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张照片也拍的太好了吧,上面的人笑得如此眉眼生动。真的是最近拍的,不是以前的情侣照?
臣信虽然现在风生水起,实力雄厚,财经版上经常滚动报道。但宋行楚行事低调,很少接受采访,如此清晰高调的照片放在公众视线下不是他的风格。
那么现在,是谁让他破例了呢?
乔茉无声的收回视线,嘴角轻抿。
“怎么啦?”宋行楚看着她问。
乔茉暗叫倒霉,就这样一个微不可见的小动作。你老也能看见,你属啥的啊?她指指报纸:“汪孝萱……”
“……”他小口抿着咖啡,微微扬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乔茉梗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
乔茉埋头吃蛋,内心起伏。
怎么可能没什么!她这辈子有两个人一定会放在心里纠结,一个是郑知越,一个就是汪孝萱。
知越是她心底最大的痛,总以为放下了,总以为忘记了。午夜梦回时的泪水却生生地跑来提醒。
而汪孝萱,对这个女人,她可以无视,但心里多少有些惭愧。就算不是她横刀夺爱,但如果不是因为乔西平导致几年前臣信的那一场变故,现在坐在宋行楚对面吃鸡蛋的就是汪孝萱,哪里轮到她乔茉了。
然而,世上的情爱大抵如此,都逃不开命数。相爱的人说起他们的缘,叫做命中注定。无奈的人讲到他们的劫,叫做世事无常。
乔茉觉得,汪孝萱如果是宋行楚的缘,她只怕勉强算个劫。
“她,她还好吧?”乔茉的好奇心萌动,试探着问。其实见都见过了,当然知道她唇红齿白身体健康。但是她结了婚,嫁了人,今时今日这样高调地以合作的方式回归臣信。怎么不让人颇费思量。
“嗯,挺不错的。她现在是集团主席。这次境外的开发案,臣信打算让她注资,饼太大,多个人一起吃,比较踏实。”
“哦…。。那就好。”什么都没问出来,真遗憾。
宋行楚瞄她一眼,微笑着说:“你这么关心她?”
乔茉含糊其辞:“嗯……嗯,就是……以前也算见过,认识……”
“她都挺好的,就是老公死了。”轻飘飘地一句话。
“真死了?”乔茉呆掉,又不是老头子,这么年轻就死了?
“怎么会死了?很年轻吧……”这消息被坐实了,那么艾米丽的推论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啊。没了老公,再找前任情人重修旧好?
乔茉头大。完了完了,吃饭碰上搭台的。问题是我能不让她搭吗?
“艾滋。”宋行楚眼皮都没抬。
这个笑话好冷??????
乔茉暴走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转了几十圈以后,决定不管怎么样,这个牌一定要摊开来谈一下。
搭台即使无奈,也请使用公筷!
这个问题,是很严重并严肃的!
宋行楚推门进来:“换个衣服这么久?”
她绞着手,把心一横:“那个,是这样的,关于汪孝萱,我有一个很严肃认真的问题和你谈。”
“慢慢说,不用激动成这样。”他抿起嘴角,“说吧,我认真听。”
“嗯,这样啊,”乔茉小心措辞,“她老公死了,你又不是柳下惠。你们会不会?有没有?”
“咦!你第一次关心我的私生活,难得!”
“是这样的,其实我是想提醒你,艾滋这东西,潜伏十几年的都有……你不要…。。你要记得,你会做措施的吧?”
宋行楚是那种任何事都能不显山不露水,不挂在脸上的人。他的面部表情,喜怒哀乐和正常人比,至少得打个八折。对于这种扑克脸,乔茉起初的解读是当老板都得这样,装B才能唬人。但事实是乔茉曾经在长时间的观察无果之后发现,他是真的内秀型。如果你已经感觉到他的情绪的时候,你就该挂了。
乔茉说完措施两个字,忽然心尖上微微一颤。就像小时候自己的布娃娃被乔莉抢去一样憋屈。是哦,怎么可能孔融让梨让得身心愉悦呢,何况是这么一只……好梨。
好梨眯着眼,嘴角微微勾着:“我该怎么理解你的大度,我的媳妇,我的豆浆,我的MM。”
乔茉听不得情侣之间互相老婆老公的互相称呼,当年和知越也从来不用。她曾经恶寒地说过,挺好的两名词,听得太多了以后实在是俗啊。宋行楚反问她:“那你觉得两口子应该叫什么?”
她随口胡诌:“相公媳妇,豆浆油条,MM和KK都很有爱啊。”
高智商人士想了半晌,还是问她:“什么是MM和KK?”
