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在黄土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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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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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可以,只不过等你爱人来了,让他跟我说。”
    “刘炳坤,这几天你把我送到医院,照顾我,我十分感谢。我现在是和你商量一件事,我怀孕了。”陈鲁平面对坐在病床对面的刘炳坤脸红了。
    “你怀孕了,我知道,而且比你早知道。”
    “你怎么知道?”陈鲁平有些糊涂。
    “医生向我说,你发烧怕把肚子里的孩子烧个天聋地哑,问我保不保孩子,我说保。”
    “噢,你冒充我爱人来着?”
    “我想我应该是你爱人吧?”
    “你就这么知道我怀孕了?”
    “我还摸了一下你肚子,确实感到里面有个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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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趁我烧的糊涂,还摸了我肚子?”陈鲁平又羞又气,脸涨的通红。
    “我瞎说呢,哄你呢,我哪敢再沾您的玉体啊,那不得又跪三百六十五天。”刘炳坤嬉皮笑脸地说。
    “我和你说。”事发后,陈鲁平第一次和刘炳坤说这么多话,而且说起来,好似止不住了。“现在呢,我有个难题,我想把孩子做掉,医生说让你去和他说。”
    “凭什么你做流产,让我让我做千古罪人?”刘炳坤不允。
    “你冒充我丈夫,人家非让我丈夫同意,我不找你找谁?”陈鲁平哀求说。
    “你既然承认我冒充你丈夫,那我表个态,这孩子我不同意做掉!”
    “你不同意做掉,我没结婚,生下来怎办?”
    “生下来养着呗!”
    “他没爹,生下不受人欺负,耻笑?”
    “给他找个爹不就行了。”
    “哪找去啊?”
    “我啊!”
    “你当他爹?”
    “怎么不行?”
    “那他要不是你娃呢?”陈鲁平溜口说出了这么句话。
    刘炳坤听了,显然愣一下,话也磕巴了半句,他随即说道:“你嫁我,我就是他爹,管他是不是我娃。”
    “你真想娶我?”陈鲁平这次真被刘炳坤的豁达感动了,激动地问。
    “我当然想娶你,不然我冒着坐牢的危险干了那事?”一提起那事,陈鲁平的心又哆嗦了一下,泪涌上眼眶。
    “你别哭吗,我娶你一定好好待你,决不像在高粱地那么鲁莽。”
    “你,你是个流氓!”陈鲁平泪中带笑,一下靠在刘炳坤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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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山野村花
    “哎——我和你”张兰对坐在桌前的欧阳秋说。
    “说什么啊?”欧阳秋眼不离书,心不在焉地问。
    “陈鲁平和刘炳坤要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欧阳秋放下书。
    “陈鲁平和我说的,她前天和刘炳坤领了结婚证,昨天在县城租了老乡的房,他们昨天都搬到那住去了,过小两口去了。”
    “够快的啊。”欧阳秋装作不动声色,但心里像失掉了半个心一样,空落的厉害。
    “怎么,你舍不得了,人家和你恋爱了几年,也没和你结婚,和刘炳坤不到一个月,人家就领证了。刘炳坤好小伙,办事利落,痛快,立竿见影,速战速决。一搞上立刻结婚,不拖泥带水,也防止别人再横插一扛子。”
    欧阳秋脑中出现了陈鲁平娇小的的样子,可怜,可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似乎在和自己说:再见了,欧阳秋,你背叛我,我照样能找到男人,而且不比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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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什么呢,人家陈鲁平都结婚了,你瞎想也没用,而且我告诉你,今后你趁早别理陈鲁平,原先刘炳坤没和她结婚,你和陈鲁平拈个花,扯个草,刘炳坤能忍住,那时是师出无名。现在他们结婚了,你如果再沾陈鲁平一下,刘炳坤不把你拆骨卸架了才怪呢。
    而且人家还怀了娃——”
    “什么,她怀了孩子?”
