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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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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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年少心理作怪罢了。

    古林似乎并不害怕曹刚川和许正阳会对自己动手,只是冷笑着无所谓的靠在polo车旁,眼瞅着曹刚川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曹刚川,你想干什么?”刘秀艳有些担心的护在了古林的身前,气呼呼的质问道。

    在曹刚川距离刘秀艳还有两米的时候,许正阳终于拉住了他,笑着劝阻道:“刚川,别犯愣,因为这事儿打一架,传出去咱可丢不起那人。”

    “嗯?”曹刚川一想也是,传出去因为争抢一个飞机眼的女人打架了?在村里的名声可就臭了,闹不好村民们就会认为他们嫉妒人家有钱的城里人,才动手打架,说起来刘秀艳也是村里有名的一朵花,村里人还得说他和许正阳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再说了,耗子扛枪窝里横,在自己家门口打人家一个外地人算什么本事?

    “孙子,你他娘的小心着点儿。”曹刚川气呼呼的指着古林骂了一句,便咬着牙扭头要往回走。

    许正阳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平静的看了一眼刘秀艳,摇了摇头,扭头便要走。

    被许正阳很是平静的看了一眼,刘秀艳顿时有些心虚,脸红了下来,继而想到刚才的那些话,可能会让古林怀疑,所以一咬牙,仰起脸冲着许正阳说道:“许正阳,你给我记住,以后少再来纠缠我,我从来没喜欢过你,咱们不可能的。”

    许正阳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扭过头来,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我纠缠过你么?”

    “你……”刘秀艳被许正阳看的越发心虚,绷着嘴说不出话来。

    “就算是你在城里看上了这哥们儿,你们俩好上了,于情于理,总该和我说一声分手的,对么?”许正阳叹了口气,“你啊,这样不好的。”

    “我和你又没有关系,干嘛要跟你说分手啊?”刘秀艳狡辩道。

    许正阳没有再说什么,拉住正待要发飙的曹刚川,看都懒得再看刘秀艳一眼,径直往曹刚川家走去。

    身后,古林的声音传来:“秀艳,他到底是谁?”

    “一个穷光蛋,地痞流氓。”刘秀艳恨恨的说道:“我一回来就找我,都快让他烦死啦……”

    古林似乎相信了刘秀艳的话,便没有再说话,只是若有深意的看着许正阳的背影。

    “正阳,就这么算啦?操!这个贱女人!”曹刚川咬牙切齿的问道。

    “呵呵,没什么的,好男不跟女斗。”许正阳拍着曹刚川的肩膀,俩人已经到了家门口,一起往院子里走去。

    在曹刚川家聊了会儿闲话,许正阳便借了铁锹和袋子、手电筒,骑上自行车出了村儿。

    他对曹刚川的解释是,自己刚想起来得去一趟南地的稻田里,堵一下垄上的口子,防止跑水。因为他认为:做人,低调些好;尤其是作为一个拥有神职和神力的人,更要低调,树大招风啊!

    所以对于亲人和朋友们,隐瞒这些事情,是很必要的。

    至于今晚刘秀艳那椿事儿,许正阳虽然不是那么在意刘秀艳,可毕竟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倒也不至于非得跟刘秀燕较真去,咱一没钱二没势,人家挑好的自然也没啥说的。不过……我将来要是有了钱,不知道刘秀艳会后悔成啥模样?

    她可是典型的飞机眼势力的主儿,闹不好心眼儿会因为这种事儿堵死的。

    漆黑的夜路上,许正阳苦笑着摇了摇头,想这些干啥,人家那男的都开上轿车了,自己这几年再挣钱,能有多少钱?

