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刃践顿时哑口无言,最近新兵逃跑的事情皆有发生,而且是屡禁不止。本来还以为可以瞒住上面,没有想到几天被我捅了出来。
“古爱卿,可有此事?”景王脸上微微有些发怒。
“启禀皇上……”古刃践犹豫了一会后说道:“却有此事。不过微臣已经派人将那些逃跑的士兵抓了回来,严惩不贷!”
“严惩?”我微微一笑,道:“真正的威武之师不是严惩出来的。士兵保家为国,不应该强迫,而是应该自愿。我们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要保家卫国比强迫他们保家卫国更重要。”
然后我不在理会他,而是向景王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正想向皇上请旨,请皇上恩准微臣每月将兵营开放几日,允许普通老百姓进到兵营里面,与兵同乐。”
“这是为何?”景王疑惑道。
“启禀皇上!所谓军民军民,这军队是和百姓分不开的,我们军队说是保卫国土,实际上就是保卫老百姓的安全。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们军队并不能被老百姓所了解,老百姓也对我们有很多的误会,以至于近年来招兵越来越难。所以我想通过开放军营,让老百姓看看我们的军队平时是怎么训练的,怎么生活的,让他们了解我们的军队!”
“微臣认为,军队和百姓的关系应该是鱼与水的关系。谁都离不开谁,只有得到百姓爱戴的军队,才是真正的无敌之师!而且微臣也向让士兵知道,在面对敌人他们退缩了的话,倒下的将是和他们父母一样老百姓!”
“军队是神圣的,而他神圣之处就是在面对外敌入侵的时候,他们是用血肉组成的钢铁长城!敌人要入侵我们国,掠夺我们的百姓,就必须踏过我们军队所有士兵的尸体,哪怕就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退缩!”
第二百二十五章 有人喊冤
说完一切景王有些奇怪的看着我,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脑袋里,装着怎么多的与众不同,说出来的话完全可以颠覆他们心中的以前的概念,心里明明想反驳,就是嘴上说不出来。
景王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道:“你把你心中的想法个都说出来吧,也省得朕和诸位大人们去猜测了。”
“是!”我答应道,心中狠了狠心,道:“微臣以为,我们现在的兵役有很大的不妥!”
“大胆!”古刃践大声的说道,“这役法可是开国武王制定的,至开国沿用至今,你现在说此役法不妥,分明就是藐视先皇,对武王不敬!”
“你闭嘴!”我怒道,“你少在那里闭着眼睛说瞎话,这役法妥不妥你比我心中更清楚,你要是为了让皇上定我的罪的话你也少在那里瞎起哄,要是我有罪我自己会下天牢,还不用你古大人操心!”
“我们身为臣者,不是一天想尽办法要把自己看不顺眼的弄下去,而是应该多花点心思去想怎么为皇上分忧。大周已经几百年的历史了,许多以前的法令早就不适合,但就是你们这些人,死死抱住过去的老教条不放。说实话,今天这要不是在大殿之上,我真想揍你一顿!”我越说心里越有气,不由的放出一些狠话来。而这写狠话,怎么看威胁比较多一些。
“邓龙!”景王有些不高兴了。“大殿之上不容放肆!”
“是!”我连忙鞠躬道,抬起头来还不望挑衅地看了古刃践一眼。
太师等人看我现在就像在看怪物般:这人根本就没有一点做官的自觉。在大殿之上公然威胁朝廷官员,这分明就是一流氓啊!
古刃践现在被气得脸色通红,扑通一下跪在了大殿之上,哭道:“皇上,邓龙他公然在大殿之上威胁微臣,皇上可要为微臣作主啊!”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地像上面话?”我低声道了:“大不了我让你威胁一次?”
景王等人愕然,这人把朝廷当成了什么?市集吗?
“好了!”景王挥挥手,道:“邓龙你就不要说了,你还嫌事情不够乱?”
“皇上,微臣冤枉啊!”我也连忙跪在了地上,道:“古大人说微臣威胁他,而微臣也愿意让他威胁一次,大家这叫礼尚往来,但是古大人执意不肯,这添乱的不是微臣而是古大人啊。”
我此话一出,整个大殿静悄悄的,就连古刃践都不说话了,现在他明白了什么叫做倒打一钉耙了。他怕自己越说下去一会的下场就和曾道荣一样,会被气得当场吐血。
而那些大人们则明白了一件事情:此人是个真小人。
景王则实在不知道实在说什么,只有挥挥手,道:“退朝,退朝!”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太师等人看他一走,才想起今天的正事没有解决,于是和杨林先相视一苦笑,颇为无奈。
而我看着刚要走的古刃践,便笑道:“古大人,明天什么上朝继续!”
古刃践回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你啊!”后面传来太师的声音,:“你就不能把你那些市井气息改改?这可是大殿之上。”
我知道在他这是真地关心我,于是立即恭敬的答道:“学生知道了。”
“知道了?”他摇摇头,也不理我,独自出了大殿。
我看整个大殿只剩下我一个官员了,呆着也无趣,也想离开。刚走出大殿,齐公公就迎了上来,笑道:“邓将军,还好你没有走,咱家正找你呢?”
