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凶猛: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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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凶猛:哑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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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易尘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在床边的案前坐下,轻手捻起大半都掉落在地上的被褥,给她重新掖上,最后终是换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有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做,而是处于某种地位,而他们两家人又有那么深的仇恨的时候,他却不得不去这么做。

    多少人的生命掌握在他的手上,一个不慎,粉身碎骨。

    有的时候,人真的是身不由己,也许就算戚如槿自己不想与药王谷为敌,与弄月阁为敌,与他为敌,可戚宗裕未必不会这么做。

    可是戚如槿,你会让我失望吗?你到底会怎么抉择,你会最终站在我这边吗?

    萧易尘的信任不会轻易给人,可是一旦给了别人,便再也无法收回,一旦被信任的人辜负,便再也无法回到当初的那番模样。

    忽然,戚如槿侧了侧身,萧易尘以为戚如槿已经醒来,便匆忙的急着要走,刚起身,发现戚如槿并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放下了心。

    遂看着榻上女的容颜,良久伫立。

    昨天晚上店小二上来破坏,想也知道定然是她所为,也不知道她使的什么法让店小二做这等荒唐之事。

    想着,嘴角不由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萧易尘俯下身,薄唇在戚如槿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不重不轻的吻,还夹杂着一股冷梅的香味,气指芳兰,如他,如冷梅,也确实配得上这香气。

    萧易尘看着她脸上已然干涸的泪痕,却有丝丝心疼从不知名的地方溢了出来,他可以为她生,为她死,却绝不能拿药王谷和弄月阁的人开这个玩笑。

    而后继续将戚如槿脸上的泪痕一一吻去,心里却在不断的说着,别哭,别哭……

    拢了拢戚如槿耳鬓的发丝,也不敢多待,便悄然退出房间,轻手关了门。

    可是萧易尘并不知道,在他走后,戚如槿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望着萧易尘消失的方向。

    他这是在做什么,如果说那天晚上他是神志不清,可是现在呢,她很清楚,萧易尘的神智很是清楚,和那天晚上不同,却感觉他心思沉重了许多,这是戚如槿不明白的地方。

    萧易尘明白,不能让所有的事情功亏一篑,便转身走进另一间房,闫秋月的边上,已然空了一个位置,笑笑,便摇醒了闫秋月。

    闫秋月看见萧易尘已经醒来,便慵懒着声音道,“唔……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啊,怎么不多睡会儿。”

    此刻的闫秋月,将女的媚态,娇弱,还有半睡半醒间的姿态展现的的淋漓尽致。

    “嗯,”萧易尘变了脸色,声音淡淡,“你可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闫秋月自然是记得的,于是穿了艳红的长衫,将所有的事情收拾好了之后,便叫了戚如槿来。

    个人坐在桌边,萧易尘和闫秋月则是神色怪异的望着戚如槿。

    戚如槿被人看的浑身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蘸了茶水在桌上写道,“这是……要做什么啊,你们,你们老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萧易尘依旧是平淡无波,“闫秋月懂得读心之术。”

    “所以呢?”戚如槿望着萧易尘。

    “所以让闫秋月读心。”萧易尘冷冷的说道。

    本来明明自己已经知道的真相,却不服输的偏要从萧易尘的嘴里亲口说出来,如今知道了,却是难以承受。

    所以说,萧易尘带她来这里,来找闫秋月,也是因为不信任她,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对不起药王谷的事,也当真是可笑。

    他居然会怀疑她,怀疑她?

    若是她真的要害了他,自己又怎么会屡次番的救了他不说,还救了他妹妹,难道害人之人会舍命去救自己的仇人吗。

    戚如槿看着萧易尘,眼神有些凄凉和悲戚,十分粗鲁的拉过萧易尘的手,在他手心写道,“你将我带来这里,就是因为读心术,她有这样的天赋,是吗?”

    萧易尘一愣,望着戚如槿的眉眼,不知如何做答,却最终狠下了心道,“是,的确如此。”

    戚如槿一阵冷笑,她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自己曾舍了命的救他,可最后等来的,却是他不信任的表情不信任的做法。

    “为什么?”她问。

    萧易尘右手微抖,言语却是冰冷刺骨,“因为……”他说,“我不会把任何对我造成危险的人放在身边。”

    戚如槿又笑了,他说,他不会将任何有危险的东西放在身边,她,是危险是吗?她就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危险和威胁是吗,戚如槿从来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如今的这番模样。

    “好,”戚如槿说,“既然你觉得我是危险,倒不如一刀了结了我来的干净利落和干脆。”

    萧易尘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只是他不想,他不能,因为这个女人,真的让她下不去一丝手,狠不下那个心,只有在她面前,自己才会软弱,不然,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跑到这里来让他一点都不想见到的闫秋月帮忙。

    。。。

 ;。。。 ; ;    戚如槿一个人躺在卧房里左右睡不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上一次睡不着是因为担心着萧易尘醉酒,一夜没睡,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担心他,说起来,萧易尘和自己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只不过是因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遇见的第一个人是萧易尘,所以对他有好感,但是这样的好感,戚如槿认为自己这是依赖。

    因为只有依赖,才能解释这一切的一切的对于自己来说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是对于萧易尘来说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也因为这样,自己差点丢了性命去就他的妹妹,只因为,那是她的妹妹么?

