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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不答，只沉溺在颜斐怀中随他肆虐。她空洞地睁着双眼看着帐顶，颜斐终是上了这床！心里很静，仿若隔世之音，能听见心底颜甄温柔的声音对她不住叮咛。素素笑了，静静的又呆呆的，哀戚地扬起嘴角：路越来越近了。
狂风乍起遮月暗，冷雨滂沱映夜寒。
长记当年初相逢，双花双叶又双枝。
今日笑颜欢以对，他朝举箭债尽讨。
誓斩长空不留恨，无悔相赴奈何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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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愈见情深（上）
颜斐握着素素的双手举过头顶，一手去搔她的痒。素素只是呆呆地看着帐顶，不笑也不叫。颜斐半撑起身看素素，啄了下她丹唇笑道：“怎的也不怕痒？朕都不知道有什么方法好制你。”
素素扯了一下笑，看了下颜斐，又望向床侧处，“皇上要对付素素的方法多呢。”
颜斐松开素素双手，把她脸转正，点着她鼻间笑道：“那告诉朕，待朕当下便试试看下效用。”
素素看着颜斐，眨眼微笑，唇角是完美的弧度，“素素小命都在皇上手上，什么不随着皇上？”
颜斐摇头，食指印在她双唇上，柔柔泛笑道：“以后别说这话，朕不爱听。朕舍不得你。”
素素揽上颜斐脖子，继续扩开笑道：“皇上不爱听的话，素素不说，皇上不待见的事，素素不做。”
颜斐从锁骨一直舔至素素的心窝，才抬头笑道：“回家一趟便这么乖，朕是要好好封赏秦大人。”
素素答道：“素素是真的想得通透了，与爹无关，但皇上若是真要封赏爹爹，我自是高兴乐得其见。”
颜斐拂开素素衣襟，掌心从云峰带过，落于她身侧缓缓扫下。颜斐用舌尖在素素的雪山山底环旋而上，直舔绕至峰顶。素素微微抖了一下，胸前的蓓蕾渐渐挺立。因颜斐舔过而湿润，｜乳尖暴露在空气中，素素觉得就像是周围围了一圈的冰块，慢慢地对其中散着凉气。
颜斐笑，用食指对那翘立的花蕾轻轻地上下拨动，“朕是真舍不得你了，你是真想得通透了才好。”
素素绷着身体微颤，两手在身侧紧贴于被褥之上，指尖用力，已见泛白。胸前像是钻进了细长的软体动物，一直挪爬至心尖的最深处，素素咬着唇忍耐那磨人的瘙痒，却不言语。
颜斐欣赏着素素的表情，弯唇而笑，“啧、啧。”他用中指缓缓把素素咬着的丹唇按下来，食指也搭在上面，轻柔地给她丹唇揉着齿印，吹气般在她面前道：“明明是知道朕见不得你这样的，还非要与朕作对，是么，折磨人的小妖精。”颜斐邪惑地笑笑，用另一手的中指点在她云峰端的花尖上，若即若离地碰着，旋着，“痒便叫出来，朕也喜欢听。”
素素秀眉轻拢，似蹙未蹙，朱唇微启，欲语还休。
颜斐见素素依旧死死忍着，轻抚过她丹唇，便把手滑落至她脐眼上，指腹贴在其上，极缓地打着圈，然后低头，把她一侧玉峰吸进嘴里。
素素眼前朦朦一片，痒得没有办法，弓起腰身往上顶了顶。
颜斐略略抬头瞄过素素一眼，嘴上却依旧含着她软软的白玉雪肤。他一笑，吸过素素微硬挺立的小樱桃，合牙细辗慢研。
素素掌心压在被褥上，贴着丝被挪移身体，粉臀蹭在细密的繁复刺绣之上，身下却越是收缩越是溢流清泉。
颜斐一手托着素素粉臀，中指往内里的泽地挑了挑，笑道：“这样都还不叫一声，可真忍得住，不辛苦么？朕可不要你忍着，乖乖，想叫便叫出来吧。”他一手抚在她大腿里侧上往外压了压，去分开素素双腿。