    ( )

014章 青花龙凤穿缠枝莲罐

    滏河市复兴街往北的滏北古玩市场,最有名气的古玩店“天宝斋”二楼一间办公室内,总经理邹明远站在宽大的紫褐色办公桌后面,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弯着腰仔仔细细的观察着桌上放着的那件瓷器。

    准确的说,是一个陶罐:

    罐高12。7厘米,口径5。2厘米,底径8。2厘米,最大腹径12。4厘米;

    小直口、短颈、颈下起一圈凸弦纹、圆肩、下腹渐收、内凹圈足;

    器型轻巧秀丽,各部分之间比例协调,外形线条优美;

    罐外口沿绘水波纹及如意云头边饰,通体绘缠枝西番莲纹,腹部绘一条金龙游跃花间,构图疏密有致,青花发色青翠艳丽,庄重之中不失典雅精致。

    邹明远四十来岁,长的白白净净,穿着得体的休闲短衫,一副儒雅商人的模样。此刻的他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金丝边眼镜的后面,双眼灼灼生辉。

    一侧的黑色真皮沙发上,剃着平头、穿着黑背心军绿色迷彩裤的许正阳表情平静的抽着烟。从邹明远专注且有些激动的神态上,许正阳基本上断定,这件陶罐八成是个值钱的东西了。许正阳现在发愁的是,万一这玩意儿卖的价格低了的话,自己岂不是赔大发了么?因为具体这个罐子是哪个朝代的,值多少钱,许正阳可一点儿都不懂。

    为了弄出这俩陶罐,许正阳可真是费了大力气,前天晚上挥着锹忙活了三四个钟头,才终于从那棵大槐树下盘根错节的树根间,将陶罐挖了出来。回到家中,小心翼翼的将陶罐上沾满了岁月的泥垢洗去后,陶罐绽放出了它自身的华美,雍容华贵,精美绝伦。就算是许正阳这样一个土老帽,都看得出来是件好东西。

    来滏河市之前,许正阳多了个心眼儿,他把那个腹部绘有一只金凤的陶罐留在了家里,只拿了这件绘着金龙的陶罐。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一龙一凤,很明显是一对儿嘛,据电视上的一些“鉴宝”栏目中邀请的专家所述,但凡文物之类的东西,成套的最为珍贵。

    做小生意养出了许正阳的精明,他知道,留一手的话,在讨价还价的时候,会多占些优势。

    问题是他什么都不懂,也没和玩古董的商人们打过交道,更别提认识人了。所以许正阳到滏河市之后,就找到了钟志军,让他帮忙给找找,哪家古玩店最有名气,最有可能给出个好价钱。

    钟志军比许正阳大一岁,是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也就是花乡派出所所长钟山的儿子。

    目前钟志军在滏河市复兴区公安分局做一名警察。

    当钟志军看到许正阳抱着的酒箱子里,用棉花卷裹着这么一件精美的瓷器时,当时就惊诧的问道:“正阳,你从哪儿弄到的这东西,你小子可千万别干犯法的事儿啊!”

    许正阳笑着解释说:“这玩意儿是去年俺们家翻盖那个猪圈的时候,从老房子的地基下挖出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家是老宅,估计是老辈儿人留下来的,藏了一年多,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朝哪代的,值多少钱,今年寻思着要翻盖房子用钱了,所以就看看是不是值钱的古董,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钟志军听了之后也没怀疑,便把许正阳带到了“天宝斋”。

    年初办案的时候,钟志军所属的专案小组曾经帮“天宝斋”破获了一起入室盗窃文物案件,为“天宝斋”寻回了价值一百多万的古董,所以对于钟志军他们,邹明远感激不尽,专门儿破费宴请了专案小组的人。以前钟志军在复兴街派出所的时候,俩人就认识,经过那次的案子之后,俩人越发的熟悉了。

    当然,交情谈不上,钟志军甚至有些厌恶邹明远,可他并不认识其他有钱有实力的古玩商,所以只能把许正阳带到了这里。

    邹明远看到是钟志军带来的人,而且在一楼大厅内看了一眼许正阳箱子里放着的那个陶罐的时候,邹明远就立刻请他们上了二楼,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钟志军笑着说自己内急,去方便一下,让许正阳和邹明远先上楼。

