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的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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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尊的宠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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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距离南郊,还是比较远的。经过了将近一个多时辰的颠簸,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南郊胭脂湖畔。马车刚一停稳,司空傲雪便迫不及待的掀起了车帘,车着陆子悲的衣袖就想要迅速远离这里。

一路上,司空傲梅都小鸟依人的偎依在令狐剑的身上,令她觉得难受极了。

“二小姐这是想要去哪里?”令狐剑看到司空傲雪那副避他如蛇蝎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有些不爽,她对他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就这么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既然大小姐都着人安排了画舫,二小姐这是想要拂了大小姐的脸面吗?”

话音一落,司空傲梅立刻用一种狠毒的眼神看着司空傲雪,直将她看得背脊发凉,只得讪讪笑着,无力的解释道:“哪有……令狐公子误会了。”

他既然不喜欢她,想要退婚,为什么又突然抓着她不放?

司空傲雪有些迷茫,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蔓延全身的无力感。令狐剑——她猜不透,也想不明白。

“妹妹,既然来了,就一起吧。”司空傲梅阴阳怪气的冲着司空傲雪说道。她其实并不想让司空傲雪跟着,可是一看到令狐剑那看向自己的温柔眼神,便什么反对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司空傲雪嘴角抽了抽,司空傲梅那眼神分明是希望她滚得越远越好。她跟着司空傲梅的后面也下了马车,站定后望了望这偌大的胭脂湖。如今夏意正浓,郁郁葱葱的密林装点着远处的青山绿水,夏日的红花开得如火如荼,远望去一片红云绿雾,湖水潋滟,金色的波光之间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来回巡游的锦鲤。微风拂过,承受不住夏风的花瓣纷纷落下枝头,一时间落英缤纷,流光飞舞,好一片湖光山色。

可在司空傲雪的眼中,却满是迟疑,没有丝毫的对于美景的欣赏。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怕水的。自从十岁那年,她被狠狠地摁进了水里,差点丧命的那一刻开始,就从灵魂深处对于水抱有了难以言喻的恐惧。如果可能,她真想拉着陆子悲立刻掉头走人,根本一点也不想要去上画舫游什么湖。

察觉到司空傲雪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在微微收紧,陆子悲有些诧异的低下了头,正对上了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惧怕。他有些不明白,雪儿为什么那么紧张,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不是吗?

“师兄,我不想去游湖……”司空傲雪的声音低低细细的,就如同乳猫在呜咽。水漾的杏眼里满是抗拒,微微颤抖的肩膀让陆子悲一阵心疼。

他近乎本能的伸手将司空傲雪搂在了怀里,轻声安慰道:“雪儿,若是不愿,就不去了吧。师兄在这陪你。”陆子悲叹了口气,他对于这一片如墨的美景并无什么欣赏之意,或许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过得久了,这世间已经很少有什么能够触动他的心弦。他的心变得那样的冷漠,那样的无情,都是他不愿意让雪儿知道的部分,“师兄只要和雪儿在一起就可以了。”至于在哪儿,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并不在乎。

司空傲雪听陆子悲这么说,心底那份愧疚也少了一些。她松了口气,从陆子悲的怀抱中抬起头来,拉着她的手正准备离开,却发现令狐剑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的背后,正一脸阴沉的盯着她。

那样的令狐剑没有了方才的温润如玉,变得狠辣阴冷,让司空傲雪有些诧异。

“二小姐,一同去游湖,这可是相爷的吩咐呢。”令狐剑扬起了一抹颇为欠扁的笑容,阴沉的语气带着一丝被掩饰的怒意。

令狐剑并没有错过方才司空傲雪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惧怕,就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什么目光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停留在她的身上。方才司空傲雪与陆子悲交谈的声音实在是太过细小,他站的并不如陆子悲那么近,纵然他武功不低,却只只能模模糊糊的听见几个单字。这一点,让他觉得很烦闷,就像是明明应该是自己的所有物,此刻却被别人捧在了掌心。

“哼!不用你提醒。”司空傲雪本来并不打算理睬令狐剑,可是在看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不知怎么的心底就涌现了一股怒气。他可以当着她的面与司空傲梅搂搂抱抱,凭什么就不许她与师兄说两句话?

