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余风便面临着这样的形势,每把剑每把刀上都带着暗劲,一重又一重的暗劲,圆形包围人群由内往外一圈圈攻向余风。
余风的护体劲气已被破,眼看刀剑就要临身,余风脚尖轻点脚下门梁,双手贴胸竖剑,身体螺旋快速升空,听闻刀剑激烈相撞,只见火光并发,刀剑断裂。
余风眼看就要再次跌落入重围,空中滞留之瞬间,脚尖再次轻点黑衣人伸出的断剑,另一只脚踏向前去,以众人之头做桩,一步步飞身越过,在遥远的包围圈外潇洒落地。
余风明白自己面临的形势,不能被众人所围,暗劲攻击范围虽有极限,但那么多人,一点一滴,汇聚起来,指向自己,再雄浑的然力护体也会被破,所以余风不得不挣脱重围。
有时候人多,力量的确是很大的。
真是危机,那么多的暗劲,如芒背刺,还好挣脱出来了,余风心里叹道。看着双手中剑,众多缺口,已快断裂,余风把它们往地上一扔,又从箩筐里摸出两把剑。
良堡人似乎知道如何破开余风的护体劲气,再次纷纷欲对其形成包围之势,余风见此也只能步步倒退。
平阳城,医馆外。
“老板娘,为何与我等为难?”许久未说话的王富站出来说道。
“老娘高兴!”少女又把一名体劲层次击飞,你们和余风又有何怨仇,何必与他为难!当初一群人扬言要为神医报仇,神医之仇未报,你们还要为难神医之徒,还想拆神医住宅,你们真是江湖好汉!
“老板娘,别不知好歹,我等人多势重,不要逼我等辣手摧花。”王富想凭借人多吓唬少女,可惜他不了解少女的性情。
“老娘心里真的好怕,求客官放过小女子,求客官们放马过来!”少女再次击飞一名体劲层次,目光懒散,盈盈碎步,周围的体劲层次只能跑得远远,以免下一个糟殃的是自己。
“大家上,被一个女子欺压,你们能忍得了?”
王富胖手挥了挥,大声喊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双眼明显被眼前这绝美少女的行径感到震惊,无一人行动。
这群乌合之众怎会听王富指挥,那个不是贪生之徒。
“看来这里,就你想和老娘过不去了。”少女说着,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体劲层次,红绫随手再挥,一名重劲层次被高高甩飞。
“大家齐心协力,不用怕她,上啊,拆了她的**。”王富见众人不敢伤少女,但把她的**拆了总有那种胆量吧。
结果王富又失望了,给他带去的后果相当严重。
王富身边一帮重劲层次也开始纷纷散开,避免少女的钩魂红绫,而少女一步步走向王富面前,“你想拆老娘的**?”精致长脸抬起,眼神含着怒火,清脆地质问。
‘耶清楼’乃少女的心血,姐妹们的安家之地,自己内心的柔弱之处,谁触动都会受到少女的加陪怒叱。
王富近距离闻着少女独有的气息,如幽香醉人,看着眼前妖娆少女,有种恍惚的错觉,心中一股欲火燃烧,竟忘记了少女的愤怒声,防备无形中下降,回神时发现脖子上已经牢牢缠着一条红绫,心中暗喊糟糕,但已经晚了。
“老娘让你去拆!”一手抓绫带,摇身秀脚踢腹,王富肥胖身躯飞越众人,重重地跌落,一声惨叫响起……
余风一退再退,已经来到一大片原野。
“神医之徒,只懂逃窜,哈哈!”在人群中,大汉看着余风突出重围,以为余风要逃跑,故言语激将道。
余风没想过还要逃,既然来了,就没想过能够全身而退,今夜将无眠,今夜会喋血。
第五十二章 血战荒野
