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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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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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想告诉你,我觉得雯丽的自杀和那盒你和郑学对白的磁带应该有莫大的关系,也许她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但是她毕竟处境可怜,我想托付你好生去安慰她一下。再怎么说你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男人,而她却是这个事件中一个无辜的受害女人。

    愿生命的时间永远伴随着我们平静的生活!

    祝你好运!龙镔草于2002年十月一日下午。

    *************

    常成一直坚持着看到龙镔最后的落款日期。

    他无比愤怒,心头那股恨怨直冲他的头顶,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屏幕砸个稀巴烂,恨不得把这个龙镔撕成碎片!妈拉个逼!什么玩意!一个被老子整得狗**落水狗似的逃犯居然还对我常成这么狂妄的说教,这么明目张胆的要挟!

    “**!”常成怒骂道,双手将电脑桌里那放键盘的伸缩台死命一推,“啪”发出巨大的声响。

    常成重重地呼吸着网吧里浑浊的空气,强烈地感到这网吧里那混掺着烟味、脚臭、体味的空气太令他难受,简直没法子让他呼吸了!尤其是那些兴高采烈正沉迷于游戏世界里的网虫所发出来的噪声更是让他头痛欲炸!

    好容易冷静下来,常成又把这封信看了一遍。

    是,虽然这小子太嚣张,可说的是有道理,而且也符合自己最先的打算,早就准备透露点情报给他。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深圳,得查查信件的IP和那个电话的开户地点。

    真是不明白他怎么猜到这一切的!

    ……

    电话响了,常成一看号码,廖业的。

    ****************

    常成推测石伟肯定和龙镔有密切联系,可他不可能声张,他私下里想了一晚上,觉得龙镔说得有点道理,他也矛盾还有些后悔,本来这些事情是不会发生的。许志为被抓的事令他无形生出担忧,他怕这个混混嘴巴不严,担忧郑学又要借口向他敲诈,担忧龙镔石伟揪住这事不放。

    龙镔的确达到了他的预期目的,常成从内心里已经开始把廖业当成了危险人物,但是没办法,廖业知晓他的机密太多,常成只好对廖业虚与委蛇,表面上当然并没有多少改变。

    常成发现尽管自己逼迫着秋雅服从于自己的意愿去了加拿大,秋雅在那边也比较老实,可他却感到秋雅离他越来越远,并且秋雅对他远隔重洋的关心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像个大英博物馆里的蜡人,他觉得在把情绪与心思交付给一个木头。他原本打算国庆放假去加拿大看秋雅的,可自己莫名其妙的又取消了。

    没料到晚上十二点时,秋雅居然给他来了一个电话,意思很明白,她认得那些打伤她的凶手,如果有必要她就会回来进行指证,并且居然直接了当的挑明,虽然她和龙镔已经不可能了,但是只要龙镔出了大事,那么她就要常成这辈子都后悔。特别关键的是秋雅要他转告郑学,要求郑学高抬贵手放龙镔一条生路,别把人逼上梁山。如果常成不转告郑学的话,那么她就直接打电话对郑学说,甚至去跟警察说,相信警察也不敢放人!

    常成思忖再三,还是决定把秋雅摆上台面去说服郑学:“别把龙镔逼得太紧,特别是千万别搞什么电视报纸全国通缉,毕竟他龙镔也被他们整得那么惨,况且他现在肯定是个亡命之徒了。看现在秋雅都要回来指证这个混混了,万一被这个混混捅出什么事来就牵连大了!”

