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皇后貌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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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皇后貌倾城-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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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使臣似笑非笑的看着帝朝云,盯着帝朝云,目光像是带着嘲讽,像是带着怜悯,手缓缓地靠近礼盒盖子,轻柔的,轻柔的渐渐打开了一丝缝隙。

    而随着他的动作,朝云的脸色就算是涂上了胭脂,也止不住的煞白,手指紧紧的攒在一起,将整个手掌都勾勒出一圈一圈泛白的晕纹。

    他一点一点的打开盒盖,两边没有光线,昏暗着看不清楚,可站在台上的光线,正好从那条狭窄的缝隙中,反射出一阵属于锦缎的光泽粼粼,在黑色的衬托下,一朵绣在上面的白莲缓缓呈现!而看见这朵花,帝朝云霎时间痛苦的闭上了眸子!

    到底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所有人都在好奇的张望,没有人注意到帝朝云的表情,而就在这时,一阵白光闪过!

    霎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那使臣的面前,而又是一瞬间,那盒子连同里面的东西全都变为飞絮白尘,纷纷絮絮,飞扬而下,转瞬,就没有了那盒子连同里面的物什的所有身影!

    从漫天白絮中,那人淡淡转身,背向这纷纷扬扬的飘絮。

    满堂哑然无声——

    “你南疆曾毁我天圣之礼,辱我国威。今日,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淡淡说完这话,满座惊然!

    那使臣霎时面露羞怒之色,却碍于身份怒不敢言!而朝云,则是像突然松懈下一口气般,一下就退后一步,帝天言向前一步扶住了她,还好,没有任何人发现。

    而北封大臣们,则是纷纷面露不可置信之色,世人皆知,朝阳太子素来以礼待人,温和恭谦,从来没有过异色待人之时。而今逼得他当众搏了他人面子,想必一定是怒不可遏吧?想来也是,应当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另一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儿说和自己未婚妻“缘分匪浅”这种话的。

    果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在一片惊异中,纳兰天阙缓缓俯身施以一礼,道,“今日之行,却为莽撞了,国君陛下,倾城公主,见谅。”

    “无碍,本宫不怪你。”帝朝云猛地睁开眸子,那双眸子明亮得吓人,她抢先帝天言一步,朝向那使臣,说道,“朝阳太子殿下此举,亦是本宫想为之!南疆国君陛下辱我名誉在先,已是不顾及与我朋友之谊,今日来说缘分匪浅,更是笑话!回去告诉他,我与他,至此,恩断义绝!”

    那声铿锵明亮的‘恩断义绝’一出口,仿佛整座宫殿都静了静。那使臣不可置信的愤愤出口,“公主殿下这番话,是将我王一片赤诚之心弃如敝履吗?”

    “是他,先罔顾情谊至此!怨不得我!”帝朝云冷冽的眼神拂过他,挥手道,“送客!”

    “是!”一旁的侍卫立即上殿围住那使臣,纷纷道,“请吧!”

    那使臣最后深深凝视帝朝云一眼,道,“愿公主殿下此生不悔。”

    朝云淡淡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直到使臣被送走,朝云缓缓舒出一口气,觉得全身劲气一卸,闭上了眼,集结着全身的力气,控制住不发抖。帝天言见她这样,急忙一挥衣袖,“既然礼典已经完毕了,太女殿下也疲了,爱卿们,也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是!”大臣们跪下,看着帝天言拉着朝云,一步步走出宫殿,齐声道,“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送太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而紧紧攒着手掌的帝朝云,在出了宫殿后,猛然推开帝天言,朝着纳兰天阙大喝一声,“别跟着我!”然后不再顾及其他,直接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懿云殿,把自己锁在了宫殿里。

    而后面跟着的醉墨涟歌汝青泠鸢,齐齐跟上去,在路过纳兰天阙身边的时候,都纷纷向他投注了一种很奇怪的歉意的目光。

    断桥残雪看见了,走到纳兰天阙的身边,问道,“主子?怎么回事啊?”他们觉得,今天起发生的一切都太奇怪了,从南疆莫名其妙的送礼,再到他家主子莫名其妙的毁了那礼物,再到倾城公主莫名其妙的逃离躲避,最后还有那四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莫名其妙!

    纳兰天阙没有回答,一旁的帝天言走上来,颇为为难的道,“云儿、云儿她年少也不、不懂事,你……”

    “国君不必担忧。”纳兰天阙摇了摇头,心底却一片恍然。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分开的杳无音讯的那几年,没有能够陪在她身边。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之所以连箱子带礼物的将它一起毁了,不是因为所谓的报仇雪恨。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看清楚了那盒子里面盛着的东西。

    一件足以毁了朝云这么多年来悉心筹谋涉及的一切的东西。

    他因为不曾了解,所以不敢猜测,但巨大的疑影如云雾聚集在心中,拂之不去,心底也从那一刻起,淡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抽痛。

