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好奇,我全身怎么会热起来,你……你是不是把暖气给打开了?”两人温存了十来分钟,娜娜觉得喉咙愈来愈干。
“暖气没开,是你体内的暖气自动打开了。”他继续迷恋在她脖子下的曲线,来回舔着美丽的香颈。
“我……我觉得我的……胸部涨涨的,呼吸也好喘……”娜娜不停的对着天魍说出她体内古怪的异象。“那就对了,这样的感觉是自然的表现。”他把脸贴向她胸前的起伏,感受她为他而激昂的峦动。
“那为……为什么我的身体会一直不停的乱……乱动……”总觉得一刻也安定不下来,体内器官鼓噪不休,带动体内鲜血奔窜。
“因为你一直想要解放自己的灵魂,偿试人生的第一次体验。”天魍猜得出娜娜已冲出情欲枷锁,决定与他在欲海倘徉。
“人生的第一次体验……”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拨乱天魍的头发,当天魍将她整个身子拉拢向他,并上下来回滑蹭时,却让她双眼睁开,脸色惊慌。“有蛇!”
“蛇?蛇在哪里?”被娜娜一说,天魍什么欲啊爱的全逃离脑外,戒慎恐惧地将娜娜拉在怀中,望着四周的地面。
“我也不晓得,我只觉得在我大腿的地方有条长长肥肥的东西磨上磨下,不是蛇会是什么?”她不知道刚刚抵着她腿部的东西为何物。
“那是……”这该怎么说?很难用言语将它认真严肃地表达出来。
“是什么?”娜娜看他将眼线逐渐往下滑,直到看向他裤裆间的隆起处,才抬眼道:“我……我知道了,那不是蛇……”她不是故意要做这种杀风景的动作,而是她刚才真的不知那是什么。
被这样一点破,所有气氛全跑光了,娜娜见天魍有些垂头丧气,还跑过去送他两记白眼。
“喂,你为什么这种事突然被断就懊恼起来,不觉得很恶劣吗?难怪人家都说男人为性而爱,果然在你身上应验!”看他这种表情,娜娜有些气愤。
“我没这个意思,你想太多了!”天魍才抬起头,头上便被她拍了一下。
“还狡辩,别忘了我是仙子,你少在我面前演戏。”明明就是沮丧得要命,还死不承认。
要说起男女间的闺房乐事她是没有天魍来得有经验,但是对人性的察言观色她可是其中的佼佼者,天天在宫里看多了来来往往的香客,什么嘴脸没见过,他还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真是令她火冒三丈。
“喂,我的小仙子,你要到哪里去?”天魍见她走出门,舍不得地在后头喊了她一声。
“去剃度当尼姑,你少跟着我我警告你。”她非要让他知道,爱女人不是这样爱的,截断他的邪念根,免得精虫作怪又找她泄欲。
天魍懊丧地捶了下桌子,恨自己怎么不克制一点男人的劣根性,大不了下次再来就行了,何必急在这一回呢?
偌大的南宫豪宅,看似富丽堂皇,但过于幽静也挺吓人的,特别是在夏季午后,除了蝉鸣声外,听不到任何热络的交谈声,静得让人毛骨悚然,活似在逛上百年的荒废古堡。
连续三天,娜娜故意躲着天魍,她独自走到花园,南宫家的假山活水建构得宛如山水国画,富饶中国黄山情境,在蝉鸣的纷杂声中,隐约还能听到涓涓细瀑声,舒爽清风送来凉意,让她纠结的思绪得以理出个头绪。
“想不到南宫世家还有这种像人生活的地方!”她大口地吸了一鼻子的绿意,感叹在冷冷冰冰的水泥墙外,还有这样的人间仙境。
仙境本是仙子该住的地方,娜娜决定有空要多来这走走,好培养一些仙人的灵气,看能不能回复以往与仙人沟通的灵气。
绕过一处矮小树丛,才想踏上石桥往亭台走去,远远地,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两两相依,状甚亲密惬意。
咦?那不是梦梦和莫云扬那狗腿子吗?这两个人怎么会兜在一起,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莫非,他们趁所有人将焦点放在她和天魍的身上,私下珠胎暗结?
