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三声,请你将烈火给金少爷。」
「哀哀哀,给金少爷?有没有错啊?崎路人,你不怕他对你动手?」
「我说给他,有我的用意,何况他也说过不杀我啊。」
「哀哀哀,你对他有信心,我可没有喔!」
「你不是承认我每讲必对吗?给他吧!」
「好吧!反正金少爷也不是你的对手。」哀三声解下背上的烈火宝刀,递向金少爷。
金少爷伸手接了,看了看有如火焰般的刀身,竟是一把无刃之刀,但以他丰富的见识,也看得出是一把好刀,遂握在手中挥舞了几下,道∶「喂!老头,'奇Qisuu。com书'这把宝刀怎麽用?」
「这把刀的威力,使使用者的恨意而定,若是心中无恨,武功再高,这把刀还是没用。」
「哦?像这样吗?喝!」 金少爷挥刀!杀气未至,崎路人已侧头闪过那道微弱的刀气,道∶「看来你对我的恨意,没有那麽重嘛!」
「哼!本少爷现在身体还没复元,等我练好,你就领死吧!」
「哀哀哀,金少爷,你不是说不杀崎路人吗?」
「我刚刚是练新刀,谁叫他不站远一点!」
崎路人哈哈一笑,道∶「反正你已经自由了,要怎麽做,随你吧!」
崎路人言毕,对哀三声一使眼色,两人一起离开了,只留下金少爷一个人,单独面对萧竹盈之基。金少爷征征地看着那座孤坟,一时百感交集,忍不住低唤道∶「母亲啊┅┅」
风冷冷地吹在身上,就像萧竹盈温柔地抚摸着金少爷一般。
霹雳异数小说版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只疑弦外别有声
崎路人与哀三声二人,一同前往游魂沟,骨丕见到崎路人,先是一愣,随即想到灯蝶所说的话,果然,崎路人如灯蝶扬言的一般,亲自将人头颅送来了,骨丕对灯蝶更是敬畏。
「呵呵┅┅崎路人,你到底还是要乖乖把人头颅交出来!」
「你很有把握嘛!那就马上将人头颅完成吧!」
「嘿嘿┅┅对於制造人头颅,我早已失去兴趣了。」
「你收手,朱雀云丹会死喔!」
「与我无关!」骨丕不迭I烦地道。
「明人面前不说假话,她不是你的同志吗?你们魔龙八奇,同气连枝,你相不相信我崎路人,能使你们的阴谋完全失败,并且你也要死在万俟焉的手中?」
「嘿嘿嘿┅┅你威胁不了我!」
「是吗?喝!」崎路人抢上前去,双掌快如连珠,在骨丕胸前连拍两掌,骨丕大骇,正要反击,崎路人又已飘然退後。
「你┅┅你做什麽!」
「对付阴谋家,手段也不用太光明,骨丕,你身中我的毒掌,若无解药,不出半个月,将五脏溃烂而亡!」
「你┅┅」骨丕惊疑不定,受击之处并无任何感觉,暗自试着运功,也没有影响,但若是那两掌末伤他分瓷I,崎路人又为什麽出手?
