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丧乐手亲历的的诡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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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丧乐手亲历的的诡异事件-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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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个老人满脸皱纹,蓄着长发,大家都分不清这老人是男是女。老人住在岛上最大的几棵大树中间,房上盖着严密的枝干。几人进了老人的房间,房间里挂着很多骨头,吓住了几人。这帮人中有个女人,心地善良,看着老人的生活非常窘迫,她将大船上的食物分了一些给老人。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可时间一天天过去,根本就没有一艘船经过这座孤岛。而几人带来的食物也一点点减少,他们开始反对给那个老人东西吃,并且开始偷偷地把食物藏在远处的山林里,或者藏在石缝中。直到一天,带来的食物终于吃完了。女人饥饿难忍,她的丈夫将她带到了自己偷藏食物的小山洞中,从里面取出装食物的包裹,可两人打开那个包裹之后,被吓住了,食物全部变成了土灰。两人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返回老人的草棚之中。谁知刚一进去,就看见几人都在抢夺老人存下来的水果。女人想要阻止,可在这种情况下,女人怎么能争得过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老人的食物被抢光了,还被从那草棚之中赶了出来。女人非常心疼,就跟着老人来到了海边。老人什么也没有说,把自己身上最后一个果子给了女人。女人不忍心要,就分了一半给了老人。那晚,女人在海边睡着了,等她醒来之后,发现老人不见了。她重新回到那个草棚之中,看见几个男人还在睡觉,可奇怪的是,女人竟然在他们的脸上发现了斑痕,女人学过医,认出了那种斑痕。
  “那是什么斑?”
  “尸斑。”喻广财冷冷地回答。
  爷爷张大了嘴巴,又问:“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这几个男人都死在了岛上,连皮肉都没有留下,只有一堆骨头。而那女人在吃过那半个果子之后,竟然一直都没有饿过。三天之后,来了一艘大船,女人获救了。”
  “一个长绿毛,一个长尸斑,难道都是遭的同一种污秽?”爷爷问道。
  喻广财想了想,说:“不如我们去找那个上尉瞧瞧?”
  爷爷点了点头。
  两人刚一推门出来,就看到二楼另一端走廊的尽头,也就是巴尔克的房门口,此刻站了不少的人。两人赶紧上前去,听到那翻译说:“上尉不见了!”
  翻译带着人几乎把整个水师兵营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有发现巴尔克上尉的踪迹。最后,几人围在了今天才抬回来的两口棺材边。翻译看了看喻广财,喻广财朝他点点头,这才命人将其中一口棺材板掀开,里面是空的。
  他想都没想,又叫人去掀第二口棺材。见到那幅景象,大家的脸都白了,巴尔克上尉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棺材里,他双手交叠在腹部,脸上有淡淡的笑容。喻广财俯下身去,听了听,直起身子来说:“放心,他还活着,只是睡着了。”
  ※※※
  那天晚上,爷爷的脑子里一直萦绕着那个身材高大浑身都长着绿毛的巴尔克。他那身上的毛软软的,像是发霉了一般。而且最关键的是,根据林子的说法,在此之前,他每晚身上都会散发出尸臭,导致他无法入眠。而他为什么会跑进那口棺材里呢?跑进棺材里怎么那尸臭味就没有了呢?
  爷爷的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一直撑到天色麻麻亮,他才睡了过去。
  睡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爷爷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听到耳边传来有人喘粗气的声音,和着喊叫声,显得非常兴奋。
  喻广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背着双手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师傅,你这么早就醒了?是谁在外面啊?”爷爷问道。
  喻广财侧过脸来,笑了笑说:“你过来看看。”
  爷爷翻身下床,走到喻广财的边上,顺着喻广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水师上尉巴尔克此刻正在楼下的院子里,不停地练着拳脚,看样子非常精神。
  “看来他昨天晚上睡得很好啊。”爷爷笑着说。
  喻广财点了点头,说:“这事儿越来越怪了,活生生的人身上发出尸臭,还全身长满了绿毛,不入棺材无法入眠,这简直就是一个活着的尸怪啊。”
  爷爷听了,说:“看来今天,我们真的有必要再去问问那个巴尔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是必须的。”喻广财说着,扭头道,“这样,我们先整理好,等会吃过了早饭就去找他,我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说完,两人很快地整理好衣物,正要出门,李伟和曾银贵就敲门进来了。
  “不像是好事儿啊。”一进门,李伟就这样感叹了一句。
  喻广财笑着反问:“你也看出来了?”
