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你询问水平的意思都没有!
呵呵哥们,你就是贬我我也不在乎,你忘了抓住老鼠就是好猫了吗?是骡子是马都清楚着呢。我不想为我所谓的能力去找论据了,所以你和我说话也别那么小心。呵呵,你说那个关于夫妻和情人的话题我到很感兴趣。是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情人和夫妻也该差不到哪儿去。可还有句与此相反的话,叫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情人乎?哈哈,所以什么关系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当事人的品质,你没看出那老杨天生一副叛徒嘴脸?
那没见到老杨之前你是怎么断定老杨就是个叛徒的呢?
呵呵,我对你说过,我这人打不了长谱,只是跟着感觉走,跟着感觉走的人胆子可能就大点,敢赌。往好听处说叫有魄力。其实我在审讯刘香香时已经透出来了,她对男人的认知和理解有问题,她把本不该看重的男人看得太重,对他的前夫如此,对这个老杨也是如此。呵呵,听起来很玄,实际我就是胡懵乱撞,不过在这方面我福气大点,都让我撞对地方了。
谦虚啊兄弟,你绝对是一高手。
我说,操,你今天在酒桌上冲着那帮子领导说那么大堆好话还没说够啊你?又冲我白话,有用吗?我既不是领导又不是帮了你忙的客人,呵呵……我是**剥了皮,啥鸟也不算喽。
操,你这把鸟嘴,啥话都编得出。告诉你,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你他妈的在接人待物、处世之道上能不能向我学着点?
知道你对我好了哥们,可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我怕是学不了你啦……行了哥们,我困了,睡觉。
晚饭是在宾馆餐厅吃的,食品精美酒水丰富。我和江宁喝了一瓶二锅头,司机小伙干掉了三瓶啤酒,琳琳那丫头喝鸡尾酒喝上瘾来了,竟一口一口弄肚里两大杯。
吃完饭江宁乐呵呵地问,说吧,今晚咱们怎么娱乐娱乐?
酒精使琳琳的双颊飞上两朵红云,活像日本人绘制的卡通女孩,她露着一口小白牙笑弯了眼睛说,俺今天太高兴了,俺提个建议行不?
江宁真正兄长般宽厚地笑着说,行啊琳琳,你不建议谁建议?他们的建议我还不听呢,说啊琳琳。
琳琳说,咱们去蹦迪吧。
我说什么?蹦极?这里有蹦极的地方?晚上也能蹦?好啊,刺激啊哈哈!
靠,你就打岔吧你!去迪厅蹦迪,很爽耶老钟!
司机小伙呵呵乐着一个劲地点头。
哦哦哦,小孩子的玩艺,我晕,我晕啊。
江宁笑着说,走吧立秋,我们就陪年轻人晕一把去。
在迪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在频闪灯明明灭灭的白光中,在琳琳和那司机的再三邀请下我加入了疯狂扭动着的人群,我重新体会了青春活力,知道了年轻人为什么热衷于这样的场所,那的确是一种放松,一种痛快淋漓畅意无比的——渲泄。
走出迪厅,我的耳边似乎还有那滚雷般的音乐和年轻人的尖叫在响,我习惯性的掏出手机想看一下表,却发现上面有个未接电话,我迅速将那个号码和脑海中存的号码对号,是黎静的,静儿。
我说曾婉转地告诉她别主动打电话找我的,难道有什么急事?