崎路人将人头颅持在手中,问道∶
「我问你,八卦人头颅,需要多少制造时间?」
「还要六天。」骨丕悻悻地回答。 「好,你马上将人头颅制均I完成,一完成就送到琉璃仙境,六天的期限,超过的话,你就休想得到解药!」
不等骨丕回答,崎路人与哀三声已扬长而去,骨丕既愤怒又担忧,伸出手去取下人头颅,征忱地看着。不想在人头颅内动手脚,但崎路人不是简单人物,万一人头颅出什麽问题,恐怕自己就性命不保了。骨丕长叹了一声,怀着满腹怒火,重新预备制均八卦人头颅。
而拜别崎路人之後,素还真也马不停蹄来到一羽坛,求见坛主虚渡三央I。
一羽坛只是个普通的道场,并无明显的江湖人士出入,素还真在大门口静待通报的时间内,观察片刻,只觉此处奢华伧俗,并无什麽修道意味,虽然不像一般的帮派以金银自炫,却有股类似的气质;出入的人虽然不像江湖人物,但连家丁都神采矍铄,手脚轻便,分明是身怀武艺。在等待之时,四下觑无人声,分明就是警戒着他!素还真的状态。
素还真不动声色地静静等待着,不久,一位脸色圆润、红光饱满的修道人,手持凤羽,大步踏进了堂中,笑道∶
「呵呵┅┅清香白莲素还真,闻名不如见面,不知为什麽大驾光临敝坛?」
素还真欠身为礼,道∶
「央I路崎岖蜀道平,江湖路原本颠沛难行,所以素某来迟了。
」
虚渡三央I并未转出素还真言外之意,道∶「敝坛蓬荜生辉,你肯屈尊光临,老夫也猜得出你的目的。」
「唉,人命关天,不得不为。」
「呵呵,你珍惜别人的生命,却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
「一刚辈的意思,是借凤羽半月钟,会使素某陷入危境?」素还真想不到虚渡三央I说得如此明白,便也反问。
「多多少少,这与龙骨圣刀多少有点牵连,不是吗?」
「看来前辈虽不在江湖之中,但是江湖之事了若指掌。」
「人的嘴是封不住的,这是惊动天下的事,哪有不散播的道理?」
「既然前辈已经知道实情,那麽前辈对劣者今天的来临,有何看法?」
「我恨乐意帮助你,不过,困难的是你无法将它带走,地无法敲响半月钟。」
素还真略感意外,虚渡三央I又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带你去看一看。」
「麻烦前辈了。」
「随我来。」
虚渡三央I引着素还真,进入内室,推开一处石壁,守在一旁的家丁,将火把点上,虚渡三央I亲自接了,对素还真一使眼色,二人便朝着壁後阴冷的地窖阶梯而下。
地窖尽头,是一间气味怪异,暗无天日的小室,藉着虚渡三央I手上的火把,素还真才看清室内只有一座小台,台上安置着一尊与真人大小相符的弥勒佛像,袒腹露胸,笑意可鞠,唯一要说得上特别的地方,轨只是佛像身上金光斑烂,是以金子铸造的。
素还真微一沉吟,道∶「前辈,你手中所持的是凤羽吗?」
「没错。」
「那麽半月钟呢?为什麽不见半月钟?」
不料虚渡三央I反问道∶「素还真,你心目中的半月钟,应该是什麽样子?」
「所谓的钟,自有其定形啊!」
「呵呵┅┅每一个人的想法都和你相同,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所谓的半月钟,就是你眼前的这尊佛像。」
「什麽?」素还真讶然。
「所谓的半月,并不是钟的形状,而是合字,半月为胖,」虚渡三央I以手中的凤羽指向佛像,道∶「而你眼前的这尊佛像,有一个名称,叫「人肉奇像胖金童」。」
「金、童为钟,素某了然了。」素还真道,「那麽前辈为何说我无法敲响半月钟?」
「你右不相信,就试看看吧!」
「是,有僭了。」素还真接过虚渡三央I手中的凤羽,羽絮虽为至柔之物,但素还真能以自身的功力,将任何经柔之物发挥出伤人的威力,何况只是敲响一钟?於是素还真摧动元功,将真气灌注於柔软的凤羽之上,一敲之下,却并无声响。素还真再试了一次,依然有如被化去劲道一般,悄然无声。
「老夫没有骗你吧?」
「这┅┅要如何才能使半月钟响澈云霄∶前辈您一定有办法吧?」 「老夫地无能为力。」
「什麽?」
