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或许在很多年以后,萧易尘早就已经忘记了有她这么个人的存在了。
萧易尘平淡无波的看了一眼戚如槿,“这个事嘛,咱们晚上慢慢说,有的是时间。”
晚上?晚上做什么?行苟且**之事吗?以为看萧易尘对顾惜离的用情至深,以为他会是一个专情的男人,可是没有想到,她不过是自以为是的萧易尘专情,其实不过还是个用**思考的生物,以前在电脑上看到很多帖,都说男人的话不可信,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现在却是真的应证了这样的一句话,但是自己的心里,却是真真的很难受,难道之前萧易尘在自己面前所表现的,都是假装的么。
秋娘看到萧易尘的眼神朝旁边一看,这才看到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戚如槿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刚才和萧易尘互动的投入,居然没有注意到还有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这里。
但是秋娘并没有因为戚如槿站在这里就觉得尴尬和不好意思,却只是偏了头瞧着戚如槿的面容,笑道:“哎哟,这儿还有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啊,难怪我说萧阁主怎么会忽然找上我,原来是家里藏了一个小娇妻,不愿让我知晓啊。”
萧易尘勾唇,“什么小娇妻,不过在药王谷里玩儿几天罢了,这不,前些日受了重伤,我拿捏不准,所以才来叫你瞧瞧吗,秋娘,你不会连你的拿手好戏都忘了吧。”
秋娘妩媚的一笑,“瞧您说的,我便是忘了你,也不会把我这拿手好戏给忘了啊。”
萧易尘点点头,“那就好,那我们就先走了,晚上,凭你的本事,就自个儿来吧。”
说着,也不理会秋娘,径自走了出去,而闫秋月一直跟在他们的身后,当他们刚走出去的时候,闫秋月忽然扯开嗓大吼了一声,“魔君萧易尘在这儿,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蜀山剑派门中弟一听是萧易尘来了,忙不迭的跑上前要抓住他,萧易尘的眸要喷出火,声音中十足的愤怒,“你做什么?”
却见秋娘只是淡淡又是一笑:“我说过要帮你,我可没说我要帮你逃出蜀山剑派啊,你可知,现在好多人都想要抓你呢,就连朝廷也是,我好歹也是蜀山剑派的人,视而不见,我可是会折寿的。”
萧易尘也不理她,带着戚如槿飞快的逃走了,若不是因为呆在这里会惹来一身麻烦,而戚如槿又不会武功的话,他早就冲上去将那些人都杀了个干净,懒得这么麻烦,不过今晚上还要战斗,还是保持体力的好。
一众弟追来的时候,哪里还看得到人影,只有闫秋月站在原地玩味儿似的笑。
大弟一看没有人,本不想喝闫秋月搭一句嘴的,却也只有厚着脸皮问道:“闫秋月,你说魔君来了,现在他人呢?”
