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佤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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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佤邦-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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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球馆、按摩院等等。只用了15年时间就把它搞成这个样子,已经是‘大跃进’了。算得上是奇迹了。”
  众所周知,缅甸过去是一个中央控制能力非常弱的国家,1989年前的20年里,有很多反政府武装和民族武装一直和缅甸军人政府进行着无休无止的内战,使得国家秩序异常混乱,所以,有很多年里,缅甸国家的最高权力机构被奇怪地命名为“恢复法律和秩序委员会”。
  1989年4月17日,赵尼来和鲍有祥在邦康发动兵变,夺取了政权,结束了缅共的统治,主动向缅甸联邦政府求和,各民族地方反政府武装也纷纷效仿,与缅甸中央政府讲和,承认自己是缅甸联邦的一部分,但要求高度自治。这样的武装有30多支,主要的有4支:果敢民族*同盟军、佤邦联合军、克钦新*军和掸邦东部民族*同盟军,它们分别被缅甸中央政府特许为掸邦第一特区、掸邦第二特区、掸邦第三特区、掸邦第四特区。从此,缅甸结束了20年的内战,进入了和平建设时期。因此,“4·17”在当地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子。
  赵尼来(左)和鲍有祥(右)
  资料显示,缅甸共产党在佤邦地区领导革命有20年的时间。前期以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以阶级斗争为纲,以农民为基础,以军事为中心,解放了佤山,统一了佤邦地区,使当地人民摆脱了部落统治的桎梏,建立起各级地方政府,为当地培养了一大批干部,破除了砍人头祭谷物的封建迷信,使部落与部落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能相互谅解,有了团结的基础。此后坚持“赢得战争,夺取政权”的路线,先后三次挥师渡过萨尔温江去缅甸中部与缅甸联邦政府军作战。第一次是1974年6月1日。部队渡过萨尔温江到敌后开展游击活动,南北转战42天,大小战斗29次。由于是在对方“心脏”里开展活动,对方派出大量兵力,采取跟踪追击的战术,使缅共部队没有回旋余地,且无后勤供应,加之新的“解放区”群众基础差,背水作战,十分困难。7月17日,不得不渡过萨尔温江返回江东根据地。经过总结休整,又成立了以军区参谋长、缅共中央委员会余建为首的江西岸指挥部,于1974年12月1日率3个营的兵力,再次西渡萨尔温江去开展游击活动。经过12天奋战,同样由于群众基础不好,敌情不明,加上指挥不灵活,难以坚持战斗,于12月12日又渡江返回。总结了前两次经验教训,缅共部队又在1975年的1月17日起,奉命三渡萨尔温江,到那里开展游击战争。部队一直在东枝、勐盖、赖卡、勐农、基迪曼散、勐休、勐板、锡胜等缅甸中部地区作战,前后历时18年,直至1988年,均无建树。由于连年战争,群众生活水平逐年下降,部队供应短缺,在强大压力下,根据地越来越小,部队只得于1993年撤出上述地区,回到江东“解放区”。其间,缅共人民军牺牲了3000多人,还留下了400多名重伤致残军人。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章 佤邦的历史只有20年(2)