不会吧!梦梦是出了名的感情胆小鬼,说什么也不会背着她乱来。
那么……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
勾引!
没错,八成是莫云扬那臭小子为了替他主子出口气,所以找梦梦来报复,看他色迷迷地拉着梦梦的手摸来摸去,就晓得这小子准没安什么好心眼,要是不过去拆掉他的台子,梦梦大概就会随着他的剧本演起戏来了。
“梦梦,你们俩在那里做什么?”身为当家大姐,她不允许唯一小妹身受毒害。
“姐,云扬大哥会看手相,他帮我看得很准喔!”梦梦的一只玉手还贴在莫云扬掌心上,脸上并没出现一丝不悦。
“看个鬼啊,你们两个最好给我分开点!”她身子往两人中间一隔,斩断两人暧昧情丝。
“姐,你怎么这样,惹你生气的人又不是云扬大哥,你干么对人家发脾气?”梦梦难得和娜娜顶嘴,可冤有头、债有主,总不能因为莫云扬是天魍的随从,就拿他来出气。
娜娜斜睨莫云扬一眼,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她拉住梦梦的手,一同朝莫云扬看去。“他是不是说他还会摸骨,想要你把整条手臂借他摸摸看!”
“对呀对呀,姐,你好神喔!”梦梦以为娜娜的神力又恢复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主必有其仆,你们这群男人我真是受够了!”娜娜指桑骂槐,连天魍也跟着骂了进去。
“欢欢仙子,你真的是误会了,那是合合仙子说她这几天在房里闷得无聊,所以我才带她到小花园里来玩玩,至少手相和摸骨,真的是我爷爷传给我的,连我家少爷我都帮他算过,灵验得很,要是你不信,冯焱、夏淼,甚至于伏羲爷和女娲姨都可以作证。”莫云扬没骗天魍,当年他的爷爷在大陆江西是有名的摸骨大师,孙子学学爷爷的一招半式自是理所当然。
“你说……那个破蜘蛛网也让你算过?”她倒想听听天魍的爱情终结者会是哪位?
“破蜘蛛网?是谁啊?”莫云扬傻笑地抓抓后脑勺。
“你家那没用的主子啦,快告诉我,他……他的婚姻线是怎样的?”娜娜一副洗耳恭听模样,早忘了刚刚她还气呼呼地对他大吼小叫。
“这个嘛……”她不是和天魍吵架?何必还关心他的终身大事。这点让莫云扬百思不得其解。
“快说啊,你这男人怎么那么龟龟毛毛,你是舌头长茧,还是喉咙生痔疮,快说啊你!”专心的眸子像在打猎瞄准猎物似的,瞪得莫云扬全身直发毛。
“姐,你都三天不理天魍哥了,现在问人家这个做什么?”梦梦觉得奇怪,姐姐怎么这会儿又急着想探知天魍的事情。
“我是……我是等着看他娶那个小胖妞,好开心地在他结婚典礼上捧腹大笑,这不行吗?”