    “怎么了,奇怪了,人家俩搞上了,咋不能怀娃,结婚了,咋不能养娃?”张兰好奇地看着欧阳秋。
    “她是哪个月怀的娃呢?”欧阳秋喃喃自语。
    “你管人家哪时怀的,又不是你的哦,难道怀疑是你的?”张兰一下竖起柳眉。
    “不是,不是,我除了和你之外,和别人没干过那事。”欧阳秋忙摇手。
    “谅你也不敢!”张兰得意的说。
    许加添下班后,揣上五十元钱和一个肉罐头,两个馍,便急匆匆地来到矿区二里外的一个旧砖窑。这个旧砖窑已荒废多年,砖窑在半山坡上,荒草萋萋,杂树乱生,二三里地之内,没有人家。
    许加添坐在窑口的土埂上,看着夕阳将落,余晖染金。慢慢地,斜坡小路上走来一人,后,又走来一人,后又走来两人。他们都是附近赌棍,在村里赌,怕被抓,便齐齐聚到这旧砖窑里,三五七八日,便赌一次。
    傍晚来,点上蜡烛赌,早上黎明前,便散去,许加添在金矿一个赌友的引领下,结识了这帮赌友,便随他们来这儿,也赌了几回了。
    说是也怪,自从那日拜了蟒仙后,许加添的赌运便是大通,常是赢的多,输的少,渐渐地也积攒下些钱,也不怎么欠赌债了,常常还能往家中拿回一些,徐风霞也高兴了,也常对人说,许加添改好了,调到金矿挣钱多,也不赌钱了。尤不知,许加添不是不赌,而是赌时输的少,没人到家追赌债罢了。
    这日,又赌个通宵,许加添又赢了不少,临散场时,向一个叫陈三的赌徒说:“你前几次,欠了我五十元钱,今儿赌,你又借了我二十元钱,这七十元钱你何时还?”
    陈三搔搔头说:“大哥,我实在没钱了,家中羊也卖了,半大猪也卖了,三间破土房又不值个钱,等我下回借下了,再还你!”
    许加添琢磨,可是呢,他是本地老乡,本就钱不多,一赌输了便卖家当,穷人又有几个家当,怪自己当时赢钱了心软借他,现还不上,如何是好。便说:“你把我钱还上,下次不和你赌了。”
    那陈三说:“一定一定!”
    有个叫张秃子的赌徒在旁说:“陈三还不上,让他婆姨还,他婆姨定能还上。”
    “他婆姨有钱?”许加添问。
    “她婆姨有钱,一夜就给你还上了!”另两个赌徒笑答。
    许加添知道他们说的话不实,好在他想到陈三家陈三家的婆姨看到底有钱否,便随陈三到了他家。
    陈三家离砖窑有五里路,山路曲曲弯弯,不像平川,一个村百十户,几百户,形成一个村落。这山里却是一二里地一两户人家三四间房,又一二里地一户人家两三间房,稀稀落落撒在半山坡,零散的很。
    陈三家住在一个小山坳里,只有他一户人家,三间土房。许加添跟着陈三到他家,人高的石块垒的墙,一扇粗木棍捆成的木门,推门进院。院里三间土房,院中一个年轻妇女正在洗衣。
    “丹儿,你看,客来了!”陈三对那妇人说道。
    那妇人一见许加添,浅浅一笑,说:“你来了,面生呢,没见过,你哪个村的?”