    他也不想追上去索问什么,他也需要独处,静思;她,亦然。

    于是,他们两个,朝着相反的方向的宫殿行去,一起心痛,一起后悔,一起痛楚。

    ——

    回到了懿云殿,帝朝云把门关上,在上面施了灵,彻底封锁住整座宫殿,然后,背靠着门,蜷缩着,蹲在地上。

    “主子!你开门!”醉墨她们很快就跟了上来,使劲推推不开门,都不由得心急如焚。

    “我不会有事的,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帝朝云略显疲惫的淡淡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你们去休息吧,我真的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主子……”敲门无果,劝服也无果,她们只好就地坐下,守在门口,以她们的方法安慰着朝云。

    而门内,朝云闭着眸子,抱着脑袋,刚才那种大厦将之倾颓的濒临崩溃之感,仿佛还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回忆痛苦的撕裂开空间的缝隙,她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阴暗的空间,湿滑的触感。那一瞬间睁开眼睛的茫然无措,痛苦,与痛苦再现的痛苦交织。

    她已经极力忍耐着自己不要再回到那段回忆中,为什么还不住的有人想要把她拉回去!为什么、为什么她鼓起勇气想要抛开一切追求一次,却连这唯一的救赎,他都想要摧毁。

    始终没有勇气去面对,所以,才会,不承认吧。

    站在这个夜晚,不同之处,却有不同之人,承受着无人知晓的酸楚和寂寥。

    南疆皇宫——

    使臣已将白日发生的一切诉诸于巫咒之上,而玉沉檀,看着眼前呈现的那几行泛紫的大字,看到最后,目光狠戾的盯着那几行字,张狂甚至能说是疯癫的自嘲大笑,“恩断义绝……你居然会给我说,恩断义绝?恩断……噗——”

    随着他的笑声,他咳出一大口血来,一个踉跄就直接跌坐在一旁,他却浑然不顾自己嘴边的鲜血,目光愈发涣散,笑到最后,变成喃喃,“你居然为了他,要跟我,恩断义绝?”

    “陛下!”一旁的随侍满脸焦急的按住他,“陛下不可动怒啊!牵扯到体内的赤炎蛊,蛊毒发作,臣下也没有办法了!”

    “你滚开!”玉沉檀一把拂开他,晃晃悠悠的起身,“酒呢!上酒来!我要喝酒!”

    “您不能喝酒!”那随侍再一次爬起来按住玉沉檀,急切的再道,“喝了酒会阻碍药物发挥功效的!压制不住蛊毒发作,您岂不是又会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玉沉檀喃喃,手轻轻地放在了胸口处,感受着从那儿传来的焦心的疼痛,“就像现在么?痛不欲生?”

    “您既然如此爱她,为什么不把一切都给她说清楚?”那随侍撕心裂肺的吼一声,他实在是不忍心自己的君上,变成如此模样!

    “说清楚?怎么说清楚?”他目光呆愣着,木讷的,嘲讽的笑了,“她从那件事发生后,就从来以为我在逼她!她没有给过我机会解释,她巴不得我离她的生活越远越好!”她何其狠心,何其狠心!从来没有过一个笑脸相待,而今,更甚!

    没有人再敢说话,没有人再可以说话,也没有知道,该说什么。

    漫长时间的空旷,垄长而沉寂的沉默,他闭上了眸子,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没时间了……”

    ——

    夜深人静的寂静之时,看起来并没有与往日的夜晚有丝毫不同,但实际上却截然不同。宫廷花园暗香浮动,却没有人能闻得,一丝敏锐的杀气。

    清风掠过,竹叶枝斜,暗影浮动,随着几个轻微且细小的动作,几个黑影,缓缓潜入了这座宫殿的主人——北封国君的住所。

    带着血腥杀伐之气,透着刀剑明晃晃的白光,渐渐逼近了,那张有人影浮出一阵阴暗处的龙床!

    ------题外话------

    可以猜一猜盒子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第三章、帝王之死
    “谢过南疆王了。”帝天言见朝云冷着张脸没反应,害怕场面又僵了起来,赶紧搭句话,朝着礼部尚书使个眼色,让他去把礼物给接过来。

    礼部尚书立马会意,出列走到那使臣面前,就要接过盒子,不料那使臣端着盒子绕了个圈儿,躲开了礼部尚书的手,不让他接过盒子。

    “这是何意?”如此一遭,不仅在座的各位大臣们变了脸色,就连帝天言也变了脸色。这是在玩弄他北封吗?把北封泱泱大国的地位置于何处!

    “请国君与诸位大臣稍安勿躁。”在所有人的敌视下,还能保持翩翩气度,冷静淡然,当真是好教养。他把礼盒捧在手上,轻伏一下,彬彬有礼的道,“实在是我王说,此物实为重要,是证实他与贵国倾城公主缘分匪浅的信物,今日前来送礼,一定要当着所有大人的面拆封。”

    缘分匪浅!

