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救姻缘 经典收藏版: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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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救姻缘 经典收藏版:全文+番外-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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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了如何想念,如何不舍。

我说:“佑生,我想你想得发疯,心都碎成了一万片,疼得我死去活来……”

佑生:“如此可怜,我现在心疼了……”

我说:“我想起来,还在后怕,你说,这不是个梦吧?”

佑生:“我也后怕,但,不是梦,因为我梦里,没这么快乐。”

我说:“我得好好检查一下,是不是梦……”

我抱住他,我们的身体贴在一起,他的脸对着我的脸,他看着我的眼睛,我看着他的眼睛,我说:“不是梦,梦里,我没能和你这么近……”



第四章◎洞房(4)

他一笑,嘴唇微启,我说:“佑生,你那样微张着嘴唇,真性感,我的心,跳个不停,就想吃了你。”他非但没垂眼睛,反而闭了嘴唇,依然盯着我的眼睛,渐渐有了反应。两个人还看着对方,没有移动目光。只觉得他慢慢地动着,不容抵挡地进入我的身体,我好像自己就开了门……可两个人还对看着……他缓慢抽动着,似乎漫不经心,似乎若有若无……我开始喘息呻吟,依然看着他的眼睛,那么满载着爱意,亮得像阳光下最清澈的泉水……我笑了,他快了一点,只这一点,就让我崩溃了。我的眼光开始迷乱,半合上眼睛,看见那抹笑容,出现在他微翘起的唇角上。我轻声说:“佑生,我服了你了,还不行吗?”我闭上了眼睛,他轻声笑起来,吻上了我的唇,我被淹没在比美梦更美的爱里……

又是睡觉,吃饭,说笑,然后就是化爱语为行动……换了无数次被褥,每天洗澡,每天洒水一地。佑生和我一样睡得昏天黑地,根本没法读什么书。我一律不见我的生意,王府安排饮食留宿,说任云起正在与王爷商谈天下大事,不得打扰!

到后来,佑生眼下现出青黑色,我几乎迈不出步,走路摇晃,腰都直不起来。两个人开始说不敢干了,要休息休息,结果,还是……直到谁也动不了了,躺在床上谈论谁可以来喂我们吃的(佑生说,只有晋伯可以。我谁也想不出来),不然我们会饿死,因为手都抬不起来了。

佑生从小白兔变成了大老虎,随时可以把我吃了;从小绵羊变成了和我相配的另一只大灰狼!他毫无胆怯之意,每次出门,一副天经地义的安详样子,好像我根本没把王府叫得震天响。反而是我,耸肩缩头,标准的做贼心虚的姿势。

我们终于节制纵欲,体力恢复到可以坐着吃饭了(前一天躺着吃了一天)。宫里来人问佑生何时能携任云起去见皇上,佑生看了看我颤抖的手,说三天以后。

人走后,佑生问我想穿什么衣服,我心说,当然不能是霞帔,让你想起别人。我又想起白色婚纱,不可能了。就告诉他,我想要他穿过的一袭白衣。他笑了笑,叫人准备去了。

想到皇上,我有点心虚地问:“你哥干吗这时候要见咱们,是不是他知道咱们这么……”

佑生平平淡淡地说:“那又如何,他又不是不知道……”

我沉思地说:“也是(想起后宫数百佳丽),你说他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佑生看了我一眼,一笑,说道:“大概,那么多人,比不过你一个……”

你说这还得了?!我只好扑上去,他已经双臂开怀等着我,一抱之下,又是一通卿卿我我,亲亲密密……

我看着佑生的脸,听着他匀称的呼吸,知道他已睡去。他的面容平静,眉头舒展,温柔的嘴唇,安详地抿着……我忆起我怎样到了那废墟上,他的手,他的脸,他的腿,他所受的磨难……我们之间的离别相聚,他怎样领着我走到了这一天……我得到了最深的爱,唯愿尽我一生,让他快乐欢笑……我想起那道光芒,相信生命不会止于此生,那我愿我们的爱也能超越肉体,同存于我们永恒的灵魂。我极轻声地说:“佑生,一辈子太短,我要永永远远。”他清楚地低声回答:“我答应你,云起。”我吓一跳说:“你不是在睡觉吗?”他闭着眼睛轻声说:“是,可你的话,我从来,听得见……”我抱紧了他,不再说话,知道他明白我,一向如此。



