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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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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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儿却嘿嘿笑了:“老夫人,咱们村子里挨浑家打的也不少,别的不说,夫人的娘还时常打……”话没说完,被刘氏喝住了。

    而林赛玉因为印证的史实,不仅没有丝毫震惊,反而有些激动,这神情落在刘氏眼里,不由更加心慌,这可糟了,原本这个媳妇就是个粗野的,平日对婆婆丈夫都是少了些礼仪,如今看了张氏的所为,可别以为这世上为人妻的就该如此,这里可是住不得了,于是忙对林赛玉道:“去唤二郎来。”

    林赛玉忙使英儿去,英儿去了片刻便回来了,说二郎不在家中,问过花园角门的人,说是朝廷有急事出去了,至于什么急事,门人也不清楚,只得有些不安的走回来禀告。

    刘氏听说儿子不在,要搬家的心思却忍不住,只得对林赛玉说道:“二郎原本叨扰沈家不少日子,如今咱们娘们都来了,总这样住着不是长久之计,媳妇,你还是着人看宅子,咱们怎么也得年前搬出去。”

    林赛玉听了甚合她意,虽说刘小虎对那个阿沅没什么兴趣,但让这小丫头总是寻机在身边转悠也不是什么好事,指不定出了什么幺蛾子就被塞过来,那可就糟了,这种事一定要防患于未然。

    隔天之后,刘氏再不敢跟那张氏过多接触,甚至勒令林赛玉与英儿也不许过到那边去,催着林赛玉找房子去,林赛玉正在家中闷得发霉,打着这个旗号带着英儿兴高采烈的直奔家门外。

    “夫人,我要去吃那天进城看到的王道人蜜煎。”英儿拽着林赛玉的衣袖连声说道,一面嘱咐可要带钱,林赛玉嘿嘿笑应了一面说道:“你倒眼尖,我怎么没见?那是做什么的?”英儿还没回话,就见夹道里猛的转出来一个身影,吓得主仆二人忙收住脚,却见是丫鬟阿沅,手里拿着一掐子凤仙花,亮晶晶的眼在她们主仆二人身上打转。

    林赛玉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见她也不开口说话,只得笑道:“阿沅,采花啊?”话一出怎么都觉得别扭。

    阿沅从鼻子里恩了一声,目光最终落在林赛玉的鹅黄银条纱裙子上,说道:“夫人,这裙子可不配这个衫。”

    说的林赛玉愣了一愣,下意识的就去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还没说话,那阿沅已经转身走了,只得转身问英儿道:“果真不好看?”

    英儿瞪眼左右瞧了瞧,张氏前些日子因见她们婆媳换来换去只那么几件旧年衣服,便请人裁了几件时新衣裳送过来的,慌的刘氏并英儿少不得又熬夜做了几幅鞋脚,林赛玉穿的这条裙子就是新作的,今日还是头一次穿,而上身是旧年做的青杭绢衫,梳了个同心鬓,插了刘氏给的银梳子,弯眉黑长,双唇微红,看上并无不妥,便道:“挺好啊,我觉得可好看了。”

    林赛玉本就不在打扮上费心思,只要不出丑就可以了,便丢下不再想了,跟英儿并肩忙忙的出去了,问了门首的路,也不叫车,二人就走着往那繁华大街上去了。

    汴京的早市开的极为早,苏锦南在街巷传来第一声铁牌子的报晓号时,就已经走到大街上,看着迎面而来的头陀一手执铁牌子,一手用器具敲打着,用极富禅音的嗓门喊着:“普度众生救苦难诸佛菩萨,五更三点,天色晴明”,擦身而过时,苏锦南在那头陀的身前准确的投下几枚银钱,那头陀念声阿弥陀佛看着这位衣着雍容的公子慢行而去。

    苏锦南站在码头边,看着驴驮子身负重物慢慢而过,耳中听那管事之人高声报着两浙布帛、广东珠玉、蜀中清茶、洛下黄醅……,等看着这一批货进了库,日已渐中,他这才沿着已经热闹非凡的街市慢慢走回去,他沉浸在自己安静的思绪中,周围一切如同空无不见,直到经过一个不知道看什么杂技的人群,伴着轰然的叫好声,一个青衣女子失态的惊讶大笑落入他的眼中。