就像是赌气一般,司空傲雪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怕水,脖子一昂就与令狐剑杠上了。

司空傲梅在一旁听着,本来司空傲雪与陆子悲要单独离开,心下正一阵窃喜,却不料最后竟然兜来兜去还是要一起,那刚刚扬起的唇角还没来得及放下,便僵在了那里。瞪向司空傲雪的目光犹如两柄利刃,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而司空傲雪也是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她有些艰难的转头看了看身后碧波荡漾的胭脂湖,突然有点想哭。

冲动是魔鬼啊!

“咦,这位不是令狐公子吗?许久不见。”

就在一群人心思各异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惊喜的男声。司空傲雪循声望去,发现不知何时,一艘雅致而华美的画舫就停在了湖畔。而那画舫上站着的,正是君氏王朝最年轻的十六王爷——君文成。

司空傲雪忍不住眯起了眼睛,这两人分明前日才在恋花楼一掷千金,如今却说是许久不见?

是相请,还是偶遇?

风过无痕,唯有美人淡香萦绕。

……



第017章 第一美人(修)

君文成的画舫,自然是异常宽敞而华丽的。不仅有三面开阔的厅堂,在深处更是设置了几个如厢房一般的船舱。而在画舫上,司空傲雪诧异的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恋花楼的诗醉。

诗醉是真的美,午后的阳光在她的身上就像是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晕,那种美丽梦幻而飘渺,如同指尖的流沙,抓得住却又留不住。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诗醉姑娘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美人,就连身为女子的我见了,都是艳羡万分的。”司空傲雪轻叹了一声,似是羡慕,又似是感慨。

司空傲梅却嗤之以鼻,侧眼瞧了一眼,不屑的轻哼道:“再美也不过是个女支子。”

一句话,说的诗醉面色一白,就连那如行云流水一般的琴音,都如同撕裂的绵帛,突然之间断裂。

君文成面色阴翳的看了司空傲梅一眼,就如同雨林中的毒蛇一般,阴毒狠辣,吓得司空傲梅低呼一声,躲到了令狐剑的身后。

君文成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瞪了司空傲梅一眼,便走过去搂住了诗醉,无声的拍着她的肩膀啊,安抚着她。不管怎么说,司空傲梅都是权倾朝野的左相之女,哪怕只是个庶出,可为了这种事得罪司空相爷,不值得。

“大小姐如此说,想必是对于琴的造诣有一番自己的理解。不知剑今日可否有幸听得大小姐抚琴一曲?”令狐剑笑眯眯的转过身,双眼灼灼的盯着司空傲梅,像是真的很想听。

司空傲梅被他盯得娇羞的低下了头,也因此没看见令狐剑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

“既然令狐公子都这么说了,那傲梅就献丑了……”司空傲梅此刻声音细如蚊哼,稍微拿捏了一下便迫不及待的站起了身子,腰肢一扭便将诗醉挤到了一边,段坐下来。

“诗醉,你没事吧?”君文成连忙接住了差点跌在地上的诗醉,面上满是关怀之情,眼中更是毫不掩饰的急切。他急忙仔细的看了看诗醉,确定她真的没有伤到,才松了一口气。

司空傲雪撇了撇嘴,心里想着这传闻红颜知己遍布天下的君子文,该不会是对诗醉动了真情了吧?

