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太子妃:魏晋美男狂想曲 月斜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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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太子妃:魏晋美男狂想曲 月斜影清-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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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钱……” 
  蓝熙之哀叹一声,正要去拿那个兔脑壳,又被一只白玉般的手抢了先,石良玉抓在手里狠狠地啃了一口,又大声呐喊道:“老板,把你的兔脑壳都拿来……” 
  “谢谢客官,承惠两百文……” 
  老板眯缝着眼睛,看着桌上的那堆钱和那个撑得几乎快走不动的大肚汉。 
  这个大肚汉一人干掉了五碗牛肉面,十个兔脑壳,扶着墙壁,几乎快走不动了。 
  两人已经走出门口,老板又追了出来,昏黄的眯缝眼笑得睁了开来:“两位客官,下次一定要再来光顾呀……” 
  他看看已经摇摇晃晃的石良玉,笑得满口的黄牙全部露了出来:“小店特别欢迎您这种客人……”  
                  
第三十六章 呆子(8)
  夜风吹在身上,凉悠悠的十分舒适。 
  石良玉一步一步往前挪,蓝熙之跟在他身边,嘻嘻笑道:“这就是贪心的下场哦。” 
  石良玉靠在街角的一片废墙上,小声嘀咕道:“我总要吃回来一点本儿,是不是?” 
  他边说边弯下腰去,咕隆一声,就吐了出来。 
  蓝熙之吓了一跳,赶紧跑出一丈开外,心惊胆战的看着他:“水果男,你帅哥的风度荡然无存哦……” 
  石良玉这一吐,浑身轻松了不知多少,摸出一张锦帕将头脸擦得干干净净,随手扔了,追上去,手一伸:“给钱,我要坐马车回去。” 
  蓝熙之拍掉他的手,嘴巴撇了撇:“你一个大男人,坐什么马车?走路回去好了。” 
  石良玉几乎要吐出血来:“蓝熙之,你有没有人性?我浑身无力,我醉了——醉-面……” 
  “别人醉酒,你醉-面-?” 
  石良玉用力点头,忽然伸出手去,笑嘻嘻的拧住她的脸颊:“蓝熙之,我今天很开心,真是开心极了……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好奇怪啊……” 
  “你干吗?” 
  蓝熙之见他完全一副“醉面”的模样,赶紧挣脱开他白玉般的“魔掌”,骇然道:“水果男,你真的醉了,赶紧回去歇着……” 
  也不等石良玉回答,转过身飞快的跑了。 
  身后,传来石良玉的惨呼:“喂,蓝熙之,我要钱坐马车呢!” 
  “坐什么车啊?你走路回去啦……”  
                  
第三十七章 打不死的妖孽(1)
  寒山寺的斋会大典。 
  维摩诘的壁画令寒山寺名声大震,今天的斋会大典就是答谢前期布施的士族香客,以及举行另外一场的布施大会。 
  今天的寒山寺较之往常的气氛更有几分不同,因为,今天有何府的千金何采蓉布下水陆道场为母亲做法事,祭奠已经逝世几年的生母。何家租下了寒山寺的西厢,何曾打点好一切,何小姐才款款而出,待今天的法事完毕,已经是黄昏了。 
  寒山寺的千年古槐树下,一众士族贵公子正在品尝山上一种刚出的新茶。虽是品茶,可是各自的目光却无不偷偷地看向两丈远外的一顶轻纱顶棚。 
  纱棚里坐着绿裙紫纱的何采蓉,在她身边,八个娇俏可人的丫鬟侍立一旁。 
  蓝熙之背着大包的颜料和纸墨从侧面的照壁走出来,忽见古槐树下坐着一众品茶的贵公子。她暗暗皱眉,正要避开众人,想折回去,走另外一条路出去。 
  “妖女,你又到处乱蹿?” 
  一声放肆的大笑响起,一个鲜衣怒马的孔武男子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十分有趣地看着她。这人明明长得如此高头大马,健壮如牛,却偏偏睫毛纤长,眼睛水汪汪的。 
  蓝熙之停下脚步,见到是朱弦,见他的一双桃花眼笑得那样猖獗的神情,皱了皱眉头:“朱弦,你的桃花眼是怎么弄的?” 