    郑学坚决反对,说进哥已经托朋友捎信过来了,一定要把许志为弄出来才行,目前常成必须想办法骗住秋雅,只要没有事主的指证,小混混没事。

    郑学身体虽然恢复了很多,可经历了这次大手术后他体质明显差了,戒烟戒酒,而且走路只能慢吞吞,不能太用脑,基本上废了一半,法医鉴定是重伤。秋雅正在这时又给郑学打来了电话,含蓄隐晦的表达了对郑学身体的关心和问候。

    ***************

    郑学的关系人并没有从公安分局把有案底在身的许志为保释出来,因为已经有人指证黄头发曾经犯过的案子。

    黄头发的确知道进哥在广东的太多秘密,进哥深知黄头发是个没什么种的人,万一他叼噔开来那就麻烦大了!进哥闻讯后派来了一个小弟特意飞回来亲自处理此事。

    郑学开始乱了手脚,这边有苦主指证警方实在没办法放人,那边就是进哥的小弟天天在逼,虽然黄头发已经保证不会开口乱说,但是谁知道他的水深水浅?进哥不比其他人,他不好打发。

    郑学那次是通过一个叫做袁择的商人联系进哥殴打龙镔的,袁择他也早已在郑家达到了所想要的目的,现在只想赶快甩掉这个破包袱好好经商,迫于进哥的压力,他只得答应一定将郑学约出来见面洽谈解决许志为的问题。于是他便以宴会的名义邀请郑学和常成一起来吃个饭。

    可是他们都没想到进哥在广东深圳呆了这些日子走的是黑道毒品生意,进哥认为没有靠山的话走这条路风险太大,说白了,他就是趁机攀上郑学家族这个大靠山,为自己保条后路。对于他来说,他帮郑学做的那件事就是他钳制郑学的把柄!他必须要让郑学越陷越深!*

    *******************

    十月十日,正好是钱老的生日,这一天是钱老家固定的家庭聚会,集团的高层领导全部会去参加这个盛会。

    十月十日,也正好是袁择约请郑学常成和进哥的小弟见面吃饭的日子,这一天,秋高气爽,大家都会见面,说句良心话,袁择的做法很合于情理。

    十月十日,也是进哥开车悄悄抵达长汉的日子,进哥非常高明,用小弟做幌子,其实自己已经来到长汉,他要亲自与他们见面。

    十月十日,将是一个充满巧合的日子,亦将是不少书中人物人生中值得记载的日子。

    十月十日,历史上就有双十协定。那么这2002年的十月十日将会发生什么呢?

    依旧伏案的龙镔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天许多事情围绕着他展开。

    鲶鱼计划在十月十日以后就将……

    !~!

    ..

第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中)

    二零零二年十月十日,艳阳悬空,如海般湛蓝的碧天之上只有略许几朵坨状絮云,初秋的风儿一缕清凉的滋润,雨燕依旧在乡间的阡陌中飞舞盘旋,这个天,在这个国度的许多地方,就让有心有习惯的世人感觉这就是秋高气爽。

    静儿,一早起来,头晕脑涨,四肢乏力,两颊潮红,昨天晚上着凉了,今天十月十日得去看病。

    这也怪她,每天晚上不知道独个儿要把玩龙镔的那把小刀多久,她已经迷醉于这种一边听着室友们轻细的睡眠呼吸声一边幽怨地将小刀贴在胸口遐想的感觉,她有时睁大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帐顶,有时微闭着情眸在脑子里放纵着无羁的想象,甚至还有时悄悄的缩进被窝打着小手电筒,用她全部的心灵分析寻找着龙镔残留在上面的气息和痕迹,不过每每这时她就总觉得自己很羞涩,有几次她把这把小刀误当成有生命的东西了。

    嗯,而且昨天晚上她竟然突然感觉似乎小刀真是个生灵,有意识的生灵!她竟然隐约的听到了什么。

    真的得去学校医院了,病了就得看病,这是爷爷交代过她的。

    雯丽一米六四的身高,体重如今只有八十七斤,极度厌食,形容消瘦,面色苍白,缺乏营养,贫血比较严重,再也不见以前那个以秋水为容、以芙蓉为面的窈窕佳人了。

    十月十日上午,雯丽她觉得自己不去医院真的不行了,她妈妈每次打电话就对着她哭,是啊,再怎么也得为妈妈想想,爸妈就她一个女儿。

    静儿和雯丽两人很巧的在医院碰面了,随后就一起去小茶馆里喝东西聊天。

    静儿看着雯丽形容极度憔悴的样子觉得她很可怜,好心劝慰着她:“雯丽,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就别再自责了,也别再痛悔自己了,你再这样下去再这样自己折磨自己,你就不考虑你的将来了吗?你还要毕业还要工作还有将来一大段人生路要走呢!”