闫秋月故作惊讶,嗔怪道:“哎呀,人走了,你们怎么现在才来。”
“明明是你在耍我们,还说我们现在才来,闫秋月,你别不知好歹,别以为有掌门护着你,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弟说道。
这蜀山剑派的人早就憋了一肚的气,若不是平常掌门护着她,打架也打不过闫秋月这个婆娘,不然他们早就收拾她了,现在却拿蜀山剑派的安全性开玩笑,当真是无法无天了,现在就是掌门在这里,也不会轻饶了她,看她还能逍岛几时。
“哎呀,你年纪小,我不怪你,可是按辈分,我是你师叔,论在这蜀山来的时间长短,我也算是你师姐了不是,对长辈这样无礼,按照蜀山剑派的门规,你是触犯了哪一条呢?”闫秋月故作忘记,抓耳挠晒的想着。
弟被闫秋月羞辱了一顿,心中实在是忍不下折扣恶气,手中宝剑忽的抽出,端端的指向了闫秋月,“你欺人甚,我今天就要让你好看。”
闫秋月没有丝毫的惧怕,手中的飞镖忽的从袖中飞出,直至弟的左膝盖,鲜血汩汩流出,却是让弟一个哀嚎,只得拿眼睛瞪着闫秋月,这女人实在狠毒了。
。。。
 ;。。。 ; ; 第二日,萧易尘带着戚如槿来到了蜀山山峰,蜀山剑派则是屹立在蜀山的最顶端,也是灵气最为旺盛的地方,所以蜀山对于这些修道之人来说,却是最好的修行圣地。
萧易尘并没有带着戚如槿走那条大道,而是选了一条并不好走的小道而上,坡面很陡,若是一个不慎,便要摔跤,戚如槿走这条也走的很是艰辛,但是萧易尘始终没有搭一把手,而每次看戚如槿的眼神也很是躲闪,自然戚如槿也是如此。
那日的事情,他们二人都并不能轻易忘记,萧易尘wen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wen了一个自己仇人的女儿,更加可耻的是,心里,居然还萌生了一种颇为亲切的感觉,让他不断地想要靠近,不断地出现了一种幻觉,以为那便是心中挚爱,甚至,自己做的梦里,也出现了这个女人的身影。
最开始,萧易尘并没有怎么当一回事,只当是好笑的一个梦境罢了,可是时间长了,这个梦境,就让萧易尘很是不安,他一直擅于逃避,擅于隐藏自己的心思,从前不愿承认的事情,现如今依旧是不肯承认,萧易尘时常觉得自己可笑,天下间喜欢自己的女人,又何止千千万万,让他处理掉的,也是有那么几个的,却从未觉得心疼和可惜,但是戚如槿的出现就彻底的打破了这一切的一切。
萧易尘根本不会相信,袭击会对戚如槿动心,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哑巴,单单的就这一点上来说,就十分的不可能,尽管她长得再是倾国倾城,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不相信自己背叛了他和顾惜离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七年,整整七年。
萧易尘和戚如槿走到山顶上的时候,是在蜀山剑派的外墙外面,戚如槿不明白萧易尘为什么偏偏要走这条,这里明明是进不去的,他偏偏还要走,这个人,果真是她猜不透的吗?
只见萧易尘转了一个弯儿,一道很小,不起眼的门出现在两个人的面前,若是不仔细找,是很难发现的,即便是蜀山剑派的弟,恐怕也不会发现这一道的门吧。
二人跟着走了进去,只是疑惑萧易尘为何会对这里这么熟悉,连蜀山剑派的弟都不清楚的地方,他居然会一清二楚,若不是因为知道他是人人听见“萧易尘”这个字都呼闻风丧胆的人的话,怕是会误以为萧易尘便是这蜀山剑派的人了。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小门,连蜀山剑派的弟都不曾知道,所以这里并没有弟在此巡逻,而他们也并没有人发现了他们。
而萧易尘则是带着戚如槿躲开了蜀山剑派的弟的视线,然后左拐右拐推开了一个房间。
戚如槿一直不说话,跟在萧易尘的身后,但是萧易尘对这里似乎是驾轻就熟,好像十分的熟悉,按道理来说,这根本不可能,因为萧易尘是魔君,而蜀山剑派则是武林八大宗派之一,乃是名门正派,对萧易尘这样的人,是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认识,上次萧易尘受伤,虽说蜀山剑派没有参与到暗杀行动中来,但是却给戚家、顾家、闫家,增派了人手,以尽力援助。
萧易尘是个记仇的人,对他好的人,他自然会加倍的对人好,但是想要对他不利的人,他的手段,却也不是你能够想象的了的,杀了那么几个人,却也是正常之事,此次来找蜀山剑派的闫秋月闫谷娘,虽说闫秋月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也不遵守蜀山剑派的门规,但是终究是蜀山剑派的人,对萧易尘这个魔君定然也是想要杀之而后快的,所以这次来,也绝不会礼遇于他。
戚如槿这样想着,偌大的卧房里空无一人,说话还会有回音,就算你将声音压得低,因为房间过空旷,因此还是会将声音传到很远的距离。
卧房的正中央,被一块屏风遮着,四周,还有艳红的纱帘,顶上是楠木横梁,戚如槿和萧易尘所站的正前方的尽头,则是在桌上有几个搁剑架,整齐的排列着,搁剑架上,除了正中最大的一个搁剑架上没有宝剑,其余全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宝剑。
这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的卧房,此人身份地位,在蜀山剑派里,定是不简单,很有可能,便是蜀山剑派掌门的卧房,戚如槿一个劲的拉着萧易尘的袖口,说让他离开,但是萧易尘像是充耳未闻,不但不走,还向前走了去。
刚走了没几步,面前一柄飞镖便从萧易尘的耳边擦耳而过,萧易尘拉了戚如槿,才没有让二人受伤。
戚如槿想着,这下两人完蛋了。
一个悠长女的声音却是传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要进来送死?”
