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皇后貌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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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皇后貌倾城-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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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的看见了朝云微变的脸色。

    “佩华浓?”她轻念着,与纳兰天阙对视了一眼。

    容寂居然和佩华浓搅合在一起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几日在外玩耍,刻意断绝了一切同朝政有关的消息,所以不知道前几天发生的事,若不是醉墨残雪回了京城,恐怕到这时,还被蒙在鼓里!

    而显然,仅仅是这件事,应当不能让他们都这么震惊。

    朝云蹙眉,道,“还有呢?”

    不意外朝云知道后面什么事,他们顿了顿,想给他们个缓和的时间,让他们能够更快的接受下面这个更震惊的消息!

    醉墨沉了沉,继续道,“安南发布皇榜,指认天圣皇储天颜是安南已逝的宋贵妃之子,是安南皇室血脉,是主子使诡计夺取他国皇储,目的在于搅乱皇族血统,并且掩饰不能产子的缺陷!”

    “混蛋!”不用继续听下去,也知道后面是什么了。朝云愤怒的狠骂一声,她如此苦心的遮掩住双生的身份,就不是想让他对他的身份有任何怀疑,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不用知道容寂是从那里得来的关于双生的身份信息,这件事的严重程度,远远超过了那日他在两国大臣面前说的话的严重程度!

    果然,醉墨接着说道,“那事情爆出来之后,天圣的朝臣开始抵制双生的临朝,并且要求太上皇当众滴血验亲来证实身份!如今的民间也是留言纷纷!我没有收到汝青的消息,根本就不知道双生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而这时,朝云已经被气得说不出来一句话了!

    纳兰天阙当机立断,冷静的一句道,“回国!立刻!”

    ——

    天圣皇宫内。

    一座闭锁的宫殿,只有很少的几个人,宫内虽然看起来安静如初,但宫外,却是人声鼎沸。连带着不少的宫女看着双生的目光都有些奇怪。

    而这个小小的不满四岁的孩子,要顶住这么大的压力,顶住那么多异样的目光,还要承受自己内心的煎熬,不停地反复自问,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野孩子。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可他始终没有哭过一次,只是逐渐的变得沉默着,不爱说话了。

    汝青在一旁看着,焦心得很,忍不住垂头问道,“小主子,你还是让我给主子们传讯吧!他们才好快快的回来处理呀!”

    “不用了汝青姐姐。”双生淡淡的道,“娘和臭爹好不容易才能够出去玩一阵,不要让这些事烦他们了。”

    汝青在一边想哭。主子他们出去玩耍时,没有带上小主子,小主子还着实骂骂咧咧抱怨了几天,但都始终做着爹娘留下来的功课,即便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愿意通知他们回来处理。就是怕打扰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无隙相处的机会。

    他虽然很小,平时看起来喜欢玩耍打闹,但始终很懂事。或许,那种不安全感,患得患失感,是与生俱来的,但他始终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

    而且,到目前为止,他没有向任何人发出疑问,他,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整个大殿里面渲染出一种宛如死寂的氛围,愈发的衬得外边的声音聒噪起来。他们已经有两日未曾上朝了,上奏的折子自那日起就络绎不绝,来求见的大臣也都络绎不绝,但始终是谁都未见,他们一直呆在一个地方,沉默着。

    许是真的看不下去了,纳兰鹤君将双生抱在怀里,心疼的摸摸他的脑袋,道,“双生啊,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皇爷爷不给其他人说,更不会给你爹娘说的。”

    双生摇摇头,眼神莫名的坚定的说,“我不哭,我相信契父说的话,契父是不会骗我的。”

    他永远记得,那个待他极好极好的契父,他曾经问过他的契父,他到底是不是爹娘亲生的,契父告诉他,是。他自那以后,就发誓,一定不会再问其他任何人这个问题。他相信契父,相信他不会骗自己的。更认为,如果他怀疑这件事,是对自己爹娘的,最重的伤害。

    纳兰鹤君不知道他契父是谁,颇有些疑惑,但最终该也只是化为了叹一口气。这个孩子实在是太懂事认真了,云儿的教育对他的影响极大,但他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失去了小孩子的天真,却得到了一部分那个年纪难以得到的东西。

    而汝青,显然是知道一部分内情的,但也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玉沉檀之于双生,或许会是他人生之中,所不能被替代的存在。

    而就在眼见着殿内又将要陷入一片沉寂之时,外边却传来了一阵比刚才更为喧闹的声音。

    一路飞奔,驶着马车回国,一路上掀起了飞尘无数,在宫门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堆着的大臣们,却没有丝毫的理会,直接奔进了宫门,奔向大殿!

    现在所有事,都没有双生的安危重要!