这边,司空傲梅一只纤纤玉手轻轻撩拨了琴弦,弹得正是方才诗醉抚的那首《烟水寒》。诗醉弹曲如细水涓流,春意渐浓,那山涧的清泉一点一滴的融化在暖意的阳光之中,绿枝吐翠,冰消雪融,让人仿佛置身与空阔幽静的山谷之中,春日朦胧的活力中却是又好像有着冬日逝去的凄凉。

而司空傲梅弹出的,虽说曲子是极为的流畅,技法也几乎是完美无缺,却总是少了那么一份已经,缺了一点灵气,就像是空有其形的木偶。

司空傲雪暗中摇了摇头,诗醉这天下第一名女支的头衔可不是虚的。光是这抚琴的功夫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炼成的,更别提其中蕴含的已经了。司空傲梅这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令狐剑那如春风一般的笑容中夹杂的淡淡讥讽,忍不住身子一僵,一个念头从脑海中浮现:莫非这一切他都是故意的?

司空傲雪皱了皱眉,她的目光在令狐剑、君文成和诗醉身上不停的打着转,又想到了那日恋花楼中的巧遇,忍不住想着这其中莫不是有些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而状若无骨一般偎依在君文成怀中的诗醉,确实有些心不在焉。她偷偷的看着锁眉深思的司空傲雪,目光停留在了那一头乌丝中插着的白玉梨花簪,眼底划过一抹淡然的光亮,却又被浓密的睫毛遮掩,无人察觉。

一曲扶毕,司空傲梅兴奋的抬起了头,看到的却是令狐剑一脸阴沉的盯着与陆子悲有说有笑的司空傲雪。原本欢喜的笑容瞬间凝在了面上。

又是司空傲雪!凭什么!凭什么!她不过是个不学无术,娇蛮任性的无盐之女,只因为是嫡出,就要事事压她一头?!就连令狐剑,也明明是她先遇上的,甚至两人在司空傲雪出现之前,就已经有了一定的情感,可是为什么到头来,就连她爱的男人的目光也在司空傲雪的身上!

紧握的双拳骨节泛白,司空傲梅气得浑身发抖,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渗出了血丝。她在原地做了好一会儿,令狐剑却是一直都没有将目光投到她的身上,甚至于琴声早已停了许久,都好像没有察觉。

倒是君文成一只手搂着诗醉,状似不在意的说道:“司空小姐,本王还想听醉儿抚琴啊……”

言下之意就是,你占着位置了,快点让开吧!

司空傲梅暗暗咬牙,不甘不愿的扎了起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宽大的广袖竟是拂过了桌面,一杯滚烫的热茶“啪”的一声滚落在地,发出了刺耳的脆响。

“啊!”诗醉低低的呼了一声,那热水竟是泼到了她的手背白嫩的肌肤瞬间变得通红无比。

“来人!快去取伤药来!”君文成心疼的拉过没人的柔荑,放在手边轻轻地吹着气,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司空傲梅,那目光,真是恨不得死了她。

“王爷,贱妾无碍……”诗醉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那绵延婉转的语调就像是江南六月的山水,仅仅是一句话便令人觉得酥软入骨。

君文成痴迷的看着她绝色的笑脸,揽着她的腰肢,结果一旁婢女递过来的药膏,亲自为她上起药来。

司空傲梅尴尬的站在那里,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确实不是故意的,但是看到就连令狐剑都投去了关切的眼神,心中忍不住醋意翻腾。看了看诗醉那被烫的通红的手,甚至还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忍不住得意的一弯嘴角。

狐媚子!让你弹琴勾引男人!

就在这时,一阵隐约带着铁锈味的夏风穿堂而过,掀起了重重叠叠的帐幔,将一船的人都暴露在了骄阳之下。

司空傲雪杏眼一眯,立刻转头看向身旁的陆子悲,只见陆子悲也是一脸慎重的神色,冲着她点了点头。

“来者不善。”

话音刚落,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爆发出了十数个水柱,一阵巨响震得众人一阵耳鸣,平静的湖面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巨大的画舫不稳的左右摇摆。只听得船内一阵乒呤乓啷的声响,那些个玉碟瓷碗几乎全部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而那些个奴仆婢女们毫无防备的被摔了个东倒西歪,好几个人都摔到了一起,姿势颇为尴尬。

君文成在第一时间护住了怀中的诗醉,另一只手稳稳的抓住了船栏,而司空傲梅则是一个脚步不稳,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上,却见令狐剑一个跨步上前,接住了她。

一瞬间时间就好像是静止了一半,司空傲梅一脸的娇羞,痴痴的望着令狐剑那俊逸的侧脸。透过厚实胸膛传递来的强有力的心跳,一点一点的撩拨着她的心。司空傲梅下意识的紧紧攥住了令狐剑的衣襟。

这个男人是她的,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得到他!