    雯丽啜吸着橙汁,幽幽的道:“静儿,你看我这样的人还有前途吗?还说龙镔是灾星,我倒觉得我自己就是个灾星,谁沾上我谁就没有好日子过!现在龙镔是死是活也不知道,要不是因为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龙镔就不会打郑学,就不会成为罪犯,秋雅也就不会去外国。”

    静儿觉得今天是个时机,可以弄清楚到底雯丽怎么会在那里自杀。试探着问道:“雯丽,现在郑学身体恢复了吗?你有没有见过他?”

    这更是雯丽伤心的事情,她垂头呜咽了很久才道:“我打过电话也去过他家里,可是他根本就不见我,警察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串通好了龙镔对郑学下毒手,后来郑学说了是那个女孩子约他去那里的,现在警察也在找那个女孩子,我不敢对警察说是廖业告诉我的,我只说是自己跟踪碰到的。这是怪我自己,况且廖业反复叮嘱过我。不过你还是千万别对别人说啊。”

    雯丽苦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珠泪连连簌簌而下,哽咽着说出了经过,她已经很怪廖业了,要不是廖业多事,她绝不会知道郑学的风流事,也就不会发生那一幕惨剧,现在她一看到自己手上的疤痕就痛悔,自己为什么当时会这样?

    静儿觉得这个廖业简直就是个猪狗不如的败类,要是郑学知道说不定可以狠狠整治廖业一下,但是爷爷交代了她“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想,什么都不用管……”,龙镔也交代了她不要干涉,静儿再回忆起暑假的时候她探问过爷爷的口气,似乎爷爷并不怎么担心龙镔,那就还是顺其自然吧。

    不过今天谈话的收获就是彻底证实了这一切全部是常成廖业精心设计的阴谋!

    十月十日上午。袁择在晴川酒店的贵宾厅里定了一桌席,把郑学常成都邀来。

    十月十日。进哥一路平安无事就回到了长汉老家,他随行带了三个人,两个手下另外一个是个女人,进哥喜欢这个女人的吹技!进哥最喜欢撒完尿就叫她来吹箫。

    进哥一边抽着万宝路,一边又把思路整理一遍。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我赶上前去,杀它个干干净净!”这可是《大宅门》里七爷的招牌,进哥特喜欢这调调。

    十月十日,这整个的一天对于龙镔而言是个轻松的日子,没有具体要完成的工作,钱毓慧总经理和薛冰莹助理还有两个副总都去香港给钱老拜寿去了。

    他就再把企管策划部以前的资料重新看了一遍后,又下到车间转悠了一圈。

    十月十日今天是农历庚戌年九月初五,静儿爷爷来到太湖边上的鼋头堵,按他的计划,今天得观察一整天的日月风云阴阳秘象,尤其得好好注意这阴阳昼夜承接时的黄昏天象。

    黄昏暮色,东海晓月如钩,西天残阳如血,浩淼的太湖秋波拍岸,粼粼水镜映衬着云霞,幽幽的涛声鸣于耳际,游鱼、飞鸟、昆虫和湖中的人们各自持续着各自的轨迹,没有谁留意到了这白与黑、昼与夜交接传递中蕴含的隐语,谁又可解这至深的奥秘?

    这天黄昏,静儿也站在东湖边上看着西边的云霞,她记得爷爷曾对她说天道与人道是相通的,天象和世象是相互感应的,一个人的生命真如太湖边上的芦苇一样脆弱。静儿有时也学着爷爷那样远望西天,她知道龙镔从来都认为上苍无情,可她总是忍不住要在心里对自己说:镔啊,苍天是有感情的。

    袁择热情招呼着郑学和常成就座。

    这个包厢里就四个人,和袁择一起的那个人郑学不认识,这个人很老练的对他俩作自我介绍说是袁老板的朋友,张强,今天来蹭饭的。

    袁择热情洋溢的点着菜,张强来到包厢外面打了一个电话。

    菜上齐了,待小姐倒满酒后,袁择站起来举起杯,充满感情的说道:“来,我们一起敬郑公子一杯,祝愿他恢复健康,重新龙马精神!”

