅仅是拓写的,这一千五百年之间都没有一位书法名家能够超越,被誉为中国书法第一帖,古今第一行书。真迹之昂贵,自不用说了。

    今日杜荷却有幸亲眼一见这有王羲之亲笔写的《兰亭集序》。原先他以为自己的字,便是比不上书圣王羲之,但也不会相差多少,可如今亲眼所见,方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几乎成了井底之蛙。

    看着手中的《兰亭集序》,杜荷脑中浮现出一句曹植的诗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ūn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这是《洛神赋》中描写美nv的诗句,但却可以用于王羲之的字上。那一笔一画,雄秀之气,出于天然,用笔遒媚飘逸;手法既平和又奇崛,大iǎ参差,既有jīng心安排艺术匠心,又没有做作雕琢的痕迹。其中,凡是相同的字,写法居然各不相同。尤其是“之”字,通篇二十多个“之”字,竟然没有一笔有着相似之处。

    就连杜荷杜体字引以为傲的端庄雄伟,磅礴大气,也比不上这《兰亭集序》中字与字之间透lù;的那股飘逸庄严。

    “唉!”杜荷慎重的将《兰亭集序》卷起,jiā还给了李恪,自嘲道:“夜郎自大,说的就是我了吧!”他自持书法传承与后世颜真卿、苏轼两位顶级书法家,论字体jīng美大气,无人可比,心中难免有着骄傲之意。今时今日,方才如梦初醒。

    王羲之的字,胜他十倍。

    李恪将《兰亭集序》装入盒中,道:“我是看不懂这东西,不过妹婿的字,能受父皇与诸多文豪的赞许,又岂是夜郎能够相比的?或许现在确实要输于那王右军一筹,但未必永远都在他之下。”

    杜荷大步前走,道:“殿下也iǎ觑我杜荷了,我还不至于为此而失去信心,颓废沮丧……走吧,回去复命,别让岳父大人等急了。”

    有人问刘邦、项羽谁是英雄。

    一百个人有九十九个会回答是项羽,但终究会有一个人说是刘邦,这个人正是杜荷。

    杜荷一直认为失败比成功更加的考验人,项羽领兵破秦,战无不胜:巨鹿之战破釜沉舟,以弱胜强;彭城之战,以三万疲兵,力克五十六万联盟军威震天下,是个英雄无疑。

    反观刘邦,投机倒把,百战百败,尤其是彭城一役,作为联盟军总盟主的他,手握五十六万大军,让项羽的三万疲兵打的是落uā流水,溃不成军,最后bī得抛妻弃子,沦为天下笑柄。可一般人受到这样的打击不说心灰意冷,至少在短期内斗志尽丧,不敢在于项羽这个霸王为敌。而刘邦不一样,他回到老巢,拍拍屁股,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与项羽作战。虽百战百败,但却始终不认输不服输,百败百战,锲而不舍,最终一战定天下。

    有这种jīng神,刘邦就是一位值得敬重的英雄。

    杜荷学不来刘邦的窝囊,但那种jīng神却引以为戒。失败认输,并不代表放弃。

    此时此刻,在虞府中。

    对于杜荷所书的iǎ赋不屑一顾的智永,此刻却拿着杜荷适才所写的作品,认真欣赏,看的的津津有味,不时还从口中冒出了几句“好字”,与杜荷在时候的态度,判若两人。

    虞世南捻着uā白的胡须道:“永师,你这演的是哪出啊?杜贤侄的字,如刀削斧凿,大气磅礴。在这点上整个长安鲜有可比者,永师于他面前不屑一顾,现在却来大加赞赏,我实在想不明白缘由。”

    智永目光依旧落在杜荷的作品上,似乎百看不厌,面对虞世南的疑问,先不做回答,过了一会儿方才道:“世南,你看看,这幅字除了包含了杜体字的jīng髓之外,还有别的什么?”

    “傲气!”虞世南对于书法的研究并不逊è;智永,认真的鉴赏了一会儿,得出了答案。

    笔迹分析是一科学,有完整的系统理论与方法。人的一切行动无不是受内心的思想格影响,笔迹书写也是人体的一种行动,因此笔迹也必然受内心的思想格影响。从笔迹分析内心世界就是一个“顺瓜找根”的过程。

    当然在古代并不存在什么笔迹分析,但是作为一个jīng于书法的大家,确实能够从字迹中看出写字人的心境。

    杜荷的字,除了具备刀削斧凿,大气磅礴等杜体字的特点jīng华外,还有一个特点,字写的很大,有些张狂,有着一股种自信的傲气。

    智永笑道:“你怎么看这种傲气?”

    虞世南道:“这年轻人,气盛一点,可以理解。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几分傲气,记得当初永师不是也有这股傲气?当时,您的傲气视乎更胜之呢。这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终会消磨掉的。”

    智永肃然道:“那你可知就是因为这股傲气,让我在多年中书法全无jīng进,直到遇上一位无名老者胜过我的时候,才让我大彻大悟。你记得当初我的不辞而别吗?”

