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窝狐狸宝宝- 第55部分

第七十七章　谁杀了她？
　　就在小萌离开房间的时候，从刚洒的西红柿汁中，冒起一股娇艳浓郁的血腥味，一条白色蚕虫像沙漠旅人一样，在血液中艰难的缓缓蠕动，很快便挣扎着暴毙了。刘晓明苍白的唇边勾起了一抹阴侧侧的弧括：“杜小萌，看来我是低估了你们母子的能力。”
　　“小皓皓，你怎么会咬人呢？”
　　从刘晓明家出来，小学是很疑惑，小皓皓虽然调皮爱捣蛋，但从来没有咬人的前科，“是不是又开始长新牙齿了呢？”
　　“阿哦……”，小皓皓眼皮一眨，无辜的望着小萌。
　　“乖乖，张开嘴，让妈咪看看，小皓皓是不是长新牙了，啊……”
　　“啊……”小家伙很听话的张开了嘴。
　　“嗯，果然又长了两颗。”小皓皓小嘴里果然冒出了两颗白白的幼齿，宝宝从8个月时起，就开始长牙齿，她每隔两天都会给宝宝检查有没有新牙长出来，只是这段时间太忙，她都给忘记了。
　　“牙牙。”皓皓手舞足蹈的拍手，好像很是兴奋。
　　“虽然长新牙了，但是也不可以随便乱咬人喔。”小萌教育着道，看见皓皓像是知道自己在教训他，低垂着脑袋，刚才还很兴奋的小脸现在却嘟起了樱桃小嘴儿，便用额头轻轻顶着小皓皓的额头，笑道：“不过，刚才皓皓做得对，那个刘叔叔妈咪看他也不像是什么好人，竟然摔我们皓皓，就应该狠狠的咬他一口！”
　　“嗯嗯，坏人！”小皓皓听妈咪夸奖自己，这才兴奋的抬起头，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似乎遇见坏人他就会出来保护妈咪一样。
　　“乖乖，妈咪带你回家，做好吃的。”
　　“吃吃……”小家伙皱着的眉头像散开的乌云，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
　　小萌笑着拦了一辆的士，抱着皓皓上了车。他们的身影，却被一双泛着幽幽绿光的眸子映入眼帘，拳头渐渐握紧：“下一次，绝对不会让你们那么容易，从我手心逃走。”
　　回到家，小萌先给张所长挂了一通电话，说明自己不能再当刘晓明的私人律师，请所长另外派人去，但是所长那边却给了小萌意外的回答。
　　“不行！”所长的声音很坚定。
　　“为什么，所长？”
　　“不瞒你说，其实，你是刘晓明指明要请的私人律师，所以，如果你不想继续做下去，你必须亲自去跟他说明，而且，在这之前。我和他的经纪人已经签了合约，如果毁约是要付毁约金的。”所长的声音带着歉意和为难。
　　“您已经和他们签了合约？我怎么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还指明要我做他的私人律师？”小萌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暗中卖了一样，而且，在这之前他根本不认识刘晓明也没有跟他见过面，他是怎么样知道自己的？　
　　“我想着这样的好差事，你一定不会拒绝，所以也就没有告诉你。”所长满是歉意的道。“而且，我女儿哭着喊着要我拿刘晓明的签名，所以……”　
　　所以，她就稀里糊涂被卖了。
　　小萌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原来并不是所长考虑到自己最适合这个职位才介绍自己，也不是什么天上掉大馅饼，而是别人在放长线，打的不知道什么目的。
　　“小萌，张大哥也不是有心欺瞒你的。”所长还在一边苦心的解释着。
　　“张所长，您不用再说了。您是我的所长，要安排我到哪里上班都是你的自由，而且在明日工作这么长时间，您对我一直很照顾，我领您的薪水自然要服从您命令为您打工。”
　　“小萌，你这么说，不是显得我们很生分吗？”所长微微有些不悦。
　　“所长，我想知道，当初您说刘晓明是通过熟人介绍来的，那们熟人是什么人？”
　　“这个……”张亮有些犹豫，他不是不肯给，只是小萌正在气头上，不会是拿着自己熟人的资料，上门骂人一顿吧？
　　“所长，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为难您那位朋友，只是我觉得刘晓明能得到他的介绍，他们的关系一定匪浅，我只是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刘晓明的资料，这样也有助于我以后的工作。”