  桃花眼?! 
  在座诸人都已经认识朱弦多年,也见惯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忽然听蓝熙之说出“桃花眼”三个字,再对比一看,果然有这个味道,无不偷偷笑了起来。 
  朱弦将众人的偷笑一一扫在眼里,转动着眼珠:“这是士族聚会,你这种妖女永远也无法鱼跃龙门……” 
  蓝熙之走过来几步,在他对面的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下:“朱弦,你觉得自己是士族就很了不起么?” 
  “本公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可是,你蓝熙之就只能画画,画好等本公子欣赏,这就是区别……区别,懂不懂?……” 
  蓝熙之正要反唇相讥,忽听得人群里一声低呼:“蓝熙之,她就是蓝熙之?” 
  然后一个年龄稍长的男子站了起来,语气失望,神态轻薄:“画维摩诘的居然是这样一个庶族贱女,真是可惜我们的布施啊,您说是不是,朱公子?”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阵附和的哄堂大笑,谑笑之间,往日在他们心目中神乎其神的维摩诘画像和景仰不已的作画者,立刻轻贱如尘埃。 
  说话的人叫顾可以,出身没落士族,以隐士自居,因为自恃文采,在朱家当过幕僚,很得朱涛看重。他虽以隐士自居,但是因为背靠朱家,也有钱有势。 
  蓝熙之站起身,还没回答,对面的纱棚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呼:“这里竟然有庶族贱民?” 
  几个丫鬟大惊失色,立刻扶着何采蓉离开了。  
                  
第三十八章 打不死的妖孽(2)
  众人看着四大家族中最有名的高贵美女被这个庶族贱女惊走,无不对蓝熙之怒目而视。 
  朱弦点点头,长睫毛略微眨了眨,手下侍立的随从立刻抢步上前,撤掉了蓝熙之刚刚坐过的椅子。 
  朱弦笑得又开心又无辜:“立刻火焚,庶族沾染之物,决不能留在清静地……” 
  顾可以随即附和道:“蓝熙之,看在你还略有些才艺的份上,给公子们画一幅画吧,这样,说不定朱公子会赏赐你一杯茶喝喝……” 
  一直没开口的蓝熙之微笑着点点头:“天色已晚,画就不做了。我写一幅字送给你和朱公子吧……” 
  朱弦见她如此轻松愉快的答应,心里有些意外,看过去时,只见她已经走到了古槐树的墙壁下。 
  寒山寺落成不久,这面墙壁虽然不如维摩诘前的照壁光滑洁白,倒也整洁如新。只见蓝熙之将包袱里的东西倒在地上,拿出一支巨大的毛笔,饱蘸了颜料,笔走龙蛇,运笔如风,很快,雪白的墙壁上就出现了八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衡门之下,可以栖迟 
  这是《诗经-衡门》篇里的一句话,意思是说,门只用一根横木做成,如此简陋的住所,可以当作安身处。 
  这正是隐士的生活写照,众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朱弦却面色大变。他的父亲朱涛字子衡,“‘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正是讥讽顾可以欺世盗名,自称什么隐士却投靠在权臣朱涛门下,作威作福。 
  顾可以的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一些不明就里的公子哥儿还在大声念这句话,他们越念朱弦的脸色就越难看。蓝熙之也不看他二人的脸色,哈哈大笑着,收起地上的包裹就走了。 
  ………………………………………… 
  天又黑了。 
  山路是那样崎岖,偏偏今晚又没有月亮,连星星也没有一颗,整个世界乌漆吗黑成一团,跑得越快,身后的风声就呜呜的越响。蓝熙之跑一阵又回头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妖魔鬼怪,看看,又跑。 
  如此循环反复,一阵奔下来,背心都是冷汗涔涔的。每次一个人走夜路时,她总是这样的跑,总是这样的一次一次回头看有没有什么魔鬼。 
  山上的亭台传来微弱的光亮,那是谁人点亮的灯笼。 
  “萧卷!”她大叫一声,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好害怕,一路上都有奇奇怪怪的声音……” 
  “熙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释诫大师要我画一幅观音壁画,画好了又非招待素斋,所以回来晚了……” 
  她唧唧刮刮的飞快的回答,一路走在前面,走在萧卷点燃的灯光里:“口好渴啊,萧卷,我要喝水……” 
  连喝了两大杯清水,她才放下杯子,眼珠转动,忽然看见萧卷若有所思的目光:“熙之,你要过生日了……” 
  “我要过生日了么?哦,我忘记了。我算算,还有2天。” 
  “要不要请几个朋友?” 