娜娜这样的解释,梦梦和莫云扬打死都不相信。
“但是,根据我看我家主子的手相和摸骨的结果,他和殷天仙小姐八百年都不会有缘分的。”莫云扬心想,除非天魍投胎当猪八戒,否则天仙是不可能和他有结果的。
“那他到底会和谁呢?”她表情专注的问。
“我家主子听说有神仙缘……”他压低声音,像在透露藏宝图的地点,小声而谨慎。
“神仙缘?”娜娜乍听之下,思考逻辑又掉进五里雾里。
“是啊,我家主子天生龙骨,本来就要配个不平凡的女人,最好那女人具备凤骨的体质,那将会缔结成一对天成佳偶,神仙眷侣。”这种女人不好找,他曾被逼迫去摸天仙的骨,可惜那充其量只能叫做象骨。
凤骨?这是什么样的怪骨头?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骨头,要不然怎么会那么难找?”娜娜对这问题还挺有兴趣的。
“就是在手臂的尺骨和桡骨间,有凹进三小节的窟处,就是俗称的凤尾骨。”要不是娜娜突然出现,莫云扬会顺便摸摸梦梦的骨,至少多摸一人就多一个机会。
“你讲那么多骨啊骨的,我还是听不懂,反正梦梦是不可能有这种怪骨头的,你别再打她的歪主意了。”
娜娜自己偷偷照着他的说词,往自己左手处按捏,但看在莫云扬和梦梦眼里,早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既然欢欢仙子不高兴,那我以后不找合合仙子看相摸骨就是了。”莫云扬对梦梦偷眨了眼,而梦梦也接收到对方传送过来的讯息。
“姐,那我以后都不来找云扬哥,这下总可以了吧。”梦梦正要拉着娜娜离去时,却觉得好像在拉一棵百年榕树,根部吸地吸得紧紧的,动也不动一下。
“等等……”娜娜欲言又止地伫在原地,看看梦梦,最后还是将头转向莫云扬。“为了不让你主子对我有不良的企图,你就先帮我摸看看,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你要我替你摸……摸骨?”真奇了,不让妹妹被摸骨,自己却……
“不甘愿啊,要不然多少钱我付你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太受宠若惊了。”能摸摸欢欢仙子的手骨,莫云扬有种替皇太后把脉的惶恐心情。
娜娜自动将袖子撩高,手臂横搁在大理石圆桌上。“快摸吧,等会好通报你主子,少动我的歪脑筋。”
口是心非……梦梦和娜娜本是同根生,怎会不知老姐这招以退为进的伎俩。
战战兢兢的手指点触在娜娜的内侧手臂,细细软软的肤质,让莫云扬瞬间闪过一丝战鼓频催的潮红,怪不得主子会急得失去控制,同样身为男人的他,要忍住这样的凝脂雪肤,恐怕要有过人的自制力才行。
“怎么这么久啊,你到底行不行?”以往都是人家等她回答,现在她总算偿试到等待的前熬。
“快了快了……”“了”字才说完,莫云扬的指尖停在手肘内侧下三寸之处,眼珠子慢动作的往上飘起,嘴角跟着往上勾扬。“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是你啦!”
两姐妹相视一楞,不知该笑?该哭?该昏倒?还是该狂叫……
娜娜抬头看着朵朵白云,突然发现九天玄女在云端上,为她洒下朵朵鲜艳的玫瑰花瓣……
第六章
“天魍哥哥,你等等我嘛,你晓得我跑不快的!”天魍及两名随扈沿着加州海岸线慢跑着,他只想用这样的方法来减缓抑郁纠结的心情,怎料天仙这小胖妹不知打哪听到的消息,跟到这边来。
可怜兮兮的喊叫声愈来愈远,天魍不会笨到让小胖妹追到,他又不是嫌命短,让她追上还得了。
“砰”的一声,几辆脚踏车互撞在一起,夏淼喘吁吁地回头一看,连忙拉住正在慢跑的天魍。
“少爷,天仙小姐跟好几辆脚踏车撞在一块,不晓得会不会受伤?”夏淼天性善良,纵使知道天魍不喜欢天仙,但他狠不下心来不理会。
“你应该问问那些骑脚踏车的有没有受伤,而不是在乎那黏人的胖女人!”天魍终于还是停下脚步,他真不懂,这殷天仙谁不好追,偏偏对他死缠烂打不放。
“少爷,还是过去看看吧,要不然伏羲爷很难跟殷老爷交代的。”冯焱为了顾全大局,希望天魍能做做人情,别让伏羲太过难堪。
“想看到的偏偏看不到,不想看到的却非得要看,我南宫天魍真造了鬼孽。”低碎一声,天魍气冲冲地往回走去,娜娜这三天就是避不跟他见面,也不晓得要和他拗到几时才肯罢休。