「老夫只知道,想敌响半月钟,一定要具备几项条件∶第一就是敲钟者必定是一名哑巴;第二,就是只有每月中旬的丑时∶第三,必需要有圆月的光华,照射在胖金童上。这二一样条件,缺一不可。」
素还真仰首望夫,小室的顶端开了一个天窗,正好可以使月亮的光辉照进来。
素还贾又问道∶「为什麽敲钟者,一定要是一名哑巴呢?」
「我讲过了,自古以来流传就是这样,我也不明白原因。」虚渡三央I按着道∶「而我方才说过,你无法带走半月钟,就是因为∶若人肉奇像被阳光照射,立刻全身腐化。素还真,你还是尽快找出一名哑巴,执行敲钟任务吧!」
「素某还有一个疑问。」
「恣I?」
「一羽坛离火龙舌至少有百里之遥,若是无法带走人肉奇像胖金童,就算劣者找得到人来敲,它的钟声又如何传到火龙舌,传入金太极的其中呢?」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据说半月钟的声音能传遍天下,无所不至。素还真,时间宝贵,你还是快去找适当的人选吧!」
「多谢前辈,素某含在第六日之夜,派人前来。告辞了。」
素还真离去之後,虚渡三央I笑嘻嘻地搬着颚下短发,通∶
「你会派什麽人来,我也猜得出来,呵呵┅┅
素还真奔回琉璃仙境,只见到叶小钗,并未见到命七天,一间之下,叶小钗也不知命七天去向。素还真屈指算来,命七天只剩两天生命,或许是回到碧水岭,伴爱妻之基而终了,心下不由得怅然。
然而,命七天并不是回到隐居之地,而是想在剩馀约两天之中,尽快杀死太黄君,因此文单身前往巨书岩,在旦书岩等了许久,末见到太黄君的踪影,四处找寻,也没有任何结果,心中大急,不禁後悔当初末择善固执,果断杀死这个阴谋者。
眼看着两天的时间已过,命七天知道性命将终,终究是怀着遗憾,回到了故居,坐在爱妻墓前,平静地等着生命最後的一刻。
太黄君自蓝晶人惨死在命七天手中之後,心知天虎八将力量太强大,自己绝非对手,苦守在巨书岩上,眼睁睁地看着素还真得到龙骨圣刀,然後坐以待毙,绝对不是办法。
一线生虽然是素还真的知己好友,但早已背弃素还真,而投身於金阳圣帝的摩下,献计逼杀素还真,这是人尽皆知之事,因此,太黄君对他虽有所防范,却并无太大的敌意。
一线生见太黄君整日焦思竭虑,一再劝他暂时离开巨书岩,以免遭到命十天的追杀,太黄君也知道有理,但是,叫他如此藏头缩尾,实在是办不到。
一线生不禁道∶「太黄君,你不相信我,我地无话可说,但是,你总要找个人商量,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素还真得到龙骨圣刀啊!」
太黄君冷笑一声,道∶「就算素还真得到龙骨圣刀,也无法将它的威力发挥到十成!」
「恣I?虽然素还真曾经败在你的手上,但是,他也许又是保留了实力。我这样说,不是小看你的武功,而是要提醒你∶素还真可能真的有能力完全发挥出龙骨圣刀的力量。他有龙气剑这步绝招,又有龙骨圣刀,你的景况危矣!」
「不是我轻敌,而是他无法得到三青,没有三青,龙骨圣刀的威力有限。」
「三青?什麽是三青?」
太黄君取出一颗翡翠般晶莹无瑕的珠子,道∶「这就是三青之一,式I有三颗,其它两颗,各在素还真、朱雀云丹手上。」
「素还真怎麽会得到这种东西?」
太黄君叹了一口气,道∶「和我得到的方式一致,都是由魔龙八奇的成员朱雀云丹手中得到的。」
「朱雀云丹?听这个名字,应该是一名女性,素还真竟从女人手中夺到此物,真是人卑鄙了┅┅」
「是朱雀云丹亲自送给他的。」太黄君表面上若无其事地说道
。
「什麽?朱雀云丹将它送给素还真?」一线生想了一下,又问道∶ ┅┅为什麽你们魔龙八奇的成员,会帮助素还真呢?」
「哼!也许是被素还真所骗。」
「嗯,这很有可能,素还真最擅长拢络人心。」 「他还说服朱雀云丹为他争取龙骨圣刀,但是太黄君不像素还真一般,在女人的庇荫下生存!我相信以我的波幻迷掌、结草衔环,一定能结束素还真的性命!」
「唉,有这种自信当然是很好,但是,有时候┅┅还是要能屈能伸,你们的同志有的死了,有的背叛,你打算杀了朱雀云丹吗?」