尾声◎婚礼

去见皇上的那一天,我穿上了佑生的白衣。那衣服如冰赛雪样飘逸洁白,让人有得道成仙的幻觉。我头上只扎了一条相配的白色头带,腰间白色腰带。佑生穿了件我那运动衫样的蓝色长衫,色质深沉,一样相配的头带和腰带。他高贵美好的容颜在那蓝色衣衫的相衬下,格外皎洁明亮。

晋伯推着佑生,我和他手拉着手走出门,廊下站满了仆人,每人脸上笑眯眯的样子。佑生拉紧了我的手,面容端庄,安然而过。我也只好直视前方,面带微笑。


到皇宫前,人们给佑生和我准备了车辇。我看那车辇太憋气,就要求骑马。大家似乎一惊,可佑生说可以。通报了皇上,皇上准我骑马。

我骑马在佑生车辇旁走进皇宫,这里当然比不上紫禁城,但也宫殿齐整,道路平坦。

到了大殿下,我跳下马,走到车辇前,向帘开处的佑生伸出右手去,他好像有一会儿才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我笑着把他拉出来,索性另一只手也抓住了他的手。他脸上虽是平静,眼中却似百感交集。

两个太监抬来一架有抬杠的椅子,佑生放了一只手,但另一只手还是紧握着我的手。晋伯过来抱他到椅上,我随他走过去,站在椅子旁边。佑生看着我的目光可以把我的心化成水,和入他的目光,流到他的心上。晋伯脸上似有泪痕。

我一笑,佑生也笑了,那笑容如阳光忽然绽放,大地芬芳吐秀,江山如此多娇。

他示意太监们起步,我随着他步向大殿。此时,初秋时节,天高云淡,我大步流星,衣衫飘起。

我心中忽有所想,高兴地说:“佑生,我知道怎样让你再站起来!我可以设计一个假肢,虽然不舒服,但你就能走路了!你等着,我既然截了你的腿,也能再给你安一个!”他看着我,不敢信的样子。我一笑说:“我何时失过手?”他笑了,说:“你的确,没有怕干的事……”

我看着他说:“佑生,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了!我找到了我在这世间的位置,那就是和你在一起,做我想做的事!”

他看着我,笑意温暖,清晰地说:“云起,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传出好远。我仰面朝天,用另一只手握拳击向天空说:“YES!我来了!佑生,我!爱!你!”

远处,一排大雁,飞往天际。我豪情勃发,觉得我将征服一切,因为佑生在我身边!

……

因为要掩护我的身份,这婚礼是一个秘密的形式。殿中空空荡荡的,除了晋伯、皇上及一两个太监,没有别人。但我却觉得天上那保佑了我们、完成了我们心愿的神灵和世上多少有情人的心意都在此关注着我们。

我们走到皇帝面前,佑生说:“皇兄。”他拉着我的手,所以我只能用另一只手向皇帝挥手致意,说:“皇大哥好!”

皇帝微微一笑,看着佑生,充满爱意。

佑生对着他说:“皇兄,我愿与云起,永远相伴,不分离。”

皇帝看向我,我看入他的眼睛,说道:“皇大哥,我愿与佑生,生死相随,在一起!”

皇帝点点头,流下了两行泪。

我和佑生相视,两人都在微笑。


—正文完—




【晋伯篇】

第一章◎少年(1)

我的名字当然不是晋伯。我只用了我原来江湖上称号中的一个“尽”字,因为其他的字,更血腥。

我十三岁杀第一人,他是杀我父奸我母的仇人。他干下这些事时,像所有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情况一样,并不知道八岁的我,在衣橱上的夹层里,看得一清二楚。

我没有流一滴眼泪。他走后,我爬下来,拖了我父亲的尸身,走到屋后的小丘埋了。我把母亲的尸身旁堆满柴草,和我童年的家一起烧掉了。她既受辱,就不该和我父亲同葬,烧了还干净些。

