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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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个故事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至今我还记忆尤新，一切就象发生在昨天。现在，修理工小关已经下岗，队长已经高升，拾荒老人也早已经去了西方极乐世界……

　　《公交车队的故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写了出来。大家读了之后，千万不要太当真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公交车队传奇（1）
《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公交车队传奇（1）

　　院子里，一辆公交车正停在草坪上换轮胎。

　　“老韩，歇歇，喝杯冷饮再干！”驾驶员老马一边说着话，一边端着一杯冷饮递了过去。

　　老韩答应一声，把拆下来的轮胎往地上猛地一放，接过了水杯。

　　这时，轮胎突然弹了一下，朝老马砸了过来。

　　老马惊叫一声，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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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从地上爬起来时，天已经大黑了。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向队部走去。

　　队部里亮着灯，队长正坐在办公室里写报告。报告摊开在桌子上，上面写着《关于11路工伤经过的报告》。老马走了过去，在队长面前坐了下来。他想告诉队长刚才发生的事，他说：“我被轮胎砸了，很痛，想休息几天。”队长没有答理他。老马站了起来，大声地重复着。“我被轮胎砸了。”

　　队长还是没有回答，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稿纸，坐在那里沉思。老马感到一阵憋屈，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气愤地敲击着桌子。问道：“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说完，含着眼泪跑出了办公室……

　　向市区走去。

　　市区里，车来人往，热闹非凡。

　　马路上走着抬轿子的穷人和手捧着金元宝的富人。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服装，有流行的、有老土的、有古代的，还有现在的。他们的发型各异，有光头的、有窝眷的、还有脑后拖着一条大辨子的。一个个表情诡异，趾高气扬，彼此之间互不理睬。

　　路边，霓虹灯不停的闪烁，高耸的楼房挂着巨大的电视屏幕，上面滚动着商业广告“最新墓穴开盘，优惠价一百万元/一平米。”

　　老马懵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墓穴怎么这么贵？”他想找个明白人问问，可是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一个人回答。这些人彼此之间都很生疏、冷漠。他们各走各的道，互不说话，对于老马提出的问题更是不感兴趣。

　　“要是能碰到一个熟人就好了。”老马自言自语地说。

　　他感到一阵空虚，一阵莫名其妙的空虚。他又问了好几个人，还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在又碰了几个钉子之后。老马停止了询问，无可奈何地顺着人流向前走去。

　　正走着，老马的眼睛一亮，他看见了公交公司的劳工科长——王立冬。老马高兴极了，大喊大叫的追了过去。他跑到王立冬跟前，推了他一把，说道：“终于碰到老熟人了，呵呵，快告诉我，这是什么鬼地方？”

　　王立冬没有回答，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老马一眼。继续匆匆忙忙地赶他的路。

　　老马急了，“为什么不答理我。”他心里疑窦重重。难道王立冬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谜密？他决定跟着王立冬，看看他拉什么屎？

　　王立冬是老马中学时期的同学，他们一起下过放，插过队，还在一个锅里抹过勺子。在老马的眼里王立冬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弟弟。即使在王立冬当上了劳工科长之后，老马还是这样认为。

　　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往天的小弟弟竟然不理自己了。老马感到困惑、郁闷。他越想越气，恼羞成怒，骂了起来：“王立冬，死爹了吧？”

　　王立冬还是没有反应，对于那些难听的骂人话，他似乎一点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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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马是山东人，直性子。每逢他生气的时候，骂人都是这样骂，不管是谁。七六年插队的时候，他就曾经这样骂过队长。那时，是因为队长挪用公款大吃大喝，被他在城里撞上了。为此，还被生产队长以语言不美批斗过。

　　现在，老马骂王立冬，也不能说骂得没有一点道理。大热的天，王立冬的穿戴也确实有问题。他穿着黑色的西服，打着黑色的领带，掖下还夹着一个黑色的大皮包。再加上他低着头，哭丧着脸，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可别说，咋一看去还真象一个刚从火葬场归来的孝子。

　　“什么玩意，当科长了，就神气了？不理人了？”老马得理不让人，跟在王立冬后面紧一句慢一句地骂着。

　　“狗眼看人低。”

　　自从老马被轮胎砸了以后，他的火气就特别大。看见什么都不顺眼，看见什么都有气。他也知道这样做不好，想控制，但是怎么也控制不住。他的心里就象是着了火，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怖和焦虑。

第十一章·公交车队传奇（2）
《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公交车队传奇（2）　　

　　老马跟着王立冬来到了一个小区。

　　小区繁华似锦，楼房林立。高耸的楼房在四周低矮的平房衬托下，显得异常高大，鹤立鸡群。

　　“这是什么地方？这么豪华。是国家机关？还是富人区。”老马心里犯着嘀咕“进，还是不进？”