“不知道齐公公找我有什么事情?”
“皇上叫你下午到御书房去,同时带上你的几位夫人,皇后娘娘想见见他们!”
我点点头,道:“有劳齐公公了,请齐公公帮我给皇上回个话,就说我和我夫人一定准时到。”说话,偷偷的给齐公公的手里塞了一张银票。
齐公公脸色一沉,道:“邓大人,这可不好吧!”说完就要把银票退给我。
我连忙阻止他,道:“下官初到京城,许多事情还要仰仗公公的帮忙,本来早就想请公公吃饭,但公公忙一直没有时间,这就权当请公公喝茶。”
齐公公这时才眉开眼笑,道:“那下午咱家在门口等着,免得你来了找不到地方。”
“那就有劳齐公公了!”
在送走齐公公后,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在门口去马,向家里走去。
就要快走到家门口时,从路面斜斜的冲出一个人来,挡在我的马前。
我大惊,连忙拉住了追电,而追电也颇有灵性,硬是在那人面前只有一步的地方停住了。我跳下了马,连忙问道:“撞到没有?”同时打算扶他起来。
没有想到那人还没有等我扶她,就一下跪倒在地上,哭道:“小人冤枉,求大人为小人作主啊!”
她虽然可以的压低了嗓子,但是一听依旧可以听出是个女子。
“申冤?”我一愣,道:“申冤你可以去沽京府啊,怎么找我?”
那人抬起头来,道:“启禀大人,小人来了京城颇久,但是那写官员一听我告地人就不敢接,有些还把我当成疯子给赶了出来,小人无奈之中听说邓大人的人品,故认为邓大人能帮小民,所以在此苦苦等了三天,就为见上您一面。”
我这时也才看清她地样子:头发就如枯草一般。脸上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涂地什么,让人看不清楚长相。整张脸外除了眼睛还有神采外。其余的与乞丐无异。
我心中不由的有些怜爱之心,道:“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去,先吃过饭在慢慢说!”看她的样子,定是没有吃过什么饱饭了。
“这……”她有些犹豫。
“不用担心!”我微微一笑,道:“这里这么多人,说话也不方便,再说了,你要申冤也得吃饱饭在再说啊。”说完,带头向家里走去。
她在犹豫了一会后,也跟了上来。
到了之后,门口地家丁看着领回来一个乞丐般的人,虽然有些诧异,但是眼睛中却没有露出任何嘲讽之色,这也让她所谓安心了些。
进了大门,飞雪等人就迎了上来,看见我旁边的那个女子,奇道:“这位是?”
我微微一笑,道:“先别问这个,你先叫人准备热水。让这个姑娘洗漱一番。”然后对影影说道:“你的身形和她差不多,就先拿你的衣服给姑娘换洗一下。”
“你这么知道我是个女的?”她大惊道。
“先别问这些,话留着一会再说,倒是先委屈姑娘先将就穿下影影地衣服,待会我叫裁缝过来给你做几套。”
飞雪等人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个人回来,但是一听我地话,也没有嫌弃她一身脏得就如乞丐一般,而是轻轻的拉着她地手,道:“妹妹就跟姐姐来吧,就当这是自己的家里,千万别客气。”说完不容她分辨,就拉着她地手像屋里走去,而影影则去拿衣服,静儿则去厨房安排人烧水。
等她们都走后,慕容三娘笑道“是不是又在那里惹了什么风流债,被人找上门来了?”
我苦笑道:“姐姐,您就别笑话我了,您弟弟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她轻轻一笑,道:“这可说不准。”
我一点子低下头,道:“姐姐,算我求求你了,你就别拿我涮了。您要是有空,就帮我去厨房招呼一下,多弄点清淡的食物来,我看那姑娘定是饿了几天了,太油腻的东西她可受不了。”
她嫣然一笑,道:“是!就你最会疼人!”说完,便向厨房走去,去安排午饭去了。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在大堂等候的我被一阵脚步声惊醒,抬头一看,发现飞雪等人簇拥着一个陌生的女子出现在门口,那个女子虽不及飞雪等人地容貌,但也是不多见的美人。
看着我发愣的我飞雪噗哧一笑,道:“怎么?就不认识了?”