她哈哈大笑:“大叔,MM是麦当劳,KK是肯德基。你不觉得他们的语言是——不管你在哪里?只要朝前看去,你就会发现我正在深情凝视着你。”
那天,她由于脱口而出的称呼他大叔,被人身体力行地教育了几个小时。最后被折磨的身心交瘁的小猫咪看着威风凛凛,吃干摸尽还意犹未尽的大老虎,泪眼汪汪地诚服,虽然是一个科系的,但是战斗值实在不是一个档次的。
乔茉听到他忽然连用三个爱称,琢磨自己又怎么招惹他啦,又一想,还是不要和他纠结这个话题啦,怎么看都像是有点毛啦。她于是打岔:“我们快点出门吧,容姨该等急了,我答应和她学做菜的呢,咱走吧,啊?”
宋行楚微微一笑:“你先过来一下。”
乔茉:“干啥?”【落:傻孩子,他要干你。】
“我换件衣服出门,这件不舒服,你把那件F。H找给我。”【不想为名牌做植入式广告,soF。H为落家品牌】
“哦。”
宋行楚跟在她身后进屋,一手拉过她,身体一带一推,两人就一起倒在了床上。乔茉摔在床上,怔怔地看着他:“呃。。。。。。”
他两手分别按住她的手,支在她身侧,占满她上方的空间。双腿被他膝盖划开,腰肢挤了进来。极轻微的“哼”了一声后,他劈头盖脸地就啃了下去。
对,就是啃。没有了温柔绵长的细腻,而是重重地带着进攻意味的啃噬。乔茉直觉呼痛:“啊,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啦。”
他的头埋在她脖颈的发际:“哪错了?”
她从善如流:“哪儿都错了。”
“嗯。”
动作继续且急促。
“我哪儿都错了。”她急急地再认错。
“嗯,晚了。”
“……”
作者有话要说:宋先生:宋太太,你脑子坏了还是根本不在意我,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看来是病了,病的很重!得知···
宋太太可怜巴巴:怎么治······
宋先生:打针!
宋太太惊:怎么······是···(囧)这种针······【宋太太羞涩扭动中】
11
11、相公 。。。
容姨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乔茉还歪在他怀里睡得香。
容姨打的是她的手机,他把手机直接塞进她手里,乔茉迷迷瞪瞪地接起电话,哑着嗓子刚“喂”了一声,容姨就怔了一下:“还没起来?”
乔茉一瞬就像被扔进锅里煮过一样,腾腾地冒热气,支支吾吾地:“嗯……不是…。。我感冒……”
容姨很快整理声音:“不舒服就休息吧,别过来了。”
“哦。”【某人脸红中⊙﹏⊙b汗】
“对了,上次带过去的参茶记得吃哦。”
绕是再正常的话,乔茉现在听来也不是味,更可况,这暗示也太明示啦。“哦。好的。”
挂上电话,她恶狠狠地看着宋行楚:“容姨以为。。。。。。反正,很丢脸啦,你干嘛不帮我接。”
“你从来不帮我接电话,我以为你也需要我这样对待你的电话。”
乔茉无语。
他揽过她:“反正你昨晚也没睡好,要不要再睡会?”
乔茉靠在他胸口上,平缓有节奏地心跳声,很容易让人平静,她轻轻呼了一口气:“你让我靠会儿。”
“嗯。”
“宋行楚。”
“嗯?”
“我爸爸身体越来越不好,我很担心。”
他静静搓弄她垂在他胸口上的一小撮头发:“保外就医就快办下来了,你不用太担心。”
“改盼死缓的时候我觉得是天大的喜讯了,再无他求。但我爸身体一差,我又不忍心。是不是又让你为难了?”乔茉闭着眼说着,而后笑了笑,伸手环住他的腰。
“不会。”
“为什么?”她突然望向他,眼神澄澈。不可以问为什么,永远不问,忘了吗?她忽然微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乖啊。”
“好,我会乖,全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无条件配合!”她信誓旦旦。
看似令人感动的表白啊,但听到宋行楚耳里却别有一番滋味。配合?你是在暗示我,放你走,你会更高兴更配合?
杜鹃泣血但还是不为所动。宋先生淡淡地回应:“我让你想去哪里度蜜月,你想了吗?还有婚礼。”
乔茉一僵,嗫嚅:“那个……你是说真的吗?”
“我们领的证难道是假的?”
“可是,领证的时候你不是让我签了离婚协议。”
“那是婚前协议,谁说是离婚协议!”
“不打算离婚的话,签那个干什么用的?”
宋行楚被她噎住。低头看看怀里的小脑袋,真有一种想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脑回路的冲动。“你不想和我结婚?”
大眼瞪小眼三十秒。
宋行楚:“乔乔,开心吗?”
乔茉莫名其妙他的问话,愣了几秒,呐呐道:“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好,我换个说法,想和我在一起吗?想嫁给我吗?”
