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一旁,两个少女都沉默不语,各自小手边一坛酒…
两个少女心中都各有所苦闷,竟在借酒消愁。
余风走到‘耶清楼’,瞧见此地已然不复烛光,差不多只剩下焦炭,表情竟与之前的少女刚见到时如同一撤,难以置信,悲痛,愤然,清喝,‘谁干的!’
只有余风心知,‘耶清楼’对玉舞来说何其重要,只怕玉舞早起伤心不已。
接着余风三人抬眼竟望见,在不远处,两个少女举坛独饮,都俏脸通红,一个妖娆弄人,美目懒散,一个柔美惹人,大眼汪汪,各自独具风情,令三个少年神情不一,罗什不为所动,一脸僵硬,法罡小眼干瞪,单手宣佛,‘红颜祸水,切莫侵看,不可侵犯。’
而余风两眼都发光了,在两位少女脸上扫了扫起,心中已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衣少女听见余风的声音,心中一喜,红润的脸上却似有所怒意,小手一挥,手中的酒坛被甩破在地,‘咣啷’一声,水酒四溢。
旋即起身的同时,红色凌带飞出,在余风还在双眼冒光时,缠住了他的脖子,白衣少女小手一拉,一脸憋闷的余风被扯到她身前。
法罡见此,以为少女要加害余风,长棍便要一砸,却被余风遥手阻拦。
“你还知道回来?”这时白衣少女扬起小脸,红唇开启,似有责备之意。
在法罡的雅词中‘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虽然这是一位君王所写,可眼前这位貌美少女的行为,用此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白衣少女便如女王般,嗔怒于他的夫君迟迟未归,于是乎,幽怨心生,手脚动粗。
“你知道我会回来。”
“哼,那天早晨为何如此匆忙离去?”
“情况紧急。”
“夜雨之后呢,去陆氏之后呢,去佛国之后呢,去良堡之后呢,去东阁之后呢?你都很紧急吗?”
少女每说一个地方,小手中的凌带便紧勒一下,余风原本苍白的脸色竟有少许的血色,看来是被勒索所致。
“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余风竟不知如何作答,心想这死婆娘哪来的火气,想来应该是由于‘耶清楼’被烧,把怒火发泄到我身上了。
“哼,你小子就没有把老娘放在眼里!”玉舞清脆声里,明显带着幽怨。
“我…我的确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余风呼吸不畅,声音越加沉重,还未说完,玉舞听罢小手使劲一勒,余风顿时有种窒息的感觉,竟说不出话来。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玉舞美目一缩,小脸扬起贴近余风鼻子,脆声道。
瞧见余风被玉舞勒紧成那副模样,在一旁观望的另一少女,柔美的脸上干着急,罗什似乎少见不怪,法罡已然有些震慑到,女王发怒,臣子遭罪!
“我…我把…你…你放在…在心中!”
余风憋气似的,艰辛似的,支支语语,终于把话说完。
玉舞顿时心中一暖,幽怨与怒气瞬息烟消云散,绝美的脸上一抹异彩闪过,小手随即松开,连番几次追逐你的痕迹,一直为你提心跳胆,就你这句话,这一切都是值的。
凌带松动,余风直接蹲下,摸着自己的脖子,一阵轻咳,脸色更加惨白。
深蓝色少女急忙上前,扶住余风,柔声温言,面色担忧,大眼汪汪。
罗什与法罡不由得哑口对视一眼,眼中似乎说,这两少女,举动相反,一刚一柔,怎地相遇,相处似融,心系单人,呼吁怪哉!
余风缓和过气之后,瞪了一下白衣少女,你这是要把大爷给勒死吗?玉舞倚靠门框,神情已换回懒惰,对于余风的瞪眼,她美目却眨了眨,似乎在说,老娘那样对你,是你的福气!你有何不服?
余风接着在四个人面前把周侯青的话大致说了一遍,听罢,罗什法罡漫清没有任何异议,毕竟这三个人在这里的牵挂几乎没有,罗什法罡血气方刚,自有股冲破牢笼的**,漫清的师傅已经离世,在她想来,当个小跟班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而玉舞,望着医馆内的姐妹,她犹豫不绝,她舍不得她们,她若是离开了,‘耶清楼’又已经没了,她们什么办?
结果,还是余风想出了办法,用几天的时间里,教会了她们一些基本的医术,或者教她们修炼,尽数让她们有一技生存能力。
最后余风赶往西阁,本意是邀请刘东,结果刘东看看了身边的师傅与陆芳芳,摇了摇头,余风只能作罢,心里理解,为了所爱之人,哪里都不去。
于是乎,三个少年,两个少女,一条大雪狗,从周侯青那间茅屋处,向着外面的太古大自然,太古大世界进发,踏上了未知的征途,前面会有什么,他们无从得之。将来会是怎样,他们一无所知!不过,他们的脚步此时是异常稳健,目光异常坚定…
(第一卷算是完了。正值毕业,还得找工作啊,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给我动力!!)
