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美梦我在郑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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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美梦我在郑国的日子-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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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寨守军见我们的船队驶过来,急忙向高德儒禀报去了。

德儒听守军所说,忙道:“早间用真人与草人混装,装神弄鬼,现在夜黑,用乱箭射走他们。”

守军听到德儒说用乱箭射走我军,急道:“高将军,隋军前船上是段将军立于船头。倘万箭齐发,只怕段将军性命不保。”

德儒一听,忙道:“待本将军去水寨看个究竟。”说完,与守军同往水寨了望台。

段玄信手脚均紧缚绳索,由玄恕、永通左右陪立于两旁。

德儒在了望台上看得清清楚楚。我军战船仍向水寨挺进。高德儒恐伤段玄信,迟迟不下令弓弩手准备放箭,但又担心我们就这样肆无忌惮闯入水寨,左右为难。

一名镇守水寨的千夫长朝德儒耳边低语几句,德儒听后,连连点头。

玄恕在船上看得清楚,却不知德儒听千夫长定得什么计策,实在为此战暗捏一把汗。

第六十三章 胜负的关键时刻

 王玄恕见高德儒似有所动,急从怀中将三个锦囊取出。

我早已在锦囊左上角用笔标上三个记号,分别为“前”、“中”、“后”。

玄恕眼尖看到了锦囊上的记号,首先将“前”字标记的锦囊打开,看了锦囊内字条所写的内容,急令全军卧伏于甲板之上,将盾牌都放于身上,头及手脚全部缩于盾牌内,身体都被盖得严严实实。

永通不知何意,问玄恕道:“究竟锦囊内说些什么?”

玄恕道:“王副将料定高德儒会用乱箭射向我们。而且,箭不会瞄向段玄信。水寨内的弓箭手都是军中百里挑一的神射手,箭无虚发。段玄信射不着,反而会让我们损失惨重。”说完,朝永通点点头。

果然不出我所料,高德儒自听了身边那名千夫长耳边嘀咕几句后,命几百神射手瞄定玄恕的战船,一阵猛射。

段玄信则被玄恕绑缚于战船中间的旗杆上。任箭雨从身边掠过,却无半点惧怕之意。

高德儒见玄恕他们全部卧倒于甲板上,并用蛮牌遮护,箭矢根本无法射中目标,急令弓箭手们停止放箭,并下严令,不许任何军士主动出击,且弓箭手仍安箭于弦上,伺机待发。

玄恕知道高德儒不好对付,依旧伏卧着身体,一手执盾护身,一手与嘴并用,将“中”字锦囊拆开,看了内中字条内容后,喜道:“妙啊!”赞完后,命一士卒卧着喊话道:“高将军,枉称你为水寨第一仁义之人。如今,段将军命在旦夕,你就无动于衷吗?只顾自己建功立业,完全不管兄弟死活。如此冷酷无情,实在有违‘仁义’二字,道义何在?”

“那你们这帮隋狗又如何呢?先前帮杨广强征民夫入伍,出征高句丽,致使举国上下无不哀号连连;开凿大运河又劳民伤财,致使饿殍遍地、浮尸万里。助纣为虐,其罪远比本将军更胜千倍、万倍。”高德儒义正辞言道。

“不错!大隋就是如此,早已为万民所指,你奈我何?只是堂堂义军之师,一旦行不义之事,必遭世人唾骂。将军的仁义之名将不复存在,也许会落下个千古骂名,也为可知。“玄恕亦不客气地回敬道,就是要激高德儒中计。

高德儒似有些犹豫,让船上卧着的玄恕看得清清楚楚。

“高将军,若再不出战,或是以弓箭拒之,只好先让你看看段将军的一支臂膀吧!”玄恕边说,边将一柄大刀掷出,正向段玄信的左臂砍来。

高德儒根本来不及反应去拦下大刀。且距离玄信那里还有些距离,纵然是箭矢也难在如此短时间内找到准心。此时的高德儒本能的闭起了眼睛,实在是因为自己最亲密的战友即将被卸下一条臂膀来,不忍睹其惨状。