    想的正入神的戚如槿忽然听到旁边房间的门板轰然一响,若不是片刻之后大地没有撼动分毫,戚如槿一定会以为在这里居然也会发生特大级的地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忽然出现了萧易尘和那个女人声音,不是戚如槿想要听见,而是他们声音大了,完全有辱视听。

    闫秋月将萧易尘一把按在床板上,真想一把脱了萧易尘的衣衫,人穿着衣裳只不过是蔽体,这时候闫秋月觉得这完全是一种屏障,用手扯完全是费力。

    “咚咚咚!!!”门口传来声敲门声,萧易尘语气平淡无波的循声问道:“谁啊!!!”

    “公,是我,我是来送水的。”是店小二的声音。

    萧易尘不耐,“现在不需要。”

    不久便听到店小二脚步渐远的声音,于是二人继续“工作”,这时,二人的衣衫全都被扒光,光秃秃的赤诚相见。

    闫秋月正在压上去,却又听到店小二的声音,“公,请问需要换被褥吗?有位姑娘说被褥已经脏了。”

    “姑娘?”萧易尘声音淡淡,眼里却是憋着满满的欲wang,“不用了。”

    随之又听到了店小二的脚步渐远的声音。

    闫秋月却有些泄气,“这人真烦,这下课不会来了吧?”

    萧易尘眼眸深邃,“嗯,不会了。”

    可是,这却没有完,店小二接连着开始了无休止的敲门战术。

    “公,老板说窗户坏了,要来修一修。”

    “公,您房间没水了,这是今晚烧的最后一点的热水了,您要吗?”

    “公,您房间的床板可能有些不稳,是否需要看看,免得睡觉的时候摔了。”

    店小二还想说,却听见房间里面木板“吱呀”一声,床板却是真的塌陷了下去,闫秋月实在气的跳脚,一拍地板,快速的穿好衣衫,将门霍然打开,“你到底有完没完啊,信不信我杀了你。”

    店小二一看是闫秋月,吓得腿都软了,再看他浑身凌乱的模样,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连串的抱歉之后,一溜烟就跑了,那姑娘可是将她害惨了,这人可是闫秋月啊,这下完了完了,闫秋月可是个杀人不吐骨头的主儿,连蜀山剑派掌门都拿她没办法,他们一个小店能拿她怎么样呢。

    戚如槿在隔壁听着,没有了店小二的骚扰,两人便毫无顾忌的开始“工作”起来,而且也很是卖力,也不管客栈里是否有人,隔壁是否有人,毫无顾忌的放肆尖叫起来,还有一声又一声的低喘,刺耳的传进了戚如槿的耳朵里。

    戚如槿心中如刀割般的难受,眼中却已然憋不住泪水,任它肆意流淌而下,然后小声嘤嘤抽泣着,客栈不像现代的宾馆那样隔音,所以戚如槿却也只能蜷着身,膝盖屈膝着,双手环绕的抱着自己,一排洁白的牙齿使劲的咬着指节,生生的咬出一排红印来。

    戚如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自己心里很不舒服,很憋屈,就像是受了大的委屈,却又不能说,不能言语,想来,萧易尘对自己,向来是无心的。

    你不能感动一个不爱你的人,就像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道理也是一样的,就算你做的再多,他也不会因此感动,不会因此就爱上了你,哪怕为了那个人去死,他也不会感动分毫,最多只是有些愧疚罢了,只不过萧易尘对自己,想来是连愧疚都不曾有过的吧,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对待自己,若是他真的有心,也不会如此,若是真的有心,他多少也会顾虑一下自己的感受,哪怕一丝,哪怕一毫。

    戚如槿哭着自嘲了一下,怎么会呢,他们不过是陌人,陌人而已,比用心,比不过闫秋月,比感情,却又比不过顾惜离,她戚如槿什么都是不如人的,不喜欢用尽手段,不喜欢莹莹作态,不喜欢故意讨好,这些,这样的她,她戚如槿拿什么跟人家比,纵使自己有倾国倾城之姿,却也不过尔尔。

    奶奶说的对,若是一个人真的爱你,即便他什么都不做,他也会进入到你的心里,若是一个人他的心里没有你,即便你做的再多,你也走不进他的心里。

    这个道理,戚如槿早就明白,为何偏偏自己看不透,却还为了一个无心的人而哭泣。

    世上的事本就难料,就像戚如槿从未想到自己也会爱上一个人,以前的自己不知道什么叫做感情,也没有爱过一个人,没有恨过一个人,向来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可是如今了解了之后,方才明白,感情就像苦心糖,看似甜蜜,实则心酸,感情都不过是一个糖衣炮弹,最后轰炸的,只能是自己。