　　老马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高挡的小区，他望着正要走进小区的王立冬，暗暗下定了决心。“进，干吗不进？王立冬能去的地方，我为什么不能去？”他小心翼翼地跟在王立冬的后面，来到了38号楼，上了电梯。

　　王立冬在138号房间停了下来，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门开了，一个漂亮的女孩扑了过来，紧近地抱住了他。

　　“啊……11路的路花。小李！。”老马差点叫了起来。“这么清纯的女孩子，怎么也被他泡上了。”老马深感婉惜，他真想一拳打过去，狠狠地教训教训王立冬。可是，他挥出的拳头停住了，他发现王立冬和小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他们旁若无人，仍旧继续干着他们自己的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马感到事情有点蹊跷，他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王立冬把小李扔在床上，当着老马的面，急促地撕开了小李的内衣。（此出删除128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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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小李白皙的皮肤，丰满的MM，老马感到下身一阵燥热，一种从来也没有过的饥渴边部全身。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唾液，想到了回家……

　　就这样，在小李*的*声中，老马悄悄地离开了38号楼，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老马来到了自己的家，家里乱糟糟的，没有一个人。妻子出去了，儿子也不在。空调开着，电视放着，儿子的作业本凌乱地扔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老马心里挺纳闷。看到这种凌乱的情形，老马想哭，可是他哭不出，眼泪好象早已流干了。

　　“难道是食物中毒！”老马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兆，他想起了在楼下小饭馆里吃的早点，心里突然明白了。

　　“一定是食物中毒。”

　　老马飞快地走出家门，向医院跑去。

　　医院里，人很多，妻子和儿子坐在病床前。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头上打着绷带，胳膊上打着点滴，一群医生、护士围绕着他。老马挤了过去，想看个究竟。他想撕开那人头上的绷带，看一看他到底是谁。

　　那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手被妻子紧紧地握着。老马想掰开妻子的手，可是，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掰不开。他想喊，可是什么也喊不出，声音好象被冰冻住了，四周出奇的静。老马感到一阵从来未有过的恐惧，他放下妻子的手，向那人扑去。　　

　　“别动！——别动。”

　　一阵非常严厉的呵斥声从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象蝉叫又象雷鸣。老马心里一机灵，慢慢地睁开了眼。

　　“妈妈！爸爸醒了。”

　　随着儿子的一声惊呼，老马看见了儿子，看见了妻子那张憔悴的脸，他楞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躺在这里？”

　　妻子告诉他说：“自从你被轮胎砸伤之后，你已经躺在这里三天三夜了。要不是医生抢救及时，恐怕你的老命早已完了。昏迷中，你拼命地撕拉头上的绷带，几个人都按不住。医生只好把你的手臂绑在床上……”

　　听完妻子的话，老马想起了发生在车队里的事故。他感到头皮一阵阵发紧，头又剧烈地疼痛了起来。

　　“哈哈，终于醒了！这叫什么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王立冬！”老马不由自主地喊了起来。“你——怎么也来了？”

　　“什么王立冬？是我，——队长。”

　　队长指着自己的鼻子走了过来。“老伙计。不认识我了？你看，大家都来看你了？”说着，向旁边一闪。一大群人走了过来，里面有老韩、小关和调度……

　　大家围在病床前，七嘴八舌地告诉老马：“王立冬三天前就死了，和你同一天出的事故。他在南京出差时被汽车撞了。”

　　“王科长没有你这小子幸运，没有枪救过来，火化了。”

　　老马张了张嘴，轻轻地说：“刚才，刚才我还看见他哪。在……”他想说在富人区。说到这里他停住了，他看见队长傍边站着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

　　那个人走了过来，把一束鲜花递给老马。说道：“马师傅，祝你早日康复！重返工作岗位。”声音甜甜的，很美。

　　老马楞住了，他发现送花的人竟然是11路的路花，小李……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二章·白云洞的传说
《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白云洞的传说

　　白云洞位于楚汉相争的古战场——徐州九里山西麓。据考证白云洞形成于五百余万年前，属石灰岩溶洞。二十世九十年代初期，考古专家曾在洞中发现大量的鹿角及其它珍稀动物化石。高阔的洞天，幽深的暗河，密集的景物，神奇的传说，汇集气势雄伟的洞穴奇观，是中外游客观光探奇的好去处。

　　宋代文学家苏东坡先生曾留下，“佳处未易识，当有来者知”的佳句。清代乾隆皇帝题写的“神迹千秋仰，仙踪万古流”楹联，至今仍镶嵌在洞口两侧。白云洞是神奇而又美丽的，它有很深的文化底蕴。自古以来为徐州人民留下许多美丽的传说，至今犹为人们津津乐道。