    虞世南回忆当年,点头道:“记得,当初我们我们提议同游西湖,但等了许久不见永师踪迹,后来才听说永师回到了永欣寺,闭关修炼。难道……”

    “不错……”智永点头道:“那一天我到的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早,在西湖附近,我遇到了一位奇人。用着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他在拓写那些名人雅士题在墙壁上的诗句。我一事兴起,也在一旁写了首诗。谁料那老者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向我借了笔,在旁边依样写了一遍。同样的字,在他的笔下写出,胜我十倍。本以为遇上了什么高人,细问之下,方才明白。他只是一个扫大街的老人家,大字都不认识几个。”

    虞世南一脸惊愕,说不出话来。

    智永苦笑道:“当时我也吓了一跳,细问之下,才知道老者出身贫寒,念不起书,但他喜欢涂涂画画,不会写字,就在各处古迹处找游人的题诗题字,以各种用具来模仿。一连三十余年,在不自不觉中他竟然意外的集合百家所长,自成一脉,我不及也。当时我心灰意冷,便离开了西湖。最后我想通了,书法一途,熟能生巧,难有捷径可循。于是,我闭关永欣寺,发誓书不成,绝不出关。在楼阁上模仿先祖书贴,这一练就是三十年。正因为无名老者杀了我的傲气,才促使我大彻大悟,杜荷的书法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杀杀他的傲气,如何能行?”

    虞世南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想要杀他傲气,委实不易。放眼长安,无一人有这能耐……”随即他不解道:“但永师为何不效仿当年的奇人,亲自动手,反而假手于令祖的《兰亭集序》?”

    智永摇头道:“我的书法已经走入了死胡同,哪有资格指点如此天纵奇才。”

    智永的字在历史上褒贬不一,毫无疑问他是一个顶级的书法家,三十年的苦练,使得他的字继承了先祖王羲之、王献之的风格,非常的jīng美。然而恰是如此,也让他陷入了无可翻身的绝地。

    模仿始终是模仿,智永的字即便再像王羲之、王献之也是无用,书法的jīng髓在于超越,在于推陈出新,在于集合他人的长处,自成一脉。比如说虞世南,虞世南书法学于智永,jīng于王羲之、王献之的笔法,但他在生活中不断的改良,自成一脉,写的字有了自己的风格。杜荷也是一样,他的书法学于颜真卿、苏轼,但在十数年的练习中,渐渐的有了自己的风格。这种风格无论是好是坏都是一种进步,将他人的东西,转化成自己的。

    而智永却在不断的临摹中失去了自己的风格,完全继承了王羲之、王献之的书法。

    没有人说他的字不好,但他全守王氏书法,缺乏创新jīng神。失去了自己的风格,就如失去了灵魂,故而苏轼评价智永的书法,便说他“骨气深稳,体兼众妙,jīng能之至,返造疏淡。”

    一句话直指智永再走王羲之的老路,虽然写的妙不可言,但循规蹈矩,并无奇态。

    智永察觉之后,为时已晚,想要更改已经不可能了。

    虞世南不明个中缘由,但他人老成jīng,也没有细问,只是对于传说中的《兰亭集序》充满了好奇,问道:“永师,真的能够肯定《兰亭集序》一定能杀了杜荷的傲气?”

    智永lù;齿“呵呵”一笑,似乎听到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先祖幼时习字,一身孜孜不倦。《兰亭集序》乃他五十岁时的巅峰之作,他这一身写书无数,《兰亭集序》却是其中最好的一副。若书圣一生中最好的作品,不能让年仅二十的杜荷心服口服,怎配书圣之名?其实……我此来长安,便是为杜荷而来。”RA!~!

    ..

第十八章 熟悉的身影

    第十八章 熟悉的身影

    “《兰亭集序》果真不凡!”

    李世民双手轻拿书卷两端,目光落在书卷上,眼珠子眨也不眨一下,生怕一眨眼手中的宝贝就会消失一样。

    杜荷、李恪相视苦笑。

    自从他们将《兰亭集序》呈献上去之后,李世民就跟东郭先生救的那只狼一样,没心没肺的将他们晾在了一旁,独自欣赏着这幅奇珍异宝。双目放着光,口中低语着景仰的话。

    能让一个皇帝如此敬仰,王羲之是不虚此生了。

    好半响,李世民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感慨道:“王右军实在无愧书圣之名,朕自诩精于书法,然与他相比却是天地之别,十倍于朕。《兰亭集序》真可谓古今无双……”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杜荷、李恪这两位功臣,瞟了两人一眼,赞许道:“你们干的不错,先退下吧,三天,只有三天,朕要好好把握这三天才行。”他说着,当即不在理会两人,将《兰亭集序》平摊在桌上,拿起毛笔,映照着写法、笔法,临摹而起。

