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气味--人类排气的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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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气味--人类排气的文化史-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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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现在有些性方面的内涵,但以前却表示基督耶稣所受的刑罚和磨难。  更多时候,“屁”是匿名的,或者仅仅是个代词,比如it〔“你放它屁 了?”〕,one〔“他放了个(屁)!”或“她撕开个(屁)!”〕,them(“他一晚上都在放它们屁 !”)。  

老屁、哑屁与湿屁
以前一些表示屁的单词已经引申出了新的意思。在内森·贝利编写的《英语语源学通用词典》(1721年)中,单词poop的意思是“在身后轻轻排气”,这显然来自于其更早的意思:“像号一样吹或吹奏;空管内短暂的爆炸”(这个词是由中世纪英文的powpe变来)。后来poop变成一个温和地表示屎的词,既作名词,又作动词,但在肠胃气胀专业词典中它又被替换为poot——微弱的、几乎无声的屁——而这个词又让位给toot,尤其是在美国。顺便说说,一个“老屁”(an old poop)是指上了年纪的老人,通常为男性,也相当于an old fart或a fretchard(傻老头)。  说到poop时,我不由想起《拇指汤米动听的歌唱书》(约1774年)里那只鹅妈妈唱的那段嘈杂的韵诗:“小罗宾,红胸脯,身下坐根小柱柱,啄啊啄啊打着盹,溜出屁就打屁股。”原文中的poop在上下文中就是屁的意思。但是,当鹅妈妈的出版商为了让有数百年历史的韵诗和故事发扬光大而出新版时,他们清理了有屁的那一句,将它改成:“小罗宾,红胸脯儿,身下坐根小栏杆儿,啄啊啄啊打着盹儿,摇啊晃啊摆尾巴。”而另外许多韵诗,包括“尿了床,尿了床,大麦桶,大肥臀,臀太重,起不成”,也都无一幸免地被统统删除。  一本17世纪的词典中这样标明,早期英语中表示“哑屁”的词是fizzle——“弱小的、低声的屁”。罗马史学家老普林尼的《自然史》1601年译本中提到,如果驴吃了某种植物(极有可能为棉蓟),就会“不断放屁”。从那以后,fizzle的意思变成了“逐渐消失,衰退”或“发出嘶嘶声”,后来它还被缩短成感觉冒着泡泡的fizz(嘶嘶响)。语言学家休·罗森评论说,这“给旧的塞尔查矿泉水的电视广告增添了一层新的含义”:“扑通、扑通,嘶——,嘶——,噢,真是太爽了!”fizzle——和foist、fice、fyst(都是早期表示极隐秘的屁的词)一样——来源于中世纪英文单词fisten:“放屁”。当前在英国,安静的屁又被叫做“软毛”(fluff)、“瞎屁”(blind fart)。要不然,若是它足够臭的话,也叫“大管家的报复”(the butler's revenge)。在美国,人们叫它“轻轻吹”(whiffer)、“一半屁股干的鬼祟行为”(onecheek sneak)、“滑溜的人”(slider)、“裤子的咳嗽”(a trouser cough)、“坐垫爬行者”(a cushion creeper),或者,如果随之飘来的气味臭得与其偷偷摸摸的行为太不相称的话,人们又叫它“S.B.D”(silent but deadly沉默却致命)或者“S.A.V”(silent and violent沉默而威猛)。  “锉屁”(rasper)比“风吹屁”(breezer)”要响,甚至比已故的英国“屁魔”(fartick)和“屁王”(fartkin)放的屁还要响。通常一个“颤屁”(rattler)就能使窗户摇颤不已,更不用说来个“肠吼”(bowel howl)了。在澳大利亚,一个喧嚣的“打嗝”(gurk)基本上能让袋鼠们疯狂地跳上半天。“体下雷鸣”(thunder down under)就不用我费口舌了。但是,据常常写自己放屁的艺术家萨尔瓦多·达利称,所有屁中威力最大的屁,应数“双桶屁”(doublebarreled fart),其威力几乎可以记入里克特地震级。  另一种屁是“湿屁”,放屁时排出的不单有气体,还有水;这也被叫做“逆火”,因为其中有不完全氧化发生。美国小孩儿也管它叫“糊糊”(squidgy),要不然就说他们“泻浆了”(drew mud)。英国人把这个叫做“酿酒人的屁”(brewer’s fart),而法国人的说法则是“泥瓦匠的屁”(pet de macon)——因为这好像是流出了灰泥。最湿的屁当然是水里放的屁泡“gorp”,这通常发生在浴缸中。  显然,响屁和哑屁各自有不同的说法,这种现象在世界语言中普遍存在。例如,波斯语中响屁叫gooz,哑屁叫choas;一个阿拉伯屁可能是eegayas或zirt(响的),也可能是eezarat(微弱的),还可能是faswah(不响的),或者eefessy(沉默却致命的)。   。 想看书来