　　传说一、

　　很久以前，一个游方和尚带着一条狗来到白云洞。他在洞口看到朵朵白云从洞口飘出，胜似蓬莱仙岛。就点着火把，带着狗走了进去。和尚在洞中走啊走啊，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他发现前面有一条河流，河流很窄，窄得能一步跨过去。河对岸有好多、好多金光灿灿的金银财宝……和尚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和尚想，如果把这些金银财宝带出洞去，能盖多少寺院啊！“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想到这里，和尚带着狗一步跨过了河流。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做成一个袋子，装了满满一袋子金银财宝。当他把金银财宝背在肩上，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发现来路没有了，身后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

　　后来，由于没有东西吃，狗饿红了眼，把饥肠辘辘的和尚吃了。

　　狗至今还活着！

　　据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游人在白云洞口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狗的叫声。

　　传说二、

　　一年一度的考古研讨会酒宴，就设在宽敞的白云洞中。酒足饭饱之后，X处长趁着酒劲向考古专家们宣布了今天的研讨话题。

　　“孙悟空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Z博士抢先发言。他另辟蹊径，标新立异。从另一个角度对孙悟空进行了有力的论证。他说：“孙悟空喜欢穿虎皮裙子，活脱脱一个俏女子打扮。她对哪吒小帅哥从来都没办法。即便是在生死相搏中，她还忘不了对他时不时地调戏一下。”

　　Z博士是个很有学问的海归派，对考古很有研究。他说起话来有板有眼，有根有据，令人信服。

　　人们鼓起了掌……

　　“不对！”

　　考古学家老Y提出了疑义！他对Z博士的奇谈怪论进行有力地反驳。他说：“孙悟空和妖怪斗法时自称外公，本身就点明了男性身份。他和如来打赌，在五棵肉柱下撒尿是站着的，并留下齐天大圣到此一游。大家都知道，只有男人才站着小便……”老Y举一反三，滔滔不绝，铿锵有声。

　　“男的！”

　　“女的。”

　　考古学家老Y和Z博士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

　　Z博士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起来：“孙悟空在蟠桃园里，用定身法定住了七仙女。如果他是男的，为什么不玩她们？”Z博士说话咄咄逼人，大有穷追猛打之势。

　　老Y毫不相让，面对Z博士凌厉地攻势。沉着应战。

　　“照你这么说，孙悟空是女的？”

　　“千真万确！”

　　“大闹天空时，孙悟空被二郎神拷住了。既然是女的，请问，二郎神为什么不强暴她？”

　　“你——”

　　Z博士象机关枪卡住壳，一下子没有了话语。他没有想到老Y反映那么快，更没有想到他会反唇相讥。

　　“哈哈！不分伯仲。”

　　X处长见状站起来，不偏不倚地打着圆场。他说：“有争论很好啊！说明我们学术讨论很激烈。这个问题目前就不讨论了，留待以后解决。当务之急是如何把剩下的茅台酒解决掉。”说完，向大家举起了酒杯。

　　“来来来，我先干为敬！”

　　“那是！那是！谁不喝干谁是小狗。”众人随声附和。

　　就这样，在X处长的调停下，Z博士和老Y握手言和，停止了争论……刹那间，原本硝烟弥漫，剑拔弩张的争斗气氛消失了。幽深的白云洞中又响起和谐的笑声。

　　传说三、

　　据说“孙悟空是男？是女？”的争论，至今都没有得到解决。因此，白云洞考古研讨会只好一届一届举办下去。还是那白云洞，还是那陈年茅台酒，还是酒量颇丰的X处长和那帮高谈阔论的专家、学者……

　　“为了白云洞发展，为了旅游事业需要。花费点公家的钱算不了什么？”

　　X处长说：“值！”

　　“不信？”你可以去验证一下。

　　大年三十的晚上，春节文艺晚会之后。你站在白云洞洞口，除了能听见狗叫，还能听到X处长和那帮专家学者们高亢的喊声。

　　一只螃蟹八只脚

　　两只眼睛这么大的壳

　　掰上壳砸下壳

　　蘸酱油撒姜末

　　哥俩好呀

　　——摊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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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责声明：

　　白云洞传说纯属讹传，道听途说。因为年代久远，时光流逝。对它的真实性、科学性已无从查考，所以，笔者对记载的内容不承担任何连带责任。特此说明！

　　写于2010年2月22日　。。

第十三章·梦游（1）
《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梦游（1）

　　聊天中，李玉告诉刘燕：“我正在构思一部小说，梦游！”

　　“啊！梦游！好奇怪的名字。不会是科幻吧？”刘燕惊奇地问。

　　“当然不是喽！梦游（somnambulate）是一种常见的生理现象。梦游者的行动是在睡眠中进行的，梦游者对他在梦游中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他行动迟缓，单调，缺乏目的性。”李玉轻轻地说。

　　“我这篇小说是受法国梦游症患者‘雍。阿里奥’的启发，构思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