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凌寒和慕容皓城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除了吃喝玩乐,偶尔也就练练剑,当然,这纯粹是为了凌寒“保持身材”所需的必修课。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凌寒的“后福”都是写在脸上的,脸上红润有光泽不说,还比从前更显得神采奕奕,那原本就清亮的双眸,更增添了不少喜色。
今日,慕容皓城又与“鬼医”摆上了棋局。“鬼医”执黑先行
棋局开始,就透出了浓重的“杀气”,慕容皓城的棋风总是柔里带刚,令人琢磨不透,而“鬼医”却是雷厉风行,出招毫不留情,又落子极快,以攻为主。二人对起弈来,可畏是精彩不断,招招惊险。
可是,凌寒却对下棋没多大兴趣。一旦“鬼医”和慕容皓城下起棋,他就撑着小脑袋,在一旁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慕容皓城是沉入棋局就十分投入的那种类型,但最近也却老是因为凌寒分了点儿心,他看着凌寒托着腮的样子,总是觉着十分欢喜。当然,这样的分心并不会影响他下棋的细心,反倒多了几分精神,为的是早点结束棋局,好去陪自己心爱的小凌寒。
而“鬼医”却是酷爱下棋,凌寒的命是他救回来的,不管是报恩也好,还是对他俩在“鬼医”这儿白吃白喝的“愧疚”之情也好,慕容皓城都坚持每天陪“鬼医”下几局棋,这也算是对“鬼医”“恩德”的一种另类报答法吧。
“怎么还没下完啊……”凌寒有些不耐烦了。
“乖,快了。”慕容皓城闻言,抬起头,对一旁的凌寒笑慰道。
凌寒不满得撅了撅嘴。他并不是不懂棋,只是不感兴趣而已,以他的水平看了看棋局,也知道这局棋一时半会儿是下不完的。
慕容皓城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低首看着棋盘,思索下一步对策。“鬼医”虽然下棋速度极快,但他知道慕容皓城的棋力非常高深,所以也小心翼翼了起来,自然手上落子的速度也慢了许多。这样就更拉长了对弈时间,加上二人都不是那种轻意就愿意认输的人,以至于一盘棋有时一下就是一整天。弄得凌寒好不无聊。
凌寒侧过头,看到慕容皓城手里正捏着一子白棋摩挲着,好看的远山眉也拧了起来,凌寒知道慕容皓城犯难了。他突然灵机一动,一下来到慕容皓城身边,从棋盒里捏起一子白棋,对着棋盘还空着的地方就放了下去。
“鬼医”和慕容皓城都惊了一下,凌寒却满脸似孩子般恶作剧的开心表情。他居高临下地叉着双手,望着慕容皓城,对着慕容皓城有些震惊的眼神说道:“好了,你输了,跟我走吧。”
慕容皓城“噗哧”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捏了捏凌寒近日来有些长胖的红润小脸,“走走走,这就跟你走还不行吗?唉,真是‘唯女子小人难养也’。”慕容皓城感叹道。
“去,谁是‘女子’?谁是‘小人’了?”凌寒不满地嘟起了嘴。
“在为夫身边,你还不是‘女子’啊?”慕容皓城宠溺地拍了拍凌寒的头。也不等凌寒反驳,拉起凌寒的手,潇洒地跟还愣在那儿的“鬼医”挥了挥手,就带着凌寒走出了房间。
愣在一旁的“鬼医”刚反应过来,那甜蜜的小情侣已经消失在自己眼前了。“鬼医”望着眼前的“残局”气得跳起了脚,“慕容皓城,你给我滚回来!!!”“鬼医”狼嚎般的咆哮,散在了“鬼医谷”的烈风中……
夜里,凌寒与慕容皓城站在“鬼医崖”边看着今晚的月色。
二人双双不语,只是抬头看着这轮比寻常还要圆的明月,心里一阵温暖……
“寒儿……”
“怎么了?”凌寒抬头看着慕容皓城,他的双眸映着月色,虽然黑若深潭,但却多了份清亮,这一双美目,使慕容皓城不禁有些沉沦……
“没什么……”慕容皓城欲言又止。
凌寒轻轻地笑了笑,慕容皓城虽然没说,但他也明白慕容皓城此刻的心情,也如自己一般,除了宁静,更多的是被“爱”所包围的温暖。
也不知何时开始,凌寒也觉得自己离不开身边这个对自己深情不已的男子了。他对自己的关爱,自己的宠溺,都是别人给不起的。凌寒在“昆仑顶”这么久,听过师兄弟们关于情爱的言论,但从未体验过,而今,却能体会到那只有“爱”才能带来的,不同于以往任何感情所给的感受……这感觉暖暖的,让人无法不沉溺……
