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地在天牢中度过。我们这些牢卒都没有得到休息。我进来,他们却在外坚守!”说完,便打开食盒。
“嘿嘿嘿!”杨丹心装作傻笑。“我也是别人害的。要不,只有傻子才愿意呆在这里!你看看你们这天牢。黑咕隆咚的不说,还这么脏……”
“你这话可说假了!根本没有人害你,是你自愿来这天牢。我都听说了。你为了救你的那些同伙。”牢卒一边为杨丹心准备饭菜,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你这心眼很好!虽然成了阶下囚,但我可佩服你舍己为人的品德和胆量。你知道我们的皇上为什么改元为崇德吗?”也不等杨丹心回答,那牢卒又说。“还不是吾皇一向崇尚道德,施以仁政。”
“呸……!你这老哥简直是在打胡乱说!还崇德呢?最阴险,最不讲道德的就是皇太极!”杨丹心想起那牢卒给他说的话,便想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皇太极。当即大声地反驳道。
“你不要命了?!胆敢咒骂我们当今圣上。”那牢卒听后很是着急,赶紧招呼杨丹心,“要是被别人听到,传到当今圣上的耳朵里,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活!”
“谁在这后面骂朕啊?!”就在这时,牢房门外传来了皇太极的声音,接着只见穿着龙袍的皇太极出现在了天牢门口,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不少人,其中也有代善。也有“带雨梨花宫”宫主柳楚楚,还有几位内务府的公公。
“这里还有谁?!我,杨丹心吧。”杨丹心坦然地承认道。
“大胆!!”当即一位公公便厉声地呵斥道,“竟敢辱骂当今圣上。活腻了?……”
“朕得罪过你吗?”皇太极当即伸手阻止了那公公继续说下去,随后笑眯眯地问着杨丹心,“在朕的记忆中,好像还没有食言吧?”
那牢卒一见真的是皇太极到了,当即吓得跪在了一旁,耷拉着头,出声不得,生怕说错什么话,弄得个脑袋搬家就不划算了。
“切……!没有食言?!”杨丹心没好气的瞥了皇太极一眼道,大声问道,“你亲口说的放‘丹心镇江湖’的人员一马,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这不是食言是什么?”
“朕说过放他们出紫禁城,事实上他们已经出了紫禁城。”皇太极也不生气,笑盈盈地轻描淡写地说道,“只是,叫他们不要离开大清门,他们偏不听,双方发生了摩擦,这才打斗了起来。打斗嘛,难免有死伤。你说是吧?”
“你我话不投机,你还是走吧!不然,我会忍不住骂娘的。”杨丹心脸色一寒,没好气的道,“你一个堂堂皇帝,被人当面骂娘,脸上也无光彩。是吧?”
“大胆!竟敢与皇上这样说话?”那位公公听杨丹心这么说话,顿时脸上一肃,呵斥道。
“你们出去!朕与杨丹心说话,你插什么嘴?”皇太极不高兴了,对那公公呵斥道。
“喳!奴才掌嘴!”那位公公说罢,竟然真的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打了之后,招呼着另外几个公公,向天牢之外走了去。
“你也随他们一道出去吧!”皇太极见那牢卒跪在旁边,就对那牢卒说道。
那牢卒长长地轻轻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也跟着匆匆出了天牢。
“呵呵,杨丹心,看不出你还是一个直爽之人。朕喜欢!”皇太极也不与杨丹心生气,见天牢里就只剩下他、代善、柳楚楚和杨丹心了,便又笑呵呵地说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今晚想找我杨丹心说点什么?”杨丹心满脸严肃地问道。
“朕知道今天冤枉你了!不过,这戏还得需要你演下去。如果今天没有你的配合,大清真的没有了脸面。从这方面来说,朕得感谢于你。你给朕说实话,‘寒冰铁承影剑,锋芒出妖孽潜’是什么意思?朕知道,这是被人调了包。朕的理解是,寒冰铁打造成了承影剑。听明明郡主说,原来承影剑是在你的手中。”
“承影剑是在我手中。不过,我把它藏在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杨丹心虽然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显得镇定。
“朕想看看那承影剑,不知道你开出什么条件?”皇太极感兴趣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说得很是直接,“要金钱,要美女,你只管说!”
“没有条件,就是不能让你们看。免得时时牵挂……”杨丹心一口否决了,脸上不冷不热的,“一把剑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你可以让你的明明郡主给你讲,她知道那剑是什么样子。”
“呵呵,没什么。朕有的是时间和耐心等。等你想通了,再差人来告诉朕也不迟!朕知道你在为‘丹心镇江湖’的那些人生朕的气,朕理解你。”皇太极说罢,转身便往天牢外走去,走了两步,又转身道,“你仔细想想,别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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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九章:无限悔恨 三
等皇太极带着代善和柳楚楚走出了天牢之后,杨丹心便将心思转移到了寒冰铁和承影剑上,在心中问道:“难道真如皇太极所说的那样?寒冰铁打造成了承影剑?如果此消息流传到江湖上,又会旋起一场争夺承影剑的狂潮。得尽早想办法出去。否则,为了这事走漏了风声,会不停地有人到天牢来争夺自己,加害自己。”
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又想到自己还没有吃饭,身体会恢复缓慢,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杨丹心这时喊道:“牢卒,我要吃饭!”