32
我略一思忖后把电话重新放回腰间,紧走两步上了车,见江宁早已坐在副驾驶座上吸烟,便一屁股墩在琳琳身旁。
车子缓缓驶入灯火辉煌的街道。
琳琳余兴未消,一边用条手绢煽着热气腾腾的脑袋,一边用脚为自己哼出的音乐打着节拍。
我说饶命吧丫头,你再晃荡老钟就吐了,我晕啊。
琳琳哈哈笑,一边笑一边更起劲地晃,你吐啊,吐出来俺看看还是二锅头不?呵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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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和司机也跟着哈哈笑。
我说,耶?琳琳你这小屁丫头真有两下子啊,哈哈就哈哈吧,还带拐弯的:呵啊哈。那声音就像一潭浅水下面突然出了个洞,水猛然灌进去似的。对了,更像老钟肚子饿了时发出的声音——咕乌噜噜,呵呵。
去,说着说着你就坏,谁和你的破肚子一个声音!琳琳嗔着,用小臂在我肩膀上推了一下。
唉,本来我就不愿坐你身边,怕……啊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可咱尊敬的江大队咋就看中那个副驾驶座了呢?
说着我冲江宁的后脑勺喊:嗨,你以为那是领导专席啊?按部队惯例,那是警卫员的座位你知道不?
江宁没回头,哈哈,我就是人民的警卫员。民警,人民警察,人民警卫员。
我说操,你就唱高调吧你,人民警察,人民警卫员?别弄成|人民的陷阱就不错了操。
江宁摇摇头呵呵两声没动静了。
我转向琳琳说,丫头你别再用那条脏手绢煽你脑袋了行不?特别能战斗的鲁迅同志说过,拣煤核的老太太和贾府里的焦大出的是臭汗,林妹妹和资本家阔小姐出的是香汗,我咋闻着你这汗既不臭也不香……说着我夸张地吸了下鼻子——酸不啦几的哦。不过味道不错,和酸菜鱼汤有的一比,嘿嘿。
你……坏死了你!琳琳撒娇地对江宁说,江大队俺求你了,你把这坏蛋老钟撵下去行不?
江宁回过头来苦笑着说,你也饶了我吧琳琳,这车上除了你能把他撵下车,别人谁也办不到,呵呵。
此时车子已驶入宾馆大院,司机正准备泊车。
我说得,你们谁也别撵了,我自个乖乖下去算了,哈哈!
琳琳气得俩眼溜圆,提了提她那穿着小皮靴的脚恨恨地说:俺,俺踹死你俺!
我一边哈哈笑着推开车门下车一边说,咋的了?不用你们撵,俺乖乖下车也错了?你踹我?来啊哈哈!你的脚要是敢踢到我膝盖的高度,我五秒钟内若脱不掉你的鞋,我就喊你梅超风梅女侠了我!哈哈……
来到宾馆大厅,我对他们说,你们先上去吧,我在下面打个电话。说完我就找了张对着电梯门的沙发坐下来,先点上根烟,然后从腰间摸出手机。
电梯门缓缓关上的那一刻,我看到江宁和司机都满眼含笑无限爱怜地看着琳琳,而琳琳却一脸迷幻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我,那情景使我脸颊一热,心头滚过一阵隐隐的痛。
我从手机上调出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回铃声刚响了两下那边就接了起来,我由此断定她一直是守在电话旁边的。
钟哥!
是我啊静儿。刚才我处的环境很噪杂,没听到电话铃声,不好意思了静儿。你……有什么事吗?
恩,钟哥你说过不让我打电话找你的,可我还是打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忍不住了钟哥……
哭泣,压得很低的哭泣声。
这女子几乎每次和我通电话都要哭一场,哭得我有点莫名其妙,更多得是心乱如麻,我怎么也不能将那个冷艳清丽的女人和这凄迷无助的哭声联系在一起。
你这是怎么了静儿?别哭好吗?有事慢慢说。
恩,我……不哭。我……也不想哭,可一听到你是声音,钟哥……别笑话我好么?
怎么会呢静儿,我喜欢你。你是那么美丽,清雅高贵的美丽……哦,我看你照片了静儿。
是,你和我说过的钟哥……
大约两分钟后,她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
真的不会笑话我么钟哥?