    “我在金矿工作。”许加添说。
    “你是北京大学生,说话一口京片子。”那女人咯咯笑着。
    许加添只见这年轻妇人约摸二十岁初头,眉细眼亮,唇红齿白,下穿粗大黑裤,上穿蓝布夹袄,腰里束一个红布大围巾,把腰束的细细的,发黑而浓,梳个大独辫子,有小孩胳膊粗在脑后一甩一甩,显得野味十足。深山飞凤凰,今日真见到深山的凤凰了。许加添想。
    “我这里有十元钱,买瓶酒,买瓶罐头吧!”许加添在屋中坐下后,大方地从兜里掏出钱,拍在桌上。
    “你去买吧?”陈三向他婆姨说。
    “你买”那婆姨说。


    陈三拿上钱走了,许加添细看这屋,虽是土屋,墙上连道白都没罩,但是锅台,桌椅,箱子,炕沿,却都擦得干干净净,连屋里的土地面,也干干净净,没有些许枝叶和柴草。
    “挺干净吗?”许加添赞道。
    “我们山村小屋,比不了你们北京大城市,高楼大厦,宽路汽车的,我们山里只有石头和野草,野花什么的。”那女人故作忸怩之态。
    “野花也不错嘛,野花有时候比家花还香呢?”许加添突然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那妇女见许加添说起挑逗的话,心里便明来意,问:“怎么,你们北京知青也知道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都结婚了,甚不懂。”许加添斜了一眼那妇人。
    “我们陈三欠你多少钱?”那妇人拢了一下前额的头发问。
    “你怎么知道我要钱来了?”许加添有些诧异。
    “把别的男人带到婆姨前,自己又出去,让老婆替他挡着,不是追着要钱来了,是什么?”那女人看着桌面羞涩地说。
    “你有钱,他欠我七十块,你能还?”许加添问。
    “我是个女人,在大山里,不种金,不包银的,我哪有钱替他还赌债?”
    “他们说你能还债吗?”
    “他们说,是他那帮狐朋狗友吧。陈三欠了债,他们都到我这要,我咋办,父债子还,夫债妻还,没法啊,我只有拿脸还债了。”那妇人抬头斜了一眼许加添。
    “对了,我怎么听陈三管你叫丹儿,你叫甚名?”许加添问。
    “我叫李山丹,小时候喜欢满山开的山丹丹花,所以大人便给我起名叫山丹了。你看我,像二十五六了吧,其实我才二十一。欠你七十块钱,陈三也还不起,卖了猪羊再卖房,我们就没地住了。你呢,就可怜可怜我们陈三吧。”说着,这丹儿向许加添靠了过去,一下歪在他身上。
    李山丹虽是山里女人,最远只到过县城,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她却会在男人面前撒娇,抛个眼,耍个媚,娇哼一声,软软靠你一下,只一夜便把许加添弄得神魂颠倒,筋骨**。
    自此,许加添来陈三这里成了常客,隔三差五一有闲暇便促了过来。有时陈三不在,有时陈三在,便给他五块十块的,让他打酒买肉,将他支开。陈三自己是心知肚明,往往拿了钱便整夜不回,或嫖女人,或去赌场,把如花般的一个年轻婆姨,让与人家。
    许加添和李山丹混的久了,便如贴心宝贝一般,如胶似漆地离不开了。许加添觉得什么是女人,李山丹这样的女人才是女人,又会打情,又会骂俏,会看男人眼色,百依百顺,柔的像水一般怎样捏股怎样软。
    而且会顺杆说话,你说西边云来了,她马上会说过一会儿就要下雨。你说窝头是玉米面捏的,她便接着说金黄金黄的,像埃及的金字塔一般,只不过周边是圆的。
    你说东,她绝不说西,你说粥稠,她绝不说饭稀,话说的男人心里顺顺的,好似大热天
    吃了口冰镇西瓜般爽口。寒冷三九,给你盖了个狐狸皮的大袄,熨的你舒舒坦坦。
    和这样的女人过上了,再想,忻县村里那个妻子,徐风霞,便觉得古板了,作事不会看男人脸色,说话直来直去,不会拐弯,又长以老师的口吻教训自己,自己再她面前老像小学生做了错事一般,低头垂腰,昂首挺胸理直气壮时都少,在她面前做男人,简直窝窝囊囊。
    想到此,许加添更觉得徐风霞身上的肉和骨头都是硬硬冰凉的,不似李山丹那软软的温暖的。自此后,许加添便几月都没回忻县,终日里除了上班,便宿在陈三家,和他婆姨明铺岸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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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过年苦事