走进人群里,便看到一名满脸抹得像黑炭的圆脸女人,惨兮兮地按着擦伤的膝盖,泪花花的大脸,怎样也引不起天魍的垂怜。
“天魍……哥哥,我跌倒了……”天仙望着天魍,面对阳光的剪影上,只看到一具威武高硕的完美男体。
“跌倒不会自己爬起来,你没手没脚啊?”他才不会笨到当众拉她起来,要是被好事者拍到,那在娜娜面前就更翻不了身。
“人家……爬不起来嘛!”屁股坐在滚烫的柏油路上,但她宁可忍着尾椎被烤熟的痛苦,也不愿自己爬起来,就是要等天魍来拉她。
“爬不起来就坐在这边当烤乳猪好了。”他是不可能拉她起来的,一点小擦伤就喊爹叫娘的,天魍最讨厌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偏偏这胖妞又不像。
“你干么失恋就要找人家出气,那个神棍仙姑又不理你,你还死皮赖脸缠着人家,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天魍哥哥。”她的嫉妒心油然而生,特别是看着心爱的男人在为另一个女人沮丧时,更叫她为之气结。
一语气醒梦中人,被天仙一点破,天魍刚压抑下的不平,瞬间又被熊熊燃起。
“你懂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试试看,相不相信我剪掉你的猪舌头。”对于不喜欢的女人,天魍一向不会客气,尤其是殷天仙,她还唆使她家老头用金钱攻势逼迫伏羲爷,害得他前一阵子得装疯卖傻,天天学白痴来躲过她的纠缠。
“我并没说错,她又没有凤骨,怎能跟你相配,你忘了我爸爸带我去找一位金海师父,他就说我有凤骨。”
天仙说完即卷起袖子,现出裹着一层肥油的粗蹄膀似的手臂,他真不懂当初那位师父是怎么摸出来的。
“你又怎么知道她没有凤骨,我只是还没叫云扬去替她摸摸看,你别忘了,云扬说你身上不是凤骨,而是象骨。”天魍的话引来围观的人群一阵哄堂大笑。
“他根本就是乱摸,还按得我好痛。”天仙义正词严反驳,认为莫云扬的立场不客观。
“你手臂粗得像是大号排水管,我就不信那位什么鬼师父的能摸得出来,除非他有特异功能,要不然就是你们殷家所使用的下三滥手段。”对于这种厚脸皮家族,天魍觉得用不着讲好听的话,因为他们为了达到目的,什么坏勾搭都使得出手。
“你怎么可以侮辱金海师父,他可是济公师父附身后才说的,你讲这种话不怕引起济公师父不高兴。”天仙为了替金海师父夺回颜面,不再委曲求全,很有骨气地自己爬起来。
“有本事就叫他让娜娜回心转意,要不然就穿了还是神棍一个!”借力使力,最好天仙为了证明金海的神力,能助他一臂之力。
“那个装神弄鬼的道姑才是神棍,还帮你一起骗伏羲爷爷和女娲阿姨他们两个,那种操守品德都不及极的人,你……你还不停地袒护她……”说到伤心处,天仙忍不住掬起一把清泪,同样是女人,遭遇却有着天壤之别。
这种诋毁娜娜的话,让天魍听得相当刺耳,娜娜是什么样的女人还需要她来拿笔打分数,也不看看自己是上帝制造的瑕疵品,拿什么跟娜娜那种艺术品来比评。
“你有种再说一遍,你再给我开一次嘴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把你嘴里的牙齿全拔光!”天魍的耐性已全被磨光,几天无法看到娜娜他心里就够呕了,现在还得忍受这肥妞在一旁火上加油。
天魍的脸狰狞得像头饿狼,纵使天仙再有多大的牢骚要诉,也被吓得全吞进肚里,除非她找到金海师父,求他降下“夺情蛊”,或许才能将天魍从娜娜的身边抢过来。
“我会有办法让你喜欢我的,那个神棍道姑永远也得不到你。”天仙信誓旦旦,脏花花的脸颊,藏着一份难以平衡的怨怼。
一具胖胖宽宽的身影在众人的视线中拉长远去,天魍重重地捶了行道树一拳,拳中蓄满的尽是对自己的不满。
“冯焱、夏淼,为什么她不想见我,我就得听她的话?”天魍想想这三天来,不管他怎么敲门、守门、看门、踢门,门里的人就是不理会他,而他的下场就是对着那扇门咬牙切齿。
“少爷,你是可以不用听欢欢仙子的话!”两人众口一词,总觉得天魍少了点男性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