余风停下脚步,不再倒退,原地深呼了一口气,盯着一小股黑衣人,他们匆忙想绕到余风身后,拦住余风。
余风嘴角扬起,等那小股黑衣站到他身后,刀剑指着余风时,余风头也不回,反手横削,余风的暗劲在今夜第一次吐露,如无形利剑,削断了身后十几个人的武器。
那小股黑衣人不知余风的暗劲如此凌厉,看着手中的断剑,再看余风的另一手握剑横扫而来,绝望的表情在他们脸上盛开。
一眨眼的功夫,十几个良堡人被余风凌厉暗劲所伤,或死或残。
余风保持着背后双剑交叉的姿态,脚尖发力,如一阵清风突然吹起,敏捷迅速的冲向另一股黑衣人。
余风这次微微散开护体劲气,人未到,防御化为攻击的护体劲气已经把十来人高高撞飞,余风奔到他们下面,双手剑势不一,或往上挑,或向前刺,或平肩后刺,在他们未落地之前,在空中尽数被余风所伤,一声声嚎叫再次响起。
“大家挤在一起,不要分散,避免那小子一一击破我们。那小子已经知道我等的围攻意图,不会上当。大家小心。”大汉大声喊道,果然不是庸辈,形势分析得当。
在大汉说话之际,又一股黑衣人被余风解决,但黑衣人不再分散开来,余风又当如何解开眼下形势?
“堡主大哥,良堡之人,只会这般,以多欺少吗?”余风双手拖着剑,大声讽刺道,心中却寻思着如何破解他们的抱团之势。
“哼,你当我们是笨蛋,生死一线,唯有杀你,才能生机,以多欺你又何妨!”大汉不要脸,也不要死,主要为活着。
“堡主都舍得无耻,在下便不顾生死!”
余风说话间,如一阵狂风冲向人群外围,右手剑格挡,左手剑刺削,外围黑衣人倒地几人,又从里面补充出来,众多黑衣人趁余风冲杀外围人之际,欲包抄余风,余风早有警惕,拿捏自己的速度优势,‘草上飞’奔走如风,总能在人缝间撒身而退。
但众多黑衣人并非木头做,刀剑对余风乱砍乱刺岂能不会,余风也并非无敌之人,仓促间,众多刀剑相向岂能全部躲闪,因此在余风反复冲向外围与来回人缝中撒身时,不免被刀砍伤,被剑刺中,还好余风护体劲气雄浑,抵挡住此间的暗劲伤害,大部分也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可余风久而久之,白衣已然血迹斑斑,白衣已经破损不堪。
余风再次从人群中撒身而退,停在外围不远处,低着头,俯卧背对着众人,伸展着双手,反手握着剑,剑指身后敌众,阵阵风迎面吹来,吹起余风血斑袖袍。
此时正时半夜,余风想得那天夜里的这个时候,师傅独自一人,在良堡大院中,面对众人的围攻,犹如风中残烛,忽明忽灭,为了徒儿,不惜性命相护,而当时的徒儿如此不济,眼睁睁看着师傅一刀一剑被砍被刺到您年迈的身躯上,无能为力只能哭喊,看着师傅您的生息一点点在眼前消失。
师傅,您对徒儿的谆谆善诱,您对徒儿的倾囊相教,您对徒儿的包容呵护,此刻历历在目,有幸做您的徒儿,有幸您是徒儿的师傅。
您作为徒儿的师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是您让我在孤独无依的时候,找到一丝丝关怀呵护,不再为生活逼迫而假装微笑。
可徒儿还未孝敬您,还未能够报答您的恩情,您便离徒儿而去……
良堡人…该死…
余风想着想着,一副孤单的身影,慢慢转过身,仰起头,把悲伤吞回肚子,执剑再次冲向人群,这次余风没有再撒身出围,因为历经一个半夜的冲杀,良堡人已剩下不到百人,这百来人暗劲指向已破不了余风的护体劲气,他只需刻意散开一点护体劲气,重劲层次便难以伤己。
