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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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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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惊恐还是费脑,颗颗淌落而下,崩碎在桌子上。
  “Villains,I…kill…you!”蜷缩在木床上的女人,突然拿起地上的猎枪,愤恨地朝粗鲁汉子走来。她的英文很拗口,我想她意在和我保持沟通。
  “NO…NO…NO…NO;嘘!”我急忙摇头,抬起一只胳膊示意,让抽泣的女孩冷静下来。她不知道,猎枪的噪音很大,开枪等于自找麻烦。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他,已经死掉三个恶徒,你该消消气。假如他不欺骗我,我答应让他活着。还有,我一会儿带你离开这里。”
  一边说着,我一边把赤裸的女孩搂进怀中,轻轻拍她肩膀,用结实强悍的胸膛臂弯,给予一些安慰。
  女孩松开猎枪的瞬间,显得急剧痛苦,她双手捂脸,蹲在地上闷声抽泣,她哭的很用力,却不能发出声音。
  呆坐在酒桌旁的恶汉,表情似笑非笑,比起尴尬,他更乐于听到可以活命的讯息。我把猎枪的枪管,插入铁板凳孔,用力扳了一下,然后松开手,任其自由落地。
  “玩具。”说完,我又吃一大口牛肉。同时,丢给抽噎的女孩几片牛肉,告诉她抓紧吃点食物,一会好跟着我奔跑。
  “说吧,把我的问题,全部讲述出来。”我坐回原处,继续吞嚼牛肉,补充着茶水。牛肉富含乳清蛋白质,可促进肌肉生长,这几日消耗体能极大,此时又累又饿,边审问恶汉,边补充满意的食品,心情再好不过。
  恶汉心绪平定了许多,积极主动的反映起情况。“天还未亮时,我和几个厂丁巡逻,正好看到两个人,在月下鬼鬼祟祟的交谈。我通知了其它兄弟包抄,想把他们围堵在铁网护栏的墙角。可是,他俩警觉性很高,一发现我们,那个黑人就把另一个推上铁网,自己同我们打斗,掩护同伴逃脱。”
  “哦?”我打断粗鲁汉子的讲述,额外问到。“黑人的身手如何?”恶汉被我问的莫名其妙,我忙解释到。“你不许吹捧,真实评价。”
  恶汉眉宇间拧成了疙瘩,琢磨不透该怎么回答。“你想活命,就实话实说,不要刻意吹嘘黑人,也不要刻意贬低黑人。”
  一番解释,恶汉立刻领悟到精神,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黑人出手如电,手法凶残,我们十个人,个个彪悍如虎,却被他打得两死五重伤。后来,响动惊扰来其它厂丁,他们背着猎枪,才迫使那个黑人束手就擒。”
  他话一停顿,我猛然心惊,照此描述,杜莫也是一名杀手,而且实力深厚。
  “你接着说。”我故作满意之态,依旧边吃边喝。“黑人并无文件信稿,只背了两把长枪,还有零星子弹和玻璃杯。
  恶汉一不留神,说漏了嘴,他说的玻璃杯,就是望远镜,侵略越南高棉的联合军,多以此称谓。尤其驻扎在西贡的特种兵,更喜欢这个滑稽称谓。
  这家伙用这种称谓,说明这个工厂有退役兵种,或者潜伏着特工,与东南亚战区的某个秘密组织勾结。谋杀,官方最善于以此擦屁股。
  然而,我最担心的是,会在此遭遇劲敌,或暴露自己身份。“阎罗工厂”这个阴森的称谓,很像一个代号,暗示更深层的关系网。
  “黑人被绑在工厂东南角的燃气罐上,赛尔魔说他脂肪太厚,看着很可恶,所以命令我们把他活活晒死,直到成为肉干儿。
  “赛尔魔?他是个怎样的人?战斗力如何?掌管那些事务?”我的追问,吓得粗鲁恶汉脸上红白交替,他仿佛很惧怕这个叫赛尔魔的人。
  “你尽管说,只要我救走黑人,你躺在这里装死即可,或者制造点小伤,我保证没人追究你透漏讯息的责任。等我们跑远了,你继续过你的酒肉生活。”
  安慰着恶汉,我内心泛起嘀咕。“赛尔魔,我们厂丁的头目,负责看护这里。此人很古怪,喜欢从活体动物身上切生肉吃,尤其是鹿肉。”我有些不耐烦,质问到。“我问你他战斗力如何?比黑人可强?”