  “进了棺材睡了好觉,第二天就精力充沛,这本来就很反常嘛。”曾银贵说着,一脸的自信。
  “这还是去看看巴尔克的情况才能知道,走吧。”
  听了喻广财的话,几人都出了房门。
  在兵营的底楼,有一个宽阔的大厅,在大厅的右侧就是进早餐的地方。那里摆放着许多铁锅,与中国的本土的铁锅不同,他们的锅盖是用推的,每一口锅里都装着不同的食物,有米粥、牛奶和豆浆,在那几口大锅的最后面,还摆放着两个盘子,里面盛满了油条、面包、馒头和包子。
  “自助餐,各位喜欢吃什么就拿什么。”身后传来翻译的声音,几人回头过去,只见他端着一个餐盘吃得正尽兴。
  几人按照他的说法,取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然后在他身边坐下来。
  “今儿个你们是有福了,巴尔克上尉心情特别好。”翻译的嘴里还含着食物,说话有些含糊。
  “翻译大哥说得没错,我来这儿这么多天了,今天是最丰盛的。”
  张七的声音从身后面传来,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钻进人堆里的,纷纷侧眼望着他,只见他的餐盘里放满了食物,油条三根、包子两个、面包两个,还有一大杯牛奶。
  “你们看着我干吗?赶紧吃啊。”张七有些不解。
  “我还真没发现,你的饭量比猪还大。”爷爷调侃了他一句。
  张七斜着嘴说:“嘁,一看你就是穷惯了,我拿了这么多,又没有说非要吃完,一样吃一口,都尝尝呗。”
  他的话音刚落,翻译就接了过去说:“小子,你完了,你知不知道洋人虽然不缺这点儿钱,可他们是最讨厌铺张浪费的,你要是今天早上没有吃完,那中午就没饭吃。”
  “啊?”
  翻译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只有张七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食物,一脸的尴尬。
  吃过了早饭,在翻译的带领下,几人来到了上尉巴尔克的办公室。此时,他正在埋头工作,看样子非常兴奋。
  “哦!你们来了,我昨天听说你们来了兵营,对不起,没有去迎接你们。”
  对于巴尔克的客套,几人倒是没有特别惊讶,一个人在心情好的时候,对任何人都是热情备至的。
  喻广财马上挤出一个笑脸来,躬身说道:“巴尔克上尉,很不好意思,我的三个徒弟在这里麻烦了你这么久,抱歉抱歉。”
  “你客气了,我们这里也有很多招待不周的地方,不过等我病好了,我带你们去城里好好玩玩。”巴尔克上尉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嘴角浮现出一个略带邪气的笑容。
  “我们言归正传吧,今天我看上尉的气色不错啊。”喻广财说。
  巴尔克听了,大笑了两声:“我很久没有听到别人夸我这句话了。”
  “那巴尔克上尉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睡进棺材里的呢?”
  喻广财的问题让巴尔克十分惊讶,他瞪大了眼睛说:“你们,都知道我在棺材里过了一夜?”
  “呵呵,是的,看来你的确睡得很香。”
  巴尔克坐在那把皮椅上,想了想,说:“昨天,天色刚黑,我回到房间里,把自己裹得死死的,我讨厌那股气味,更讨厌被别人闻到。可就在我做好了一切准备的时候,我听到了楼下的一阵骚乱。我推开门一看,竟然是两口棺材。我知道前两天有两个士兵回国,船触礁死在长江边的事情,也没有去多问。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当看到那两口棺材的时候,我竟然莫名其妙地心动了,我很想马上冲下楼去,钻进那两口棺材里。不过你们也应该体会得到,那将会有多丢脸。等到他们将那两口棺材放进了地窖里,退出兵营之后,我终于忍不住下了楼。查尔斯本来说要过来给我送文件,好让我晚上批阅的,可我真的等不及了,也就下了楼,拿了地窖的钥匙,钻进了棺材里。”
  “想进棺材?”李伟急忙问道,不过话音一落,他就感觉到这样说有些不妥,顺势避开了巴尔克的目光。
  “能不能麻烦你把衣服脱一下,我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势。”说到最后两字的时候,喻广财故意顿了顿。
  “那我先出去吧。”罗琪听到,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巴尔克看了看几人,然后解开了衣服上的纽扣。他身上的那些毛渐渐显露在几人的面前,可当他把衣裤脱到脚底的时候,大家都被吓住了。
  “你不是说他身上的毛是绿色的吗?”喻广财厉声问道。
  林子也很是纳闷:“对呀,之前他给我看的时候明明是绿色的,怎么会这样?”
  巴尔克听了,连忙低头下去,只见他脚部的毛都变成了红色,那红色就好像海水一般,从他的脚底渐渐席卷上来,似乎要蔓延到他的脖子上才肯罢休。
  “哦,上帝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它们不是绿色的吗?”巴尔克也非常不解,“早上我穿衣服的时候它们都还是绿色的!”
  喻广财沉思了两秒,他扭头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丧尸的变化过程?”
  “绿毛,红毛和五彩的毛,一般绿毛是初级的,以此类推,如果变成五彩的,那是最难对付的。”李伟回答完,一脸惊讶地看着喻广财,“你不会是说上尉身上这……和丧尸是一样的吧?”
  ※※※
  听了这个疑问,喻广财既没有点头肯定也没有摇头否定,他抿起嘴巴,许久才反问了一句:“你有听说过活生生的丧尸吗?”
  李伟摇了摇头,这话茬子倒是被曾银贵接了过去:“莫非,莫非上尉已经死了?”