我流浪找到了我父亲常提到的好友,他是武林中的黑道领袖。他收留了我,教我武艺,更重要的是,伎俩。他说,如果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要正面冲突,把阴招都使了,再用力量。伤人伤到痛处,生不如死,才是上策。

我年少不经事,没有放在心上。许多年以后,我明白他是对的,因为有人和他想的一样,轻而易举地就绕过了多少武力阻挠,一箭双雕,险些害死了我一生中最要保护的两个人。

我并不能说我只用武功杀了我的仇人。在前一天,我下毒在他家的食物里,毒死了他的母亲和妻子,他悲痛难忍,我乘机得手。杀他之前,我把他尚在襁褓中的孩子狠狠摔在地上。他只想速死,杀他真是易如反掌。我得了他的祖传宝剑,是一把青色的长剑,杀气催动下,泛出黑芒,有个俗名叫“黑煞剑”。

我开杀后十年,杀人无数。我有时杀到厌倦,几乎杀着杀着就想睡觉。有一次,我手击在一人的天灵盖上,他脑浆迸飞,溅我满面,甚至到了我嘴里。我舔了舔,没味儿,吐掉,接着杀。

我终因树仇太多遭了围攻,身受重伤,跌到河里。我顺水漂出十几里,爬上岸,勉强撑着长剑到了一个农户,一个农人给了我吃的。我临走时想杀了他灭口,但终没下手。我把这当成了一个信号,也许我该告别我在江湖的杀戮生涯了。

我把长剑裹成根棍子,沿途乞讨到了皇城。我的一位师兄是大内武师,他待我伤愈后,引见我入荐。我已娶妻生子,让他找人寻得了我的家小,安置好。我无牵无挂地入了宫。当时先皇刚刚添了个皇儿,我就成了他的佩刀侍卫。当时谁也没想到,他就是日后的皇帝。我那年二十四岁,可觉得已过了大半生。

我是真的看着皇上一天一天长大,他四岁就背诵诗句,六岁习骑射,八岁写策论,十岁熟剑法,简直是天纵之才!平素机智聪颖,察言观色,言语敏捷,心机缜密。到他十二岁时,我已知道,天下非他莫属,可惜不是动乱岁月,得取太子之位,对他而言,真是过于容易。

他十四岁时,封为太子。几乎是同月间,他的生母皇后,以三十高龄产下一子,这就是当今皇上的九弟,他唯一的亲弟弟。那孩子不足月而出,日夜啼哭。太子竟夜里也抱着那婴儿摇晃踱步,直到天亮。宫人心惧,以为太子不满他们的照应。那孩子的第一年中,太子每日习书论策,温习武功后,必去探望。遥见他先是怀抱调笑,后来居然持匙喂食,温言软语。我想他初得了太子之位,这些时间,心愿得筹,才有此闲情,日后逐渐事情多了,就不会这么上心。

太子逐渐就手朝事,的确不能常去探望那孩子了。可是太子每每于朝廷上明争暗斗之后,就必去看他的九弟。流连后出来,脸色就欢快许多。我在外面有时瞥见,他将那孩子放在膝上,教他识字写画,竟是亲密无比。

太子登基之前,有几次险恶争斗,与敌对之派明枪暗箭,打得不可开交。他二十岁的一次,对方居然派了两名刺客前来。我当时已有二十年未开杀戒,江湖上早已相信我死在那次围攻之中,太子也不知我的底细。那时两名刺客一路杀将进来,侍卫纷纷倒下,竟是无人可挡。我只独自一人立在太子身旁。他无意逃命,稳坐椅上,长剑在膝,手握剑柄,那气度真是如虹在天,威镇泰山!

我当时就已决定,粉身碎骨,定保他安全,却只听他低声一句:“若我不测,不可恋战,速去内宫,护我九弟!”我心中大震,他平时对自己的孩子都是淡淡的,几个妃子不过敷衍而已。生死关头,竟惦记着他的九弟!如此手足情义,世无可比。我道:“太子不必担忧,容在下报太子多年庇护之恩!”说罢,我拔剑而出,一时间,宫幔微飘,寒气骤起!二十年未临的杀意让我浑身发紧,脑海中又浮现起我那死不瞑目的父亲和我那头发披散衣衫凌乱的母亲!



