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皇后貌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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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皇后貌倾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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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水泱听到这话,变得有些慌张起来退后几步,却还是故作镇定,以保持她高傲的姿态:“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静淡淡转身,只见他身后有一人,穿着蓑衣戴着斗笠,遮住了脸及身子,却只见他轻轻抬起手,帝水泱就感觉好似空气凝固,有人掐住自己的脖子,接着她的周围便笼罩了层层叠叠的黑雾,由眼部漫至全身的疼痛让她抽搐欲裂,拼命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捶打着自己的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

    凄厉的声音瞬间笼罩了整个王府,直至黑雾消散,蓑衣人放下手站立,楚静一把拉住帝水泱,将她往井口一扯,摁住她的脑袋,强迫她看向水面中的自己,阴狠一笑:“你看看,你还是那个尊贵的七公主吗?你还是吗?嗯?”

    帝水泱看向水面中的自己,已经变回了黑色的眸色,头发却不再乌黑或银白,而像是如老太般斑驳的雪白,她双手拉住两侧散落的白发,不可置信的口中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是帝朝云,我不是帝水泱,我是帝朝云,我是帝朝云……”

    楚静满意一笑,松开帝水泱,轻蔑道:“你只不过是我的棋子,不要想着来反咬我一口,不然,我会剥夺我给你的一切,让你一无所有。”

    帝水泱已经彻底呆愣,宛若疯魔。楚静给身后的蓑衣人使了个眼色,蓑衣人挥手将水银聚集,重新赋予了帝水泱银发银眸,过了好久,帝水泱才恢复神智,看向水面中已经变回银发银眸的她,猛然迸射出欢喜的神色。

    楚静看着她,没有丝毫怜悯之色,勾唇冷笑:“永远记住我说的话,当我身边一条听话的狗。现在,你去北封边护营把虎符拿来。”

    帝水泱的脸上顿时布满了屈辱之色,却不敢发作,只能爬起,理了理自己的梳妆,徒步走回驿馆,命人抬着她去了边护营。

    而就在帝水泱前往边护营途中,北封边护营却已经如沸腾的开水,人人脸上都是焦灼着急之色。

    只有一人居主位,闭眸淡然安坐,气质宁静,在沸腾的人群中尤为醒目,白皙滑腻的肌肤,优美的骨线,常年的征战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张丑陋的面具遮住了容貌,却无端让人觉得定然是个绝色美人。

    曾有人云,沧溟出海,蛟龙生渊。就是说的如蛟龙一跃而出,靖海一战战神之名闻名天下,被北封国君封为“靖国将军”的云沧溟。

    下列的副将议论纷纷,无人敢言,直至有一人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将军,公主殿下已有三日未曾传信,是否该派人查探一番,殿下是否在宫内出了什么事情?”

    云沧溟睁开眼睛,扫视了座下焦躁不安的将士一眼,继续闭眼睛:“等。”

    等?等什么?

    众将士摸不着头脑。

    直到而后有个小将进来通报,倾城公主在外,众将士才欣喜开外,忙不迭的请人进来,还在心里暗忖将军的神通,刚才说的那个“等”字,一定是早就知道公主就要来。

    帐帘掀开,帝水泱纤纤踏步而来,享受着周围将士欣羡崇拜的目光。在北封,几乎所有人都将帝朝云视作神祇,甚至可以说已经由崇拜上升为了信仰。这也正是为什么国君兴师动众派十万兵马护送,将士却毫无怨言的原因。在他们心里,北封可被誉为国宝的倾城公主同城池一样重要。

    想到这里,帝水泱心中不免有些嫉恨难当,但转瞬想到从今往后这些目光都将注视到自己身上,便别样得意。

    只是当她还未走到座前,云沧溟再次睁开眼睛扫视她了一眼,继而闭上眼睛,“扔出去。”

    扔出去?扔谁出去?

    刚刚才热络的气氛戛然而止,帝水泱愣住,全体将士愣住,不明就里集体呆愣。

    云沧溟见没人动作,不耐开口:“扔出去!”