大刀急速斫来,却被张永通及时抛出的一条巨大江豚拦住。江豚被大刀一分为二,鲜血溅了段玄信一身。而高德儒也在短时间内睁开了眼睛,总要面对现实的。当看到段玄信一身鲜血之时,也不细看玄信的胳膊是否还在,就顿觉心中一紧,没有立住,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英雄就是这样,刀劈在自己身上时,能够彰掀英雄本色,一旦看到自己的亲人、朋友遭戮,就会有种莫名的恐惧感。高德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高将军,怎么啦?你兄弟暂时还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溅了一身江豚血而已。”玄恕喊起话来。

高德儒朝玄信望去,但见玄信丝毫无恙,暂松了一口气。

“因为一条江豚而扫了兴致。不过,现在不会了。在下的铜扇现在真要开始饮人鲜血了。”玄恕说完,急速从甲板上跃起,同时挥出腰间铜扇,直劈向段玄信后颈。

水寨弓箭手见玄恕速度太快,恐伤及段玄信而不敢发箭。高德儒则早做好了准备,就在玄恕跃起之时,德儒已将内力贯注于双脚,飞身踏水而来。德儒的轻功堪称一绝。从水寨直接跳下,脚尖轻点运河之水,借如此轻盈之力,竟能跃上玄恕的战船,并一掌劈开玄恕的铜扇。

水寨弓箭手们仍不敢擅自发箭。

先前向高德儒献计的千夫长命弓箭手退下,联合其他九名千夫长招呼手下士卒驾船冲来。

永通亦从玄恕船上跃上另一条战船,招呼全体将士从甲板上站起,准备迎击敌船。

玄恕被高德儒缠住,一时难以拆第三个锦囊,且义军也攻了上来,欲救出段玄信。

玄恕挥扇连挡德儒数枪,还要抵挡从敌船攻上的义军,最主要是要防止段玄信被义军救出。

玄恕船上的数百江都军士在世充的高强度训练下,已经具备良好的作战素质。与义军交手,不惊不躁,让义军一时难以以兵力的绝对优势而占据上风。

玄恕一扇挡开德儒又一枪攻击,脚下发力,踢开向他刺来的数柄刀枪,高喊道:“张大人,务求速战速决,快过来帮忙,一起收拾高德儒这个匹夫。”

永通急忙飞身回到玄恕船上,将高德儒吸引开。

玄恕扬扇,震倒数名义军士卒,并快步来到段玄信身旁,用脚踩住了玄信肩膀,并拆看第三个锦囊。当看到锦囊内字条所写内容之时,玄恕竟笑起来。

其实,我早在玄恕他们出发前就有了两种打算。前一种是任务失败,全军后撤,并向桓法嗣认输,扮女人;后一种则是成功诱高德儒出水寨。高德儒为人沽名吊誉,往往容易被人几句话或事而激得方寸大乱。倘高德儒中计而战,玄恕、永通必会得意忘形,以现有千人去迎战高德儒的万余雄兵,忘记我的大军后援队。

玄恕、永通的性格,我实在太了解了。所以,我特在字条内写道:“两头蠢猪,高德儒已上钩,怎么不以蜡烛为号让在下的大军前来支援,来个完胜?”

因为他们两人的疏忽而导致整个战局的失败,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第六十四章 真正的英雄好汉

 玄恕笑着将锦囊丢掉,大声下令道:“后面战船的兄弟们,将蜡烛点燃后举过头顶晃动,让王副将他们能够看到,率兵来援。”

玄恕话音刚落,数支蜡烛已点燃,并不住地晃动。

我看到了玄恕发来的信号,知道高德儒已经沉不住气,上了玄恕的战船,急率全军驾船全速前进。

从我所在的战船到玄恕那里并没有多远的距离,很快就到了。我飞身跃上,来到高德儒面前。

玄恕一边与高德儒对拼,一边望着我道:“请副将大人准许末将亲手生擒高德儒。”

我朝玄恕点点头,朝段玄信那里去。数柄长枪朝我袭来,被我用手牢牢夹于腋下,臂膀发力将枪柄下压,稍稍用力,腋下长枪枪柄齐断。强大的惯性将数名袭击我的义军士卒带倒在地。