余风心中悲伤,想起师傅孤立无援的样子,心中陡然傲气升起,徒儿现在也是孤身一人,便为师傅讨回一分薄面。突然余风的然力不再节制,剑势不再精准,暗劲全力吐露,形成无形的剑劲,凌厉无比,三尺剑犹如十尺青锋,余风每一次挥剑便横扫一片,每一次剑刺便洞穿数人,此时的余风在百来人中,便如愤怒而凶猛的刽子手,气吞山河,狂风暴雨般收割人命,不过少许,黑衣人数骤然变少,只剩约莫二十来人。
而这二十来人却有叠劲层次在里面,和大汉一起呆在远处,一动不动,那才是余风所不能轻视的力量。
这边,余风手刃完最后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剑刚好断裂,余风有些急促的喘气,脸色苍白,望向大汉那边,再次摸了摸身后的箩筐。
余风的然力再怎么雄浑,一个半夜的来回冲杀,以及刚刚的无节制挥剑,都使余风的然力进一步减少,只怕已经所剩无几了。同时,身上的大大小小伤口,虽然无致命之处,可每处伤口或多或少都会流出血来,积少成多,余**了一个半夜的血,已经失血过多。
“堡主,看着三百来人躺在你面前,你竟一动不动,果真镇定。”余风从背后箩筐中摸出仅剩的三把剑,边走向大汉。
“没想到你小子如此嗜杀,果真冷血!”大汉冷冷道,心中已然有所震惊于余风的实力。
“我为师复仇,只要与你为伍,都该死!”余风厉声说道,脸色沾着点点滴滴的血迹。
“如果当初要是放了你们师徒,就没今夜之事了。”堡主看着伤亡惨重,死者大半,活着也残,少数半死半活的黑衣人,有些心疼说道。
“我们之间没有假设,只有生死!”余风一步步走到大汉十来尺身前,把箩筐解下,右手拿着两把剑,左手再拿一把剑。
“不错!我们之间唯有生死!余风,这几个人你还记得吧?哈哈。”大汉指着他身前的十五个黑衣人,大声笑道。
余风自然记得,在那大院的阴暗角落,几个年轻少女的呼救声,无助声,便是这十来个制造出来的,使当时的余风对良堡中人无一丝好感,于是当时心中便想放弃救人,故才引起一系列的事情来。
现在余风再次看见他们的面孔,目光凌厉的盯着他们,心中的怒火节节攀升,欲杀之而后快。
“你们这帮畜生!受死!”
余风一声怒骂,向前跨步,竭尽全力的挥了一剑,凌厉暗劲切割过他们的手臂,胸口,脖子,头颅,十几个黑衣人竟丝毫不抵抗。
眼看十几具身体就要纷纷倒地,他们身后赫然出现两个中年人,叠劲层次,并排而立,一刀一剑,刀身横砍而来,剑尖直刺前来。
第五十三章 另有凶手
这一刀一剑的出现,正是余风跨步前倾之际,挥剑未收之时,然力出体之后,劲力无法难续之间。计算得竟如此精细,早有预谋,怪不得大汉要这十来人现身,怪不得他们甘心受死,原来是为使余风的情绪变得愤怒,使余风失去防范,诱使余风全力一击。
在这刻,余风无然力可使,又脚尖才沾地,立身未稳,危急间,余风右脚尖蛮力一转,弓身向前,险之又险的顺着刀锋翻身,同时那一剑刺进衣服贴着皮肤划过,致命的一刀一剑最终化解。
余风狼狈跌倒在地,心中冒着冷汗,嘴角却扬了扬,莫名微笑着。
“堡主大哥,你不愧为这群人渣的老大,此等算计,当真令人震颤。”
余风摸了摸肚皮上的那道衣服裂痕,拍了拍屁股,起身说道。
接着‘噗哧’的一声,吐出了一口血,虽然躲开了一刀一剑的切肤之痛,却免不了被两个人的暗劲所伤,余风脸色越加苍白。
“可惜再如果算计,你还是未死。”大汉把大刀抽出,“但你也时辰不多了。”加上大汉五个叠劲层次逼向余风。