  恶汉吓得一抖,好似一只乌龟,抽缩几下脖子,才惊魂未定地说:“他,他……,我一拳就把他打趴下。
  第三卷 热岛 第二百一十七章 … 白瓷盘上的断喉
  “You…lie!He…is…a…devil,Extremely…dangerous。”抽泣着的女孩,突然情绪激愤,打断粗鲁恶汉的话。我皱起眉头,沉思女孩的话语。
  “别,别听她胡说,我绝对没往陷阱里引导你。”恶汉急切地说完,勉强冲我笑了笑,那一脸横肉,难看极了。桌上的牛肉,被我以最快的速度吃光。
  “来,你也喝一口茶水,待会儿把你绑起来,可能很长时间才有人解救。”说着,将剩有水渣的茶壶递过去。粗鲁恶汉的眼神立刻放亮,他欣然接过,并扬起脖子猛喝,仿佛要证明自己不嫌弃我的口水,以此加重保命的筹码。
  壶嘴儿就像风…骚女人的乳头,被他咗得滋滋响,对方的喉结,在脖皮里上下窜动。我默默注视,右手忽地一抹左肩头,“嗖”,锋利的匕首,如同毒蝎的尾巴,电光般横扫而出,粗鲁恶汉的肥短脖子,立刻显出深深割痕,溢涌的血液,开始如条红线圈,随即爆发似的,喷涂在酒桌上的白瓷空盘。
  大脑袋像千斤重砣,把粗鲁恶汉上半身拖趴在桌子上,他剧烈抽搐,血液汇集成柱,沿桌板斜面流滑,滚落到潮湿的地上。
  “霸占上帝子民的膏脂,最终用血偿还,清洗干净你的灵魂,让它升飞进天堂,去亲吻上帝的公正与仁慈。”我冷冷祷念。
  “咳,咳咳,咳咳咳……”粗鲁恶汉的脖颈,被割断大半,他试图抽缩手掌,捂住割断的喉管止血,可身体像出故障的机器,神经接收到的指令,只会使肌肉哆嗦的更厉害。
  厂内污染的空气,如倾巢出动的细菌,从气管儿残断处成群结队地灌输进去。垂死的家伙,仿佛听懂我的话语,急促的呼吸渐渐削弱,睁大的眼睛缓缓闭合。
  女孩再次被吓到,但她急速捂住自己的嘴巴,失声尖叫才变成一阵空响,犹如突哈一口气息,只给人急促的感觉,毫无刺耳噪音。
  沾染腥血的匕首,在粗鲁恶汉肥厚的背上抹了抹,重新还原到左肩位置。即使女孩不揭穿,我也能察觉到,这种市井恶棍,自作聪明的小伎俩,比起曾经抓审的跨洲际间谍,蹬不得大雅之堂。
  踢开四具死尸,扒下其中最小身材的衣服,丢给遍体鳞伤的赤裸女孩。她面容清秀,朱唇皓齿格外动人,从五官的轮廓与胴体色泽,很像白种人与黄种人混生。
  “自己扒一双最合适的靴子,牢牢勒紧在脚上。”一边捆绑打昏的风…骚女人,一边叮嘱那个被强暴的女孩。
  等救出杜莫,我们必须沿丘陵逃跑,而且,长满野草的工厂地面,到处丢弃着沾染原油的碎铁丝及三角状白铁片。万一女孩扎伤脚掌走不了路,会增添麻烦。
  女孩是当地人,从丘陵种植烟草时,被几个恶棍抢夺进工厂淫乐。她的父母年老体衰,明知女儿在此,却无能为力。可是,女孩并未放弃,没在淫威下蜕化成奴才,她坚信自己的灵魂长满洁白的羽毛。所以,我能够帮助她逃出魔爪。
  赛尔魔并非恶汉所说,虚弱的像一个老头儿,卖冰女孩说过,工厂里有个恐怖家伙,能一脚踢破水牛肚皮,应该就指此人。
  眼前这个女孩,约摸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竟也郑重的劝我,不要招惹到那个赛尔魔。她根据本地传闻,对我讲述很多。
  废旧工厂下面,还有一个工厂,即使那些厂丁,也不被批准进入。他们称霸一方,官商相勾,为进步一扩张势力,竟花钱从东南亚聘请地下佣兵,充当打手的同时,兼顾训练厂丁。