高德儒长枪又在攻击玄恕的前胸,被玄恕一掌隔开,侧腿上踢,直撞向高德儒小腹。高德儒挺肚硬挨玄恕一脚。玄恕重脚踢在德儒肚上,如同踢到了一块棉花,准备抽脚之时,发现脚已被德儒肚皮牢牢吸附住。德儒猛震一下肚皮,从肚皮上冲出一道推劲,将玄恕的腿震出,力道极大。幸玄恕早先被吸附脚之时,真气早已贯注脚筋、脚踝及各处关节、要穴。被德儒的弹劲所震,玄恕只是借力在空中倒翻一个跟斗,就完全化解了高德儒的那道冲力。

玄恕拍拍脚,望着高德儒道:“高将军的棉花肚果然是武学一绝。”

“好见识。在下的棉花肚竟然没有伤着你,果然有些本事。”高德儒说完,一爪向玄恕脚踝抓去。玄恕抬脚躲过德儒利爪,手中铜扇重重磕在德儒刺向己身的枪刃上。德儒长枪杀招被挡回,利爪又被玄恕躲过,惟有以静制动,让玄恕先出招。

玄恕见德儒停手,挥扇朝德儒头部袭来。德儒翻转身体,倒踢出一腿与玄恕铜扇硬拼上一记。玄恕另一掌疾出,重重劈在德儒出脚的胯上。德儒挨了重击,两脚立时无力,真气已泄,整个人失去平衡,欲借手来支撑地面,不防玄恕又一记铜扇击中手腕,手脚均受重创,终于摔在地上。玄恕铜扇也逼到了玄恕的咽喉上。

高德儒被玄恕制服。几名江都军士上前将德儒绑个结实。永通趁机喊道:“高德儒已为我大隋天兵所擒。杨公卿气数已尽,就请速罢刀兵。”

永通的话似乎不起什么作用。这九名千夫长仍指挥若定。高德儒一定事先交代,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务必战斗到底。连高德儒自己的生死也不能予以理会。我终于明白,杨公卿的几万人马为什么能在润州坚持这么久。杨军的将领及士卒都是军人中的楷模,只有这样的军队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玄恕担心我与桓法嗣的赌约,边与敌人周旋,边向我禀道:“副将大人,末将先押高德儒、段玄信回江都。务必抢在戌时之前将他们解到桓法嗣那里。否则,这场赌约就输了。“

我连忙吩咐道:“你一人同时押解高、段二人,需带一队士卒驾舟急回,切不可途中恋战。遇敌缠斗,以蜡烛为号,我会急速救援。”

玄恕领命,带五十士卒驾船驶回江都。

义军虽众,但无统一指挥,由九位千夫长各率本部,各自为战,难以相互照应,很快尽现劣势。

永通亦是少有将才,发现义军如此弱点,指挥反攻。近三千江都士卒对战九千义军,从容不迫。义军的九名千夫长先后率兵后撤。

义军全数撤回水寨,我不敢贸然攻打,命所有战船回军向世充复命。

我带着几千士卒回到江都岸边,就见玄恕早已站在岸上,并现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桓法嗣亦望着我,脸现奸笑。独裴菲望着我笑道:“玄应,你终于安全回来了。”

上得岸来,玄恕凑近我耳边,低语道:“王副将,末将押解高德儒到时,戌时已过。”

“愿赌服输!待活捉杨公卿后,在下必定遵照赌约,涂脂抹粉游遍江都大街。”我早已有思想准备,望着桓法嗣道。

桓法嗣依旧笑道:“希望王副将不要食言。”

我望着桓法嗣点点头,然后向裴菲关心道:“去睡一会儿吧!”

裴菲打了个呵欠,向我摆摆手,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坐下打起了瞌睡。

高德儒由两名士卒推搡着押到世充面前。

世充望着德儒道:“高将军,本官久闻你大名。杨公卿得你相助才有今日之成就。本官惜才,有意荐你入朝为官,不知高将军意下如何?”