　　“这么说，你肯继续做他的私人律师？”张亮一听小萌不再介怀，喜出望外道：“你等等，我一会短信给你他的资料。”
　　挂了电话，小萌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这件事情太奇怪了。
　　首先，刘晓明是从什么途径知道自己的？他找自己当私人律师也有一个星期之久，却没有派给她任何任务；上一次，他莫名的对还算是陌生人的她诉苦，今天又差点摔伤了皓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他找上自己会不会有特别的目的？那又会是什么目的呢？
　　很快，张亮的短信发了过来。
　　“迪人杰，仁爱医院副院长。”
　　这个迪人杰名字倒取得特别，可是，小萌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是做妊娠体操的时候，副院长听说了她的名字，所以介绍给刘晓明？
　　“妈咪，饿饿。”
　　小萌正出神的空隙，小皓皓抱着她的小腿，一又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她，一只小手放到嘴里吮吸着，看得出来小家伙是真饿了。
　　“妈咪把皓皓忘记了，真该打，妈咪现在就去给皓皓煮好吃的，好不好？皓皓想吃什么？”小萌将手机扔在了一边，打算着吃过午饭再去找那个迪副院长打听一下情况，抱着皓皓进了厨房。
　　“面面。”小皓皓小手指着小萌还来不及洗的，清晨时褚辰吃过的盛面的大碗，口水潺潺道。
　　“皓皓想吃面条？好，妈咪立刻给皓皓下面条。”小萌将皓皓放在厨房边上预留给宝宝们的椅子上，空了的另一张椅子让小萌心中一酸，芊芊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以前只要她离开她一小会儿，小家伙都哭个不停，现在好几天不见妈咪，她一定哭得很凶吧？
　　收拾心情，小萌给皓皓和自己做了一盘子加了蛋的面，再洒上些香葱，房间再顿时香气四溢，搅动人饥馋的胃。
　　这顿午餐，皓皓吃得格外的香，甚至连汤水都喝了。小萌高兴的看着儿子，想起电视上长播的那句广告词：“妈咪最开心的，就是看见宝宝能大口大口的吃饭。”
　　刚收拾了碗筷，门铃便响了。
　　开门，是清鸣。
　　“今天下午没有病人预约，所以我过来看看你和皓皓。”清鸣进门便自我解释道。
　　“亲亲叔叔。”小皓皓还不认识字，只是听见妈咪喊李清鸣，便跟着学，可是又学不全，只学了错音“亲亲”，不过这称呼倒是让清鸣很高兴。
　　“来，亲亲亲亲叔叔。”一把抱起小杜皓，清鸣脸上全是阳光般的笑。
　　“啵~！”小皓皓很高兴的凑过小嘴儿，在清鸣嘴上啵了啵，后者则是笑开了花。
　　“对了，清鸣，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在仁爱医院有朋友，不知道你那位朋友跟他们医院的副院长熟不熟？”不能冒冒然的就去找迪人杰，说不定，会打草惊蛇，还是先从旁人那里去收集一些他的资料看看，再行事。
　　“怎么，你要找副院长？”清鸣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颜色。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他的资料，他刚好跟我最近接手的工作，有些关系。”
　　“我想，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资料。”
　　“你认识他？”小萌很惊讶。
　　“上一次我说我认识的朋友，其实就是仁爱医院的副院长迪人杰，他是我大学时期的同学。”
　　“太好了！”小萌万没有想到，清鸣的朋友，竟然就是迪人杰。她知道，清鸣绝对不会隐瞒或者报假料。
　　“等等，清鸣，你现在也不过二十七八，迪人杰是你的同学，那他不是跟你差不多年纪？想不到仁爱医院的副院长这么年轻。”小萌轻吁了一声。
　　“是啊，我想，我们这帮同学中，就属他混得最风生水起了。年轻轻的就当上了副院长，一年前的这个时候，他还因为自己只是医院里一名默默无闻的心理医生跟我诉过苦呢。”清鸣感叹着说。
　　“是嘛。”小萌附和着应一声，她还记得刘晓明的资料上写着，一年多前，他还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歌星。这么巧，两人都在一年后，混得如鱼得水了。