关于缅共大权旁落的主要原因,我曾与一些人谈起过,说法各自有异,但佤邦统一的口径是这样的:三次挥师西伐失利后,缅共中央领导并未认真从指导思想和路线上进行清理,接受教训,加之党内的其他问题也明显暴露出来:主要领导思想僵化,主观主义、教条主义十分顽固,大民族主义、宗派主义严重,干部中培植亲信、拉帮结伙之风愈演愈烈。一些干部普遍认为,缅共坚持的路线再继续下去,革命没有成功的希望,群众将会越来越困难,必须改变现状。但缅共领导又不愿接受基层的意见,反而给提出正确意见的人扣上“反党”的帽子。于是人心开始涣散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时任中部军区司令的李自如借故回到了中国云南腾冲老家“休假”;中央候补委员、中部军区副司令员兼参谋长鲍有祥西伐失利回到江东“解放区”后便弃甲还乡“种地”去了;另一个重要人物赵尼来也开始有了别具用心的“想法”,与鲍有祥秘密联络,组织成立了“缅甸民族*联合党”。
  赵尼来是佤族地区游击队的创始人之一,佤族人尊称他为“达来”。游击队接受缅甸共产党的领导后,他先后任各部队连长、副营长、营长,1973年升任北佤县副县长兼12旅副政委,1974年升任北佤县县长兼12旅旅长,同时兼任东北军区副参谋长。
  到1989年3月,缅共人民军东北军区司令员彭家声在果敢地区率先宣布脱离缅共走自己的路。缅共中央命令赵尼来和鲍有祥等人率领驻防在北佤县的12旅前去平定果敢。赵尼来与鲍有祥进行了一番磋商后,拒绝了这个命令。
  至此,事情发展到了不可逆转的地步,一场在当地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兵变开始了。他们秘密地在鲍有祥的家乡昆马组织了3个营500多人的队伍,于1989年4月16日秘密开赴邦康。沿途都是自己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挠,加之他们走的是一条深山里的秘密通道,所以他们的行军速度相当快,4月17日拂晓便开进了邦康,包围了缅共中央总部。
  当时,缅共中央可以指挥的有3000多人,而且就在邦康地区,完全可以下令进行*。但当时李自如不在,鲍有祥在中部军区说话还是管用的,他事先就跟警卫旅旅长和其他一些部下串通好了,“自己的兄弟不开火”。所以,当中央下令“破敌平乱”时,命令已经没有效力了。
  在围困缅共中央的行动过程中,赵尼来得到报告说,中央警卫人员已开枪打死了他们带来的两名战士,便怒气冲天地把缅共中央里两个对他们不满的领导人抓了关起来,还扬言要杀他们。但鲍有祥对他说:“我们是来和平协商、解决问题的,不是来自相残杀的。不能杀。”经过做思想工作,赵尼来把两位领导人放了。鲍有祥命令剪断电话线,控制电台,然后进屋与中央领导谈判,要他们交出中央领导权。
  面对多年的老领导,面对缅共最高领导人德钦巴登顶,鲍有祥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不由地生出一缕愧疚之情,但他还是坚持下来,对想要达到的目的紧抓不放。德钦巴登顶知道大势已去,所以答应交出领导权,让鲍有祥、赵尼来等人担任中央领导,但要留下原中央领导层中的杨光、余建、古翁等4人。但鲍有祥对德钦巴登顶说:“你留下可以,那4个人不行,我们不能同他们一起干。”因为这4个人是缅共路线的制定者和推行者。德钦巴登顶不知道,那4个人得知鲍有祥领兵来邦康的消息后,知道大势已去,早已逃之夭夭。虽然鲍有祥这样说,但德钦巴登顶还是表示自己要离开邦康。当时他已经年迈,而且重病缠身,行动不便,被几名士兵用担架抬到了边境上的一个小镇隐居,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斗争,就这样在他身后转眼间烟消云散。 。。

第五章 佤邦的历史只有20年(3)
下午的时候,鲍有祥、赵尼来宣布:缅共中央领导已离开邦康,愿意留下的请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可以离开。部队中除有200多人相继离开邦康以外,绝大部分干部、战士自愿留了下来。
  其实,这一切早已在密谋进行当中。鲍有祥、赵尼来抗拒了率兵前去“平定”彭家声的命令后,缅共中央知道大事不好了,显得无比恐慌,所以向北佤县派出了秘密特使,欲出其不意地夺取兵权,然后除掉这些心腹大患。鲍有祥、赵尼来的心腹手下鲍有谊、张月祥收到了一份来自缅共中央的秘密情报:“有5条狗到北佤去了,小心咬了你们。”