一切都仅仅只发生在了一瞬间,待回过神时,船上已经出现了十几名全身上下都被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黑衣人。他们或手执长剑,或手提大刀,甚至还有人使用着流星锤,将一船的人团团围住。

杀气,瞬间弥漫于整个船舱之内,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成为刀下亡魂。

而司空傲雪爱黑衣人从水中冲出的那一刹那,便被陆子悲抱着飞身到了外面的船舷上。

“师兄……”此刻的司空傲雪是左相府的娇蛮二小姐,而不是行走于江湖的柳雪,他不能让人知道她有武功之二件事。

求助的看向了一旁的陆子悲,虽不明白为何她要隐瞒自己会武的事实,却仍旧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司空傲雪不要担心,“雪儿,没事的,师兄会保护你的。”

司空傲雪点了点头,躲到了陆子悲的身后。陆子悲一脸戒备的盯着船舱之内,提防着那些黑衣人突然冲出来。

船舱内。

“尔等是何人!可知这是本王的画舫,武林与朝廷素来互不侵犯,你们今天是要坏了规矩吗!”君文成冷冷的呵斥道,原本儒雅的气息此刻陡然一变,冷冽的扫视着这些黑衣人,心中暗自盘算着己方的胜算。

“剑隐山庄庄主可在?”一个提着大刀,声音约莫在四十岁上下的额黑衣人压着嗓子问道。

君文成皱了皱眉头,似是很不高兴居然有人敢无视他的话。就在这时,令狐剑抱着司空傲梅上期那一步,说道:“在下正是,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那黑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自然是为了你身上的天下尊主令。”

一句话,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此刻更是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令狐剑右手抚上了腰间的佩剑,警惕的盯着那些黑衣人的动作,一边小心的移动着身形,说道:“晚辈身上并无什么尊主令,不知是何人胡言乱语竟然想要害我?”

那黑衣人闻言,一瞬间像是有些犹豫,却又随即防备的看向令狐剑,声音更是低沉了几分,“想骗老夫,娃娃你还嫩了点!”随即,他一挥手上的大刀,喝道:“废话少说!有没有,杀了你搜一搜就知道了!”

就像是一个号令,那些黑衣人纷纷挥舞起了手中的兵器,向着令狐剑就冲了过去。君文成护着怀中的诗醉,左闪右躲的退到了船舱内的一角,坐起了壁上观。而司空傲梅因为一直被令狐剑搂在怀中,根本无法从刀光剑影中逃脱出去,只得连连惊叫,一张俏脸早已花容失色。

司空傲雪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在一开始就察觉到湖中有人,本想按兵不动,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目的,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天下尊主令?

雪背的贝齿轻咬着水润丰盈的红唇,这是司空傲雪思考问题时候的特有习惯。

“啊——”就在这时,司空傲梅一声惨叫打断了司空傲雪的思考,她定睛一看,发现一名黑衣人手上的长剑已然贯穿了司空傲梅的右肩,直直刺进了令狐剑的胸膛!

……



第018章 莫名的心绪(修)

那一群黑衣人当真是武功高强,尽管令狐剑的武技在江湖上已经可以排的进前十,奈何内力修为并不仅仅是天分就能够弥补的。况且这些黑衣人的数量也非常之多,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在黑衣人一**接一波的车轮战术之下,饶是令狐剑也逐渐露出了疲态。

或许真的只是无意,令狐剑挥剑斩杀了一人后,正好见到了司空傲雪被陆子悲紧紧胡咋了身后的额模样。那是一种堵上了全部身心去信赖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怀疑,令狐剑只觉得心中一痛,一股陌生的酸涩伴随着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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