“丢下一朵玫瑰花”
屁的委婉语通常也都在其气味上做文章。“臭鬼”(stinker),顾名思义;同样还有“肥鬼”(fat one)、“剥墙纸者”(wallpaper peeler);“P.U.”,则来源于闻屁人的惊呼,而并非来自芬兰屁pieru。在城市小区中,放屁有时会被称为“给电梯上色”(painting the elevator ,我想这种说法就用不着太多解释了。而放屁最常见的说法还是“切奶酪”(cut the cheese),解释这个就得翻翻奶酪的旧账了。当时,奶酪是装在圆模子里出售的,人们要买,就要一块一块地切。每当第一块奶皮被切下时,咳,那股发酵的臭味儿啊,就别提了。于是难闻的屁也被叫做“酪鬼”(cheezers)、“烧奶酪”(burnt cheese)。最近,“烧奶酪”一说还扩展到了墨西哥,只是奶酪换成了玉米煎饼,因为在音乐电视中,大头蛋向他兄弟这样问道:“瘪四,你又烧了块玉米饼吗?”  “丢下一朵玫瑰花”(drop a rose)或“采下一朵玫瑰花”(pluck a rose),这些说法都是对煞风景的臭味暗中讽刺,就像“抛块空气饼干”(floating an air biscuit)一样。16世纪荷兰画家希罗尼穆·布希曾在他著名的三联画之一《天堂的乐园》中运用视觉双关语描绘玫瑰:在中间那块画板的底端,他向人们展示了红玫瑰如何从一位年轻女子的后面排出。如果某个屁闻起来实在是糟糕,英国人就会奇怪:“你的肠子掉出来了吗?”或者“你把肠子吹出来了吗?”再不然,他会直接告诉你:“请不要在这儿玩臭弹。”一个恶臭难挡的屁会被直接称为“封鼻者”(nose closer);英军中以前的说法是:“有股黑色火药味儿。”而放出个尤其腐臭的屁就是“烧臭面”(burning bad powder)。说到烧,我又想起,一个在肛门外点燃的屁也被称为“蓝镖”(blue dart)。  不知为什么,对孩子们提起屁时人们总会引用一些古怪的动物或昆虫,以显示语气的委婉。“踏着了只鸭子(或青蛙)”是其中之一;还有“那是只狂吠的蜘蛛(或家蛙、泥潭里的蟋蟀)吗”?其余还有“你打中一只兔子啦”、“噢,我一松皮带把毛毛狗放出来了”等等。如果放了屁想掩饰,人们就会问:“这儿是有只耗子吗?”(要是耗子听起来不雅的话,有些人也会说是不是椅子在吱吱儿响啊。)猎鹿人会将屁说成“喷鼻的雄鹿”,这是取自于家常便饭的问话:“你听见雄鹿喷鼻声了吗?”而“又飞过一只海鸥”是爱尔兰人的说法。动物一样的小家伙“拉我手指”时,是在宣布:“我后面有一头大象!”如果毫无疑心的小傻瓜真要去看的话,他或她就会受到一个喇叭一样响的屁的热烈欢迎。这个小把戏还有一种说法:“一群大象刚刚跑过。”  有一种非常好笑的屁叫做“扇翅膀的家伙”(flutterbuster),那是一连串嘭嘭嘭的屁,通常是在慢跑时,随着跑步人的脚敲击地面的节奏,很及时地一下下放出来。大约一百年前,理查德·伯顿爵士在他的《天方夜谭》译本的注解中写道,在开罗的希腊区,他目睹了一个“扇翅膀的家伙”,虽然那时他并没有用这个名字形容它。当时,一队工人正从附近的一块地里走来,“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道:‘要是你帮我扛锄头,我就走一步放一个屁。’果然,他马上就实现了自己的承诺。而就在两人要分手时,他突然喊道:‘现在给你来个巨响炮!’那一发齐鸣,居然连放了50个屁,逗得大家笑破了肚皮。”  放屁还被称为“说德语”(ctalking German),因为无论是屁,还是那种发音很重的歌德语言,听起来都像那种喉咙里咯咯的噪音。很早以前人们就知道伦敦话有名,那种方言总是带着些秘密押韵的俚语比如,“楼梯”stair 就被叫做“苹果和梨”apples and pears ,并且还被直接缩减成“苹果”capples 。从19世纪70年代起,伦敦话就一直把响屁叫做“覆盆子馅饼”raspberry tarts ,或者直接叫“覆盆子”raspberries 。在美国覆盆子(raspberry)变成了“悬钩子”(razzberry),发这个音是一种对大声放屁、唾沫飞溅的说话方式的模仿〔这也被称为“布朗克斯嘘”(Bronx cheer),因为棒球迷用这种传统方式来表达对扬基体育场裁判的不满〕。说这个词时,人们把舌头放在双唇间,然后用力呼气,使舌头在下唇上猛烈振动。后来模拟放屁声的悬钩子(razzberry)也被缩减成“钩子”(berry)(“我们给他放了个钩子。”)或“悬”(razz)——“嘲弄或诘问的意思”。Razz也可作名词,辛克莱·刘易斯在他1920年的小说《大街》中就用了这个词:“穿红衣的瑞典人闻到了个屁(razz)。”如果在razz后再加上表示动作发出者的er,造出的词razzer就表示一种扁平的橡胶玩具,你用嘴对着它的木质吹口气,它就会发出那种湿屁的声音。