“哈哈,身死之前,定把未完之事了结。”余风右手仍然握着两把剑,左手也紧抓着一把,生死间依然畅笑道。
余风看着五个叠劲层次步步逼来,自己却不着急,一边倒退,一边把右手中的一剑柄横咬在嘴里,如果说拿着一柄剑就是一名剑客,那么余风现在独身成三剑客,看起来甚是怪异,要是再给余风几柄剑,想必他也不会嫌弃,还想多抓几柄,多多益善。
接着余风左手剑反手贴在后背,右手剑自然垂地,站住身体,双眼平静直视前方,等他们五个步步逼近。
“不伦不类!”大汉看着余风的样子,嘲讽道,“杀了这小子。”
两把刀,三把剑同时向余风攻来,夹着五人的暗劲,余风展开身形,脚步假装虚晃,连连躲闪暗劲所指,右剑左右前后抵挡,‘风罗式’已启,却迟迟未凑效。
眼见他们五人步调一致,五人齐攻,五人齐退,余风心有了计数。等五人再次齐攻向余风时,余风一声清喝,反而挤身相向,众人以为余风犯傻,却突然间受到一股如洪流般的劲力排斥,各自的护体劲气被破,余风此时近身,而众人的武器还来不及撒回,被余风右手一剑尽数格挡,这时余风的左手剑快速闪动,瞬间三名叠劲层次远走太古,一名叠劲层次单脚被削。
唯有大汉及时退了几步,却也受了劲气所伤,一脸惊骇的看着余风,这小子的护体劲气原来一直未完全暴发,刚才应该是全力激发了,威力竟如此恐怖,破开我们五个人的护体劲气,看似丝毫不在话下。
大汉哪里知道,当时形劲层次的陆家主,在余风随意激发下,身体都晃了一下,何况是刚才余风全劲有意催发,大汉五个人的护体劲气自然崩解。
余风的护体劲气之强,来自佛堂意识中的抵抗,来自自身与众不同的古心然力,但也不能时时激发,这需要然力的支撑,消耗的然力相对多,若非如此,余风何需苦战这三百来人。
这时到大汉立身未稳之际,两眼露出不可置信时,余风箭步向前,右手剑笔直向大汉刺来,一副同归于尽的样子,大汉急忙激发护体劲气弹开余风的右剑,余风右剑脱手而飞。
余风旋即向左侧身,反手贴背左剑刺向大汉小腹,大汉双手握着大刀格开余风左剑,余风的左剑应声断裂。
大汉刚心想,手中没有了剑,你如何伤我,可脸上又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因为他发现一柄明晃晃的剑横在他脖子肩上。
原来在余风向左侧身后,在大汉格挡左剑之时,余风继续向左侧身,一百八十度的向左侧身,面对着大汉右侧身时,那柄余风一直咬着的剑刚好架在大汉脖子旁。
时间对于大汉来说,这一刻是停止的。
‘死…’余风之前从对战五个叠劲层次开始,就没有说过话,也开不了口说话,这个字从余风牙齿间嘶哑的挤了出来,洁白的牙齿沾着鲜血,紧紧的咬着剑柄,随即头部轻轻旋转。
大汉的脖子上,一条伤口随着余风头部的转动逐渐加深,大汉一脸恐惧,纹丝不动,血顺着剑身缓缓流到剑柄处,一滴滴落在余风脚下。
还未身死的那位叠劲层次,见到这一幕,双眼惊骇欲绝,太血腥了,太揪心了,杀个人也不用那么慢悠悠的吧,用嘴咬着剑,再用剑慢慢割喉……
大汉砰的一声,滚倒在地,旋即余风也松开剑柄,踉跄跌坐在地,低着头不断地咳血,脸色苍白如纸。
方才全力激发护体劲气,几乎全部抽干了余风古心一番苦战后仅剩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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