素素死咬着唇，却是不哼一丝。终于不觉得自己残忍了，对凌云，当胸一刀，是最仁慈的方式了。比起现在自己日夜受其凌辱，也不知何日终结，还隐忍吞声、行不得半分差错，才是最残忍的！就如钝刀拉锯着皮肉，细细点滴的侵蚀着神经。
颜斐把素素双腿抬起来，环在自己腰上，欲望顶在潭口粘了粘清液，然后一下突击进入。
素素被顶得头往上仰了仰，双眼一霎那睁大，倒看着床幔外的一切。窗外白亮的阳光，刺穿窗纸而射进来，照得一切都失了原形，只有白霍霍的一片。
颜斐双掌沿着素素的股侧缓缓滑至腰后，把她抱坐了起来再动，“你回回都是这样，哼都不哼一声。”
素素把头放平，定定地看着颜斐，就那样呆呆地看着，身体让颜斐顶得一上一下，眼珠却只盯在颜斐脸上，一动也不动。
颜斐手指在素素的芳草上卷着逗弄着，然后低头在素素的软玉上，猝不防备地一口咬下去。
“啊——”素素因痛惊叫。
颜斐抬头看看素素，哈哈笑着又低头去亲上刚咬出来的牙印，“朕真是不容易啊，这样低劣的招都使出来了，才能引得你一点点反应。”
素素恼，颜斐你这个变态！脸上却是笑，她双手虚搭在颜斐肩上，挺直了腰，身下挪了挪往颜斐靠，娇声道：“皇上，素素不过是一时想到再见不到菱菱了，有些伤感而已。”
这样的姿势自是最切合的。素素一动，花萼便压在颜斐欲望顶端的一圈嫩肉之上，缓缓旋磨，加之素素稍倾前身，甬道顺势收窄，逼得颜斐微喘了一口气。他握住素素的粉臀固定住她身体，不让她再挪移转动，稍歇才笑道：“你这吸人心神的小妖精啊，把朕的心神都全吸了去！”
素素抿唇而笑，弓着腰身往颜斐靠，“哪有，皇上就爱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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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斐吸了口气，握住素素的腰身，急急道：“好好，别动，别乱动。”
素素再笑，故意紧吸着颜斐的欲望左右旋了旋，“皇上答应素素一事，素素便乖乖的不动。”
颜斐长长呼了口气，缓过那劲，才点了下她鼻尖，笑道：“还真会选时机提要求，说吧，不过分的，朕都答应你。”
素素眯眼笑着靠进颜斐颈窝，“素素想送菱菱出嫁。”
颜斐把素素扶正，神色微怒，“你又要跑？！朕就是留不住你么？！才是回宫里几天，又要说出去。”
颜斐又怒了？越来越容易怒了。曾经的颜斐，阴柔的丹凤眼里只有魅惑的眸光，艳红的薄唇也只见魅笑，雪色的肌肤上从不见怒气，印象中永远是摇扇从容掌控一切的姿态。素素心里在笑，是说明动情了么，那又有几分？她摇着颜斐手臂，声音懦懦软软的好听，“皇上！素素在宫里也没几个能谈得来的，难得菱菱与我相熟一些，”素素说着慢慢低下声音，也低下了头不看颜斐，“或许就是因为她还小吧，天真单纯，其他妃子公主的都不与素素往来。”颜斐轻叹了口气，抬起素素下颚。素素知道是那话起了作用，颜斐应该已略有动摇，不再强坚持了，这么说来，颜斐对自己也有七八分在心了吧。素素便趁机道：“我又不是不回来，就是送趟亲而已，皇上也不能许了素素么？”
颜斐抱着素素，侧头枕在她胸前，淡淡道：“去吧去吧，朕允了你便是了，别把朕忘了不回来了。”
素素挺胸“咯咯”而笑，只有她自己感叹，这是冷笑啊冷笑，原来自己也可以拿奥斯卡影后了！“素素不回来，皇上便过去把素素绑回来吧。”
颜斐亲了亲素素心窝骨，才抬头对她笑道：“何止，绑回来了，还要把你压在床上，脱了你的裤子，让朕好好打个百来八十下的。”