　　“还有一些其它特别的资料吗？”
　　“特别的？”清鸣掀了掀眉，有些为自己这个同学担心：“小萌，是不是人杰犯法了？还是跟你最近的案子扯上了关系？”
　　小萌望了望担心的清鸣，知道自己不应该隐瞒他，而且，这件事迟早他也会知道，便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包括前几天所长突然找上她，和在超市偶遇刘晓明的事情，通通告诉了清鸣。
　　“整件事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清鸣，你有没有跟你同学说起过我的职业呢？”小萌想，既然他们是同学，说不定是清鸣介绍迪人杰，所以他才知道自己还有自己的职业的。
　　“没有。”清鸣的回答，让小萌很是吃惊。
　　“那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还向刘晓明推荐我的呢？”
　　“瞎猜可能什么也猜不出，这样吧，我下午陪你一起去找人杰，探探他的口风。”清鸣也很想知道，这位同学是如何知道小萌的。
　　“那更好了，我想有你在，我应该不会吃闭门羹。”
　　到医院的时候，皓皓已经睡着了，趴在清鸣的怀里，正吮着小手指。因为清鸣事先跟迪人杰通话，预约了时间，所以他们直接便来到了迪人杰办公室门前。
　　可是，敲门后，他们在办公室外等了很久，里面也没有人回应。
　　“这家伙可能是在午休，以前读大学的时候，他吃完午饭都要睡上一觉，这是个雷打不变的习惯。”看看现在，一点多，刚好是午休时间。虽然预约了，不过那家伙应该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那，我们在门外等他醒过来吧。”
　　二人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坐下，一位小护士给二人各端上了一杯热腾腾的开水，她见过清鸣几次，有些印象：“我们副院长正在午休，他一般会在两点左右醒过来，你们请稍等一下。”
　　过了十分钟，副院长办公室传来电话声，响了七八次，却没人接听，看来这迪人杰确实睡得挺死的。
　　小萌和清鸣互相交换过眼神，电话声又响起，连续断了三次，又再次响起，看来对方找得很急。
　　“这家伙也睡得太沉了。”小萌忽然有种很强烈的不祥预感，鉴于过往她的直觉向来很准，这种预感让她跟着心慌。
　　“我让护士打开门看看。”清鸣也深知小萌的直觉，眉头拧紧，将小皓皓放在小萌的怀中，便走过去与护士交涉。
　　小护士一开始坚持副院长是睡着了，而且用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的午休拒绝了清鸣要求打开门的请求。最后，经过清鸣一番连哄带骗加威胁的话，小护士终于答应了，不过要求是副院长要是怪罪下来，都由他来顶着。
　　等小护士从值班室里取来钥匙，已经来到了一点四十五分，这个时候，办公室里的电话仍然在响，可是迪人杰还是没有接听，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在生物钟上属于浅睡眠，应该能听见电话声音啊。
　　清鸣越来越觉得不妥，很快，小护士便掏出钥匙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副院长，这位李先生坚持要进来，我……”
　　“啊啊啊~~~~~~~！”
　　听见小护士的尖叫声，正急急起来的小萌心口一凉，已经预料了些什么。怀里的小皓皓揉揉眼睛，眨眨眼，又翻过身子睡着了。
　　走到门口，小萌一手遮住小皓皓的眼睛，怕他无意中会看见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而当她的视线转向办公室内时，她感觉身子像是被凉水当头泼下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虽然听褚辰说起过两个案子，死者被人剥去了身上的皮肤，另外还有被人挖去内脏的，但是在亲眼看见这样的画面后，她还是忍不住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副院长办公室内，被撕烂的衣服，文件丢了满地，一名男子趴在桌子上，全身的肌肤都被剥了下来，而且身体被分成了两半，从小萌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被分开的体内，内脏器官被掏得一件不剩，地面上、桌子上，散落着他一米多长的肠子还有殷红的血液，死者双手死死的抓住桌子，双腿后拖出了两条三寸长的血痕，似乎在做着死前最后的挣扎。