第一章◎少年(2)

我飞身杀去,看到我青色怪异的长剑,两刺客的其中一人叫出了我的名字,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不答话,几招就刺他于地上,转回身去拦截另一人,他已到了离太子十几步的地方。我喝了一声,拔身而起,从后越过他的头顶,挡到他的身前。此人剑术与我相差不多,但他失在刚刚听了我的名字,心有惊意,而我则倾全力,不惜性命!我们争斗二百余回合,各自多处负伤,他却不能再近太子一步!耳听得四处人声,他渐生退意,终于一个破绽,被我乘机刺翻在地。他一抬手,我不及阻拦,他已自戕身亡。我忙出门去看另一人,他已被制服,在这之前竟然没有勇气咬舌自尽。

我当场对他施错骨分筋之刑,要他口供。他的惨呼声响彻宫宇,众人纷纷掩耳,但太子安坐处之。我知太子懂我心意,你死我活之争,不能手软心慈。那刺客终于吐露了他的名姓,我连夜带人携他去他所说家中,团团包围。他家人认出了他,但说与他早已断绝关系,多年不再往来。我当着他的面,一个个杀他的家人,到要杀他的五岁小弟时,他终于吐露了指使之人。我让人立刻呈报太子,然后,就在当院等太子回音。当时夜色已深,树影阴森,但灯火高照,死尸满地,那刺客瘫在地上,他的小弟哭泣不已。

天明时,来人报太子指令,那指使之人已被擒拿,府中搜出种种证据。太子言谕:刺杀皇家,罪不可赦,灭门抄斩,不可落下一人!我当即杀了他的小弟,他大骂不止,我毫不为意,接着杀了他余下的家人,最后才杀了他。他当时已涕泗满脸,神志混乱,胡说八道了。我命彻底搜查,不可放过任何人。完事后,令将死尸堆放在一辆车上,暴尸荒郊,不准埋葬。

命运重演了历史!我没想到,院中的大树中间,早被小儿们凿出一洞,为躲藏玩耍之地。那刺客八岁的弟弟躲在其内,完全看到了全家的惨死,听到了太子的口谕。八岁,正是我当初的年龄。我也不知道,其实刺客早告诉了家人,如遇险情,该去投奔之人的名字。只是他没料到他不敢自尽,没料到我如此毒辣,没料到我当夜过于迅速,无人得以脱身。他一着棋错,输了他和他家人的性命。而我也没料到,那孩子得以免于一难,还立刻得到了安排和保护。这个八岁的孩子日后终于反手一击,将种种毒辣放在了一个最无辜纯洁的人的身上,以报复令他家破人亡的皇上!他临死时说,是我当年杀他的小弟给了他这个主意。

我回到宫中,禀告了详情。太子要呈报先皇,对我加官晋爵,我一概谢绝,只求继续留在太子身边。他点头微笑,从此,我们仍为太子和侍卫,相互信任,他知我对他忠心不二。

太子二十二岁登基,迅速掌握了朝廷的命脉,无人敢公开挑战他的威严。皇上在位第四年,太后病逝。葬礼之后,皇上与我独在书房。他背手在窗前良久不语。我从后面看着他,只觉得无比崇敬。他身材高大魁伟,胸膛宽厚结实。面容威严,举止从容,真是王者之风,巍然屹立。但我更佩服的是他的策略心机,雄才大略。

他忽开口道:“晋侍卫(这是他习惯对我的称呼)可知我所虑之人?”

我心知肚明,但稍停了一下说:“皇上心中常挂念九王爷。”皇上依然常去探望,只是朝事繁忙,不像以前那样频繁了。

他顿了一下,说:“太后薨故。”我明白他担忧九王爷的伤心,一时不知何语。

他终于说:“朕想请晋侍卫去为九王爷,教习武功。”

我惊得当场跪倒在地,“皇上重托,在下不敢……”他竟然让我离开他去保护九王爷!从二十四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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