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虞染指尖抚过她的唇道,“卿卿,你今晚很美。”
而她红润的嘴唇微张,轻轻呼出一声“夫君”。
虞染顿时浑身毛孔舒畅,目光饱含着千般情愫,万般欢喜,“你刚才叫我什么?”
“成婚了,难道不该叫夫君。”她的声音荡出了几分娇媚,几分深情。
“卿卿,多叫几声。”
“夫君,夫君大人。”
这夫君叫的真是让百炼钢为绕指柔,甚至可以让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男子都变为柔水。
虞染心旷神怡,浑身畅快,甚至面容流露出欢喜的笑容,有些呆,有些傻,一时失语,只是痴痴的望着她。
苏墨已忍不住轻轻推他道:“真是个呆子了。”
虞染立刻道:“我是呆,谁让你那么迷人。”
苏墨面庞染上一层红晕,笑了笑道:“你的本事很大,没想到居然会选择入赘?”
“入赘又怎么了?反正不是你是我的人,就是我是你的人,我们还分什么彼此?”虞染笑了笑,在梦里他才不在乎什么,成个亲什么的当然是越快越好。
他当时甚至觉着别说是成亲拜堂,就是如果对方同意直接洞房也可,免得夜长梦多。
殊不知那拜堂的仪式却是令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
不过这场婚事他也非常重视,没有人闹洞房,而且不用他里里外外忙着大宴宾客,更没有在梦里出现什么绊脚石捣乱,此刻唯有他们二人,心中真是有种说不出的欢喜。
虞染慢慢伸手放在她的腰上,望着她的双眸,轻声道:“卿卿,我爱你。”
苏墨第一次被他这么深情的表白,平时带着一点玩笑的意味,而这一次带着无比的认真。
顿时她心跳加快,心中涌出一阵难言的激动与感动。
这一刻,却比方才的深吻更加剧烈,这个男人一诺千金,君子之诺,与寻常男子的甜言蜜语截然不同,只觉得为了“我爱你”这三个字,便已值得她付出一生一世的爱。
虞染轻轻搂着她,低下头道:“夜已深了,累了一日,你我二人该安歇了。”
苏墨知道他的意思,面颊微红,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平日里有些冰冷的她忽然变得局促不安,平日的冷漠也彻底不见了。
虞染关上了窗子,红烛在屋中点燃,随后虞染来到榻边坐下,却低下了身子去握她的玉足。
苏墨不禁有些紧张,都说成婚的日子女子最担心的不是脱衣服,而先是鞋袜,虽然她平日里无所谓,这一刻却连忙缩起了玉足,低低道:“染。”
她心跳太快,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虞染笑道:“怕什么,你准备穿着鞋子坐一晚上?”
苏墨的眉心又跳了跳,总觉着他方才不知道说的是坐一晚上,还是做一晚上?
虞染好笑地道:“夜里安歇总得先脱了鞋袜不是?”
苏墨知道自己误会了他的意思,红着脸道:“我自己来!”
虞染扬起俊美的面庞,长长笑了一声道:“卿卿,还是让夫君大人好好的伺候你吧!”
今晚他已决定,完完美美的把婚事从头到尾的折腾完,绝对不敷衍了事,要给她在梦境里一个很完美的大婚,不,应是洞房花烛夜,要让她在新婚之夜变成他的女人。
褪下鞋袜,苏墨只道:“你温柔点!”
虞染颔首笑道:“会温柔的。”
会温柔的把她变成他心爱的娘子。
今晚他会做一只温柔的狼,咳,一个温柔的新郎。
于是,虞狼问道:“卿卿喜不喜欢孩子?”
苏墨立刻眼神一亮,“喜欢。”
“以后我们准备要几个孩子?”
苏墨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问,思忖片刻道:“生孩子好疼,先要一个,以后再说。”
虞染笑眯眯的望着她,这个女人关键时候居然畏畏缩缩,“那就先要一个,卿卿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想到孩子,苏墨的脸有些兴奋的红扑扑道:“男孩也好,女孩也很好。”
虞染邪魅一笑道:“卿卿,光躺在这里说话可是不能有孩子的,你不是喜欢孩子?”