    三人都不会想到,钟志军这次内急方便一下,却帮了许正阳的大忙……

    “不错,是个好东西。”邹明远面带笑容的放下放大镜,坐回到老板椅上,微笑着说道:“许先生,开个价吧。”

    “别,您是行家,我是门外汉,什么都不懂,还是您说说这玩意儿值多少钱吧。”许正阳客气的说道。

    邹明远点了点头,也不怎么意外,摘下眼镜轻轻的擦拭着,一边说道:“既然是钟警官介绍过来的,我也不打诳语了,这样吧,这个陶罐,我出价一万,不算低了……说实话,我要是转手卖出去的话,最多也不会超过一万一。”

    “才一万块啊?”许正阳自言自语的轻声嘀咕着,做出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来。

    “不少了,明人不说暗话,老哥我可是做生意的,总不能让我赔钱吧?是不?”邹明远笑呵呵的说道。

    许正阳摇了摇头,笑道:“还是少,能不能再给添点儿?”

    “呵呵。”邹明远笑了笑,戴上眼镜,说道:“老弟啊,你这可是难为老哥了……你这件陶罐,应该是一对儿,现在却只有这么一个,价格再高我可真的出不起,假如你有一对儿的话,那我愿意出五万块钱!”说着话,邹明远的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在关注着许正阳的表情神态。

    许正阳内心里一喜,说道:“邹老板,我家里还有一个,给您看的这个上面是绘了一条金龙,家里那个上面是绘了一只金凤,老话说龙凤呈祥,应该是一对儿吧?”

    “真的?”邹明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惊喜的看着许正阳,很快便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讪笑着掩饰自己激动的表情,坐回到老板椅上,点头说道:“真是过头饭能吃,过头话不能说啊,好好好,我认个倒霉,讲个信誉,如果真的是一对儿的话,老弟你拿过来吧,我给你五万块钱!”

    “还是少点儿……”许正阳犹豫着说道。

    “哈哈,老弟你这可就不对了。”邹明远笑着说道:“老哥我是真心拿你当自己人,你却拿我当成是摆摊儿做小买卖的人,讨价还价来了?好吧好吧,你说个价……”邹明远已经可以肯定,许正阳是纯粹的门外汉,什么都不懂,遇到这样的客户不宰他宰谁?

    也怪不得邹明远宰客,做古玩这一行,本来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买卖。

    许正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琢磨起来,听邹明远说的这些话倒是实诚,自己还真有些小人了呢。不过许正阳可不会真的就相信邹明远的话,他现在琢磨着自己应该开口要多少钱,说的少了,怕吃亏,说的多了……又怕谈崩了。

    要不六万?不行不行……

    十万?太多太多……

    许正阳正犹豫着呢,嗒嗒嗒的敲门声响起,钟志军推开门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道:“怎么样,是好东西不?”

    在钟志军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满面皱纹三角小眼的半老头子,怎么看都容易让人联想到路边儿摆残棋的骗子,他穿着破旧的牛仔裤,深蓝色短袖衬衫扎在裤子里,腰带都起了毛边儿,一双脏兮兮的白色旅游鞋,看起来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许正阳正要开口说话呢,邹明远却已经站了起来,有些气愤的问道:“姚出顺,你来干什么?”

    被叫做姚出顺的半老头子没有说话,一进屋就盯上了办公桌上那件陶罐,一双三角眼里爆射出明亮的神光,几步走到桌前,弯腰俯身趴到了陶罐前面,专注的打量了起来。

    “邹老板,是我让他来的,呵呵,刚才在外面上厕所的时候遇见的。”钟志军笑呵呵的说道:“所以就让他来帮忙看看。”

    邹明远皱了皱眉头,坐回到办公桌前,不满的哼了一声说道:“钟警官是不相信我啊。”

    “哪儿的话,邹老板可是最有名的古玩行家。”钟志军笑着坐到沙发上,说道:“不过我的哥们儿找我帮忙,我总得尽尽心不是?”