“叫丧啊?”听到叫声之后,那牢卒这才慢吞吞地走进了牢房内,显得有些不耐烦,“你是饿死鬼投胎啊?皇上刚刚离开,你就叫叫叫的!”
“老哥,我知道你是一个有口无心之人。不会与我这不懂事的人计较的,是吧?”杨丹心堆起了笑脸。
那牢卒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揭开了食盒,将菜和饭装在了一起,端到杨丹心的面前,不耐烦地道:“张嘴!”
“要不,你给我把手解开,我自己吃吧?”杨丹心故意装作不好吃的样子,折腾那牢卒,见那牢卒又要生气了,便又说道。
“不行!上风说了,你武功高强,放开你的手,你一定会逃走的。到那时,我到哪里去找你?”那牢卒狡黠地看了杨丹心一眼道。
杨丹心知道牢卒是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开的,他的目的是想试探,想给牢卒造成一个错觉,手不解开就根本逃不了的这么一个错觉。
吃了饭菜之后,杨丹心背靠着铁笼,闭上了双眼,好似在休息似的。却在暗自用功,用那神奇导引术,继续修复锁骨受伤处。
时间也就在他暗自修复受伤的锁骨处慢慢度过。不知不觉地,听到了打更的声音。杨丹心将双眼睁开了一条缝,眯缝着双眼看了那牢卒一眼,那牢卒已经在牢房外的值班室靠着墙壁,不知道是在闭目养神或是在打盹。
见有机可乘,杨丹心当即便施展出“添油接命七步星灯法”,将体内的内气与虚空中的灵炁相接,不一会。便点燃了体内的七星灯,吸取着虚空中的灵能,对身体的内力进行补充。
可时间也在施展出“添油接命七步星灯法”中很快度过,不知不觉地到了三更时分。天牢外面传来了敲响三更的大锣点子,杨丹心也感觉到内气充盈了,便收了这七步星灯法。
由于具有变脸玄功,自然全身的骨骼拥有可塑性,这有形的铁链哪里困得住杨丹心的双手。当即施展出玄功功法,双手慢慢变细,从铁链的空隙中伸了出来。
脱去了铁链的束缚,杨丹心将手臂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接下来就是脱离铁链束缚锁骨的时候了。这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只要脱离之后,便可以施展“出有入无”的法术了。
按照预先设想的那样,要断开铁链,必须得使用“弹指神箭”,只有用弹指神箭的先天罡气或者宝剑,用宝剑断开铁链无疑是不现实的,只有用弹指神箭。
正如自己所预料的那样,杨丹心害怕弹指神箭不给力,便将十成的内气捻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明丸,却又怕施展出来之时,惊动了那牢卒,便悄悄地转过了身来,背对着牢卒的方向,朝着铁链上一弹。
“咀”“嘭”那气丸不但将锁住锁骨的铁链轻轻射断,还将铁笼外的天牢地板射了深深的一个洞。
“什么人?”这动静弄的太大,顿时将那牢卒惊醒了过来,那牢卒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朝牢里的杨丹心走来,并喝问道。
“没有人,就我刚才放了一个响屁。嘿嘿嘿!将你惊醒了?不好意思哈!”杨丹心脑子一转,顿时撒谎道,同时手将那铁链断了的地方握住,不让牢卒看出端倪来。
“你这人也真是!放屁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牢卒责怪地白了杨丹心一眼,“再放屁的时候,就忍着点!缓缓放出来。别吵扰了我的美梦!”
“你老哥放心,绝不会有第二次了!”杨丹心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道,“如果再有二次,明天你不拿饭我吃,我都不会有什么怨言。”
看着杨丹心信誓旦旦的样子,牢卒也就放心地离开了,走向了值班室,重新靠着墙壁睡了。
估计那牢卒已经进入了梦乡,杨丹心这才将手中的铁链轻轻地放在了地上,闭上双目,赶紧用神奇导引术来治疗铁链穿过的伤口。
就在脑子里高度集中治疗伤口的时候,那牢卒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站了起来,向杨丹心这边走了来。
“我是感觉到不对,老想着,你手明明上了铁链,怎么会伸手到锁骨处抓住铁链呢?原来你双手早已经挣脱了铁链!”那牢卒走到了杨丹心的铁笼跟前,看着闭上双眼正在用功的杨丹心,这才明白了过来。
“别出声!你若惊动了门外的牢卒,你的命就没有了!”杨丹心听到那牢卒如此一说,便将双眼睁开,威胁道,“不信你就试试!”
看到杨丹心双手不声不响地挣脱了铁链的束缚,此刻又断了锁骨处那粗大的铁链,料想杨丹心说的不是假话,当即站住了脚步,脸上露出了苦笑,竖起了大拇指,夸赞着杨丹心:“你老的本事真大!”