一阵轻风拂过,带着淡淡的“鬼医谷”野花的香气,二人都微微有些醉意……
慕容皓城变出一把箫,一缕令人销魂的箫音在“鬼医谷”中响起,伴着偶尔不知从哪里飘来的落英,美仑美焕……
这样的平静的日子还有多久?……我是否真能一生一世陪伴在你身边?……凌寒不禁微微蹙起了好看的双眉……
“鬼医谷”的风不禁多情,还带着点儿微微的惆怅……
隔天,风和日丽,慕容皓城早早就来到凌寒房前,连门也不敲就一把推了进去,“寒儿,我带你去个好玩儿的地方。”
刚踏进房门,就见凌寒正在更衣,此时还在系着腰上的带子。他抬眼,瞪了慕容皓城一眼,嗔怪道:“又不敲门。”
慕容皓城也不恼,脸上依旧挂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跟为夫就不要见外了嘛。”慕容皓城的心里不禁暗暗想起那日为凌寒换衣服的场景,“又不是没看过,害什么羞嘛……”禁不住小声嘟喃了句。
“你说什么?”凌寒没听清慕容皓城后面小声低估的话,侧过头,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呵呵……”慕容皓城挠着头,打着哈哈道。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听到,不然不知道怎么死……
凌寒整理好衣服,又洗漱了一番,才来到桌边看着一直望着自己,差点儿就要流口水的慕容皓城,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慕容皓城才反应过来,不再盯着凌寒美丽的脸出神,赶忙应道:“去了你就知道了。”说完就拉起凌寒的手往外走。凌寒随着他过了鬼医屋后的那片小林,眼前突然一亮,就见一大片盛开的不知名的野花的平原,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这一大片的花海,美得就像在仙境一般。“昆仑顶”虽然四季常春,但也没有这样一大片花的平原,此情此景,令凌寒深受震撼,他站在花海边,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慕容皓城看到凌寒盯着花海出神的表情,心里更是欢喜,他知道凌寒一定会喜欢这个地方的,他握着凌寒手,轻轻问道:“喜欢吗?”
凌寒犹如在梦中一般,呓语似的回道:“喜欢……”
“走。”慕容皓城牵着凌寒的手,就带着他往花丛中走去。这花高得几乎没到了腰间,走进去才知道竟然这么得深。凌寒不忍踩到这些盛开的鲜花,就跟着慕容皓城小心翼翼地分开这些花朵,从中间的空隙往里走。一起走到花海的深处,花海的深处竟然有一处小绿地,绿地正中有一株硕大的榕树。慕容皓城拉过凌寒,就在树边坐了下来。
此时的凌寒才像是从梦中醒过来一般,意识到了自己此时已经到了花海的中央。他满眼的喜色丝毫没有减少,反而增添了几分。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凌寒侧过头,看着倚着树干伸长双腿,悠闲地躺着的慕容皓城问道。
慕容皓城帅气地一笑,“小时候一不想吃药就一个人来这儿躲起来,不让‘鬼医’发现。有时候忘了时间,就在这树下睡着了。”
凌寒闻言,不禁幻想起小时候躲着“鬼医”的慕容皓城,竟“噗哧”一下笑出声来。慕容皓城看着这笑起来如孩子般灿烂的凌寒,脸上的笑容映着和煦的阳光,显得更加温暖。
凌寒抱着双膝,坐在花海边,背对着慕容皓城,感受这温暖的风带着花香拂过自己的脸,心里的幸福慢慢上涌。
“真好,‘昆仑顶’上就没有这样美丽的地方。小时候我就知道要好好练功,连玩耍的时间都没有……”凌寒头枕着膝盖,回忆道。
“本王也不见得多好,经常被师傅打得半死不活,若不是‘鬼医’,本王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慕容皓城双手背在头后当枕头,看着凌寒略有些单薄的的背影,笑着回道。
凌寒闻言,不禁回过头,看着慕容皓城疑惑地问道:“你不是王爷吗?为什么还会被打?”在凌寒的心里,皇家里的人都是高人一等的,应该从小养尊处优,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么可能被人打呢?