    许正阳一看这情形,心里就明白了七七八八,也没说话,只是微笑着拍了拍钟志军的手。

    “邹明远,你爹个蛋的,出了多少钱?”被叫做姚出顺的人裂开一嘴黄牙骂骂咧咧的问道。

    邹明远厌恶的瞪了对方一眼,冷冷的答道:“单件我出一万,成对卖给我,我出五万!”

    姚出顺一听这话,立刻扭头恶狠狠的盯着许正阳问道:“你答应啦?”

    许正阳微笑着摇了摇头。

    “还不傻。”姚出顺从兜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烟,掏出一支点上,冲着邹明远喷了两口浓浓的烟雾后,又扭头问道:“小子,你真有一对儿?”

    “嗯。”许正阳点头。

    “操,真他奶奶的邪性了。”姚出顺呸的吐到明亮照人的地板上一口浓浓的黄痰。

    钟志军皱着眉头叱喝道:“姚出顺,装什么清高呢你,别磨磨唧唧的,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

    “是是是。”姚出顺似乎有些害怕钟志军,连忙点头哈腰,刚才那股凌人的气势顷刻间烟消云散,满是褶子的老脸上谄媚之意明显,笑道:“钟警官,您这朋友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可是绝对的好东西啊……我估计至少…。。。”

    “姚出顺,说话要负责任。”邹明远寒声打断了姚出顺的话。

    “哟,钟警官,他威胁我呢。”姚出顺装出一副好怕怕的样子。

    钟志军皱着眉头看向邹明远。

    邹明远冷笑道:“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不要因为咱们俩有旧怨,你就胡说八道,败坏我的名声,影响我的生意。”

    “我影响你?”姚出顺面对邹明远可就没什么好脸色了,讥诮着骂道:“你爹个蛋的,说话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你小子那点儿水平谁教的?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别说废话!”钟志军坐在沙发上,抬脚踢了踢姚出顺。

    邹明远已经站了起来,寒声道:“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你爹个蛋的,你以为老子稀罕来你这儿?”姚出顺吹胡子瞪眼又骂了一句,然后扭头对钟志军和许正阳说道:“拿着宝贝走,邹明远这狗日的,他也买得起这对儿瓷罐?把他的店卖了还差不多……”

    许正阳听得一愣,乖乖,这陶罐到底值多少钱?

    “姚出顺,不要信口开河啊!”钟志军也是惊得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值钱了吧?

    “嘿嘿,是是是,钟警官您慧眼如炬,知道我说的是瞎话,您别气。”姚出顺咧开大嘴谄媚的笑着说道:“您这朋友如果真的有两件这种陶罐,而且是一对儿的话,最起码,最起码应该能卖到五十万……假如放在拍卖行拍卖的话,可就没准儿咯,应该能卖到一百万以上,如果是在国外,那会更高……”

    “咳咳……”许正阳一口烟没顾上吐出来,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呛了出来,心跳速度加快,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

    “不是吧?”钟志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邹明远压着声音,咬牙切齿的低吼道:“姚出顺,你给我滚出去!”继而又叹了口气,和颜悦色的对许正阳和钟志军说道:“二位,我承认之前我确实是起了很大的贪心,想要大发横财,做我们这一行的,买卖就得这样,吃的就是门外的人……算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这一对儿‘青花龙凤穿缠枝莲罐’我愿意出五十万买下来,再多的话,我实在是无法接受了。”

    “买不起吧你?”姚出顺讥诮道。

    “你给我滚,滚,滚!”邹明远彻底怒了,再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也不顾及许正阳和钟志军就在屋内,从办公桌后冲出来,抬腿一脚踹向姚出顺。

    姚出顺被踹了个正着,哎哟一声趔趄着撞到墙上。

    邹明远上前揪住姚出顺的头发和衣领往门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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