但是,不要把“razzledazzle”(眼花缭乱)和上述几个词混为一谈,razzledazzle的来历有所不同,与屁无关。  早在17世纪,英语中就有了个专门说明咳嗽和放屁同时发生的词“通咳”(throughcaugh)——这信不信由你。甚至在床上放屁后再把被子盖到头上也有一个专门的词,叫做“荷兰灶”(Dutch oven)。  也许关于屁(也包括其他身体异味)最含糊其词的婉语,要数“郁气”(vapors)——《牛津英语词典》将其解释为:“身体器官或体内物质中散发出的一种气。”“放了郁气”是在英国妇女和病弱男子中普遍使用的一句抱怨。后来,16世纪到19世纪,这句抱怨也在美国流行起来。这种说法其实只是一种心理因素在作祟,因为在那个时代,女人要穿精心设计的服装,以便将她们放出的臭气藏在内衣底下,而人们则纷纷谈论着存在于中产阶级和上层社会中的对屁深入的镇压。有一位伯德医生在他1547年写的一本医学书中曾谈到“从肚子里升起的郁气或妖烟”,他说“这种东西不做什么好事,却像烟一般专门熏坏人的脑力”。另一位名叫贝弗里奇的评论员也于1729年写道:“因为吃得太多,这些恶毒气体从肚子里散发出来,一直串到大脑里。”因此,郁气通常被认为是造成歇斯底里、忧郁、消沉以及其他神经错乱症状的罪魁祸首。  最后,如果你想谈论屁,你就很难避免谈论屁股、肛门、臀这类排出屁的东西。英语中最早表示肛门的词是ers,在古老的印欧语系语言中它是“湿”(wet 的意思。到11世纪,ers逐渐变为ars或arse;然后,大约在15世纪左右,arse又变成ass,因为那时很多单词中位于s前的r字母都省略了(例如curse变成cuss,burst变成bust)。而这个ass,当时也已被普遍使用,表示那种长着长耳朵的蠢动物。不过,arse至今还在英国使用,人们碰上某个不便回答的问题时,便会用上这个很流行的含糊其词的回答:“去问我的屁股(arse)吧。”当然,屁股会给你什么答案我们都是知道的。   。。

一个屁打响反抗埃及国王的起义
据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记载,公元前569年,埃及国王阿比利斯派将军阿马西斯去镇压军中的叛乱。但是,当阿马西斯与叛军头领碰面时,叛军竟把一顶盔状花冠戴到他头上,宣布他为新的国王。“就后事发展来看,此举动并非不合阿马西斯心意。”仅隔数年之后,希罗多德这样写道,“因为接受了叛军的王冠,他做好了攻打阿比利斯的准备。国王得知此变后,便派出他很有威望的一位食客帕塔贝米斯前去活捉阿马西斯。帕塔贝米斯来到叛军营,见到了阿马西斯;而阿马西斯,却像坐在马上一样,把他自己从马鞍上抬了起来,放出个屁,并告诉帕塔贝米斯把这个屁带回给阿比利斯。”当这位使者将自己得到的信息转达给国王时(至于是以何种方式,史书上并无记载),阿比利斯王勃然大怒,立即命人砍掉了帕塔贝米斯的耳鼻。这激起了人民的公愤,因为对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施加这么残暴的酷刑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因此很多人便转而加入了阿马西斯日益壮大的军队。  阿比利斯战败沦为阶下囚后(后来在搏斗中被打死),阿马西斯正式登上王位,人们称他为阿哈摩斯王。他于公元前569年到公元前525年在位,统治江山44年,现代史学界称这段时期为埃及最繁荣的时期之一。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派多曼独特的放屁技
导演兼剧作家贾森·卡宁曾在他1974年的自传中惊叹,能与约翰·巴里莫尔共事,实乃三生有幸。众所周知,约翰·巴里莫尔是美国第一演艺世家中最卓越的一位,著名的德鲁·巴里莫尔就是他的孙女。1939年,卡宁曾执导过他的电影《伟人选票》,当时这位老演员眼泪说流就流的技巧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根据剧情需要,一滴硕大的泪珠从老巴里莫尔的眼中滚落,几秒钟后,一小滴咸泪水又从另一只眼中流出。拍摄完成后,巴里莫尔告诉卡宁:“这需要技巧,就像有人能随时脸红,或者能动耳朵一样……但这可不是演戏,这是在真哭。不过毫无意义罢了。”后来巴里莫尔又作了补充,卡宁把它也写入了书中:  “你应该知道,有的人还可以随意放屁,”他看起来有些不安地说,“我一直都没学会怎么做。我对自己真是太失望了。”说到这儿,他哈哈大笑起来:“你听说过派多曼吗?法国著名的酒店演员。他的表演就是放屁。他可真是个天才啊。我小的时候曾看过他的演出。他在台上一个劲儿发挥,并表演不同类型的屁。我记得演出结束时,他放了首《马赛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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