而那女子这时则盈盈一拜,道:“小女子云瑶拜见邓大人。”
我连忙回过神来,道:“云瑶姑娘快快请起。”
等她坐好之后,我才问道:“刚才云瑶姑娘含冤,不知道有什么冤屈不妨给我说说,我看我能不能帮上姑娘。”
云瑶再次拜倒,却被我阻止,之后也便说起她含冤的原因来。
原来这云瑶家是她们当地的一个小户人家,祖上留下了一些田产,日子虽然不是很富裕但是也能过得去,而她也因为美貌闻名村里了在她十八岁的时候,和村里的一个秀才相爱。
本来事情应该很完美,但是在一次赶集的时候她被当地知府地公子看见,为了得到她,想尽了办法,先把秀才抓进了大牢,后来又诬陷她家和山中的土匪有勾结,将她父母和弟弟关进了大牢,而她在乡亲的帮住下才得以逃脱。受尽磨难都到了京城,本来以为可以为自己申冤,没有想到一说出那人的名字所有的官员都不敢接,甚至还当她是疯子赶她出去。无奈之下才拦住了我的马,也才有了先前的那一幕。
云瑶说得泪水涟涟,飞雪等人听得泪水涟涟。一个劲要求我帮帮她。
而我则有些为难,帮是要帮,关键是怎么一个帮法。京城地官员一听那人的名字就不敢接这个案子,说明那人在京城很有靠山,而我对此还不了解,必须打听清楚再说。
我对几女说了我的理由,她们也觉得合理,便安排云瑶住在了府上,等我打听清楚在从长计议。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点建议
用过午饭,休息了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我就带着三女去了皇宫。
在路上我们也商量了一下怎么帮云瑶,但是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商量个所以然出来,因为我们现在根本就不知道那人的后台究竟是谁,于是只有放一放了。
到了皇宫门口,齐公公果然没有失言,在门口等着我们,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宫女,后来才知道皇后也同样担心三女找不到地方,专门派人来接的。
我和三女就在门口分手,她们跟着宫女去了皇后那里,而我则跟着齐公公朝御书房走去。
从宫门口到皇宫有一定的距离,在路上也顺便和齐公公聊了起来,不经意我就问道说道那个人,顺便问了问那人究竟是何人?
齐公公显然有些顾忌,不过又不好拂我的面子,便告诉了那人和京中某人的关系:云瑶所在的地方叫做江州,当地知府是现在大内总管林公公的亲弟弟,而那个欲抢夺云瑶的公子就是林公公的亲侄子。
我这下明白为什么京中没有人敢接受云瑶的喊冤了,多少忌讳林公公。
大周有明文规定内臣与后宫不得议政,违者斩!
林公公虽然是个内臣,但却为大内总管,也是这样,让不少官员都有所顾忌。
现在云瑶喊冤,而告得就是他的侄子,要是他的侄子一不小心杀了个人,一经调杳属实的话,暗可是要杀头的。即使按照大周律条办事,这林公公难免会怀恨在心,以后要是给点小鞋穿,那前程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这林公公林家,可就这一个单传,要是动了的话,他还不给你拼命。
综合这些,这些官员拒绝云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愿意赌上自己的前途而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去调查这件事情地真伪。
想通了这一层,我微微叹了一口气,不仅仅为了这些在强权之下不为百姓伸张正义的百官,同时也为我自己。现在我知道那人后面是林公公了,要怎么做,我也得考虑下,或者就如刚才想的,赌上自己的前途。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对自己为官的前途上不是很看中,而且现在太师和杨林光等人,一定不会让毁了官途。
所以我现在要想的,就是怎么向皇上提出这件事情,好让我去查。
这人一想着事情,时旬就过得很快,我还没有就这件事想清楚怎么去做地时候,就已经到了御书房,在得到了景王的允许后,我便走进了。
整个御书房很大,里面有不少木架子,在上面放满了书籍。从一些书籍发黄的纸页上来看,已经有不少的岁月,而现在的景王,正在其中两个木架之间。
“来了?”听到我的脚步声,他淡淡的说道。
“是!皇上!”我连忙应道。
“你等等,我找个东西马上就出来。”
“要微臣帮忙吗?”
“不用了!”
听他拒绝,我也只好在那里等着。
过了一会,他才从书架之间出来。把手里抱着的书籍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才说道:“你过来!”
“是!”
这时我也才看见在桌上堆放了不少书籍。有些已经翻开,显然被查看过了。
见我走进后,他指着桌上地书籍道:“几天你的那番话朕深有感触,回来之后就查看了不少朝代的兵役法,力图从里面找出一些不同之处和别人比较好的的地方来。但朕将它们和我大周地役法比起来,都不如我大周,就不知道你说道那个役法老了有什么根据。”
我这时才明白这桌上堆放的全是一些役法,不愧为皇家的御书房,都有点快像博物馆了。连最早的一些写在羊皮上面的书都有。
而对于景王这样的话我也能理解,相比过去那些朝代的役法,现在大周的役法的确是最好地,因为大周在建国的时候就已经吸收了以前那些朝代的役法,剔除了里面的糟粕,取其精华而建立地。
所以相对以前的役法,现在的役法已经是最好的了。
但是,那也仅仅针对大周而言,相对原来社会的役法,现在大周的役法,却显得落后,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看着我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景王问道:“难道你还有什么不同意见?”
我也懒得说什么意见,就直接说了出了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皇上,你不妨听听我对于役法的几个改进建议,如何?”
“好!”他在看看我之后,道:“你说!”
“那微臣就说了,要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