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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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信你。我想你想得很厉害,你相信么?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为你俏皮幽默情感真挚的自传,为你……那天晚上那个电话?是,就是为这些了钟哥。
哦,是我不好,我招惹你了静儿。你别老是哭,你哭得我很内疚啊静儿。
不,你不用内疚的钟哥,别瞧不起我就好了,我不是那种很随便的女人,真的不是!可我怎么会听到你的声音就……控制不住呢?我……你大概就是我命里的克星了钟哥。
哦,静儿,好孩子。
你现在家里吗?哦,现在晚了,都十点多了,我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是……是想见你一面的,现在好像晚了。
哦,我现在外地,在忙……我对你说得那笔生意。有事吗静听儿?电话里不好说?
恩,在电话里我好像说不清楚……为我表姐的事我求人了钟哥。
哦,那人能帮上你的忙吗?
大概能吧,他说他一定帮忙的。
哦……我应着,真想她告诉我她求的是哪尊神。
钟哥!可是……我说不清楚啊钟哥,你,你什么时候能见我一面?有些事……我想和你面谈。
好吧静儿,我会尽快见到你的,你等我电话好么?
好的,我盼着了钟哥。钟哥你……
你说,静儿。
你,你能告诉我你的身高么钟哥?对方的口气显然不好意思起来,像个小女孩儿。
呵呵,那你多高呢静儿?
我赤脚量一米六八。
哈哈,那我比你高点。
坏样啊,你到底多高?
这样说吧,一般的中国女性都没我个高,比我高的不是打蓝球就打排球去了,呵呵。
坏啊,还是没说你多高。
呵呵,那很重要吗静儿?
不是很重要,可我不希望你比我矮,嘿嘿。
那我已告诉你了,我比你高,呵呵。
还有,钟哥你……
说啊,哈哈。
你,你是满嘴大爆牙吗?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来,你有癖好吗静儿,喜欢满嘴大爆牙?呵呵……那好办啊,见你之前我一定到化妆舞会用品店买副鬼牙套上,哈哈!
去去,你要那样俺调头就跑,打110报警,让警察抓起你来。
嘿嘿,只怕能抓住我的警察还用两只面包似的小手抱着他妈的Ru房吧唧吧唧地吃奶呢,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你就开始坏,唉,坏得撩人……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变得软绵绵的很动情,我想了下说:
告诉我静儿,想见钟哥一面是想……来次一夜情还是?
哼,你说话够白的你。这样说吧钟哥,结婚……如果我这也算结婚的话,结婚好几年了,我没感受过一次那种做女人的滋味,那天,我给你打电话的那天晚上……我感受到了。
哦,真是那样么静儿?
恩,别笑话我。
不会,我很感激你,静儿。你让我很有成就感,不骗你,我觉得你那时的声音很美,我想你那时的样子更美,很真实很人性的美。我现在又在想象你那时的情态,和你的……那什么了。说实话静儿,我没法把你火焰般的那情那态那声音和冰美人你联系起来,你这个巨大的落差对我形成了致命的吸引力,我太有探索你灵魂和肉体秘密的冲动了静儿。
冰美人?我给你的那张照片是笑着的呀?你怎么知道我是冰美人?
哦,这个……我为自己的疏漏懊恼,笨蛋,还自诩一名警呢你,屁啊,听见美女声音就晕头,别说见到了。一念闪过,赶紧用语言弥补:
呵呵,我的眼睛会透视,透过你笑着的照片能看到你不笑时的样子,透过你现在的照片能看到你一岁时的样子,那时你还穿开裆裤呢对不对?嘿嘿。
去你的吧,你一岁时就穿西装打领带?
是啊是啊,我那时把领带打在两腿中间,给它改个么字叫尿布啊嘿嘿。
呵呵……我贫不过你。钟哥,我在等待你的探究,可我……不会给你什么承诺——因为我毕竟没见过你,连照片都没有。看感觉吧钟哥,咱们顺其自然水到渠成好么?