  “我没有什么朋友啊。” 
  “朱弦和石良玉……” 
  “朱弦什么时候是我的朋友了?他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是我的朋友……” 
  “熙之,他救过你的命……” 
  “我记着呢!”蓝熙之想起他撤座烧椅的神情,冷笑一声:“欠他的情我一定找个机会还给他!但是,我永远也不会和他这种卑鄙小人做朋友。” 
  “朱弦又惹你了?” 
  “萧卷,你不要提起他好不好?我十分讨厌这个人,真要见到他,我饭都吃不下去,萧卷,你想我不开心啊?” 
  “好好好,不要朱弦来。那石良玉总可以了吧?” 
  “可是,我们干吗要请石良玉?” 
  “石良玉是你的朋友啊。过生日要有朋友一起才热闹。” 
  蓝熙之想起上次石良玉“醉面”的样子,心里骇然,赶紧摇头,“你跟我在一起就很热闹了,我不喜欢很多人在一起。对了,萧卷,我过生日,你会不会送我礼物?” 
  萧卷笑着摇摇头。 
  “唉,不送就算了,我从来没有过过生日,也从来没有人送过我生日礼物呢!”  
                  
第三十九章 生日(1)
  夏日的天色亮得很早,鸟儿鸣叫着一群一群的飞过低矮的灌木和高大的松树、竹林,推开窗子,满院的清香。 
  今天是一个阴天,但是,是那种不会下雨的阴天,没有炎热的阳光,却又不暗沉,恰到好处的凉爽,正是蓝熙之最喜欢的天气。 
  她推开门,萧卷满面微笑的站在门口。 
  萧卷穿着一件玄色的单衣,白色的领子衮绣着红色的花纹。那一圈微小的红色花纹冲淡了他面上的苍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而且竟然没有咳嗽。 
  萧卷的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锦盒,满面的微笑:“熙之,早上好!” 
  “是送我的礼物么?”蓝熙之大喜过望,赶紧接过锦盒,笑嘻嘻的转身跑回屋子里。 
  “换好出来,我等你”萧卷微笑着,帮她轻轻关上了房门,静静的站在门口。 
  盒子打开,丝的洁白和绢的绸滑几乎令手停留不住。月白为底、淡红绣花滚边,美丽的裙裳轻薄得像蝉翼,展开来如一朵淡淡的云彩。锦盒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盒子。 
  蓝熙之打开盒子,即使是白天,也察觉到那翡翠的柔和的光彩。那是通体的绿,绿得没有丝毫的杂质,也没有丝毫的瑕疵。绿的凤钗,绿的玉佩、绿的坠子、绿的耳环、绿的手镯……一件尚且十分罕见,何况如此整齐的全套。 
  她自言自语道:“我说要礼物,可没说要这种啊,怎么弄呢?” 
  萧卷站在门口,等待。 
  他从来没有这样等待过一个人,蓝熙之也从来不会耗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在穿衣打扮上,可是,今天,居然过了快半个时辰了,她还没有出来。他微笑着耐心的站在一边,又看看门口,门“吱呀”一声,忽然打开了。 
  倚在门口的女子满面通红,衣服是恰到好处的合身,可是,面前的玉佩却戴反了。她从来没有佩戴过任何首饰,也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满面的扭捏,连手脚都不知该放在哪里才好。 
  他细细的看着她,看了好几眼,才笑着伸出手去:“熙之,玉佩戴反了!” 