“那个……我害怕。”苏墨忽然身子一颤。
“我是我,他是他。”虞染眸子一沉。
苏墨摇了摇头道:“不是怕他,而是你轻一点,我怕疼。”
原来他的娘子还有些娇气,虞染不由轻笑,笑的像一只温柔的狼。
梦境中,虞染却觉得很真实,也很美妙,他仿佛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欢乐中他眼前仿佛是一片空濛,他仿佛彻底的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又仿佛有人把他的灵魂点燃,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畅。神魂颠倒,恰似在转瞬间进入了无穷无尽的苍穹。
夜幕沉沉,帷帐轻摇,红烛对照,遥遥无期。
鎏金镜里,芙蓉欢笑,新人缠绵,一度*。
鸳鸯交颈,你侬我侬,红莲并蒂,紫燕双飞。
银烛金杯,被翻红浪,闺房之乐,远胜画眉。
云歇雨收,才子佳人,相拥于榻,便是良宵。
天色已亮,龙凤红烛在二人面前摇曳一下,终于最后一滴红蜡落在案几上,虞染慵懒的躺在榻上,目光望着身侧酣睡的绝色佳人,心中说不出的满足,终于算是与她成婚了,看着这个一成婚就变得娇滴滴的美人,他居然忍了又忍,甚至无暇体会无比美妙的感觉,在她不舒服的时候抱着她,哄着她,亲吻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想到这些,虞染不禁感叹一声,温柔的狼不好当啊!
温柔的狼吃不饱肚子,闻人奕那只狼必然是凶悍的,总之虞染对闻人奕是心中一百个鄙夷。
自己真的是知足常乐,只要娶了她就知足了。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苏墨的身上,静静的欣赏着她优雅美好的睡姿,看着她微微翘起的睫毛,粉雕玉琢的面容,红润的嘴唇,终于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了一下,苏墨下意识地轻哼了一声,挥了挥手臂,低低的嘟囔了一声,“先别烦我,我好累啊!”
看着她恍如天真美丽的小女孩,虞染在她鼻子上轻轻挠了挠,“天亮了,太阳晒屁股了。”
苏墨睫毛微微颤动,这时候才从榻上睁开眸子醒来,想起昨晚种种,顿时羞臊起来,“什么时辰?”
他凑到她耳畔道:“已经过了洗漱的时辰了,对了,卿卿,昨晚我温柔不?”
“很好。”
“喜不喜欢?”
“嗯。”
“还要不要?”
“不要了。”苏墨看了一眼虞染,埋首在他怀中,昨夜被他纠缠了很久,没想到竟如此疲累。
虞染趴在榻上,在她耳边低语道:“你的夫君没有吃饱,以后要记得补偿我啊!”
想起他的温柔体贴,苏墨的心就像是一根被春风轻轻吹拂的含羞草,慢慢的点了点头。
……
五个月后,苏府内又迎来了一个新的春天。
苏墨走了一会儿,忽然面色一阵苍白,扶住了栏杆,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几个侍婢忙上前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她摆了摆手,却忍不住蹲在一旁吐了起来,几个侍婢面面相觑。
待大夫来过之后,立刻欢喜地道:“恭喜,恭喜,这可是喜脉,夫人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语落,便得到了一个巨大的红包,里面居然放着三百两银票,大夫年纪老迈,险些昏厥过去。
苏墨不由诧异道:“染,你好像给的太多了。”
“不多,不多。”虞染却是已笑的合不拢嘴,虽然是做梦,这个怀孕什么的实在是太好了,哪怕醒来之后,也可以让苏墨对自己和孩子念念不忘。
他忍不住轻轻拉住她的手,抚过她的脉搏,暗忖果然和真的一样。
这梦境真是了得,不知道苏墨会给自己生出一个什么模样的宝宝?
虞染星眸淡淡的扬起,忽然有些期盼了起来。
……
与苏墨成婚后,虞染虽然看出她很快乐,但自从有了身孕就时常有些郁郁寡欢。
看着她的肚子一日日的变大,虞染从知道她怀孕后,就开始一直在忍耐。
固然在梦境中,他也不想让她有不舒适的感觉,始终对她温柔体贴。
是夜,苏墨就已浑身无力道:“夫君,为我更衣吧!”
虞染轻吁了一口气,托着她的身子放在榻上,伸手解开她的外衫,露出美丽修长的脖颈。
慢慢伸出手,抚摸她的微微隆起的小腹,让她享受更美好更直接的温柔体贴。
虞染活动了一下手脚,眸子里闪烁着冷冷的幽光,隐约觉着那个掳走苏墨的男人似乎并不简单,心底里禁不住一阵烦闷。
可惜眼下自己要与他对抗,却偏偏不是无双城世子的身份。
不过哪怕是在梦境中,他也会把打败所有的绊脚石。
接下来,苏家众人眼中的染姑爷忽然变了。不再整日围着苏墨,而是请来几个非常善于照顾孕妇的嬷嬷,甚至特意请来一个厨子弄了个小膳房。
此后,虞染居然卖了几个话本,凑出一些资本,甚至开始做起了戏院的生意。
众人不由尽是惊奇,就是苏墨心中也满是诧异。
“夫君,原来以前那个赫赫有名的话本就是你写的?”苏墨问道。
“是我写的,不过现在我这里话本很多,随便都可以挣钱。”是他现实中的话本直接拿来用了而已。
“那么夫君你现在在忙什么?”