  “你可真有意思,我要是死了,怎么能够跟你对话呢?”巴尔克说道。
  曾银贵听了,只好住了嘴。
  “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试验一下。”喻广财盘手说道。
  “什么办法?”巴尔克追问。
  喻广财在布袋里翻了一阵,从里面取出了两根银针来,说:“如果上尉同意的话,那我们可以先试试。”
  巴尔克有些茫然地看着喻广财,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一边问道:“如果我真的和你们说的丧尸一样,那怎么办?”
  “呵呵,那可就麻烦了,通常我只能对付绿毛的丧尸。”
  说着,喻广财将银针在一个泥土色的瓶子里沾了一沾,然后弯腰对准了巴尔克的脚踝。他说:“来了啊,上尉忍住。”
  未等巴尔克反应过来,他将银针稳稳地扎了上去。只听见巴尔克惊叫了一声,然后连忙低头去看。在那两根银针在他的脚踝处扎稳之后,那阵刺痛感便消失了,这时,只见喻广财从布袋里又掏出了一把小刀,朝着巴尔克的脚底伸了过去。
  他急忙问:“你要干什么?!”
  “上尉请忍耐一下。”说着,喻广财侧着小刀,利索地割了上去。
  就在那小刀的刀尖刺进巴尔克的皮肉的时候,从他的脚底溅出一股暗红色的血液来。那股血液从他的脚底喷出,将那个原本奶白色的桌腿染成了暗红色。
  “怎么是黑的?”张七惊叹不已。
  喻广财从地上收身起来,把小刀在准备好的布条上擦了擦,然后放回了那布袋之中。
  “妈的,这个是什么?!”巴尔克上尉对自己身体里喷出的血液很是诧异,大骂了一声之后,他扭转头来问喻广财,“怎么变成了黑色的?”
  喻广财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不是黑色的,是暗红色的,你的身体已经开始变质了。”
  “变质?你是说我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了?”巴尔克难以置信地叫道。
  “对的,如果不赶紧治疗,你必死无疑。”喻广财说。
  巴尔克有些怒了,一把拽住他的衣领:“那你还不赶紧救我,我要是死了,你们全部都得陪葬!”
  喻广财轻轻地拨开他的手,说:“你冷静一下,目前根据你的这些身体现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不过,如果你愿意把你如何染上这些污秽,在什么地方染上这些污秽都告诉我,可能我们能就其本源,想出解决的对策。”
  巴尔克一听到喻广财的这话,就立马噤声,坐在皮椅上思考了一阵。他抬起头来说:“你们先回房间吧,让我想想。”
  听了巴尔克的话,喻广财转过身来招呼几个徒弟退出了他的办公室,在回头去关门的时候,他还补充了一句:“对了上尉,我提醒你一句,你身上的病最好快些治疗,根据我的判断,如果再拖下去,应该过不了一个星期,还有,你最好不要再去睡棺材了。”
  说完,喻广财就退出了巴尔克的办公室。
  来到喻广财和爷爷的房间,林子转身把门关上。他回转头来,问喻广财:“师傅,你这么做会不会加速恶化他身上的病情?”
  曾银贵问:“师傅又没把他怎么着,不过就是给他查看了一下病情嘛。”
  李伟笑着走上前来,说:“你错了,刚才你看到的巴尔克身体里喷出来的暗红色的血不是他自身就有的,而是师傅拿出来的那两根针造成的。那两根针扎在心脏以下的任何部位,只要过一小会儿,你随便割开一个部位,那血都会喷溅而出,而且都会变成暗色的,时间越久就越暗,暗红色、黑色,到最后甚至会凝固。”
  “那不就死了?”曾银贵问。
  李伟点点头。
  “那这么做有什么用?又不能治他的病。”曾银贵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你就不懂了,刚才我们从巴尔克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你就没有留意巴尔克的表情?”李伟反问道。
  林子说:“我估计他是撑不了多久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这样破釜沉舟我们是不可能找到他染病的根源,如果不那样,我们根本就找不到治疗他的方法。”喻广财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别想了,坐下来先等等吧,如果他来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们事情的始末,应该可以找到破解的办法。”
  喻广财的话音一落下,大家都没有吱声。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翻译来敲门,说巴尔克上尉有请。
  几人对望了一眼,纷纷迫不及待地出了门朝着巴尔克的办公室走去。
  ※※※
  走进办公室门的时候,巴尔克瞥了几人一眼,就扭转头去。喻广财笑了笑,说:“看来上尉已经考虑清楚了。”
  巴尔克点点头,说:“只要喻先生可以救我。”
  “至少现在是有点儿希望了,你说说吧。”喻广财伸了伸手,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巴尔克看了看喻广财的身后,说:“你能不能让你的几位高徒先出去一下,这个事情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喻广财听了,扭头看了看身后站着的几人。在李伟的招呼之下,几人都慢慢退了出去,只有那个好事的张七,还向喻广财伸手,双手死死地拽住喻广财的椅子,不肯离去。爷爷看了看他,一阵猛拽,将他生生拖了出去。
  等几人退出了房门,张七没好气地甩开爷爷的手:“你小子能不能什么时候别跟我唱反调啊?”
  爷爷笑了笑:“我也只能跟你唱反调,你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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