戚如槿一惊,眉心蹙了蹙,可萧易尘依然如此,充耳未闻,冷然说道:“飞镖能使得这种程的,天下间,却只此一人了。”声音淡淡,气吐芳兰,还夹杂着一股幽香。
话刚说完,一抹艳红色的身影已是飞身跟前,模样妖媚,竟不像是个蜀山剑派的人。
蜀山剑派的人清心寡欲,这等装束,又岂会出现在这里?况且言语间多有妖媚,一个兰花指在空中画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后,轻轻搁在殷桃小嘴的上端,妖媚一笑,“呵呵呵呵,我道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弄月阁的萧阁主啊,今日怎的有空,跑到我这腐朽之地来了啊。”
萧易尘略一沉吟,低声道:“自然是让你来帮我办事。”
“你这口气,倒不像是来找秋娘替你办事的呢,倒像是……”继而抿嘴一笑:“让萧阁主替秋娘办事的呢。”
这女,便是蜀山剑派掌门的弟闫秋月,自称秋娘,恐怕也只有闫秋月,敢在蜀山着这样的打扮了吧,也是不知这掌门当得有多么的窝囊,竟然连一个弟都制服不了。
萧易尘语气也无任何的敬意,“那你到底是办,“声音顿了一顿,“还是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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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蜀山位于玉清城的东面四里,青翠松竹,深涧流泉,互为映衬,相得益彰。
古语有云:蜀山乃钟灵毓秀之地,灵气荣盛,乃修道之宝地。
所以蜀山的壮美,也是让世上的人心神向往。
戚如槿和萧易尘这几日连夜赶,第七天便已经到了蜀山山下,但是奇怪的是,萧易尘并不着急进山,反而是在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戚如槿虽然是不明白这是为何,但是萧易尘做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吧。
“老板,可还有客房?”刚进来的一行人问道,语气里,似乎没有任何的敬意。
客栈老板唯唯诺诺,这些江湖上的人,他一个小小的客栈老板,可是得罪不起,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客官,今日的客房没有了,您去别家看看吧。”
为的人神色十分的不悦,脸上的刀疤显得赫赫狰狞,实在骇人,叫骂:“若是找的到住处,我还用来问你吗?”
客栈老板一脸的抱歉:“是真的没有客房了,小店不敢欺瞒客官啊。”
身后的人唏嘘一声,神色有些焦急:“老板,你给我们腾出一间吧,过两日就是新秀大会了,若是错过了,你可是担待不起。”
老板一听,立刻引起了注意,却仍旧是有些无奈,“可……小店着实是没有了客房了呀,这……也不能强人所难,让小的给你变出来一个客房不是?”