素素装着哭腔，左右扭了两下身子道：“皇上真是狠心呐！那样素素是一月都不能坐，也不能躺着睡了。”素素身下挪了挪，却感觉不原本到颜斐那满满的欲望。
颜斐笑着道：“朕就是要罚你！不罚你，你记不住朕！若是不能坐，就站着，站不住，朕抱着，睡觉趴朕身上，还不好？”
素素往颜斐身上蹭了蹭，自己身下却像空了一般，软软的什么也没感觉到。她道：“皇上要罚素素，还需理由么，素素站着不躲，躺着不藏。”
颜斐轻拍她粉臀，笑道：“刚你对朕说又要出宫去，朕一下来气，消了兴致。”他微一勾唇，挑着丹凤眼角，邪邪笑道：“你若是再多转转，朕很快就可以化守为攻了。”
素素嘻嘻笑道：“皇上连这层功夫也想要省了，让素素来办，我才不叫你如愿。”颜斐竟是那样便突然消了兴致？？？素素很是疑惑，颜斐是对自己用了几分情？难道就是这几个月，自己便把颜斐迷了心了么？
四四：愈见情深（下）
一个月后，出宫。临行前，素素站在轿外往朱漆宫门看去，颜斐就站城墙上远远地望着素素。素素扫过，便低头入了轿内。那眼神……傲视一切却又掩不住殷殷期盼，留恋中参着不舍。颜斐……是真的，动心了？
从广泽皇城出发到滇国，本是不必经绕下商的，颜菱却下令吩咐要绕道先去下商见见三哥。素素也不觉奇怪，毕竟颜衢那趟走得太着急了，颜菱这么一嫁去滇国，也是再不可能回来了。
到了下商，颜衢亲自出城来接，离忧也跟在后面。用过晚膳，素素本想与离忧聊会，却不想让颜菱拉到房内。
素素不解，问道：“菱菱怎么了，是不想嫁到滇过吗？”
颜菱关好门，坐到一旁椅上，眼看着烛火却没说话。
素素坐到她面前，拉起她双手道：“菱菱想与嫂嫂说些什么？”也是难为了她，一个不足十五岁的孩子，便要背负这样沉重的国命，其实菱菱看起来也不过就十三左右啊。
颜菱抬眼看向素素，轻叹了口气，“嫂嫂。”
素素以为颜菱是要求自己帮她逃婚。但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呢，要求也是该去求三哥呀。
颜菱又道：“嫂嫂，你就留在下商吧，三哥在这边。”
素素大惊！颜菱，颜菱她知道了什么？！一个小女娃，竟然是用此种沉重的语气跟她说话。素素定了定心神，微笑着道：“菱菱怎么这般说，三哥在这是镇守边关，嫂嫂也是得回皇城的。”
“嫂嫂！”颜菱顿了下再道：“我听母妃说过以前的事，六哥对十二哥，不可能一点也不恨！颜菱也不算小孩子了，我能懂的。我看六哥总往你宫里跑，我就知道嫂嫂在宫里定不好过。”
颜菱竟然可以叫贵太妃为母妃，颜甄当时也只能恭敬叫淑妃为淑妃娘娘！原来一直都难，对手是颜斐便更是难上加难！素素笑了笑，答道：“菱菱想得太多了，嫂嫂过得挺好的，六哥也很照顾我。”
颜菱叹了口气，那样的年纪配着她的表情，只让人觉得沉重压心，“嫂嫂，我已经和三哥说过了，三哥不说话，我就知道三哥也猜到了七八分。”
素素低头苦笑，“菱菱安心嫁过去，嫂嫂的事你便别再费心了。”
翌日，颜菱走了，直奔滇国，素素没再相送，留在了下商。
素素每日便是躲在后院里让离忧教她习箭。但凡有将领请示该是时日护她回皇城，也都让颜衢一一挡了下去。素素架箭已十分熟练了，也都能箭箭中靶，偶尔也能射在正中红心的边上。
离忧站于一旁问道：“素妃是打算不再回皇城了？”
素素眯眼，拉弓放箭，“没有，就想在这边多见见三哥和你而已。”
离忧立刻跪下，“属下何以能让素妃记挂。”
素素放下弓，看着跪在面前的离忧摇了摇头，“你快起来，我说过的话你全不记在心上，要让我如何。若以后你还是谨守虚礼，那便不必再叫我素妃了。”