    林赛玉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杂技,简直可以说是魔术了,顾不得手中举着的四五件吃食,将巴掌撞得通红,而一旁的英儿因为个子小,只能不停地蹦着往里看,涨的小脸通红,原来那里有个弄盏者,左右手共有盏百只,相互扔掷,一半盏在空中,递相拽击,节皆中节,引得众人叫好声不断,林赛玉看的几乎有点热泪盈眶了,忽觉被人轻轻拍了下肩膀,立刻柳眉倒竖,猛的转过身么,准备给这个登徒子点颜色,却看到面前站的是苏锦南。

    苏锦南的脸色不算很好,他叫了几声这个女子因为看的入神都没听到,这也太有失形象了!直到坐到了茶楼上,喝上一碗茶,眉头依旧没放下来,再看林赛玉已经又被茶楼的景象吸引的左顾右盼了。

    这怪不得林赛玉少见多怪,他们此时位于九桥门街市一段,此处酒楼林立,绣旗相招,几乎能掩蔽了天日,而他们所进这家名为“遇仙楼”酒楼,竟有三楼相高,五楼相向,高低起伏,参差错落,楼与楼之间,各用飞桥栏槛,明暗相通,更甚者他们此时坐的地方是西楼,是为酒楼的最高处,透过窗能看到不远处绵绵一片红砖绿瓦,气势不凡的建筑,林赛玉不由指点问道:“那是何处?”

    而苏锦南淡然的一句话让林赛玉几乎喷出茶水,他说那是皇宫!在皇权至上的古代竟然会有一座酒楼高的能够俯视皇宫?!

    真是不穿越不知世界之大!

    “刘夫人有何事?但说无妨。”苏锦南咳了声,唤回神游天外的林赛玉,而那丫鬟英儿根本忘了自己的丫鬟职责,对着桌子上新上的果盘嚼起来,一面砸砸有声,被苏锦南用眼一撩,吓得低下头,嘴依旧鼓鼓囊囊。

    这样子的主仆两人,如何使得?苏锦南心里浮上一丝担忧。

    林赛玉坐正身子,她可不是随便就跟男子上酒楼的不知礼的妇人,她可是奉了婆母之命前来商谈正事的,这一路走来街上也不是没见到女子,怎么苏锦南似乎对她上街十分不满一般?忙说原是到铺上找你,人说大官人在码头,便一路寻来了,说着有些底气不足,这一路寻来她和英儿真是玩的不亦乐乎,果然见苏锦南的眉头又皱起来,忙说了要买宅子的事,只说刘小虎官事繁忙,她们婆媳又人生地不熟,不愿意再麻烦沈家人,又怕被牙侩骗了,只得叨扰苏大官人了。

    苏锦南这才松了眉头,点头应了,又问要什么样的,大小位置等等,林赛玉愣眼想了半日才说道不大不小,够三人住就可以了,最好离街远点,偏僻点,心里想那样的银子也能少些吧?苏锦南便应了,林赛玉又问全哥。

    “在他外祖母那里,他外公从外侍郎退休,蓉哥荫了官职,一家子也是刚刚举迁过来。”苏锦南解释道,一面用锦帕净手,招手叫过小厮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小厮忙去了。

    林赛玉哦了声,倒是不知道那个浪荡不堪的蓉哥竟然也大小是个官,看着桌上吃食几乎要被英儿吃光了,便忙拿起筷子吃了几嘴,感觉苏锦南的注视,才讪讪住了手。

    苏锦南看在眼里,这女子成亲了还是如此性情外露,犹如出生孩儿般事事好奇,不自觉的一笑,道:“可吃好了?还要些什么?”

    林赛玉忙低头道谢说吃好了,一面那眼扫了一下几样吃食,咽下了打包回去的话,刚站起身来,就见一个小厮捧着一件纱巾走进来,苏锦南取过递到她面前,吓得林赛玉一愣,这算是……赠送私物?