　　清鸣从那些被撒毁的衣衫还有受害者的身型，确认了对方就是迪人杰，心中虽然悲痛，却也怕小萌受刺激过度，便将她拉出了办公室，而小护士的尖叫声还在持续着，并且引来不少的围观者。
　　　在拨通报警电话后不久，褚辰林逍带着他们一队人马赶了过来。
　　“什么情况？”二人喘着粗气道，再看见因受惊过度的小萌呆滞的表情后，眼神中均闪过担忧的颜色。
　　“死者叫迪人杰，仁爱医院的副院长，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半个小时之前我们还通过电话，可是当我们打开门时，却发现他被人杀害了。”清鸣沉痛自责的叙述着，如果，他早一些推开办公室的门，说不定人杰还能救活。
　　“封锁现场，进去看看。”褚辰扫了眼小萌，最终还是向同僚道。他知道，有清鸣在，他一定会照顾好小萌的。
　　“Yes！”
　　褚辰带着人过去处理现场，林逍稍微迟了一步，先问候了小萌，知道她并没有受伤，这才放心的跑去忙了。
　　“小萌，你还好吧？”清鸣重新冲了杯开水，递到小萌手中，并从她有些发抖的手里抱过了还在熟睡的小皓皓。
　　“清鸣，是不是我害死了他？”虽然手里捧着温热的开水，小萌还是感觉不到一点温度，刚才的画面太碜人了。见过如此多血腥的画面之后，她还是被刚才的景象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会这么想？”清鸣揪着眉，望着表情痛苦的小萌，心里同样很难受，想不到，旧时的同学竟然以这种方式被夺去了性命。他真希望褚辰他们能早日破案，抓获真凶，为同学雪恨。
　　　“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总盯着我看。如果我们不来找他，也许，你的同学就不会被害了。”小萌最近最是感觉自己被人监视着，身后一阵阵的发凉发热，浑身有着成为焦点后似的不舒服。
　　清鸣叹了口气，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人杰没有被害，但是事实摆在眼前。而且，小萌的自责很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
　　“相信我，这不怪你。都怪那个万恶的杀人凶手。”
　　“是吗？可我总觉得是因我而起的。”小萌这一回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觉了，因为这个直觉让她感觉内疚又痛苦。可是，她却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预感，或许，迪人杰是因为自己而被杀的？
　　“不然，你说怎么会那么巧？迪人杰原本还好好的，可是我们一说要来见他，他就被人杀害了，我总觉得像是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而且阻止我们知道某些真相。”
　　小萌肯定的态度，让清鸣更是陷入了痛苦和担忧中。
　　如果真如小萌所说，有人在背后监视着他们，并且早他们一步杀害了迪人杰，而这凶手在之前已经被褚辰确认为是摄青鬼，那么，小萌现在的处境已经是非常危险了。
　　　　可是，为什么摄青鬼要杀害人杰呢？难道是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会威胁摄青鬼利益的秘密？
　　“是摄青鬼！”小萌恍然大悟的道：“这作案的手法跟前几单案子一样，一定是摄青鬼在作恶，他明明说，没有救出芊芊，就杀三个人。可是这已经是第四个人了。一定是你同学知道了些什么，才逼迫它不得不出手。”
　　小萌恨得牙关紧咬，拳手握得死死的。
　　迪人杰，果然是被她给间接害死的。
　　“为什么？为什么它们会缠上我和宝宝？因为我们，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