那当然了静儿,我完全赞成你的观点,我也是这样想的,这种事情来不得半点勉强,我也不会给你承诺,也许见面后我看你哪根头发不顺眼就走人了呢。
你认真点好么?我可没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静儿。
那好吧,我还要告诉你,要见我你一定尽快好吗?晚了就……
那边突然想起手机铃声,静儿口气急急地对我说:
是我求他给我表姐帮忙的人来的电话,再见钟哥,早点见我!
我把电话翻盖顶住左脸颊慢慢折合,几乎与翻盖扣上的啪哒声同时,尚在我耳边的手机叮铃铃响声大作,着实吓了我一跳,连忙打开盖向那小小的萤屏看去。
33
看清那个号码后我连忙揿下了接听键:钟立秋,有话请讲。
怎么回事啊立秋?你的电话怎么总要不进去!?
那边口气显然带着很大的不满。
我压着不屑无声地冷笑了一下说,是这样的冯局,我想老婆孩子了,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聊的久了点。
别怪我说你啊立秋!工作进展得怎么样了?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汇报一下?
哦,这次异地取证是江大队负责,好像轮不到我汇报吧?
你!钟立秋,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听着这话,我心中的火气腾得升起,可我依然把声音放得很沉稳:
哦,冯局,你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除了知道我是我自己的外,还知道我是老婆的丈夫,儿子的父亲,别的我还真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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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心里那个气啊:你看你那个鸟样吧老冯,钟立秋跟你干了十多年,啥毛没捞到一根不说,还和长征路上的红军炊事员似的背了口黑锅!就你自己不是也被徐映川那老狗给日得和个皇军慰安妇似的?只会冲着下属发火的领导和只会对着老婆孩子耍威风的丈夫一样,裤裆里那鸟玩艺儿早就多余了,挥刀自宫吧你!抱着孩子走丈人家——显什么鸟能啊你!恶心死了我操!
你……好好好立秋,我知道你有想法,你有情绪,等回来后咱们再慢慢谈。我打电话给你,不是要和你吵架的,我想问你,工作进展得怎么样了!?
冯局,首先声明,我没有想法,也没有情绪,所以回去后我也不想和你慢慢谈。你既然问到了我就向你汇报,工作进展得很顺利。
你!钟立秋,你有点政治头脑好不好!
别,尊敬的冯局,你千万别和我谈政治,我不懂政治,我只知道我是个警察,是个刑警,我只会尊重事实、查清案件真相!呵呵,政治,让嫖客们去搞吧!
好好好,钟立秋,我知道你记恨着我了,我无能,我窝囊,好了吧!可你也得替我想一想啊立秋!我心里没有气?我又去记恨谁去!咱们局里的人和事还有比你更清楚的?立秋,我是快退休的人了,我非把刘香香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图的是啥?一方面是维护法律尊严,另一方面我是要树个正气!让他们看看到底是不是邪不压正!你,就算你帮我了立秋,就算帮你这个无能的老领导了!
说到最后那句话,冯局的嗓音中明显露出了苍老的沙哑,我仿佛看到了他那头花白的头发、瘦削的身躯和因长期忍辱负重而过早爬满额头的皱纹。蓦然间,鼻子竟隐隐一酸。
对不起了冯局,是我不好,我这该死的性格……我跟你十多年了吧,从你当科长时我就跟你干……我,我正式向你道歉了冯局,同甘共苦的老领导……老哥们。
唉,别说这个了立秋,我了解你,也理解你。我也不好,知道你的脾气,我不该开始就对你发火的。
好了冯局,咱们都不说这个了。我这边进展得确实很顺利,那个给刘香香提供200万贷款的杨光家证实刘香香明知那张汇票是假的,证得很扎实,绝对翻不了,请相信我钟立秋。
太好了,太好了立秋……你不知道啊,他,他太欺负人了!
出什么事了吗冯局!?
是,是的。大约半小时前,我和徐映川几乎同时接到了看守所的电话,说刘香香在号子里哭着闹着要求提审,点名向你钟立秋如实供述自己的问题,可你怎么能有分身术?就想把这事拖下来等你回来再审,徐映川步步紧逼,冠冕堂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