第六十六章 莽莽杂草
五个人,一只狗,踏着第一缕光亮,踩着第一片树叶,从周侯青那所茅草屋启程。
周侯青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心中感叹,年经真好,倘若我还正值芳华正茂,有几个人一起陪伴在身旁,踏上外面太古世界的未知征途,不管路途有多艰险,即便不幸身死途中,也不枉此生,可惜啊…希望这五个年经人旅途顺利一些吧。
老者想着,想着,眼神闪着光芒,有种向往之意,身影却显得异常落寞,有些孤独。
这五个人的队形有些怪异,余风罗什法罡三人并排走在前面,玉舞漫清雪龙并排走在后面,各自不言不语,脸上有对未知太古世界的期待,却也有对未知的丝丝恐惧。
行程一天,一路上风平浪静,已经进入笼林范围,只见两旁树木虽然高不过三丈,却也是葱葱郁郁,斑驳的树皮,寂静的树干,摇曳的树枝,飘落的树叶,静谧,宁静。树叶遮天蔽日,偶尔一阵风吹起,光亮散落,映照在枯萎的树叶上,霎时犹如星光点点,颇为惊奇。
余风五个人在此之前从未踏足笼林半步,以往走过的路,几乎都是平原,小草没不过鞋子,哪里见过如此的景象,脸上几乎都显示着一丝丝新奇。
行程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他们五个人所见到的景象却没有太大的差别,依然是树,依然是那番景色,众人的脸上已不再惊奇,反而露出一丝丝不安。
因为在他们脚下,之前明明都是枯叶,枯枝,行走方便,不带丝毫阻碍,可如今杂草丛生,越是往前走,杂草越是繁多,高过脚膝,没过腰身,盖过头部,竟与树木高度一般,密密麻麻,挡住了视线,拦住了去路。
余风挥动着手中的无名剑,犹如割草的农夫,为众人开路。还好余风然力雄浑,无名剑锋利,每挥一次剑,前面便豁然被劈出一条狭窄的小路来,五个人分别一一挤身,穿过杂草通道般,一步步前进。
如此前进,有过了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此时,入夜。
一片小空地的一堆柴火旁,五个人围着,闭目打坐,雪龙也趴在地上,这片小空地是余风挥剑劈开,方便起火,方便众人休息。
可闭目打坐的五个人,时不时的睁开眼,并无心修炼。
只见每个人脸上没有狼狈不堪的模样,毕竟都是修炼者,日常的走路,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大的负担。只是,他们脸上都带着一丝丝疲软。
余风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叫,‘咕噜咕噜’,闭目中苦笑着把眼睛睁开。
接着,法罡明亮的小眼睛突然睁开,大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瞪了余风一眼,似乎在怪罪余风的肚子不该叫得那么大声。
可能是连锁反应,罗什一脸僵硬,两双瞳孔也赫然睁开,盯了余风一眼,似乎也在责怪余风的声响太大了。
随即,玉舞漫清美目动了动,双双睁开,看着众人一言不发。
余风没有想到,周侯青前辈所说的路途艰险,还没有真正的遇到,便遇到了吃喝这个日常问题。
他们五个人是修炼者,平常十天这样不吃不喝自然毫无饥饿感,可是十天之后呢?十天之后,他们便需要进食了。他们还只是普通的修炼者,还没有能力达到一个月,一年,一生都不进食的高层次修炼者。
所以,目前,余风他们面临着吃的问题!
之前,他们在所谓的小盆地平原上,还偶尔瞧见一两只小野味,可是,一直从他们出发到如今十来天的行程里,地上爬的连一只蟋蟋都见不到影子,天上飞的连一只小麻雀都毫无踪影,这叫他们一路上暗暗莫名,也无处寻食。
余风见到众人睁开眼,各自脸上疲软显露,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咧嘴笑着说,“大家这副模样,是不是很想吃东西,小生细皮嫩肉,仪表堂堂,要不把我给咔擦了,令大家饱吃一顿?”
玉舞把懒散的眼神瞥了余风一眼,似乎在说,你现在还有心开玩笑,没见到老娘饿的身形憔悴吗?快点给老娘找吃的去!
漫清误以为余风此话当真,大眼睛转了转,望向其他人,似乎生怕大家都一致同意把余风给咔擦掉。
罗什一声不吭,但僵硬的俊脸似乎在说,**!
法罡小眼睛盯着余风,似乎在盯着可口的小野味般,真的在吞着口水!