    四个人全站起来,充满友谊的碰完杯,干了。袁择亲自起身为大家倒酒。

    门开了,进哥带着那个**的马子和武钢走了进来,张强立刻恭敬地对着戴黑边变色眼镜的进哥叫道:“大佬!袁哥和郑公子他们都在。”他连忙从旁边拖了几张椅子过来,并示意服务小姐加几副碗筷。

    袁择惊愕的看到了进哥,郑学完全蒙了,郑学当时为了隐蔽自己并没有和进哥直接见过面,但他见过进哥,进哥也见过他。常成却只知道有进哥这个人物,听郑学描述过进哥的模样,没想到今天在这样的场合里居然碰到了进哥!

    这几个人立时各自动了心思:好哇,你***,给我下这样的套!

    袁择在推想进哥之所以出现的目的;郑学在怪罪袁择的卑鄙无耻背信弃义;常成在防备郑学和袁择将自己拉下深水的企图,他就知道这不是好席好宴。

    十月十日下午。

    杜慈和石伟准备悄悄去看已经被转移到进宝一同学家里去了的豹子,昨天听进宝说由于为了防止再度惹祸而被关了禁闭的豹子在同学家的阳台禁闭区里闷闷不乐,连续几天都趴在那里不怎么动弹,有点茶饭不思的郁郁寡欢,得去安慰看望一下才行。

    石伟专门买了上好的肉骨头和猪肺,这可是豹子的美食,相信豹子再怎么大牌也会看在他的份上吃点东西的。进宝的同学住在离晴川酒店不远的安南四村。

    无巧不成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下午五点来钟的时候,正在晴川酒店旁散步的石伟和杜慈惊异的看到郑学常成和另外两个人进入酒店,杜慈回头问石伟:“石灰,你说这两个坏蛋怎么到这里来了?郑学不是还没有上学吗?”

    石伟两只黑豆般贼亮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右手装着拈须状,把头如同旧社会的私塾先生教书那样上下转悠着,嘴里说道:“嘿嘿,海涛和我商量过了,现在是特殊时期,肯定郑学和常成会围绕着那个混混做文章的,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呢?肯定非奸即盗,我看我们得派人去跟踪跟踪,我们出面不好,得把进宝叫出来,带上他家的数码摄像机给我把这两个人拍下来再说。”

    杜慈尾随着他们,查探到了到了包房的牌号。正在焦急等待进宝的石伟意外的看到了进哥一伙也进了这间包厢,他可见过进哥的照片!

    怎么办?是不是报110让警察把进哥他们抓走?怎么办?抓了进哥是不是对龙镔有帮助?

    石伟紧张的思索着,他一时难以抉择。

    海涛断然否决石伟,厉声强调现在绝不能报警,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必须要拍到进哥一伙人与郑学常成在一起勾结的镜头,报了警就算抓到了进哥又能怎么样?老六还是照样是逃犯!最好能有证据和把柄这样也许可以起点作用。海涛表示自己马上赶到。

    进哥已非一年前的下流混混了,这次回老家他有相当明确的目的,一是全力把黄头发许志为弄出来;二是得和郑学他们挑明关系,听说最近郑家的官运亨通,要想在老家打开市场就必须上头有人罩着;三是找找这郑学常成的弱点,想办法把他们拉下水。

    进哥坐定,摘下眼镜放在桌上,脸上满是笑容的道:“袁哥,郑公子,你们好啊,好久不见了。”

    袁择实在没想到进哥居然冷不丁的就冒出来了,他只得点头微笑问好尴尬的寒暄。

    袁择、郑学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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