“少拍马屁!我告诉你,我即将要离开这里了。你若此时敢声张,我想,你的脑袋一定比不上这铁链硬。”杨丹心将链条向地上一扔,脸色阴冷地威胁道,“从现在起,你要保住这条命,就得听我的。我离开之后,给你在身上留一个记号,这记号就是你的护身符。我出去之后,随便你怎么神吹都可以,只要你能洗脱罪名。”
那牢卒从地上拿起断开的铁链,仔细地打量着,只见铁链断开之处是一个切口如月牙的弧形半圆,顿时以非常敬佩的目光转眼盯着杨丹心问道:“这……这铁链真的是你弄断的?!能不能再弄一次?小老儿若是能亲眼见到,就是死了,也不会觉得遗憾了!”
见牢卒说到最后,竟然带着渴求的眼神,杨丹心想了想,随后轻松地道:“既然老哥真想看,那就让老哥看上一次好了!”
说完之后,从那牢卒的手中接过铁链,施展出“弹指神箭”,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杨丹心掌握好了强度,捻出一颗气丸,对着铁链弹去。
“咔嚓”轻轻响过之后,那铁链便断成了两段,杨丹心将断成两段的铁链递给了那牢卒,牢卒接过铁链看了看,眼里不觉噙满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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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九十章:无限悔恨 四
“是你!等的就是你!”那牢卒看完铁链之后,放下手中的铁链,一把抓住了杨丹心的手,激动地道,“老夫隐姓埋名三十多年了,不久前,我的恩公突然找到我,说有一位有缘人,会施展‘弹指神箭’射断铁链。说见到之后,将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书信交给他。杨丹心,你会‘弹指神箭’,一定就是恩公说的有缘人。”牢卒说罢,从身上神神秘秘地摸出了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书信,递给了杨丹心,“你出去之后再看!”
杨丹心疑虑地盯着牢卒,接过牢卒手中的书信,放在了怀里,并问道:“老哥,你是……?”
“老夫叫羌霸。”牢卒神神秘秘地对杨丹心道。
“羌霸?”杨丹心努力地回想着,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生疏。
“三十多年前,我被玄天二老擒住,在押往北京的途中,被我恩公救了出来,并让我隐姓埋名,来到后金……”牢卒依然是神神秘秘地说道。
“你恩公是……?”杨丹心有些好奇了,不解地问道。
“我恩公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也会‘弹指神箭’,当时救我的时候,就是施展‘弹指神箭’射断我的铁链的。”羌霸一边回忆当时的情形,一边说道,“而且,他的轻功‘凌波逍遥游’也独步武林,他让我在后金生存下来,就是为了打听后金中朝廷和江湖上所发生的事情,躲在天牢里,能听到真话……”
杨丹心听他说了这许多。心中便想起了一人,这人便是金龙仙人,不过他也没有跟羌霸说,他准备出去之后先弄清楚羌霸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因为玄天二老不会无缘无故地擒拿他,还将他押上北京。
“你说是救你那人最近送来的这封火漆密封的书信?”杨丹心想到他刚才的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如果这人是金龙仙人,那么金龙仙人一定知道他到了后金,也一定弄清楚了当今圣上崇祯皇帝一定就是朱由检本人了,不由得额上渗出了冷汗来,于是两眼盯着羌霸问道。
羌霸没有说话,但却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可。杨丹心于是又道:“既然是这样,我得赶紧离开这里。”
杨丹心说罢就要开始准备离开这里,但一想到自己若离开,势必连累眼前这个叫羌霸的人,盯着羌霸看了看:“你想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又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恩公没有说让我出去……”
羌霸的意思让杨丹心明白了,他想继续留在这天牢里。为他的恩公效劳,于是便道:“你忍着点,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得为你留下一个能洗清你嫌疑的伤口。”
“来吧!我羌霸几十年前就是过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再增加一点点伤口,对我来说也无所谓了!”羌霸豪言壮语地道,但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听到,说这话的时候,自然压低了声音。
“你边跑边喊‘杨丹心跑出来了’!去向外面的人通风报信。去吧!”杨丹心吩咐道。
“可你还没有出来,我一喊惊动了外面的人。你怎么出去得了呢?”羌霸不解地看着杨丹心道。
杨丹心当即笑了笑,施展出变脸玄功,身躯一下变成薄薄的一片,从铁笼那巴掌宽的缝隙里走了出来,这情形顿时让羌霸看傻眼了,用手揉了揉眼睛,的确杨丹心已经出了铁笼,就站在羌霸的面前。
“这下你放心了吧?”杨丹心见羌霸那傻愣愣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但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淡淡地问道。
“放心了!”羌霸回过了神来,便又从身上摸出了一块玉佩道。“我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叫羌龙,一个叫羌豹,听说一直在西安大雁塔附近居住,麻烦你回到大明之后,去一趟西安,见到他们之后,就说羌霸还活着。这玉佩就是信物。让他们放心。有时间,我会回去见他们的。”
杨丹心接过羌霸手中的信物之后,向怀里一揣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为你带到这信。还有什么事情吗?”
“羌霸在此先行谢过!”随后向杨丹心看了看,见杨丹心点头之后,转身高呼,“不得了啦!杨丹心跑出来了……”边慌慌张张地向房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