  我很了解地下佣兵,普通佣兵好比政府偷偷包养的二奶,而地下佣兵犹如暗娼,两者性质相同,都是杀人工具,却五十步笑百步。
  嘲笑和低劣的待遇,使他们心理极度扭曲,竞争压力很大,所以,性格凶残,手法狠毒,成了地下佣兵的招牌。
  东南亚常年多雨,丛林地貌铺天盖地,四季如一。越战结束后,很多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战士,撒落到周边国家潜伏。获胜后的政府,饶有鸟尽弓藏之意,给每位兵士的补贴,仅够他们买几双廉价皮靴。
  心寒的兵士,迫于生计,最终转化成杀手,他们要积累钱财,洗刷自己被廉价使用的耻辱。而杀手这个职业,在泰国、老挝、柬埔寨,越南等国,沿袭成风。
  侵略战争,最终带给双方士兵最大的心灵伤害,因为他们亲临战场,亲眼目睹残酷。之初,群情激奋,怀揣虚无的依托,以为三千万将士奔赴别国疆土,这种气势很过瘾,这种样子去杀人与被杀很高尚,以为在追求正义,在播撒自由的种子。
  而实际上,当战斗慢慢变成厮杀,最后演化成屠杀;攻击目标由壮年延伸到老人、妇女、儿童。他们才发觉自己被蛊惑进了世界的肛门。
  每个士兵都害怕死亡,他们闯进每一户村子、院子,搜查每一辆汽车,每一艘渔船,都可能遭遇冷枪、爆炸罐。整日目睹同伴被炸得血肉横飞的惨象,情绪自然敏感至极。
  恐惧膨胀到一定程度,便承受不住些丝风吹草动,最后,只得用疯狂射杀去寻求安全感。即便面对一个儿童,都会憎恶十足,神经质的认为,他的爸爸、叔叔、或者其它亲属,很可能是对抗中的一员,那些孬种,为何躲避起来,为何不让我射死你,那好吧,宰了这们的小畜生。
  荒诞并非仅此,有些妇女、儿童由于饥饿,甚至被怀疑吃饱了一肚子手雷,随时会靠过来报复,开枪射杀掉这些目标时,还口中大喊:“凶手,白痴,不知好歹的猪,我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这种环境,严重摧残了人性,扭曲了人性,让持枪者心智尽失,不惜错杀一百一千,仅为自己活下去增加一丁点概率,哪怕这种增加等于零。
  每个战场上活下来的战士,多会悔恨终身,那种罪恶感,像窒息一样折磨人,逼得人去羡慕那些战死者。
  第三卷 热岛 第二百一十八章 … 吉婆岛下的传闻
  终究,这是一场人类自残,站在这个角度,胜负无从谈起。惨痛的代价,对几个政治小丑而言,无疑是:“看,这样行不通。”
  而政治小丑的回答:“哦!我也冥冥中感觉行不通,经过尝试后,果然行不通。”
  先用枪打伤你,再为你包扎,这就是政治小丑的人道主义。很多国家的民众,退化了独立思考的本能,所以,就连这种低级虚伪的幌子,竟然也收效了。”
  假使,坐在富丽堂皇的指挥室,也像蹲在壕沟那样,随时崩碎头颅,炸撒四肢,他们的妻子儿女,也参加到战区的平民之中。
  我想,历史上很多有关侵略战争的决策,都将发生变化。很简单,战争最大的受害者,永远是老百姓,诸多无法想象到的因素,会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莫名其妙。
  但是,一个国家的子民,可以像火柴棍一样被操纵,谁会在乎呢!