    “这里不比乡下,你如今也是官家夫人,外出不可如此招摇,这帷帽不可离身。”苏锦南看出她的疑惑,知道这个女子根本不晓得规矩,便简单解释道。

    林赛玉这才恍然,低下头掩饰羞色,道谢接过,罩在头上,用着自以为端庄的步伐跟着苏锦南走出酒楼,穿过熙攘的人群,再回身看那男子已经淹没与人潮中。

 第59章 安家宅小丫鬟说清白

    九月中旬时节,夜里的天已有几分凉意,穿着银红背子的林赛玉揉揉酸痛的肩膀,放下手里做了一半大红鞋面,看另一头的刘小虎依旧在灯下写写画画,便将自己身旁灯挪了过去。

    前些日子苏锦南已经看了几处宅子,只等林赛玉定下一处,林赛玉不敢自己做主,赶着刘小虎跟苏锦南去看,偏司农寺被御史参奏盗公库钱,虽然刘小虎不被牵涉其中,但作为其成员也少不得一趟趟的被闻讯,只闹了半个多月才消停下来,还没喘口气,皇帝又对刘家的高产水稻来了兴趣,竟然在皇宫开了一处水田,要亲自查看,刘小虎又带人种了一番,这一耽误日子竟然不知不觉到了九月,刘氏日日见了张氏都害怕,躲着也不像样子,急的就要自己去看宅子,林赛玉怎么敢让她去,只得还是自己带着英儿出去,跟着苏锦南挨个看来看去,如今只剩两个,无法定夺。

    “这两个宅子大小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有大大的花园子,一个房子多些,娘的意思是要房子多些的。”林赛玉说道。

    刘小虎便笑道:“统共咱们几个人,要那么多房子做什么。”

    说到这个,林赛玉就有些气闷,刘氏那话里的意思,她怎么听不明白,还不是准备要给刘小虎多纳几房妾,起身去拆头面,一面似笑非笑道:“如今是咱们几个,将来可说不准。”

    刘小虎听了放下手里的纸笔,走到林赛玉身后,将她一抱,笑道:“是,将来咱们最少也有十个八个孩儿,总不能跟他们爹娘挤在一个屋子里,还是娘考虑的周到。”

    说的林赛玉红着脸笑了,心里想这十个八个孩儿有几个是自己生的?笑容终是有些牵强,刘小虎看到了也不说破,站在身后帮她梳头,一面赞好黑的头发,又说些朝廷的事引来了林赛玉的心思。

    “王大相公已经上了辞呈?”林赛玉听了心内一动,只要王安石求退而去,朝廷即可会人马大动,而沈括在才学上的确没得可被指责,但此人在政治上却是个随波逐流立场不坚定的人物,王安石归隐江宁之后,沈括便做出一系列有辱身份的事,直接导致被皇帝厌嫌,被新旧两党同时攻击,直到因为自己的优柔性格导致永乐城惨败后,彻底终结了政治生命,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有机会时间创作出名流千古惠及万世的《梦溪笔谈》,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要不要在重要事件上给沈括一点提示?以改变其命运?林赛玉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但她毕竟是个大门不出的妇人,有谁会信她的话?说不定还要被当妖怪烧了,罢了,她只是一个小的不足为道的人物,来这里也不是图什么功名事业,能够安稳生活就足够了,历史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但林赛玉所不知道的事,她这只小蝴蝶的翅膀也不是白扇的,只不过作用在一个历史上评价不算好的人身上,那就是邓绾,按照历史,自称“笑骂从汝”的邓绾此时应该已经被贬为虢州的知州,结束政治生命了,但因为刘小虎进朝,邓绾抓住了新的讨好皇帝的方式,摒弃了同时交恶吕惠卿与王安石的做法,而解除了被皇帝誉为“操心颇僻,赋性奸回,论事荐人,不循分守”的批示,反而因为协助推举刘小虎而成为皇帝眼中为民求福的好官吏,所以,虽然已经熙宁九年九月末了,但依旧在兵部侍郎的位置上做的牢牢的。

    但这些朝廷的事,林赛玉并不知道,也不关心,她关心的是,自己将来要面对的生活。看着刘小虎因为王安石即将倒台而欣喜的面容,林赛玉说不上是喜是悲,作为历史的过来人,她对于王安石的看法自然与处在历史中的刘小虎不同,只得叹了口气,朝廷就要迎来一段动荡的时期了,也不知道刘小虎这个农官会不会受到波及。

    “怎么了?”兴高采烈说了半日的刘小虎发现林赛玉一脸茫然,甚至可以说还有几分忧伤,看样子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也许还是在为刘氏要为他纳妾的事忧心吧?也是,这些朝廷事妇人家哪里会关心,于是忙将林赛与在怀里紧了紧,在耳边低声道:“我想来想去,还是喜欢那个有花园子的,我明日就跟娘说,咱们买下,及早搬进去吧。”

    林赛玉回过神,哪里不明白他的体贴,有些感动的贴近他的胸膛,说道:“二郎,你能,不是,等你若不为官了,咱们还回乡下种地好不好?”