“我告诉你,”那人揪着老板的领,凶神恶煞道:“若是掌门的弟闫秋月来了,可没你们的好果吃。”
老板默不作声,这可如何是好,得罪了闫秋月,他在这蜀山山脚下,还能有他的落脚之处吗,但是这人明显的是故意为难,只不过是仗着闫秋月的名声,所以才来肆意妄为,虽然明知如此,但是却也拿他们没办法,本来在蜀山这个地方,一直都是依赖于蜀山剑派这些修道之人的,就连朝廷官员,都拿他们没办法。
“抱歉客官,小的真的没办法了,不然后院儿里有一间下人睡得通铺,若是几位不嫌弃,可以随我去那里将就着挤一晚上,明日你们去了蜀山,自然也就不用呆在这里了如何?”老板着实没有法,却也只有想出了这么一个折中的办法来,只不过那环境嘛……
刀疤脸委实气急,他们身份尊贵,怎能睡下人的房间,这显然是在侮辱他们身份地位,和下人等同了。
刚想破口大骂,却听得后面的声音响了起来,“行行行,也就只有这样了,老板你让人把房间打扫的干净些,再烧几壶热水来,赶了天的,一身可是脏死了。”
刀疤脸瞪着自己这个不懂事的手下,但是此言一出,却又绝没有收回去的余地,便也只得随着他的心愿了,不过这样,也好过在荒郊野外的过一晚上好吧,现在天色已晚,进蜀山的话,天黑之前指定是赶不到那个地方,便也只得作罢。
二楼上的萧易尘和戚如槿默然而立,将这一系列的对话,尽数的听进了自己的耳朵里,戚如槿这才明白,萧易尘先来这里,可是有一定的用意的。
这蜀山,可不是个那么好去的地方,在客栈,一来天色已晚,这二来嘛,也是为了探听消息,方便他们出入蜀山,也是看看蜀山有什么捷径可走没有。
蜀山在江湖人眼中,是个特别的存在,朝廷因为蜀山严重的影响和破坏了他们在西蜀的势力,一想要铲除,就像想要铲除弄月阁也是一般的道理,曾经朝廷也是派人来剿灭了几次,可是蜀山剑派从不做欺压之事,朝廷没有正当的名义剿灭,再加上蜀山剑派在江湖上具有很大的威望,自然也就不敢轻易的得罪,连朝廷都不敢动的人,像客栈老板他们这种靠小本生意维持生计的平头老姓,则更是不敢得罪,不过好在蜀山剑派门规森严,门中弟不得仗势欺人,做些让他人为难之事,也时常下山帮姓做些义举,姓有了什么困难,也会出面帮忙,因而在蜀山,也算得上是让姓连连称赞的门派。
只是除了闫秋月,蜀山剑派其他门派弟,都是遵纪守法。
说起闫秋月这个人,可是不简单,能让门派掌门都拿她没有办法,不仅如此,做了错事,向来没有惩罚,可是不简单。
但是好像门派中的人,都对闫秋月这个人十分不喜,蜀山剑派弟,只要一看见闫秋月都是绕着走,想必,也是和闫秋月身赋异能有关,你想,谁会喜欢一个整天窥探人的心思的人。
况且这个人,还是人人都嫉妒的掌门手下的打破了常规的女弟,她的身份地位,自然是要高人一等,但是让一介女流之辈骑在自己的头上,这怎么,也有点让人心生不爽。
老板让小二领着那群人去了下人住的通铺,人群都散了去,一直沉吟不语的萧易尘这才回过神来,朝着身边的戚如槿说道:“外面挺冷的,你身刚好,我们进屋吧。”
戚如槿信步跟上,随手关上了房间的门,却看见萧易尘正坐着沉思,她也不清楚萧易尘到底在想什么,似乎从认识萧易尘的第一天起,她就已然弄不懂他,对她,也是时而亲近,时而疏离。
或许,他也只不过是把她当成了另外的一个女人了吧,要不然,那天晚上,又怎么会对她做出那样奇怪的举动,而这些举动,居然让戚如槿心中萌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和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