德儒厉声道:“在下本为贫苦百姓,因朝廷苛政,才与杨公爷一兴兵反隋,目的只为能推翻暴政,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一旦投顺朝廷就是与百姓为敌,助纣为虐。在下一世英名也将毁于一旦。”

世充听后,赞道:“真英雄豪杰。”赞完后,话锋一转道:“本官虽惜你之才。但高将军不肯降隋,让本官很难办。依大隋法度,必须将你就地正法。本官亦保证将军死后,不伤及将军家人,且为将军风光大葬,让将军能得以安息。”说完,吩咐刀斧手将高德儒带往一处僻静地,等审过段玄信后,两人一同在此地被削首。

我听到世充的命令,连忙拦阻道:“爹,玄应尚有话说。”

世充道:“爹知道你要为高德儒求情。只是,杨公卿一党早已为皇上所忌。宇文丞相也多次提到,润州贼党要悉数歼灭,一个不留。爹非常敬重这些英雄好汉,但实在没有办法。”

“爹,您将来欲成就帝业,非用杨公卿的势力不可。若然杀死杨公卿的心腹爱将,必然使杨公卿拼死一战,到时候,江都军只怕会损失殆尽。”我一再劝说世充要设法留下高德儒他们一命。

世充无奈道:“一切安天命吧!若段玄信愿投降我们,让他劝说高德儒,设法说服高德儒。这样也就不会让爹为难了。”

世充正说着,段玄信被两名士卒押了上来。世充刚欲开言,却被段玄信一口唾沫袭来。世充急速闪过,唾沫溅到一名士卒脸上。

世充一双眼睛死盯着段玄信,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看来,高德儒与段玄信是难逃一死了。

第六十五章 激战前夜

 果不出我所料,世充根本不对段玄信问话,直接命手下士卒押他与高德儒一起受斩刑。

段达亲自监斩。刽子手已将刀举起,段达问道:“两位英雄,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话说吗?”

段玄信叹了口气,闭上眼睛道:“在下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自己只有一条命去杀隋狗,若多个十条、八条该多好。”

“段兄弟,十八年后,你我二人,两条汉子,再追随杨公爷一起灭隋。今日一死,无非在颈上留条疤痕。只希望杨公爷早日踏平江都,为我们兄弟报仇。”说完,朝段达点点头,示意可以动手了。

段达高喝一声:“斩!”刽子手的大刀迅疾砍向两人颈项。刀已触及两人颈项之时,刽子手突然停手。

段达大笑着从监斩台上下来,吩咐刽子手为高、段二人松绑。

段玄信见此情形,惊问道:“怎么?不舍得杀我们吗?”

德儒道:“王世充一定是想利用我们来威胁杨公爷。段兄弟,我们二人如今身价恐怕已经相当高了。”

段达亦笑道:“两位英雄,你们应该知道杨公爷不会因为你们而影响整个大局。王大人特命下官带刽子手行刑,不过试试两位英雄的胆量。不过因为杨公卿暂未擒来,所以要委屈你们蹲下江都大牢。”

“不杀我们,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德儒道。

段达也不再理会段、高二人了,将两人先带到世充那里。

世充道:“让玄恕押解他们去江都大牢。段大人留在本官身边。”说完,朝玄恕点点头。

玄恕挑选了两百名精勇士卒,押解着段、高二人离开。

世充此时打了几个呵欠,见众人都面露困乏之色,下令道:“全军开始休息。留三百士卒担任警戒。一个时辰后,再换三百士卒换岗警戒。段大人来安排警戒任务吧。”说完,坐在椅子上,垂头睡去。

大军也忙碌一日,都原地坐着,熟熟睡去。

杨公卿此时已带人马返回润州,得知自己的两名得力部下为江都军所擒,大为震怒。沉思半刻后,叫来几名偏裨将校,命令他们连夜驾船前往江都岸边驻地,但不能靠近,保持六百步距离,擂动战鼓。一旦有船杀出,即刻回撤。

众将校挑选五百军卒,驾轻舟快艇百艘,平均一条船上只装几人,急速开向江都。

我隐约听到战鼓及呐喊声,连忙站起,望见不远处的杨军船队正急驶而来。世充也被惊醒,吩咐弓弩手乱箭射出,欲将义军射退。

义军按照杨公卿的要求,船离江都军六百步距离时,就不再前行,只是拼命擂动战鼓。

江都射手的箭矢根本无法射到敌船。世充似乎看出了其中端倪,命弓弩手收弓停射。

“爹,玄应看杨公卿一定带少数士卒来扰乱我军休息。”我此时向世充开言道。

“哦,玄应说说你的看法。”世充知道我要提出一些建议了。

“杨军如今距我们尚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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