“何方孽障,竟在此地,为害众生,且看老衲,降魔伏妖。”
法罡说着,真的扑向余风,余风立马被扑倒在地。余风在地一个扫堂腿,法罡被扫倒在地,接着两个人竟在这片小空地中,来回扭打,像个小孩子打架般,令罗什玉舞漫清一阵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浪费力气,未来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遇到可以进食的东西。
两个人在扭打中,余风‘咳咳’两声,似乎有些难受。法罡急忙停下,众人也目光担忧的望着余风。
只见余风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担心,接着坐到火堆旁,还不断的‘咳咳’。
“大家无需担心,可能是好些天没吃没喝,而我本身抵抗饥饿能力比大家稍微差些,故此才这副模样,明天我们一定可以走出这片杂草丛生的树林,大家忍忍,好好休息。”
众人瞧见,在火光的映衬下,余风脸色比白天竟还苍白,便如未有墨迹的白纸,一丝血色都没有,好像血液流动不到他的脸上一样,抑或他原本血液干涸,才造成他脸色如此之白。
众人心中都有些担心余风,不过只有漫清大致了解余风因而脸上如此苍白,漫清心里默默道,记得与师傅在去东阁路上,意外碰到余大哥时,他满身血迹,伤痕累累,师傅也说他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理……
余风见众人目光担忧,心中不禁一暖,在这茫茫的杂草中,不知何时才能走尽,没有吃没有喝,看他们一见到我这副轻咳的模样,便满含担心,竟不顾自己身处何处。
余风说完话,也无人接下去,随即一个接一个的闭着眼,忍住那股饥饿感,静静的盘膝着。
夜,如此寂静,竟一丝风都没有吹来,一声虫鸣都听不到。唯有那丝丝燃着的柴火,突显出,此夜,暗无边际,一片漆黑。
(以下有很多章节,含带本人找工作不顺的情绪,我也感茫茫无前路,但也是为了以后大情节的设定。感谢第一位收藏者,谢谢您。)
第六十七章 茫茫白雾
次日,罗什他们瞧见余风脸色如此泛白,却不似那种病怏怏的模样,但再也不给他挥剑开路,换成法罡挥棍除草,一棍砸下去,带着劲气,也是砸出一条狭长的杂草小道来,枯叶从杂草间纷纷飘落。
如此茫茫的杂草,却不见任何一只生灵,着实有些令人不解,众人目前倒不是担心前方有何怪物,反而期待前方快些出现生灵。只要见到生灵,不管是凶残的太古猛兽,还是太古野人,附近便可能有食物,不至于令人感到茫茫无期,除去他们几个人便了无生机,忍着饥饿,阵阵绝望。
饥饿对于人来说,是令人最难以忍耐的事情之一。
雪龙也是十几天不吃不喝,可明显比众人还有精神,每次法罡砸下,它便率先第一个走上去。
十几天的不梳洗,两个少女的脸上都带着一些风尘,红唇已经不再那么盈润,玉舞秀发有几丝挂在额头上,散落在脸颊边,漫清两只小辫子依然胸前摇来摇去,丝毫不凌乱。
众人次日出发不久,随着法罡一棍砸出,前方终于豁然开来,不再是杂草茫茫丛生,地面终于再是枯叶枯枝,前方的道路似乎便显得宽敞。
众人见此,心中都松了口气,纷纷踏出杂草小通道。
可未向前走多远,突然五个人驻足,雪龙也不再向前,只见他们面前,白雾弥漫,似烟滚滚,向前方望去,模糊不清,瞧不见脚下的枯叶,看不见身边的树木。抬头一看,浓雾漫过树身,白雾升腾,似乎是从天空垂落而下的一堵云墙。
众人相互对视,脸色都有所迷惑,一路走来,天气可是晴空万里,此时眼前的雾霭是如何形成的?难不成雾霭的另一边又是一番天地,造就了身前的白雾重重?
这反差着实是极大,令人惊奇又不解。
“我也不知道什么回事,你们都盯着我也没用。周侯青前辈说,路途凶险,却没有具体说是一个怎样的凶险,他也没有经历过,那也是他自己的猜测。你们也瞧见了,明明树木葱郁,杂草丛生,可十几天的行程却一只生灵都未曾看见,如今身前又是茫茫雾霭,想要绕道而走明显是不可能的,既然我们原先身处的那片天地是个小盆地,那么此番景象应该绕圈形成,我们要走出去避无可避。”
余风见众人都最后都向他望来,以为他从周侯青老者哪里知道这是什么回事,余风脸色依旧苍白的对着众人说。
“我们五个手牵手,莫要撒手,里面模糊不清,看不见任何东西,一旦分散,我们很难找到对方。”
余风说着把左手伸向罗什…
罗什法罡把各自的武器斜插到后背,余风的无名剑过于锋利,本身又没有剑鞘,他只能抓在手中,所以余风得在前摸索着开路,身后分别是罗什法罡玉舞漫清,雪龙鼻子灵敏,自然不怕跟不上他们。
罗什与法罡是余风的兄弟,玉舞并没有厌恶他们,此刻被法罡牵着手,脸上平静,没有丝毫不快。
反倒是法罡之前把手伸向玉舞时,小眼睛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法罡可没有忘记,身边这位少女凶得紧。
众人一进雾霭中,果真白茫茫一片,周身能见度几乎为零,倘若不是五个人一一牵着手,便如黑夜迈步前一脚向前,后一脚便不知是何方,走散的可能性极大。
身在雾中,众人心中又迷惑起来,雾由水蒸发而成,可置身其中,却感觉不到丝毫水分,反而感到一股股干燥,耳边似有声响,似在哀鸣,却似有似无,令众人一阵阵莫名惊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