    将士在外,听军令而必受,众将士一片骇然,霎时间明白了是要把谁扔出去,全都不可置信。但元帅之命不可不受,于是有人反应过来了后,真真上前架住了帝水泱,把她活生生的给——扔了出去。

    帐篷内一片寂然,众人面面相觑,再不由把目光投给云沧溟,希望主帅给个解释。

    过了许久,云沧溟才睁开眼睛,吐出两个字。

    “假的。”

    ------题外话------

    两章合并,这是补上的昨天的
第十九章、莺莺燕燕
    这边,宋娘娘已经开始面对容项的庞大后宫。一堆莺莺燕燕,有的小荷才露,清秀淡雅,有的半老徐娘,别有风韵。美,都很美。但美得太重复了往往就会造成用完就丢的现象——否则怎么解释这庞大的后宫集团。

    说起来,其他的宫嫔都还好,唯一具有强大威胁的就是当今太子的养母,德妃。

    太子是皇后嫡出,皇后早逝,能在外人看来无可挑剔的把别人家的孩子养大,母家在朝堂上也有一定的势力,足够与宋允香相媲美,德妃定然也心机颇深。只不过进宫多年一直不受宠,母家官职是大学士,如今年老色衰也就混到了德妃这位置,若不是父亲德高望重,想来这抚养未来天子的名头也不会落在她身上去。

    德妃原本为太子养母,封后也应该是指日可待,虽然不受宠,但是怎能和后宫那些母家没有势力的人相提并论?怎奈何突然冒出个宋允香,一下子位及贵妃,跃于她之上,还深受国君宠爱多年。如今还怀有了龙嗣,可想而知,德妃对突如其来称霸后宫的宋允香是有多怨恨。

    进了大殿,莺莺燕燕们整整齐齐的坐着,宋娘娘坐上了主位后,宫嫔也都起身来给宋娘娘见礼。

    宋娘娘满面笑容的招呼她们坐下。甫一坐下,德妃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听闻妹妹前些日子险些小产,妹妹的身子可还好些了?”

    宋娘娘微笑:“多谢姐姐关心,身子已经大好了。”

    “那就好。”德妃摸了摸手上冰冷的甲套,装作无意道:“妹妹未入宫时,便是有不少妃嫔怀了孩子都小产了,妹妹进了宫后,后宫更是再无人有孕。妹妹这一胎,来得可真是金贵。”

    这话一说完,整个大殿气氛就变得陡然冷寂,不少妃嫔暗忖了德妃的话中深意,也似乎有些怀疑起来自己无身孕是否与宋贵妃有关联。

    宋娘娘神色未变,颔首浅笑道:“妹妹自幼心慈,想必是上苍念我福德深厚,赐我我一子。那些心性狠毒,罪行累累的大恶之人,想必上苍是不会眷顾的。”

    此话一出,德妃脸色瞬变,半晌沉着脸开口:“妹妹这么肯定你这胎是个皇子?陛下膝下无女,想来妹妹生个女儿,也定然是福泽万年,一生富贵。”

    “姐姐怎么这么肯定陛下膝下无女?”宋娘娘挑眉,笑道,“前些日子二皇子殿下回朝,可把陛下高兴坏了。陛下生性潇洒不羁,想来有几个皇子公主流落在外也是正常的,您说是吗?姐姐。”

    两人一番唇枪舌战,好不激烈。宋娘娘玩得开心,丝毫没给德妃面子,句句话往她的痛处戳,最后气得德妃拂袖离去,宋娘娘懒洋洋的端着茶盏品茶,凌厉的目光环视了一圈亲眼目睹了这场“单方面毒舌虐杀”惨剧的妃嫔,看的众位嫔妃战战兢兢。

    品完了茶,茶盏轻放在茶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众妃嫔也随着这一声响齐齐颤栗,抬头看宋娘娘,却见宋娘娘慵懒的倚靠着,抬眸浅笑道:“本宫胎位不正,不能侍寝,这些日子,有劳诸位妹妹辛苦些伺候陛下。”