「朱雀云丹早已不算魔龙八奇的一份子!」太黄君别有含意地说道。
「正确的想法!女人心海底针,对这种心意不坚的同志,还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对女人而言,爱人比朋友还要重要┅┅」
「不必再说下去了!」太黄君怒叱,一线生见太黄君脸色极为难看,便明白了七八分,摇头苦笑∶
「好好好,我不说,唉,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说什麽?」
「没什麽,当我没说,眼前最重要的事,应该是你已经孤掌难鸣了。」
太黄君剑眉一挑,道∶是吗?随我来吧!」
太黄君自菊国上一跃而起,落在巨书岩上,衣袂飘然离去,一线生知道太黄君必定有十足的把握,才会信心不减,也急於探知究竟,连忙跟了上去。
太黄君与一线生相偕而行,越过数座山岭河流,渐渐来到一处绝无人迹的深山,四壁的幽兰清芬,不时有几丝轻雾,飘渺地窜过。
此地达一点点的杂音都没有,只有风声枫枫,有时如梵歌般庄严,有时如吟诗般高雅,有时又像千军万马,暗呜叱咬,教人惊心丧胆。
太黄君停步,望着眼前平滑如镜的绝壁,通∶「此地川九层莲峰,是一位绝央I高人的隐居之所。」
「九层莲峰?」
太黄君指着山壁,仰首道∶「不错,你看,这样高的山壁,你上得去吗?」
一线生抬头一看,不禁手脚都是冷汗,赔笑道∶「恐怕连鸟都飞不上去,人怎麽上得去呢?」
「莲峰的高度,是你眼界所见约九倍!」
「什┅┅什麽?」一线生也不由得咋舌,「难怪川九层莲峰┅┅你所说的「高人」,确实是住得够高了。」
「不必说风凉话。我有今日,全是这位前辈所赐。」太黄君道,「他曾经救过我的性命,并指点我未来的前景。「宇宙似幻,云波谲诡,哭遍侠客!」就是他约写照!」
「好狂的口气!如果他真的那麽厉害,为何不替你杀尽天虎八将∶」
「恩公不是世俗之人,我来到此地,也不能求他。」
一线生想不到千里跋涉到此,竟是来见一个不能要求的人,不由得大失所望,脱口而出问道∶「那我们来干什麽∶」
「等。」太黄君一振衣摆,席地而坐。
「等∶」
「若恩公不肯出面,我求亦无用,反而自招杀身之祸∶若是恩公肯伸出援手,自然会给我正确的指示。等吧!」太黄君好整以暇,开眼打坐,一线生看得又是奇怪,又是不相信,但是太黄君都这麽说了,也只好等下去了。
一夜无声,冻了一夜的一线生简直要不支昏倒了,太黄君却是不动如山,专心致志地通功行气,不但不见憔悴,反而更精神大振。
曙光乍现,天边徒然传来高亢宏亮的声音∶
「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英雄!」
一道流光闪耀的光轮,有如着了火的太阳一般,在天际一闪而逝!
「啊!那是什麽?」一线生骇然。
太黄君未开口,自云烟深处,已响起苍劲稳重的声音,朗声道∶
「道友一页书,你来了!」
「道友半尺剑,你我的甲子之会,一页书怎会爽约?」
「哈哈哈┅┅半尺剑与一页书,今日将要分出胜负!」
在莲峰下的一线生、太黄君,闻言都不禁大吃一惊。据太黄君所知∶世上若要说有人能与半尺剑一较长短,只有一位百世经纶一页书!这两人若要分胜负,必定是两败俱伤,二人深交百年,怎会演变成要一分高下?
太黄君既忧且惧,不禁变了脸色。一线生忙道∶
「怎麽会这样?太黄君,现在怎麽办?」
「等。」太黄君依然只这麽说。
「唉!好吧,听你的。」一线生与太黄君又不语等候,想再听见九层莲峰上的声音,却只有风声悄然。
此时约九层莲峰上,不只有一页书、半尺剑二人而已,还有一位驼背鸡胸、满脸白发白眉的老人,乍看之下,有如得道成仙的高人,然而,此公不是别人,正是秦假仙!以秦假仙的功力,要传音至峰下,正好不够。因此,秦假仙被一页书抓来时,一路上大吼大叫,峰下的一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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