    欢乐嫌夜短,寂寞很更长,转眼又到了春节。春节家家都要割肉买酒,这些采购年货的钱,陈三家里的年货自是许加添买了。他挺慷慨,替陈家买了肉,买了粮,给李山丹扯了布,做了两身新衣又买了几挂鞭炮,在这个小院里乒乒乓乓地放了一通。玩也玩了,乐也乐了,许加添一摸腰包,空了。
    没钱怎么混,还能赖在人家吃偏食,许加添正在犯愁,李山丹靠过来说:“添哥,你愁个甚,你没钱你婆姨还有,你为甚不回忻县从婆姨那去拿些?也好咱们回来吃喝。”
    许加添想也对,自己没钱徐风霞那肯定有,她也挣钱,过日子也省,回去向她拿些吧。于是决定,次日便动身。
    夜里李山丹又说:“添哥,你回忻县,我和你想跟着”
    “你跟我去像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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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去,是想看看嫂子长的天仙样,贤惠能干的手,也让我这个山里的女子学学,回来也好伺候你啊。”
    “你嫂子也是北京知青,长的没有你好看,做饭手艺也不如你,嘴更没你甜。”许加添不想让徐风霞知道他和李山丹的事,所以不同意。
    “添哥啊,让我我长这么大连忻县都没去过,我去见见嫂子,也是应该的,咱们虽不是婆姨汉子,但也算个野婆姨,野汉子。野婆姨怎么也得见见正主不是。让我见见你又怕什么呢,如果你不带我去,今后咱们不再来往了,你连真心都不待我,咱们还紧个来往作甚?”
    许加添最怕这个丹儿说这分离的伤心话了,一听此言,早吓得魂都丢了半个,也不顾及徐风霞见李山丹后作何感觉,便忙应允道:“好,明儿个咱们相跟着回忻县。”
    两人相跟着到了忻县,这个商店转转,那个街上想跟相依,如同一对婆姨汉子一般,许加添觉得路人投来的目光,怪怪的,便觉全身不自在,便说:“咱们相跟便相跟,不要靠的太紧,让别人看呢?”
    “看怕甚,我和我伙计相跟,我不怕,他们越看我和你靠的越紧些。”李山丹不但没和他扯开些距离,反而走路时和许加添靠的更紧了,还不时地拉一下许加添的胳膊,或碰一下许加添的衣角。
    李山丹其实在想人们都看见才好,有几个和许加添相识的人看见更好,那不是传开了。李山丹觉得自己虽是个山里女子,但长的不错,不是说千里挑一,百里挑一是有的。
    自己这般容貌,嫁个陈三实是不幸,好花藏在山里,谁知你是豪华,好女窝在家里,谁知你貌美如花,人生就这么几十年,青春又只有十年八月,正为自己的命运不济而怨悔时,老天送来个许加添。
    许加添长的皮黑肉糙,比陈三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他是个国家职工,每月有工资,又是个北京知青,家又在北京,接触一下,李山丹的心便动了情。想自己嫁陈三那个山里赌棍,还是老赌输的赌棍,着实冤枉,亏待了老天给自己生的好身材好容貌,吃穿不上,还要老替他挡债,哪比许加添有工作,有钱,一甩手就是十块八块的。
    女人嫁汉图甚,穿衣吃饭,陈三那里得不到,许加添这里能得到。所以李山丹便在许加添身上用尽了招数,哄得许加添似**的陀螺一般,随她的意转。
    她非要跟许加添来忻县的目的,便是要挑拨许加添和他妻子的关系,让他们夫妻反目,她好火中取栗,最好弄他们离婚,她好离了陈三,嫁许加添。良鸟择木而栖,好女选郎而嫁,她也不能束手待毙困死在山里啊,李山丹想。
    过年了,知青原理的知青都回北京了,诺大的院子只剩下徐风霞和她五岁的女儿梦琼。梦琼穿着新花棉衣,在院里独自拿根燃着的香在放小炮,“啪啪”时断时续的响声,把这个沉寂的远离带来些过年的气息。
    徐风霞在院里的灶上炖着一锅肉,因为前几天她接到许加添的一封信,说是他过年时回村过年。徐风霞心里很高兴,几月没回来的丈夫回来过年,一家能在年里团圆,她觉得是件不错的事。于是拒绝了母亲让他带着梦琼回北京的事,买了肉,买了两只鸡,宰了,又包了饺子冻了,放到院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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