    刘小虎嘿嘿笑了,将林赛玉抱起来滚倒在床上,说道:“那些长久事不急,咱们还是赶快为刘家香火用心吧。”

    过了三日后,刘小虎果真买下了那处宅院,付了钱过了契,沈括自然出了些家人帮忙收拾干净,添置了新家具,只剩那一出花园子,一时因为天已转凉不便收拾,而是刘家的钱花的差不多了,无力再修葺,择阴阳看了吉日,热热闹闹的搬了过去。

    张氏带着丫鬟婆子亲自送了过去,又赠了许多古玩摆设,拉着刘氏的手百般不舍,刘氏心内虽然依旧不喜此妇人虐夫行径,但此妇人在其余行事上均无话可说,便也暂时放下了心事,拍着她的手说话,说的高兴了,忍不住就要讲讲女戒的事,幸亏林赛玉在一旁及时发现,掐断了话头,女戒用来教训她这个儿媳妇还行,眼前这个可是位比刘氏地位高的命妇,除了自己的家人,谁会忍受你任意的说教。

    如果不是庆房宴席,林赛玉还不知道刘小虎已经结识了这么多官员,自吉日那天起,整整吃了三日的酒,幸亏刘氏出身大家操办酒席也不是什么生疏事,张氏又亲在带了众多奴仆厨娘来帮忙,林赛玉才不致于瞎眼一抹黑,饶是如此,作为主妇的她也累得浑身酸痛,总算送走了最后一批贺喜的人,撑着腰就要往卷棚下歇息片刻,刚绕过假山,就有一个人冒出来,喊了声“夫人”,吓得林赛玉差点崴了脚。

    “阿沅,你可真是神出鬼没的。”扶着柱子舒了口气,林赛玉便坐在一旁的栏杆上。

    穿着红织金祆儿翠蓝缎子裙的阿沅,手里抱着一个瓶儿,一面问道:“这个放哪里好?”一面皱眉,神色不悦的打量林赛玉,林赛玉摆摆手道:“不拘先搁哪里,过后还得收拾。”

    阿沅便将瓶放在一旁,来回走了几步,又站定在林赛玉身前道:“夫人,你可是因我才急着搬家?”

    说的林赛玉一愣,抬头看着这个小丫头,笑道:“哦?阿沅怎么会这么想?”

    阿沅将齐眉的发帘一晃,瞪眼道:“我只要一走近小相公,夫人就在一旁偷看,可不是提防我?若不然小相公怎么会刻意避开我?如今赶着搬进这新修的房子,也不等晾干,难道不是要避开我?今日我就跟夫人说明白,省的夫人不安心。”

    被人瞧破私心,林赛玉也不掩饰,嘿嘿一笑,道:“也算尽然为此,姐姐别恼,主要是怕耽误了姐姐的名声。”

    阿沅听了,对她这软刀子的话也不恼,只是哼了声道:“我就知道夫人会这么说!身为命妇,偏是喜形于色。”说着再也忍不住拿手点着林赛玉的坐姿,道,“怎么能如此坐法?”又打量她的衣裳,更是不满,“这沉香色水纬罗对襟衫儿,配的是白绢挑线裙儿,夫人怎么穿了个藕色的?”

    说的林赛玉不由站起来,跟着左看右看,一面道:“不好吗?我觉得蛮好看的?”

    阿沅嘟着嘴,竖着眉,道:“我也看明白了,夫人是个爽利人儿,我也不瞒着夫人,当初小相公一进我们家门,我就看上了,也有了跟随的心,这点也没瞒着我们夫人,”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林赛玉,“别人都道我们夫人不知礼,却都是偏眼看人,依着规矩,夫人就是当时将我给了小相公,任谁也说不得嘴,但我们夫人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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