“为了养你,为了让你安心,我也应该做点男人要做的事情。”虞染说道。
“要不要我帮你?”苏墨问道。
“不需要,你好好安心养胎。”虞染唇边带着自信的笑意。
如今虞染非常有自信,论做生意,虞染当然觉着容易,以往他只是不想做而已。
而且眼下是在梦中,这么有趣的一个地方,做生意更是容易。
小七远远的看着虞染,目光一直有些古怪,这个男人居然在梦里得到了想要的。
四个月后,小七看到虞染在外面买了一座大院,里面很多女人,当然不止是他,很多人都看到了。
有人心中认为,觉着虞染是嫌弃苏家小姐,所以开始瞒着她在养了外室。
有些人非常好奇,而是偷偷的跟着去那院子周围看了看,外面的确是一些女人在场戏,而虞染却是去了内院,却瞧见周围侍卫重重,重兵把守。
此地没有人能进去,除了小七。
“今天有多少银子?”虞染对着一个下属问道。
“银子都换成黄金,已经放到了地下钱庄,公子准备做什么?”那人问道。
“开始购买兵器,招募打手。”虞染两眼斜睨着他道,“接着去做几笔黑心生意。”
那人额头流汗,“染公子您说明白些,属下这才敢去做。”
虞染冷冷看他一眼,觉着比起周先生和夏枫来说,梦里招募的人实在是水平略逊一筹。
这时小七站在院子里,第一次看到虞染如此认真的神情。
只见虞染转身进入了一处机关,小七连忙跟了上去,更没想到此地还有一间密室。
这个密室未免大的可怕,根本就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宫殿,而且不时有人将黄金与白银运来。
财宝库?金山,银山,珠宝。
小七不由瞠目,虞染这是跑去抢国库去了?
黑心生意?究竟什么黑心生意如此敛财?虽然这是梦境,小七刚刚来到此地,发现自己居然进入不了天书后,立刻就醒悟了,然而他却不敢告诉任何人梦境的事实,因为他足够小心谨慎。
既然他活了很久,那么也不在意区区一个梦境,他本就是一个寂寞惯了的人。
当然,他知道这个场梦,一切都是因为虞染而起。
对于这个虞染,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不喜,但对虞染也有些钦佩之处。
虽然是在梦境,但小七也毕竟容入其中。
他知道财物若不是横财,根本就来之不易。
这时候,虞染早已经注意到了小七,他似乎从来不在意这个少年做些什么。
虞染甚至斜睨他道:“小七公子,你居然能找到这里,看来你是关心苏墨的对不对?”
小七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我只是担心你在外面胡作非为。”
虞染笑道:“不管怎样我已经娶了苏墨,就要替她考虑,还有阁下不如在我忙碌的时候照顾一下她,如何?”
小七冷冷道:“你倒是会用人。”
虞染轻轻摇头道:“我只是希望她能多记得我。”
当然,更是希望她能做个好梦。
一场好梦,人总是不愿意醒来的。
小七却慢慢道:“我会照顾好她的,但是却不会在意你的事情。”
虞染立刻轻笑道:“你也喜欢她对不对?”
小七的脸色猛然一变,“胡说什么?本公子根本不可能喜欢这个女人。”
虞染满意道:“只要你规规矩矩的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也懒得理会。”
“彼此彼此。”小七双手抱臂冷冷扫了他一眼。
随后,二人居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各自都没有理会对方。
随后他发现,虞染在这些时间里,居然悄无生意的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暗中商业运转机构,为他做事情的居然都是退下来的刺客杀手,虽然做的不是杀人买卖,却也是一些难度极大的事情,贩卖私盐,矿物,对付的都是为富不仁且富甲一方的大鳄,而且黑白两道的生意全部都有涉入。
虞染简直就像一个高效率的人,每天不但花时间陪夫人,而且夜里开始图谋一些黑道生意,身旁做事的人训练有素,都是过去一些合作过的杀手,随即虞染下达出指令,很快就有人为他做事。
上百个人同时有条不紊的去做,很快就有黄金白银大笔的运来。
让小七郁闷的是,此地居然也叫金虞堂。
这个金虞堂却非现实中的金虞堂,机构复杂庞大,简直很快就成了一个可怕的黑道商业帝国。
此后除了几个直接受命于虞染的亲随,此地甚至再也没有人知道金虞堂的头目是何人。
虞染的身份再一次成为了隐秘。
……
这些日子虞染常常在外面走动,苏墨看到他的时候也少了一些。
闲来无事,苏墨到外面走了走,来到护城河畔散步,顺路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可以买些留给虞染。
如今,她怀了一个胖宝宝,大夫说她委实吃的太好,乍一看就像是怀了双胞胎。
于是,她每日必须出去走动,否则不易生养头胎。
只见苏墨挺着大肚子,一步一晃走的非常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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