    “陛下回宫——”嘹亮而悠远的声音响彻整个皇宫,双生一瞬间,抬起了头,那双暗淡的眸子,仿佛又被重新注入了活力,紧紧的盯着门。

    没有让他失望,不过须臾,宫殿的大门就被轰然打开!
第四十九章、朝堂议事
    两道人影极快的进来,连汝青都还没看清,双生就朝着其中一人扑去。

    “娘!你可回来了!”或许是终于见到了朝云,心中的委屈才能得以宣泄,他一下就哽咽了。

    朝云抱起他,抚慰着拍拍他的背,眼神,却愈发的心疼。

    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这么小点的孩子,虽然强逼着自己要坚强,要有担当,但始终免不了心底想要依偎温暖的想法。虽然口头上一直说着,不希望打扰他们,不希望让他们因为这件事回来,可心里仍旧是止不了的想念。

    闭着眼,安抚着他,再次睁开眼时,眼神如同利剑一般凌厉,与纳兰天阙对视一眼。

    纳兰天阙微微点头,转身冷冽的吩咐道,“残雪,命令百官上朝议事,不得缺席,不得有误!”

    “是!”残雪即刻转身去办了。虽然他家小主子有时候是挺难搞的,但是,小主子是只能让主子欺负的,随便怎样,都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

    “双生,你下来,你娘的伤还没好。”看见朝云抱着双生的身子都有点微微的颤着,知道她应当是伤还未愈,此刻恐怕还疼着呢。

    “啊,对!”立马想起了自己娘亲还害着病这事,双生立刻就从朝云身上窜下来,生怕让她伤势加重了。

    “如何?”纳兰天阙扶起她,蹙眉问道。

    “没事,我自己会小心的。”朝云垂眸,继续道,“我先带双生回北封,你把这儿的事解决了就快点过来,再行商议后面该怎么做。”

    纳兰天阙顿了顿,敛了敛神色,只道,“好,小心点,你的伤。”

    “我知道。”朝云心中一暖,点了点头。

    “云儿,你回国作何?”而旁边听着的纳兰鹤君急了,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女儿儿媳妇孙子欢聚一堂,就这么散了是怎么回事?

    “我先带双生回国去避避。”朝云瞅了一眼一脸哀怨的老头,说道,“又不是不来了,只不过是先回去方便点安全点罢了。”

    老头还是一脸哀怨的样子,眼前的局势他可明朗了,这状况,下一次全都聚在一块儿去,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你回国的时候带上浣紫一路,让她好好保护你们。”纳兰天阙细心嘱咐了。

    “好,你去吧。”朝云点了点头,已经过去了这么些时间了,那些大臣本就在外边拥着呢,要想召见也不会太久。

    ——

    而到了朝堂之上,料想着一定是如沸了的开水炸开了锅般的臣子们,进了大殿,远远地就能感受到自上的那种孤绝冷寂,如同压抑在冰山之下的即将爆发的火山,冷凝严肃的气氛,不由得让所有进来的大臣乖乖的闭上了嘴。

    从未感受过的,君王之威。

    大臣们都陆陆续续的来齐了,在朝堂下眼观鼻鼻观心的规规矩矩的列着,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而殿上,却一直冷寂着,没有说话,没有任何表示,就一直这样,一直让他们站着就站着。

    也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久,久得大臣们觉得自己的唾沫都要被咽干了,才听到从殿上传出的,充满了嘲讽与冷寂的声音。

    “朕的爱卿们,你们倒是说说,你们,在朕不在的这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

    缓慢的语顿,饱含着无限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后背一凛。

    没有人敢说话,的确,他们深知,他们近日的举动,的确是大逆不道!

    “敌国的挑拨之词,就能让你们自乱阵脚!如此愚钝,朕还要你们何用!”他怒极,一拂手,桌上摆放着的好几堆奏折就有如雪花飞扬般纷纷而落,全都摔下了玉阶,在空寂的大殿中,落地发出的声音格外的清脆刺耳!

    “陛下息怒——”实在是被逼到没办法了,身为礼部尚书,此事责无旁贷,他只好颤抖着出列跪下,“实在是安南说得惟妙惟肖,百姓们已然传得沸沸扬扬,听他们说的,实在是不像是假的……”

    “荒谬!”狠狠地摁住桌子,怒道,“朕之独子,岂容尔等置喙!”

    “陛下息怒——”这回所有大臣们都齐刷刷的跪下了,这般怒气,实在是无法承担的!有道言,君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而从一众跪着的大臣中,突然传出了一个极为细小微弱的声音,“只是滴血认亲,无伤大雅吧……”

    “无伤大雅?”纳兰天阙嗤笑一声,“堂堂大国之尊,竟然要受他国挑拨,滴血认亲以示明身份!此番做法,令天圣颜面何存!他安南道天颜非朕亲子,那改日,他若是道朕乃是孤冒,你们是不是还要让朕,滴血认亲!”

    “臣等不敢!”所有大臣都惶恐了,这罪名,可千万担不得的呀!

    “不敢?”拉长的尾音,沉重的语调,“朕看你们倒是敢得很!”

    万众面面相觑,面色惨白,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成了这怒火之下的第一个牺牲品了!