    此话一出,妃嫔们瞬间狂喜。宋娘娘没办法侍寝,那不就昭示着她们的机会来了吗?一瞬间,心好似都飞出了宫苑,脑子里想的全是好好回去打扮自己,想办法与陛下“偶遇”“邂逅”一下,以期重获盛宠,哪还有什么心思请安,一个二个纷纷告了假回去打扮了。

    宋娘娘送走了最后一个妃嫔,脸上瞬间洋溢起大大的笑容——若是国事拦不住容项,为了双重保证,让这么多莺莺燕燕,每个人去偶遇一下,总会有看上眼的吧。

    看上眼了就自然会忘了这个“因为怀孕不能侍寝”的宋娘娘,那她的生活就稳当当的没人打扰了,啊,好幸福!

    转身回了内殿,因为捉弄了人变得心情大好,只是在一瞬间,宋娘娘脑海里飘过一件事情,咦?好像有哪里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

    直到醉墨给她汇报,帝水泱直接被云沧溟扔出去了之后,才听得宋娘娘内殿里一声凄厉的惨叫。

    “完了完了,我忘了给小明说了。”宋娘娘在内殿里急得跳脚,可劲儿蹦跶,“就知道小明那个死心眼的会坏我事,他肯定是认出来哇……直接给扔出去了,怎么破怎么破,怎么才能让他们拿到虎符……啊啊啊啊!死小子,又坏我事!”

    醉墨四人在一旁,为自家主子活生生多重性格感到汗颜,也为小明主子的不知变通继续汗颜。半晌对视一眼,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帝朝云带着十万大军前来,自然是为了帮容寂夺位,如今容寂才回朝,须得现在朝堂中稳定根基,所以暂时无事。而想也知道,帝水泱想控制这十万大军,是来帮楚王篡位。朝云想着,先用这十万大军麻痹楚王楚静,宫变之日再倒打一耙也是极好的。这么看来,就必须要让帝水泱拿到虎符。

    若是帝朝云手下的人,深知她的性格,不用吩咐命令也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可是她们那位小明主子是出了名的一板一眼,死心眼透顶,要是没事先给他打招呼,坏事那是绝对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主子的局经常被小明主子破坏,主子经常会被气得跳脚拼命补救,小明主子经常被主子殴打。

    咳咳……不要问小明这个恶趣味的称呼是怎么来的,用脚想你也应该是知道的,真的。

    宋娘娘在这儿嚎了半天,太子殿下终于听不过去了,轻飘飘的飘过来,直直弹上帝朝云脑门,金口赐字——吵。

    宋娘娘不吵不闹了,宋娘娘安安静静的趴下,一双媚眼水汪汪的望着太子殿下,轻轻咬着下嘴唇,摇头摆尾好不可怜,太子殿下无奈叹气:“我帮你解决。”

    宋娘娘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拍拍屁股睡觉去。

    只剩太子殿下静静站着,脸上闪过的莫名的诡笑——云沧溟,小明,呵呵……
第二十章、墨白玉莲
    楚静因为帝水泱连话都没说上一句,就直接被扔了出来,面色阴沉了一天。帝水泱受制于人,更何况又没有拿到虎符,楚欣没有发话,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难不成是真的认出来了她不是帝朝云?”楚静心底暗自腹诽,“不应该呀。”

    据帝水泱说,帝朝云数年前回宫之日,北封国君派画师为最爱之女画像,画师一看见帝朝云的容貌就呆愣不能动笔,一连呆愣了十天而画纸上空白如初,最后羞愧自请离去,帝朝云倾城之貌自此得以传遍天下,而后更是来往拜访者络绎不绝。帝朝云自觉烦恼,从此以面纱覆面,只有她每年生辰之日,北封国君请碧齐老人为爱女画像之时,众人才有幸可以一窥公主倾城之貌。

    在这种条件下,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观之一眼就发觉不是本人?