    杜荷与李恪再次苦笑,告辞离去了。

    杜荷与李恪并肩走在出宫的路上。

    李恪依旧如常的与杜荷聊天。

    杜荷因对李恪的态度有了些许改变,也不再如原来一样,敷衍了事,而是如常人一般相互交谈。

    来到皇宫门口,杜荷正与李恪谈着江南开发的事情。李恪是吴王,封地也在江南境内。虽说唐朝的王爷不怎么管事,但王爷毕竟是王爷,吴地属他最大。有许多的情况都是要跟他知会一声的。

    杜荷比较关心吴地的情况,而李恪亦非是李佑那种二世祖,对于封地不闻不问。反之,他对于江南一切知之甚详,比之杜荷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在此事上兴趣相投,谈的极为融洽。

    李恪道:“要想真的开发长江以南的,恪认为还需重挖永济渠,唯永济渠畅通无阻,江南才会真的受益匪浅。”

    永济渠属于隋朝运河的一段,是沟通黄河与海河流域的航运水道,全长一千九百多里,在运河上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但中间一段就如一粒老鼠屎,害了一锅汤。

    济渠南引沁水通黄河,北通涿郡,是一道贯穿南北的水道,非常重要。杨广这个二货看明白了这一点,亲自设计挖掘的方式。这人有专攻,杨广在别的地方可圈可点,但在这种事情上就是十足的二百五,胡乱指挥一通,天晓得浪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在永济渠中央一段,最为关键之处,特别难挖。杨广发挥了他异想天开的思维,动工数十万,强行挖掘。

    当时他在挖的时候,就有专家告诉他,他这种挖法会坏了河渠的根基,致使淤泥沉淀,堵塞河道。

    杨广对此说法不屑一顾,觉得自己是天子,绝对不会错的,固执己见。

    于是乎,动用数十万百姓,耗人力无数的永济渠,没用十年就已经开始堵塞,在贞观时期,李世民曾打算利用永济渠运粮,结果因河道堵塞,船队塞在途中,进退不得,粮官因此险些人头不保,到如今永济渠这条至关重要的运河航道几乎是废了。

    杜荷点头道:“吴王殿下颇有见地,这永济渠一开,大运河才能发挥效用,利于南北。只是隋亡于运河,而我大唐人力物力财力远远比不上杨广时期,重新挖掘,对于对于民生影响过大。此事急不来的,一急反而误事。其实修运河,杨广并没有错,错就错在,他急功近利,骄傲自大,不听人言。如今在没有绝对的经济实力支持的情况之下,重修运河之事,不能说亦不可说。”

    运河的重要杜荷焉能不知,只是这种大工程对于国力是一个严峻的考验,李世民可没有杨广那么幸福,是一个富的流油的二世祖,一继位就坐拥万里大国,内忧外患全无,钱粮米谷多得生锈长虫,名臣良将一箩筐。

    李恪长叹道:“这一点恪又何尝不知,只是眼瞧着一个富强的机会,却只能望眼欲穿,实在不甘。”

    杜荷笑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江南的开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候,慢慢来,终有这么一天江南会成为大唐宝地,堪比关中的存在。”

    两人边说边聊,不知不觉已到宫门口。

    这时一对训练的兵卒恰好由宫门入内,杜荷与李恪并没有在意,皇宫守备深严,往来的巡逻兵不计可数,一路行来遇到的都不下二十几波,他们对此早已引以为常。

    双方檫肩而过,彼此距离相隔十步之后。兵丛中,一个寻常禁军打扮的人回过了头来,恶狠狠的看着那背影,那一双怨毒的眼睛狠狠的望着杜荷,那眼神就如饿极了的狼一样,眼珠子都红了。

    “唔……”杜荷有着超人的敏锐,隐约察觉了身后的异样,转过头去。

    那双眼睛忽的露出万分惊骇之色,扭头不敢再看。

    杜荷终究慢了一点,目光只看到小半个侧面,他在那对兵群中扫过,最后停留在一个身影上,莫名的生出熟悉的感觉。

    “怎么了,妹婿?”李恪心中高兴之极,作为皇子,没有几人能够坦然的面对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的,更何况是有可能取太子而代之的李恪。李恪对于自己的大哥,实在很是感冒,他不觉得李承乾强的过他,自然也就有些不服。只是比之李承乾、李泰,作为庶子的他,始终要落于人后。李承乾有长孙无忌与一干支持立嫡长的大臣支持,李泰深得士林人士的追捧,而他却只有在封地提拔的心腹几名,论实力逊色前两者太多。

    杜荷如今以不是初出茅庐,资历不足的毛头小子了。他身居尚书省,又兼将军职,可谓军政两手。这种荣耀,在大唐王朝也只有战功彪炳的李靖一人由此先例。李世民对杜荷的器重、信任,只要不是瞎子都很够看的出来,前途自然毋庸多疑。更何况,在杜荷的身后还有一个以杜如晦为首的文人集团。虽说杜如晦摆明了将家业传给老大杜构,让杜荷另起炉灶。可真的儿子发生了事情,这位做老子的能够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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