乔茉第一次和他讨论这么严肃的问题,吓得七魂不见八魄:“这么幼稚的问题,有什么好讨论的。”
“完全可以讨论,没有人知道你已经嫁给我啦,你现在反悔要容易得多。”
“……”
“反悔了吗?”
乔茉叹气:“怎么会?比六合彩还难中我都中了,如果这样都不捡,我会霉一辈子的。”
宋行楚的视线微微转移,脸上隐隐有一丝愤怒:“你当我是六合彩?”
“我没有当你是六合彩,我当你是我的依靠,是我的家人,恩,也是爱人,你想要看见我的话,我永远都在你的视线里。你不想看见我的话,只要说一声,我就把我藏到自己也找不到的地方。这样行不?别欺负我了,爷,奴家是你的人了,以后你得罩着我。”
内心一个酸涩的角落被她软绵绵地扑过来,塞了无数的棉花进去。堵得他再也说不下去,最后无力的哼了一声。
乔茉思考,证都配合他领了,也不差再配合一个仪式和蜜月。学着他说话的方式反问道:“那你呢,真想和我结婚吗?”
“你说呢?”
“宋行楚,你喜欢我吗?”看他兴致不错的样子,她假装随意地随口问道。
“还行。”
“宋行楚……”
“说。”
“你真娶我啊?”
“笨,我已经娶了你。”
“你刚刚是不是说,我要反悔的话很容易。”
“没有,你听错了。”
乔茉歪着脑袋纳闷,怎么有人可以像他这样姿态惬意,优雅莫名地扯淡,还扯得和真的一样。
那么,争取一点其他福利不知道行不行,乔茉纠结道:“哦……那么……”
“什么?”宋先生反问。
“算了。”宋太太很没底气的摇摇头。
“说。”
“不说了啦。”
“不说就做。”
宋行楚算是说一不二,话音一落,身子一侧,又覆在她身上啦。
乔茉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嘴角一撇,小小声说:“你真娶我的话,可不……可以……给家用啊?”
虽然刚刚的心情还在解压中,但是听闻此话,宋先生立刻很不厚道的放声大笑。并且是身体放松地压在乔茉身上大笑。乔茉的小脸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囧的还是被他压的。她奋力挥舞着手臂:“好重,快起来,喘不过……气了……”
他带着笑意:“当然可以啊。”
这么简单?
“你会给多少?”
“你要多少?”
“嗯,你的副卡,无限额。”神啊,那是人的眼睛能发射出来的绿光吗?
“行,没问题。”
这么容易?
“……。你以前,为什么不给?”
“你问我要过吗?”
“……”
“你不问我要,我怎么知道你要。”
“……”
“还有什么要求,一气都说啦。”
“……。嗯……啊,我要去吃哈根达斯!”
“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宋行楚攥着她的手,轻轻描摹她无名指上的一个戒指:“不想要个海洋之心戴在手上?”
乔茉讪讪:“我才没有那么贪心……”说着,将手抽了出来。那个戒指,无名指上的那个戒指,不到一百元。那个戒指,是另一个人送给她的。
宋行楚站起来,往浴室去:“我去洗澡,你还想出什么告诉我。以后不管想要什么,学会直接说。”
乔茉看见他走进浴室。抱着枕头开始在床上打滚,又笑着站起来,胡乱的摇摆了几下。揪着枕头的一角,提露到面前,开始自说自话:“相公,如果有一天,你想再娶二三四五奶的话,为妻一定没有怨言。其实为妻就等这一天呢!到时候,就把我发配到希腊的圣托里尼岛去吧。我会在蓝白色的小屋里安分守己,在爱琴海醉人的微风中为你祝福。祝福你龙马精神,吃嘛嘛香的。哈哈,欧也。”
第二天两人还是回到老宅。
这栋老房子在宋行楚的太爷爷那辈就有了,经历了数代人。宋育成去世后,宋母长期住在宋行楚在意大利的姨妈那里,老宅就剩下容姨打理。
宋母是典型的大家闺秀,十指不沾阳春水,再加上婚前婚后都被视若明珠的呵护,当家主母是从来都做不来的,当然也包括带孩子。
容姨在宋行楚记事时开始,就在老宅照顾他。对于容姨来说,宋行楚在她心中的分量不比建斌这个亲身儿子低。
对乔茉来说,容姨绝对比宋母更像婆婆。也更让她心怀敬意。当然乔茉对她的看重,宋行楚的关系式第一层原因,更深一层的原因,是因为,在乔西平出事,她浑浑噩噩,不知所措的时候,容姨是唯一一个帮了她的人。就冲这一点,容姨在她心里,绝对的位高权重。
容姨照顾宋行楚多年,虽然没有出国留学的经历,但是一派英式管家的作风,严谨细致。自从跟了宋行楚,容姨就没有放松过对乔茉的培训。学习科目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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