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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女孩写了一封信。
信上说：“我不能等你学业有成……时间不饶人啊！我们还是分手吧……我在城里已经有了女朋友，人长的挺好，我们不久就要结婚……”
男孩在信中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他只想让女孩失望，让女孩死心，让自己吞下苦果，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女孩的感受。
……
（朗诵：）
或许。你早已忘记了云龙山
忘记了那场大雪
忘记了云龙湖畔那高矗的秋千
但是。你一定不会忘记长江
不会忘记那令人心跳的一九七零年
那一年我们在江边漫步
心中的话儿说了一边又一边
你双目含情
话语呜咽
泪珠儿挂满了腮
雨水儿打湿了脸
相互以心相许
相互信誓旦旦
一生中只爱你一个啊
爱你。念你。到永远
……
他那里知道，女孩在收到他的来信后会悲痛欲绝，会大病一场，会一蹶不振……
……
女孩不知道男孩为什么突然变心。
她给男孩写了很多很多的信，她想弄明白是什么原因使相恋的情人背叛。信一封一封的发出，又一封一封地退回。男孩似乎在地球上消失了，再也得不到他的一点点音信。
或许，是因为我在农场他在城市的缘故吧？或许，是因为我回不了城……渐渐地，女孩对男孩失去了信心。她不能原谅男孩，她不能原谅那个经不起爱情考验的小人……
她由爱生怨，由怨生恨。
这时候，大学的通知书下来了。她檫干了眼泪，背着起行囊。她要砺志图强，她要出人头之地，她要让男孩后悔一辈子，从今以后不再狗眼看人低。
大学毕业之后，她成功了。回了城，当上了一名国家公务员。
她和一位爱她的人结了婚，但是，初恋她从来都不敢去回想，她的初恋是灰色的，痛苦的经历过早的在她的心中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
（朗诵：）
也就是那誓言
让我白白地等待了近四十年
到如今我还孑然一身
孤苦伶仃
成了单身贵族中最铁杆的一员
面对现实
我没有怨恨。没有埋怨
只有淡淡地心酸
我要把这段痛苦的历史冰封
一点一点地塞进心田
再裹上保鲜膜
让它永远保鲜
也许再过二十年
奇迹真的会出现
那时候。上苍大发慈悲
睁开它那苍老的眼
让冰封的记忆慢慢解冻
让有情的人儿在梦中相见
想到这儿
我擦干了眼泪
再一次放下电话
轻轻地说
邻家女孩。再见
……
“老爷爷，你哭了”
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望着泪流满面的老人。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哭呀？”
“没有呀？我的眼睛被尘土迷了。”
“老爷爷，我能坐一下你的轮椅吗？”说着，小女孩爬了上来，挤坐在残疾老人的身边。
“小鹃，不要淘气！”
一个老太太走了过来，抱起了女孩。
“啊！”残疾老人和老太太同时楞住了。
她看到了往日的男孩——随游，
他看到了昔日的女孩——白云。
他们谁也没有说一句话，谁也没有一句问候……
就这样，默默地分开了。
他，至今还无法向她解释当初的决定。
她，至今还在嫉恨着他。嫉恨着那个曾经欺骗过她的感情，把灰色初恋带个给她的那个负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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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一次越轨（1）
《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一次越轨（1）
这是一片空地，一片房地产开发商的预留地，四周拉起了高高的围墙。N每天上夜班都从这里经过。上夜班前，他总是先喝一点酒。晚上看仓库，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喝酒壮胆，不行……
自从下岗以来，N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几个月前才托朋友找到了现在看仓库的工作。
N，今年二十九岁，长相一般，几年前患了糖尿病，人略显瘦弱。看仓库，虽然说活不重，但是要熬夜。对于患糖尿病的N来说，工作还是稍稍重了些。
重，也得将着就做。N想起六十岁的老母常常念叨的一句话。“活着干，死了算……”
是的，人活着，就要去工作，去挣钱，去想法养活自己和家人。”
……
“先生，要小姐吗？”
围墙下站着一个女子，望着上夜班的N，怯生生地问。
“找小姐，那是有钱人干的缺德事，我就免了吧。”
自从大学毕业分到化工厂，N的时运从来就没有好过。厂子让旧老总折腾够了，新老总上任后还要去美国考察，说什么去学习人家的先进经验……
现在好了，厂子垮了，新老总也因为贪污进了监狱。
“一定是家里揭不开锅了吧？”N掏出一张十元钞票递了过去。
“大哥，我不要你的钱。只想和你聊聊，行不？”