  4月8日天快黑的时候,果然有5名全副武装的陌生人来到了北佤县公明山区大寨张月祥的家门口,声言要在此住宿一夜。张月祥的警卫员心想,这5个人肯定就是情报里所说的“5条狗”,所以拦住他们不准进门,还说:“这里没有住处,到县委招待所去住吧。”那5个人不肯,硬要进门。警卫员端起枪喝令道:“你们走,不走我就开枪了!”那5个人只好离开了。
  此前两三天,赵尼来和鲍有祥既已分别到绍帕、昆马组织人马去了,他们临走前对留守人员吩咐道:要注意事态的发展,必要的话就举行起义,先下手为强,等刀子架到脖子上时,后悔就来不及了。且说,那5个人正是情报里所说的“5条狗”,是缅共中央派来夺取北佤部队“帅印”的特派员。鲍有谊、张月祥见事情发展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立即发动了“4·16”起义,将县委书记郭志明、缅共中央代表陈正明等和“5条狗”分别骗出缴械软禁起来后,发表了“起义宣言”,宣布脱离缅共领导。
  两天后,邦桑“4·17起义”也发生了。缅共中央政权在鲍有祥和赵尼来等人周密谋划的南北呼应的“起义”当中土崩瓦解,其所统治的大部分地区落入了“起义者”手中。起义者决定“定都”邦桑后,觉得“桑”跟“伤”和“丧”都音近,看起来有些不吉利,所以把它改成了邦康,希望走上和平建设的康庄大道。但很多当地人还是改不了习惯,仍然称之为邦桑。
  此后,国际上曾说鲍有祥、赵尼来等是“*集团”。但鲍有祥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不是反对共产党,是反对缅共领导层中一小撮领导人的错误路线……如果不是人心所向,众志所归,我鲍有祥、赵尼来两个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不放一枪一弹,就能把缅共领导人及其错误路线请走?对于缅共的历史,我们还是要一分为二地看,错误就是错误,成绩就是成绩,我们这些人跟了缅共20年,如果缅共是完全错误的,那我们也完全错了!我们应当实事求是。当初我们跟缅共闹革命没有错,后来脱离缅共走和平发展的道路也没有错。脱离缅共领导是大势所趋,是合乎国内国际形势发展的,我们要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理解这个问题。”
  2鲍有祥成为佤邦的实际经营者
  我的几个朋友对佤邦及其首领的情况都很熟悉,当我向他们请教时,他们同情地讲述了很多看起来是比较客观的内幕故事。
  1989年4月18日,也就是缅共中央领导离开邦康的第二天,赵尼来、鲍有祥主持成立了佤邦联合党和缅甸民族*联合军。赵尼来任联合党总书记,鲍有祥任联合军总指挥。1989年10月,鲍有祥以起义部队和自愿留下的缅共人民军部队为基础,收编了布盟、岩小石、扎跌、麻哈三、鲍来吴、昆俄等十几家原先与其敌对的“自卫队”,将民族*联合军改为佤邦联合军,由他担任总司令。 。。

第五章 佤邦的历史只有20年(4)
赵尼来是绍帕游击队的主要创建人和领导者,鲍有祥是昆马游击队的主要创建人和领导者,当初就是他们两支游击队联合起来,主动接受缅甸共产党的领导的,后来二人又联手发动起义夺取了缅甸共产党的中央领导权,建立了佤邦联合党、佤邦政府。由于赵尼来在当地的尊称是“达来”,鲍有祥在当地的尊称是“达棒”,所以,在缅甸的佤族地区有一句话是这样讲的:“达来开辟的路,达棒教导的话。”由此可见,二人在当地的威望之高。
  赵尼来有一句广为流传的名言:“多一个客人多一个办法,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他还有三句口头禅,就是每到一地总要问:“粮食够吃吗?学校办了没有?干部的团结怎么样?”除任佤邦联合党中央总书记外,他还先后兼任佤邦地方管理部部长、佤邦政治协商委员会主席、佤邦政府名誉主席,缅甸联邦国会代表等职。1991年1月、8月和1992年2月,他被推举为佤邦代表团团长,率团与缅甸联邦政府代表分别于户板、腊戍、仰光进行和平谈判,争取自治权。后来由于长期的嗜酒贪杯,严重伤害了身体,终致瘫痪。所以,到后来他只是作为佤邦的一个精神领袖存在,佤邦实际上的经营权完全掌握在鲍有祥和李自如的手中。正因为这样,2005年1月李自如去世后鲍有祥才倍感孤独,大有“谁与吾分忧”的悲戚。