    帝朝云瞳孔一缩,连手也狠狠地揪紧了。

    感受到她的异常,纳兰天阙目光闪了闪,轻轻掠过了那个盒子。

    不只是他,连着所有的人,都被这句话吸引了,纷纷把目光投注在那礼盒上。

    那使臣似笑非笑的看着帝朝云,盯着帝朝云,目光像是带着嘲讽,像是带着怜悯,手缓缓地靠近礼盒盖子,轻柔的,轻柔的渐渐打开了一丝缝隙。

    而随着他的动作,朝云的脸色就算是涂上了胭脂,也止不住的煞白,手指紧紧的攒在一起,将整个手掌都勾勒出一圈一圈泛白的晕纹。

    他一点一点的打开盒盖,两边没有光线,昏暗着看不清楚,可站在台上的光线,正好从那条狭窄的缝隙中,反射出一阵属于锦缎的光泽粼粼,在黑色的衬托下,一朵绣在上面的白莲缓缓呈现!而看见这朵花,帝朝云霎时间痛苦的闭上了眸子!

    到底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所有人都在好奇的张望,没有人注意到帝朝云的表情,而就在这时,一阵白光闪过!

    霎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那使臣的面前,而又是一瞬间,那盒子连同里面的东西全都变为飞絮白尘,纷纷絮絮,飞扬而下,转瞬,就没有了那盒子连同里面的物什的所有身影!

    从漫天白絮中,那人淡淡转身。

    满堂哑然无声——

    “你南疆曾毁我天圣之礼,辱我国威。今日,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淡淡说完这话,满座惊然!

    ——

    刀刃尖利的破空之声传来,簌然间,刀刀剑柄齐齐剁下,狠狠地插入床板中,直至只剩下了露在外边的刀柄!但即使是这样,也丝毫没有看见有一丝血液溅出,也丝毫没有感受到有刀剑入皮肉的质感!

    床上没人!

    中计了!

    这是那群黑衣人第一时间的想法,其中一个拔出剑往床上一挑,被子翻了出来,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不料这时,大殿中突然烛火皆亮,灯火通明,宫灯一下就点燃,照得光火吓得这几人根本无处遁形!

    “遭了!”一群人中发出嘶哑后悔的怒声,往后一退就准备撤离,不料这时,一个人影白衣翩翩飘然而下,白光闪现,立于所有人前,轻哼道,“她果然派你们来刺杀帝天言!”

    “三长老!”那一群黑衣人惊骇,没想到却在这儿遇到了佩暮尘,他们如何能是佩暮尘的对手?

    佩暮尘眸光淡淡,掠过眼前这几个惊慌失措的人,心里却无限恍然,佩绫落当真心狠手辣,连自己曾经共处过数年的丈夫,也可以说下手就下手。虽然他也痛恨帝天言,无数次想要亲手了结了他,但从没想到过,有一天,居然要在佩绫落下手之时去保护他!

    但是为了阻断她的阴谋,他不得不这么做!

    “你们也知道,不是我的对手。给你们活命的机会,走吧。”佩暮尘淡淡道。

    那群黑衣人面面相觑,对视数秒后,一个人出来拱手道,“三长老,你真的要同主子做对吗?属下们也看见了,这么多年来,你同主子之间来之不易,你可知,这么做了的后果?”

    “不必多言,我和她之间的事,也不容他人置喙!”佩暮尘坚定的语气,让黑衣人知道了再也没有办法,只好从窗户遁走。

    他们走后,佩暮尘淡淡转身,环视了宫殿一圈,却依旧没有发现帝天言的身影。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局?阴谋?佩暮尘蹙眉,轻喝一声,“出来!”

    “咳咳……”随着他的呼声,帝天言缓缓从重重幕帘后走出,手上还拿着一块绢帕捂住嘴,不住的咳着,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般。

    两人的目光于一瞬相遇交汇,佩暮尘看着他,眸光止不住的冷冽,“帝天言!”

    而帝天言看着他,愣了愣,随即苦笑了一声,“原来,你就是……果真不愧……”

    “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佩暮尘打断他的话,凛然道,“我要告诉你,云儿她……”

    “朕全都知道。”这一次,是帝天言插话,打断他,缓缓坐下,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听听朕所知道的?”

    佩暮尘眸色淡淡,掠过他,但是没有再说话。

    帝天言苦笑一声,继续道,“她当年嫁给朕之时朕就知道她心里有人,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朕如何能不知道?但是让朕无法容忍的,不是她不爱朕,而是她对政治朝政的野心,远远大过了朕在她心里的地位。”

    “她有极好的政治能力,堪当北封国母。但她的野心太大,朕没有办法忍受一个不爱朕的女人统治了北封的大半壁江山,因为,她随时可以为了她的雄图谋略抛下朕,将整个北封改朝换代。所以……”话到这里,突然就断了,帝天言摇了摇头,不忍心再说下去。

    “所以?”佩暮尘冷冽的开口。

    “朕,就在她每天的膳食中加入了轻微的绝子散……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才会从不曾有孕。”帝天言垂下眸子,掩饰了眼中毫不掩饰的悔色。

    而说到这儿,佩暮尘的手,突然一下,紧紧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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