离忧略略迟疑，还是应声再起，“素妃，何由近日来强练弓箭？”
素素又再架起弓，笑笑道：“不过是觉得这样泄愤比较好，心里不抑郁。”
离忧知素素一直想报仇，可一个弱女子又有何能力，且先帝只想她好好的，平安的活着。他想了想还是问道：“皇上可有为难你？”
“嗯？”素是把弓放到一旁，往厅内走去，“他为难不为难我，你也不能如何，你不必多虑，我自可处理好。”
入了厅内，燕双便快快奉上热帕让素素擦手。颜衢也走了进来，对燕双道：“先退下去吧。本王与素妃且谈些事情。”素素点头，“到下商了这么些天，燕双就伺候左右，刚好今日可让你随处逛逛。”
燕双看着素素缓缓展开笑，好一会才曲膝行礼慢慢道：“双儿谢过素妃。”
素素也看到了燕双那一霎那的不情愿，对离忧道：“今日我也求三哥给你放半日假，陪燕双出去逛会吧。”说罢才转头对颜衢道：“三哥你说这可是能行？”
颜衢点了点头，“出去把厅门带上。”
燕双出了门，对离忧笑笑，静静走在前面。素妃这不是反道让人来监视她么！她转过回廊正思索着如何找借口摆脱离忧。
离忧道：“燕姑娘，想到哪儿逛？下商只是个边境小镇，没有皇城的繁华。”
燕双想了想道：“燕双也不去哪逛了，就回房休息会，等素妃回来伺候素妃吧。”
离忧也没多说什么，把燕双送至房门，“那燕姑娘好好歇会。”说罢便转身走远。
燕双把门关紧，连忙取出笔墨给颜斐写信。因着颜斐临行前交代过她留意素素与颜衢的联络，所以这趟滇国之行转道绕经下商，也都早料到了，便没作多说，只把今日素素与颜衢私与房内交谈一事略略写于纸上。燕双写好，吹干墨迹，然后把信报卷好装于细竹筒内，从腰间取出青烟往窗外放去，不一会便飞来一只灰白信鸽。她把竹筒绑紧在鸽爪上，顺顺它羽毛道：“乖，快飞吧，回去复命。”
而门外离忧却是没有直接走，只走至回廊在那等着。他隐隐觉得，这燕双并不是一般的丫鬟那么简单。果然，才不过须臾，离忧便看见那袅袅升起的青烟，他转身往内厅而去。
且说素素与颜衢在内厅之中。素素坐落，笑问：“三哥有何事与素素说？”
颜衢扭头看了下素素的笑颜，轻叹，问道：“弟妹是打算不再回皇城了？”
素素扑哧地笑出声来，她掩嘴笑道：“怎会，素素不过想在三哥这多呆几日。怎么，三哥不欢迎素素，这就要把素素赶回去么？”
颜衢沉默，再道：“三哥不是这意思。弟妹作何打算？”
素素自己倒了茶来喝，也给颜衢倒了一杯，“三哥莫忧，素素自是会回皇城的，现不过借个地方习习箭法。”
颜衢不解，“弟妹习箭是为何？”
素素划着杯盖，笑道：“商息怕是不久便要再攻天龙了，素素只为也能出一分力。”
颜衢面露愠色，肃声叱道：“若起战事自有三哥应对，岂会让你女孩家操心此等事情。”
素素还是笑，也不急。我当不为战事而习箭法，只为我能遇他于战场，只为我能一箭穿心过。素素道：“商息这次联姻不成，反被天龙插了手脚，三哥你说，商息可否忍得住？”
颜衢道：“弟妹是说商息不日要攻天龙？”
素素笑着看在自己手上，“素素只是猜测，只希望到时候皇上也如先帝一样，为天龙尽心尽责，御驾亲征！”
“弟妹你……”颜衢止了后话，隐约似是猜到了什么。
素素笑着站起来，“三哥别胡乱猜测。”她眨了眨眼，分开五指，双手放在胸前，手腕处合着，指尖缓缓轻碰合拍着节奏，笑道：“皇上该是时候要请素素回来去了。”她走到颜衢面前点点头，“嗯，他没这么好耐性的。”
素素才拉开厅门便见离忧等候在外。离忧见颜衢紧随在素妃之后出来，对颜衢行了个礼，犹豫一下，低声对素素道：“属下有话对素妃说，请素妃随属下来。”素素转身看了看颜衢，才转正对离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