慕容皓城看着凌寒的眼,微笑地回道:“本王比较皮嘛。小时候就不喜欢困在皇宫里,到处乱跑。教本王功夫的师傅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是被本王打跑的。直到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教本王的师傅了,本王就缠着父皇,硬要到宫外来闯荡‘江湖’,父皇拿本王没办法,就只好随了本王的意,本王就到处游学,跟着不同的师傅学习真法。也不知怎么的,遇到的师傅几乎都是怪脾气,每次见本王就是一顿暴打,打到本王半死不活,就往‘鬼医’这儿一丢,其它就靠本王自己领悟了。倒也奇怪,每被打一次,修为就进一筹,慢慢就成了现在这样了。”
慕容皓城也不隐瞒,把小时候的悲惨事迹如数地说了出来。
凌寒听过,知是慕容皓城悟性高,天资聪颖,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悟出真法,学得一身好武艺。不禁默默佩服起慕容皓城,他歪着脑袋,又有些不解地问道:“可是你是王爷,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能出宫?”
慕容皓城听罢,他仰头看着远方的天空,将手放下,轻轻握了握拳,眼里浮起一缕淡淡的忧伤,沉默了一会儿,回道:“不是本王想出宫,而是不得不出宫……”
凌寒闻言,也不继续追问,他知道慕容皓城定是有难言的苦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皇家不比寻常人家,自是各有各的难处。他只是默默地走到慕容皓城身边坐下,握起慕容的手,慕容皓城看了凌寒一眼,眼里的忧伤还没褪尽,他搂过凌寒,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凌寒将头靠在慕容皓城的怀里,一手搂着慕容皓城的腰躺了下来。
二人紧紧相拥,感受这带着花香的轻风,不禁都生出了些醉意……
☆、有情浓长
作者有话要说: 嗯,咳,凌晨更文时间到~~
躺了会儿,慕容皓城的情绪也好转了些,凌寒就起身,到花海里去“探险”了。不一会儿,就隐在了花丛中,看不到人了。慕容皓城慵懒得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向花海里寻了一圈,那白色的身影没在了花海里,竟看不到人了。慕容皓城扬了扬嘴角,运了运气,找到了凌寒的所在,那活蹦乱跳的气息,弄得慕容皓城心里痒痒的。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于是四处找了找,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小东西。慕容皓城默默替这小东西念了几句往生咒,嘿嘿,小家伙,你只能祈祷下辈子千万别遇到本王爷了……
“啊——”只听慕容皓城一声惊叫,又见一丝紫光闪出。
凌寒一惊,急忙起身赶到树边,只见一条金头赤尾蛇已身首异处(为这可怜的小东西默哀30秒)……
此时,凌寒看到慕容皓城正捂着左手,便赶忙拉起他的衣袖,一眼就看到了那鲜红的牙印。而此时的凌寒早已忘记了慕容皓城的修为极高,若不是故意,怎能让这小东西近身呢?凌寒抬头看到慕容皓城痛苦的表情,心里更是着急,一时手足无措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连忙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欲为慕容皓城把蛇毒吸出来……
慕容皓城原本痛苦的表情一扫而光,瞬间脸上布满了微笑。凌寒忙着帮慕容皓城吸毒,又将吸出的毒吐掉,完全没看到慕容皓城脸上的表情。
“好点儿了吗?”吸了一会儿,凌寒停了下来,抬起头关切地问道。而这一抬头,他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他看着慕容皓城艳如桃花的笑容,气就不打一处出。这混蛋家伙,竟然拿这来骗我!