  赛尔魔,并非一个人名,它属于地下佣兵的代号,如同柔道段数的最高位,但并非各国武术中的最高位。
  没有人知道,赛尔魔基地在东南亚的真实坐标。流经越南境内的红河入海口处,是越南海防港,附近有座吉婆岛,传闻岛下有个废旧工厂,而赛尔魔基地,曾在此驻扎。
  各个地区的杀手,如同产品,也有自己的品牌,赛尔魔组织,不接受普通人,很多自以为是的罪犯、恶棍、混混,想投奔却无门。
  赛尔魔的最大特色,在于育种苛刻,他们只寻找从世界肛门走出来的完整战士。因此,培育出的地下佣兵,个个强悍凶狠,有着战场厮杀的丰富经验。
  赛尔魔这个品牌,国际排名较靠前。他们价格不高,又肯卖命,且善于残酷的肉搏战,最关键的一点,能把完成使命看的比生命还重。因此,备受欧美地区的买家青睐。而有些杀手,一旦跑丢武器,便只有被追打的份儿。
  杜莫绝非一般海盗,不会轻易载倒在几把粗制猎枪下,他一定遭遇了那个劲敌。女孩穿好恶棍身上的衣服,虽然松垮肥大,却包裹起柔软的身体,一双马靴像滑雪板似的,被她穿在脚上。
  这个灵气的姑娘,对我深情地眨了眨眼睛,湛蓝色明眸,闪动光泽,显得极为乖顺。我告诉她,从那堵小矮墙下钻过去,蹲在工厂西北角的草丛藏好,等我带黑人回来,便从那里逃走。
  我套上一件厂丁的衣服,拿一块湿毛巾盖在头顶,使之遮住脸颊,然后朝捆绑杜莫的东南角走去。干枯的野草,摩擦的膝盖瑟瑟作响,一排排银灰色的化学罐,被晒得起皮掉渣儿。
  走了十多分钟,才依稀看到一个黑亮的胖墩,仰绑在铁罐上,肚皮朝天。完好的肌肤,若在毒辣的日头下晒到天黑,无异于开水脱掉一层皮。
  随着距离拉近,我也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靠到跟前,绕化学罐转了两圈,发现四周无人,才假装好奇似的凑过去。杜莫嘴唇干白,浮肿的五官,伤痕累累,凝固的血迹层层干裂,猛然看去,那满脸的脓包像感染了生化病毒,人也像死亡了一两个时辰。
  “杜莫,你不要动,很快就把你弄下来。边说着,我边警惕着四周。那个赛尔魔佣兵,将获了我执行第一步任务的武器。假如对方知道杜莫还有个同伴,多会埋伏在暗处,用狙击步枪守杀。
  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铁架子,支撑着卵蛋一般的金属罐,厂子中央的几棵大树,仿佛处在秋季凋落时段,狙击手很难隐藏在上面,我担心冷枪会伪装在膝高的野草丛,假如腿被敌人打断,赛尔魔佣兵多会扑上来,吃几口鲜肉,这一点也不玄乎。
  此类佣兵有个习俗,每杀死一个敌人,都会从对方身体上取下一块儿肉吃掉,表示自己是强者,好比狮子啃噬斑马,上帝不会怪罪食物链条上的杀戮。
  见四下无人,我忙攀援上铁架,烘晒炙热的化学罐,像加热后的煎锅,烫得屁股都不敢挨一下,我只好蹲在上面,幸亏军靴底子厚实。
  杜莫早晨被绑上去,后背上的肉皮,应该没太大烫伤,那个赛尔魔佣兵,把杜莫当成丧失人权的战俘或动物一样虐待。可见,此人不单杀人,更乐于摧残人。
  割断杜莫身上的绳索,把他轻轻落地,套上另外一件厂丁服装,扛着他粗胖的胳膊,朝小房子走去,他严重脱水,需要缓一缓,不然,无法跟我一起,翻越铁丝围墙,逃回丘陵山顶。
  我拖着杜莫,假装两个喝醉的厂丁,从工厂中间穿过,直到走回小房子,才把他放躺在小床上,拿起女人洗屁股用过的脸盆,打来池水给杜莫擦洗。
  湿水的伤口,很快把昏迷的杜莫疼醒,他嘴巴肿的很高,脸颊两侧的颧骨,犹如蘸上鲜红果酱的黑面包。“哦,这群混蛋……”话刚说到一半,杜莫忙捂住裂开的嘴角,丝丝哈哈气喘起来。
  “你听说过赛尔魔佣兵吗?这次真让我遇上了,太他妈恐怖凶残了。”他嘴巴不敢张开,吱吱唔唔地说着。“那家伙戴一个铁皮面具,上面有许多小孔,栓满颜色古怪的动物鬃毛。尤其那双眼睛,太凶残了。”
  我递给杜莫一些茶水,让他先喝一点,润润喉咙,等胃部慢慢蠕动起来,再多喝一点解渴。“你能活着已是万幸,假如他们不够残忍,一枪把你毙掉早点解脱,我只能来收尸。”
  “嘿嘿。”杜莫使劲闭着嘴巴笑了笑,我的话,让他宽慰不少,他顿感庆幸,这家伙心里明白,只要坚持到天黑前不死,我一定会找到他,把他弄出废旧工厂。
  “宰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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