    而就在这时,残雪迈着急匆匆的脚步,从大门进入,神色慌张,脸色也不好,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却在某个不着痕迹的瞬间,与纳兰天阙交换了一个眼神,声音愈发惶恐的道,“陛下,皇后娘娘留下一封书信,带着太子离宫了!”

    这……所有大臣猛地瞪大了眼睛,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接着,从头顶上传来了一阵明显压抑着怒火的沉声,“信打开!念!”

    “是。”残雪应了,当众撕开信的封条,摊开信纸,念到,“天颜吾儿,生而体弱,无福受爱,礼制大事,艰难正名,本想自此平安,不料因奸人挑拨,同族同宗,拔剑相向,朕始闻之,尤为难过,随浔体质,既众臣弃之,此等薄情,不要也罢!自此为吾儿更名帝氏天颜,封为北封之太子,随浔北封之礼法。天圣不愿于先,则回国更名,如无要事,无已再行!钦此!”

    随着残雪最后两个字拉下帷幕,众臣只觉得,心底都凉透了。

    他们的确开始的时候不相信,但后来,也的确是在引导下越想越不对劲儿。他们的太子出现得太及时了,及时的就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但,谁能够保证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做为北封的第一继承人,他为什么没在北封受封?正是因为这些越想越不对劲的想法,才让他们如此大胆的,做出这许多举动来。

    他们一时鲁莽的行径,不料却让两位帝王之尊大发雷霆!而此封书信,字里行间含着的怒火分毫不少,更让人心急的是,这封书信,与其说是控告书,更像是断绝书!好不容易建立起联姻关系的大国,难道就要这么分崩离析?

    “看到了?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好事?”毫不掩饰的怒火扑面而来,“这些就是你们做的?逼朕妻儿离开?这就是你们要的结果?你们都满意了?”

    满意了……可不都满意了么……

    他们先前做出这许多事来,如今人家不屑当你天圣的太子了,回北封了,到手的继承人飞了,人换一个地方,还是太子爷。

    他们可不敢再怀疑了,北封的皇位继承同样也需血脉沿袭,相信如果不是亲生的,他们的皇后娘娘,同样也是北封的女君陛下,怎么会把皇位交到一个敌国的血脉手中?谁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情会发生?他们当时,是怎么鬼迷心窍了,居然就相信那些话!

    但如今篓子已经闯下了,这下该怎么办呀!

    新旧大臣心急如焚,许多老臣,看着这僵持的情景,真想一闭眼就晕过去算了。

    “怎么一个个,到如今都没声了?刚才不是闹得还挺厉害吗?不是有很多话想说吗?现在朕给你们这个机会,说!”凌厉的眼神扫过颤栗抖着的大臣,“说啊!现在该怎么办!”

    “这……这这、”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臣等甘愿、前去北封,负负负荆请罪……”

    “还有呢?”愈发凌厉的眼神,“不过是安南的一个小小圈套,竟然让让天圣的股肱之臣接连往下跳!闹得皇城内乱百姓惶恐!实在是荒谬!实在是愚钝至极!”

    “是是是、臣等知罪……”

    “陛下!”突然一个声音从众多微弱的声音中破空而出,洪亮而粗沙,是天圣有名的武将,“安南如此愚弄我天圣,搅乱我朝堂纲纪!臣提议,肃清民间传闻,迎回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出兵安南,给予安南狠狠一击,以正我天圣大国之风!”

    “顾将军!你太过鲁莽了!”旁边立刻就有大臣制止他,“且不论挑起战争会引起多少民怨,陛下与皇后娘娘皆是向佛之人,心怀慈悲,顾及名声,如何能主动挑起战乱?”

    “难道就由我堂堂大国被一边陲小国欺凌至此!”脸红脖子粗的,就差没直接在朝堂上吵起来!

    “好了!”纳兰天阙制止了他们,道,“朕亲自去迎回皇后太子,其余事,朕与皇后共同商议,尔等回府,对近日之事多家反思!不可再犯!”
第五十章、值得最好
    甩甩袖子,从大殿中离开,残雪赶紧跟上。出了大殿后,纳兰天阙轻轻扯过他手里的那封信,轻轻一掠,扫过了整封信。是他所熟悉的娟秀的字体。

    “她给你的?”他轻声问道。

    他本就知道她要先回北封去,而后还让残雪加紧送来这封信,无非就是想给那群朝臣们的震撼多一点,让他们更深切的以为自己是受了挑拨,愧对他们母子。手法轨迹很熟悉,也能解决当前出现的问题。

    残雪点点头,承认了这件事,却给了另外一句出人意料的话!

    “主子,主母和小主子还未离开,说是在御书房等你,让你下了朝就赶过去!”

    闻言,纳兰天阙慢慢停下了步伐。

    他轻蹙起眉,问道,“出了什么事?”

    明明说了即可离开,他们不可能毫无预料的就突然停下来不走了。虽然他们不走于他来说是好事,但是不代表他会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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