“我还要去上班，那有时间。”N看了女人一眼，二十多岁，身上穿着一身黑衣服。脸白白的，大眼睛，火辣辣地看着他。
自从患糖尿病以来，N从来就没有想过找女人。他不想，也不敢去想，他知道，和女人办这种事情需要很多钱。那是有钱人办的事，他没有结婚，也没有钱，更不知道和女人在一起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不。”女人轻声地说：“大哥，我不收你的钱。我有的是钱，今天晚上你陪我，好吗？我给你钱。”
N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马路上没有一个行人。他偷偷地捏了一把大腿，很疼。
“有这种事，吃错药了吧？”
“我说过了，不要你的钱，我有钱。”女人靠了过来，拉住N的手。女人的手很凉的，N打了一个冷战，这是他第一次和女人拉手。
“你喜欢我吗？”女人抱住了N，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喜欢”
女人的身体很凉，她穿的太少了。立秋都十几天了，只要风度不要温度。N紧紧地搂着那女人，想给她增添一点温暖。女人很温顺，象一只小鸟，他们依偎着向前走去。
前面出现了一个旅馆。他们走了进去。
“这里的饭菜很有特色，老板娘也很好。这是一个功能齐全的小饭店。能吃能住，后面还有小房间……”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把钱扔到收银台上。
“今天晚上好好陪陪我，不要你花钱。”说罢，又停顿了一下。
“等你当上了大老总，再请我……”
“当老总，这辈子恐怕是不行了。”N悻悻地说：“下一辈子吧……”
他摸了摸额头。短短的路程，竟走出了一身汗。看来身体是不行了，这该死的糖尿病。
他们在一张干净的小餐桌旁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这么繁华。天天从这里经过，怎么就没有发现？N疑虑重重，但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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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一次越轨（2）
《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一次越轨（2）
上菜了。
“清蒸鸡，油烫鸭，多吃一点，好好补补身体。”女人一边刀菜，一边在N的耳边轻轻地吹着凉风，很舒服，吹气如兰。“过一会还要累你……”
N不好意思起来，大口大口地吃着菜……
菜很好吃。酒也挺好，不吃都糟蹋了。N想，这年头真变了。玩什么不好？玩*。难怪有人说，“富人缺的是感情有的是钱。男的在外面找小姐，女的在家里找处男……”
喝了几口酒，N心里舒服了。他想“人生难得几回醉，管他今夜跟谁睡”。今天就失他妈的一次身，睡睡有钱人。想到这里，小*有了反映。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我靠，神了……”他差一点叫了起来。
N有意无意地按着小*，想给那女人一点暗示。
“别慌嘛，”女人轻轻地吻了他，嘴唇冰凉。“还有一道菜，不想尝尝？”
“什么菜？”
“烤乌龟！”
“尝，干吗不尝？”N又打了一个冷战，小*立马败下阵来。
……
烤乌龟的做法很简单，就是把活乌龟放在碳火上烤，象地摊上烤羊肉。烤前，用铁夹子把乌龟加住，*和四肢露在外面，用文火翻来覆去的烘烤。乌龟渴了，就给他喝事先准备好的液体佐料。由于佐料是从乌龟口里进入，所以烤出来的乌龟味道特别好。
“太残忍了……”
“是的，太残忍了……你知道发明这种烧烤的人是怎么死的吗？也是被碳火烤死的。那一年，烧烤店里失火，房子塌了。房梁砸在烧烤人的身上，他动弹不了。活活地被烤死了。死前，把地上的一盆泔水全都喝光了。
“这是报应”，N口词不清的说，他喝了较多的酒。本来他不打算这么说，谁知舌头不听话，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不吃了，不吃了。”
酒足饭饱之后，N的小*又站了起来。自从下岗以来，还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坚挺过。
“哈哈哈……”
他又成了真正的男人……
第二天，人们在开发商围墙下发现了N。蜷曲地趴在地上，是一位拾荒者最先发现了他。打的110……
“你是什么时候看见他的？”刑警问。
“今天早上”拾荒者说：“刚才好象还有点气，我问他，他不回答，再问，他眼睛往上一翻。我慌了，赶紧打了110……”
N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内伤，解剖后发现他吞食了少量的泥沙。
刑警排除了他杀。
……
“这不是找死么，沙子泥土当饭吃。”
“这叫鬼打墙，让他遇上了。小鬼小判给他土馒头，不吃不行……。”
“以前，这里是块坟地，埋过很多死人。晚上没事最好不要到这种地方来，特别是月黑头加阴天……”