    “听闻倾城公主与朝阳太子订婚之礼是一对墨白玉莲?”一个人影从大门中走进,依旧是斗笠蓑衣,声音并不阴冷,但带着点温凉,看不见样子,却都让帝水泱感到深深的的恐惧——她永远也忘不了那聚集在自己身边的莫名黑雾,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他。

    “你的意思是……”楚静如被点破的了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蓑衣男子继续说下去:“倾城公主出生之日与朝阳太子定下婚约,订婚之礼采用了昆山墨白玉髓精心雕刻而成的两朵玉莲,倾城公主自出生之日就将玉莲佩戴,想来那些人就是凭此分辨的吧。”

    他这么一说,楚静倒也想起来了,前几次见到帝朝云时,的确额上戴有白玉莲额饰。

    想到这,楚静两眼放光,看向帝水泱:“你能想得起来那朵玉莲长什么样子吗?”

    帝水泱咽了口唾沫,困难的点了点头。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朵玉莲,是同纳兰天阙婚约的象征,那是她做梦都想要得到的,怎么可能不刻骨铭心铭记在心。只是每每看到佩戴它的是帝朝云,何其的讽刺,又是如何的让她恨之入骨。

    楚静两眼更加明亮:“你把它画下来,我让人做出来。”

    “其实不必这么麻烦。”蓑衣男子摇摇头,声音依旧温凉:“你想想,那日倾城公主被劫持,她额上是否佩戴了白玉莲?”

    楚静闻言仔细回想,最后肯定的摇摇头。

    “公主被劫持,必然会抵抗,说不定钗环及白玉莲都在拉扯中掉落,你可去冷宫附近找找,那地方鲜有人去,说不定还能在附近找到。”蓑衣男子徐徐说完,楚静只觉得如混沌天地中拨开的闪射出的光芒,高兴之余立马派人去冷宫寻找。

    蓑衣男子转身离去,也没给任何人行礼,傲气至极,但是楚静非但没有怪罪,反而有些隐隐的忌惮。

    楚静因为拨得云开见月明,喜形于色,没法看见蓑衣男子转身离去后眸中弥漫的寒芒,还有唇边勾起的丝丝冷笑,出了王府迅速闪进的皇宫内院的太子宫殿。

    若是有太子宫殿里的侍人路过,必然会认出来这是安南太子近来奉为上宾的谋士——姑苏断桥。

    去冷宫搜寻的侍卫果真从草丛中找寻出了一些女子素雅钗环及玉莲佩,楚静一眼就认出了这正是帝朝云当日装扮的一部分饰品,越发推崇信任了这个“她派在太子身边的卧底”。

    后来帝水泱戴着白玉额饰进军营,果然一路畅通无阻,让楚静和帝水泱都以为已经彻底掌控了那十万大军,殊不知是因为帝朝云已经给云沧溟打了招呼。云沧溟尽管十分不愿,也总算没有坏事。

    而在后宫内,宋娘娘听完了醉墨回禀的话,摸了摸揣在荷包里的白玉莲,有些唏嘘的感慨,她的情报中虽然有纳兰天阙不少暗桩,但从来都不知道安南太子和楚欣之间的双面间谍竟然是纳兰天阙的人。

    而姑苏断桥的身份更让她吃惊——四大家族中姑苏家族的家主,那么平时一向嬉皮笑脸的残雪,应该就是四大家族中南宫家族的家主——南宫残雪。

    姑苏断桥、南宫残雪,两个从小就被调离家族,侍奉纳兰天阙左右,为纳兰天阙左膀右臂,回了家族后能以迅雷之势横扫家族荣登家主之位的人,岂会是简单人物。

    这件事完成了,算了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楚王一党精心策划谋反必定不会如此快的打草惊蛇,而容寂也在润物细无声之中收纳大批朝堂清流人士,日益展现在政治朝堂方面的天赋。帝朝云虽然会帮她,但并不会揠苗助长,此时是他好好地培植势力的时候,自然不会在这时打扰他。

    于是每天听听楚王策反进展,和太子殿下吵吵闹闹,也就这么过了。

    只不过,老天终于看不惯帝朝云这么浪费她的脑子了,终于有一天,天降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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