  蓝熙之面上的红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嘟了嘴巴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很好看的……哼……” 
  萧卷已经给她把戴反的玉佩纠正过来了,乌黑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熙之,还用说吗?你一直都是很好看的!” 
  “哼!骗我的。呵呵,不过我喜欢听你这样说。” 
  遮天莲叶无穷碧,小舟轻逐流水去。美丽的画舫,青绿的水,艄公的号子吹着素朴的悠扬,这湖边的人、水草、飞鸟、游鱼,身边的萧卷……整个世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完美,就如身上的玉佩,没有一丝的瑕疵。 
  虽然是初夏,但是由于天气凉爽,泛舟湖上的画舫也有好几艘。远处,有琵琶的声音,有人唱起无名氏的曲子,调子又婉转又凄凉: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老 
  蓝熙之听着那凄婉的歌声,伸手摘下两片大大的荷叶,一片顶在头上,一片递给萧卷:“呵呵,人家是采了莲花送不出去,我们是根本就没有莲花可采。没有芙蓉采,只好采荷叶,一片给萧卷,一片自己戴……” 
  萧卷接过叶子,也顶在头上,听着她唧唧刮刮,兴高采烈的胡言乱语,半晌,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面上却仍然是微笑:“熙之,你今天最想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就这样和你在一起玩耍。我们从来没有出来玩耍过呢。” 
  萧卷的笑容前所未有的开心:“熙之,今天你可以提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我都答应你。” 
  “无论什么都答应?” 
  “对,你有什么要求?”  
                  
第四十章 生日(2)
  蓝熙之一手托着腮,一手又伸到水里拂了几下:“这样好的机会,我得想一个最难的。可是,什么是最难的呢?” 
  “不要急,慢慢想。” 
  画舫慢慢的在水上荡漾,船艄飘来烤鱼的香味,那是艄公已经在准备二人的午饭。 
  蓝熙之从水里抽出手,手上翠绿的镯子映着清澈的湖水,美丽得从来不曾见过。 
  抬起头,接触到萧卷深邃而温暖的目光,温暖里又有那么一丝很奇特的陌生。 
  蓝熙之心里一跳,笑了起来:“萧卷,好像可以做的事情,你都已经给我做了。我现在想不起来该要你做什么呢,怎么办喃?” 
  “好,那你就记着,以后什么时候想起,就什么时候说。” 
  “什么时候都可以?” 
  “什么时候都可以!” 
  一张粗糙的琴放在琴桌上。一般的琴都是二十五弦,这把琴却有五十弦,而后面的二十五弦却是新近加上去的,制作十分粗糙。每轻轻拨动一根,就发出一阵呜呜咽咽的回响。传说中,这种琴本来就是五十弦,因为弹奏时,声音过于悲怆,黄帝经受不住,所以下令工匠改成了二十五弦。 
  “熙之,你终于把这五十弦琴做成了?” 
  “唉,还差一点相同的材料,你看,最后这两根不一样哦……” 
  萧卷看去,末端的两根琴弦果然颜色黯淡得多。蓝熙之手扶琴弦,随意成调,萧卷坐在对面,微闭着眼睛,听着她即兴想到的曲子,每一弦都拨动得恰到好处,既不大喜也不大悲,和谐悦耳,如最擅唱的翠鸟,在三月的清晨发出第一声啼叫。 
  远处,又有无名氏的琵琶声传来,难以言喻的伤感和凄凉弥漫在这天的碧绿荷色里。 
  “萧卷,我不喜欢这种调调……” 
  “我也不喜欢。” 
  “我给你唱一首歌吧。” 
  “好啊。” 
  “可是,唱什么好呢?” 
  蓝熙之想了想,又闻到船头飘来的那种烤鱼的香味,“呵呵,快吃饭了,我给你唱首吃饭歌吧……” 
  “还有吃饭歌?” 
  “当然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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