……
对于鬼打墙一说，笔者的朋友始终不信，他是无神论者……
有一天，他和我打赌，专门去了一趟围墙。回来后说，围墙边站着一个黑衣女子，在哭，人长的很漂亮。不过，不是鬼……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说……
第十章·公交车队二、三事
《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公交车队二、三事
七六年，我在公交公司11路上夜班，干小修。
那时候，华东输油管道公司刚搬来不久，翟山人很少，四处空荡荡的。半小时一班公交车，乘客还常常坐不满。晚上，更惨，没有路灯，黑灯瞎火，漆黑一团。
……
一天晚上，我干完了活，坐在修理间的长凳上休息。队长在队部里写发言稿。小王，坐在调度室里整理路单。整个公交车队就我们三个人……
我看了一下闹钟，十一点半了。再过半小时，最后一班公交车就该回来了。
“瞎子磨刀——快了。”
我从凳子上站起来，打了一个哈欠。
……
小王收拾好路单，锁好抽屉，正准备出屋。突然，她发现窗外有人窥视，目光灼灼。头皮一炸，跑出了调度室。
“队……队长，一个没有下嘴巴的人，正爬在调度室的窗户上往里瞅。舌头……”她想说，伸得老长老长……
“是吗？”
队长抬起头，阴笑着。
“是不是……这样啊？”
小王惊叫一声，昏死过去……
她看到，队长也没有下嘴巴。
打那以后，队里有了新规定。一、上班时不允许开玩笑。二、下班后不允许乱跑。特别是夜间，一律在调度室里等车，并让驾驶员老王在车队里值班。（看夜）
老王四十多岁，山东人，脾气很好，是一个“马大哈”。年青人都喜欢和他开玩笑，话说轻了说重了，他都不在乎。
老王的床放在修理间，紧挨着修理工小关的工具箱。小关嫌老王的床碍事，进出不方便。又不好直说，故意讲些神神忽忽的话吓他。
“王师傅，晚上睡觉机警点，这屋邪门啊。前天晚上我进屋拿料。谁知刚推开门，就猛得关上了。我一脚把门踢开，屋里连个人毛都没有，怪糁人的，不会是闹鬼吧？”
“闹鬼？男的来了，俺让他倒洗脚水。女的来了，俺搂着她一块睡。”
老王毫不在乎。
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
队长怕小关胡言乱语，真把老王吓傻了。一把把小关拉出修理间，在他头上狠狠弹了一个脑瓜蹦。“你这小子，安的什么心？吓跑他，你来干？”
小关捂着脑袋，偷偷地笑了。
……
第二天，老王没有来上班，住进了医院。有人说得他了脑溢血，有人说他在夜里遇见了鬼。反正，住院的当天就死在医院里了……
据说，那天晚上，老王插好修理间的大门，正想美美的睡一觉。床突然晃动起来。朦胧中看见一个女子站在床前，穿着一件大红棉袄，披散着头发。手里拿着一双绣花鞋，拼命地摇晃着床。
老王从床上跳了下来：“你是谁？别……别靠近我。”
女人瞪着一双呆滞的眼睛，扑了过来。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你看合适不合适？你看合适不合适……”
老王惊出一身冷汗，往后一退。背，靠在了墙上。他被女人挤在床和货架之间，动弹不得。
女人紧紧抱住了他，把脸贴在他的脸上。凉凉的，象冰。
老王的头发树了起来，心脏跳得更快了，仿佛脱口而出。
“合适，合适……”老王一边应付着女人，一边用力掰开她的手，想冲出修理间。可是，他忘了，修理间的大门早已被他牢牢地插死了。
女人毫不性急，妞妞捏捏，一步三摇，逼了过来。她两只手向前伸出，想再一次抓住老王。
老王又急又怕，夺过女人手中的绣花鞋向窗外扔去。只听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落一地。
“你……”，那女人脸色一变，发出一声哀嚎。眼珠子提溜一下从眼眶里掉落下来，污血直喷。同时舌头也伸了出来，吊在胸前。
老王的神经彻底崩溃了，他两腿一软，瘫了下去，尿了一裤子……
几个月后，一次偶然机会，一个拾荒的老人给我讲了下面的故事。使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很久以前，扬家的儿媳妇，从娘家带回来一双红绣鞋，送给婆婆。那时候封建，婆婆就是娘，。
“你看合适不合适？”。儿媳妇拿着鞋递给婆婆，忘记了喊娘。
婆婆很在意，嫌儿媳妇没家教。再加上头天和老伴拌过嘴，气还没有消，没有理她。
儿媳妇丢了面子，回到屋里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没法活。哭了大半夜，悬梁自尽了……
“故事，挺凄惨的啊。”
“是呀，那时候是旧社会，封建。”
拾荒老人指着修理间说：“人就埋在这里……”
“都几十年了，也该托生了，还阴魂不散。”
“嗨！”拾荒老人叹了一口气。“也许是怨气太重，也许是不想还阳。谁知道呀！”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个故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至今我还记忆尤新，一切就象发生在昨天。现在，修理工小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