慕容皓城看凌寒脸上现出了怒色,连忙讨好似的搂过凌寒的肩膀,笑着说道:“小傻瓜,你忘了本王的身份了吗?这种毒物怎会伤得了本王?”
是啊,凌寒一下反应过来,慕容皓城出身皇家,身上流的是皇家的血,可谓是“百毒不侵”,这样的小蛇,自然是伤不了他的。自己怎么就糊涂到把这茬给忘了呢?
慕容皓城见凌寒蹙起了双眉,觉得格外喜欢,不禁就要俯下身亲吻凌寒。可就在这时,慕容皓城见凌寒原本只是蹙起的双眉拧成了一团,右手握在胸口,似乎疼痛难耐。
“寒儿,怎么了?”慕容皓城急了,握着凌寒双肩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
“疼……”凌寒咬紫嘴唇,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字来。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旧伤复发了?”慕容皓城担心死了。
凌寒闻言,摇了摇头,“想是刚才为你吸那蛇毒,不小心就沾了这蛇的毒……你是百毒不侵,可是我……唔,疼……”凌寒双眉皱得更紧了,捂着胸口的手似乎也用力了些。
慕容皓城瞬间反应过来,是啊,凌寒只是普通人,不像自己“百毒不侵”,加上这蛇看着也不像善类,说不定真有巨毒……这可怎么办,慕容皓城急了,“别怕,没事儿的,没事儿的,本王这就带你去找‘鬼医’,寒儿,忍着……”说着就要横抱起凌寒。
“噗哧——”一直忍着笑的凌寒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慕容皓城愣住了,凌寒看到慕容皓城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点了点慕容皓城的额头,得意地说:“你以为,就你会演戏啊?”
“你这坏孩子!”慕容皓城终是回过了神,没想到这凌寒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自己一下忘了“关心则乱”,竟也着了凌寒的道,“竟敢戏弄本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说着就扑了上去,一下就将凌寒压在了身下。
“哈哈,别别,痒,痒……哈哈,哈哈哈……”
“让你戏弄本王,还敢不敢,敢不敢?”慕容皓城笑着,依旧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敢,不敢了……”凌寒哪儿受得住这痒痒罪,连声求饶。
慕容皓城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身下的凌寒,凌寒也停住了笑,只是两人眼里还都带着满满的笑意。凌寒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大笑过了,慕容皓城也觉得自己很久没像今日一样,笑得这么真切了。二人对视良久,眼里都是真情,慕容皓城缓缓靠了下去,吻上了凌寒的唇,这个吻温柔缠绵,一点儿强迫的意思都没有,只留下舌头在唇齿间流连,然后互相缠绕,水ru交融一般,已分不清谁是谁了,二人就像成了一体……
慕容皓城不自觉地伸出手,抚上凌寒的腰带,轻轻一扯,就将腰带解开了。
慕容皓城分开与凌寒纠缠的舌头,转过头去吻凌寒的耳朵,继而轻轻地噬咬起来,凌寒突然觉得身体一阵su软,止不住轻颤,一股热潮涌了上来,慕容皓城感觉到凌寒微颤的身子,又从凌寒的耳际轻吻到了他的脖颈,那解开腰带的衣服,也散开了,凌寒胜雪的肌肤展现在了慕容皓城的眼前。凌寒意识到自己此时的状态,连忙想要推开慕容皓城,“不,不要……”只是此时的声音却不似平常,微微有些颤抖,这听在慕容皓城的耳里,更是令他心动不已。
不过慕容皓城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寒儿,你,可愿意?”那原本就富有磁性的声音因yu望而略显沙哑,慕容皓城知道此时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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