  和平时期,佤联军部队由战斗队转为生产队。
  从各方面来看,这次兵变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开始,他们就有意识地向缅甸联邦政府抛了这样一个媚眼:我们的“4·17”行动,既不是背叛缅共,也不是与联邦政府分庭抗礼,只是顺应时势和民心,要求取得应有的民族自治的政治地位,创造一个相对和平安定的环境,从而建设佤邦地区,改善人民生活。在谈判中,缅甸联邦政府执意要把佤邦联合军称为“缅甸第二特区特别警察总署”,只发给2700人的供给,每年240吨大米,佤族地区归属于缅甸掸邦,赵尼来为地方领导。赵尼来和鲍有祥却坚持要求联邦政府承认佤邦联合党的合法地位,让佤联军所控制的地区成为高度自治的佤邦。谈判双方的愿望相距甚远,几次谈判都未能达成共识,除了双方不再打仗外,其他事情都被拖了下来。
  战乱结束了,缅甸及其各民族地方武装进入了和平相处的时期。佤联军十分珍惜这种和平机遇,“把部队由战斗队转向生产队”,急不可耐地开始了大规模的各项事业建设。制定了经济建设十年发展规划,分两个五年实施。第一个五年计划,从1990年到1994年,提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以军事力量为后盾”的口号,重点是抓好教育和医疗卫生工作;交通方面要创造条件,为第二个五年计划打下基础,同时提出要逐年减少大烟种植面积,积极寻求改变种植大烟的替代办法。第二个五年计划的重点是交通、能源、城镇建设,分地区分片落实大烟的禁种,禁止吸食和贩卖毒品,发展各种经济作物。
  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建设佤邦”,1992年4月20日,他们成立了佤邦政治协商会议,曾与鲍有祥部队为敌的“反动武装”首领岩小石,被鲍有祥推荐为政协副主席。同年12月20日,佤邦召开了第一次联合党代表大会,赵尼来、鲍有祥、李自如、赵明、肖明亮被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赵尼来担任总书记。1995年5月组建了佤邦政府,由于赵尼来身体欠佳而任名誉主席,鲍有祥任主席。
  

第六章 取坤沙而代之,建立南部佤邦(1)
佤邦脱离缅共后,面临着巨大的困难,特别是经费上和军事上的压力很大。资料显示,1989年4月17日他们接管缅共中央政权时,只有缅共留下的40多吨大米、700个老盾、4万元港币、3600元人民币、30文缅币、1根金条。完全是一个困难重重的烂摊子。中国这边堵得很死,毒品很难从这里外销,而一心梦想建立“掸邦共和国”的坤沙集团控制着“金三角”南部地区,那里是最主要的毒品外销渠道。被夹在中间的佤联军急需筹措巨额经费来保障其庞大的军费开支,最快的方法就是通过“金三角”南部通道大量倾销毒品。这样一来,势必时常与坤沙的部队发生摩擦,加之“一山不容二虎”,或者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佤联军有不铲除坤沙就不得安生的感觉,佤联军的气势和野心极大地刺激了坤沙集团的神经,让他们坐立不安,也产生了不灭佤联军就自身难保的担忧。
  坤沙,本名张奇夫,坤沙是掸族名字,也有人叫他张坤沙。传说他的祖籍在中国南京,后来迁居到中国云南。坤沙则自称他的祖籍在中国云南大理,父亲是汉族,母亲是掸族。20世纪70年后,他取代了国民党残军和罗星汉,成为世界头号毒品大王,主宰全球60%、“金三角”80%的海洛因交易。现在,一个更加强大的对手直接威胁到了他,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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