    戚如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也许累了,便浑浑噩噩的睡了,只是后来,她依然听得见隔壁那xiao魂的惨叫,嗯,戚如槿是把它定义为惨叫的。

    以为自己搞了破坏就可以让萧易尘不会做那样的事,但是,自己就算再怎么做,都不可能让萧易尘不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因为并不可能有人,会让他改变他的看法,就算是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是顾惜离,闫秋月……天下间诸如此类的女人,却最终绝不可能会是自己。

    。。。

 ;。。。 ; ;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对,当年都是我负了你娘亲,可是这么多年了,我以为只要我对你好便可以抵过一切的罪过,你做什么,犯了多大的错,我都不曾责怪半句,难道你就不肯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楚寒风苦苦央求道。

    一代德高望重的掌门,此刻居然哭的像个泪人一样,不断地央求着眼前这个妖媚的红衣女,估计任是谁,都不会想得到的吧,一代掌门,如今没了面,委实叫人不可理解。

    “楚寒风,你不配做我爹爹,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是你欠我的,欠了娘亲的。”女的语气丝毫没有因为如此而软弱半分,却是更加尖酸和刻薄,说完后,也不管楚寒风脸上是何种表情,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人生轮回,总要有人,还了当年自己所犯下的错处。

    楚寒风一个人呆坐在大殿里,口中不断地喃喃自语,大弟走进,关切的问道:“掌门你怎么了,是不是闫秋月那个女人又做了什么,我去追她。”

    大弟身还没有完全的立起来,却被楚寒风一把抓住手腕,眼神死死的盯着大弟,“不许去,谁都不许去,”而后神色又柔和了下来,“随她去吧,只要开心便好,我只怕她会折磨自己。”

    大弟一顿,掌门居然担心闫秋月,却对自己丝毫不在意,大弟苦涩的笑了一下,便不再动作。

    闫秋月想到自己和萧易尘的约定时间已经到了,天色也已经渐渐暗了下来,都怪那个什么掌门,若不是他耽搁了自己的行程,现在早就已经下山去到了客栈里,和萧易尘见面了,要知道萧易尘来找自己帮忙,那真是少之又少的事情,若是错过了,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

    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萧易尘和戚如槿一个人在喝酒,却独独不见了那姑娘的身影,不过也好,那姑娘在这儿,反倒是不方便,倒不是因为自己因为和萧易尘暧昧而觉得尴尬,只不过有个外人在这里,终归是有些不方便的。

    “哟,萧阁主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莫不是因为那姑娘不在,思念了吧?”闫秋月调笑道。

    萧易尘一见是闫秋月来了,立刻敛了神色,唇角勾起,微微笑道:“怎么会?她那样的女人,我可看不上,不过你这样的,倒是不错。”

    闫秋月十分诧异,她和萧易尘相交多年,萧易尘是怎样的人她并不是很清楚,但是闫秋月却是了解,萧易尘这个人,并不会将一切情绪表露在脸上,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都不会,至少在闫秋月和萧易尘相处的这些年,都是不会的。

    萧易尘这人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让任何人得知,这是他从小的生活环境所造成的,每天精神都是紧绷的,连睡觉都没有一丝的松懈,但是今天。闫秋月明明看到他的眼神中,含有一丝的愤怒,而那个姑娘也没有在这里,莫非真的跟她有关系?

    但是想想,这并不可能,萧易尘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自然,也包括了顾惜离那个女人,也许知道他的人都会以为他对顾惜离那个女人用情很深,可是偏偏闫秋月不这样认为。

    很多时候,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萧易尘自己看不清楚,但是闫秋月却是看得清楚,虽然她并不明白什么是感情,但是萧易尘和顾惜离在一起的时候,萧易尘的稳重,冷静,客观还是无一例外,而戚如槿这姑娘有时候却能让萧易尘流露出这样反常的状态,闫秋月自然也就这样联系着,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萧易尘偏要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

    正在这时,戚如槿从客栈外面毫无预兆的走进来,看到萧易尘和闫秋月的动作,眼神里,是闫秋月读不清的神色,有愤恨,有无奈,有难过,还有吃醋?

    闫秋月觉得这姑娘着实可爱,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让她闫秋月在萧易尘的身上用上吃醋两个字,果真是奇了,因为世上看上萧易尘的女人虽然多,却之分了两种。

    一种是看上萧易尘外表的迂腐之人,还有一种就是对萧易尘别有所图的重利之人,但是偏偏,戚如槿不在这两种人之中,闫秋月一笑,手指拂过戚如槿的脸颊,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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