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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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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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林赛玉扑哧笑了,道:“好妹妹,我终是个扶不上台面的,就算再打扮,也免不了被人嫌弃,你当日说的话可准的很。”

    阿沅哇的一声哭了,说道:“你还说,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说着转身走开了,肩膀耸动。

    林赛玉只觉得胸中一股闷气,心道娘的,穿了这么久,咱还没盗用过什么呢,都说那宋玉楼才情不凡,今日咱林赛玉也来一首,不就是诗词嘛,不由将手里的礼品往地上一放,一挥双手道:“来啊,笔墨伺候!”

    说的也巧,这些贵妇们的车上都备有纸笔,于是面面相觑后,有人拿了出来,就见林赛玉挽起袖子,下笔如神,口中念道:“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邑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写完将笔一扔,冲在场的众人一个躬身,上了驴车大笑而去,留下众人呆立在原处。

    过了许久,才有人大声道:“好词!”随即众人都反应过来,一起涌到案前,满腔的欢喜顿时被浇灭了,眼前的字简直如同天书!

    “我记得,我记得,我背下来了。”其中一个妇人忙喊道,一面忙忙的念出来,就有人拿笔刷刷记着,林赛玉应该谢谢这个记性好的女子,如果不是她,曹大姐这一辈子只做的这一首词就要消失在历史长河里,这将是整个宋朝的悲哀。

    诗词很快流转开了,那其中的千般心事、万般情怀表达的是多么切合,一时间全城传唱,传到后宫让曹太后愣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过了许久才喃喃道:“我该不是错怪这个孩子了吧?”

    对于这首词引起的后果,林赛玉一概没有考虑,以至于后世陆游再重逢前妻唐婉时,空有着满腹的情、怨、思、怜,一首词也写不出来,只哀叹一句:“曹氏夫人盖尽我言矣!”

 第76章 具慧眼朱县令亲迎曹大姐

    刘家被休妇曹氏的身影伴着纷纷大雪消失在汴京人的视野,而汴京城有关这个妇人的传说却刚拉开了序幕,不到一天时间,曹花那首饮酒悲词传遍了大街小巷,很快风靡全城青楼,哪一个待客的姐儿出来不唱一遍,就绝对要被轰出去。

    飘飘扬扬的大雪下了一整日,李家的宅子位于地段最繁华的街市上,高门深院叠叠章章,这是买的一犯事官员的旧宅,李家来了后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修,如今的花园子还未整修完毕,因大雪停工数日,只待开春,此时那粉壁间太湖石上的雪厚厚的堆了起来,不远处的明厅里的花团锦簇暖香袭人,设锦帐围屏,炉安兽炭,摆列酒席,一身白狐貂皮衣的董娟娘一面吃茶,听着一众姐妹说话,看到那雪下的委实大了,月娘便说道:“咱们扫雪烧茶吃可好?”一时众人都应了,几个侍妾便亲自下来,扫了一茶罐,烧了江南凤团雀舌牙茶围着吃,正说笑着,就见李蓉披着绒衣,不戴帽子,越过花园子,也不看她们径直进了书房。

    众侍妾见了都眼巴巴的盯着,都有心要过去,但知道李蓉的规矩,又害怕不敢出声,只得拿话撺掇董氏,说道:“今日好大的雪,娘去请爹来吃茶赏雪不好?”董氏一向是个不惹事的,知道她们的心思,只是笑却不动,急得侍妾们跺脚咬牙,暗道饱汉不知饿汉饥,爷一个月定期在你房里睡两次,俺们十几个轮着,连着两个月不见人影也是常有的,一时间都想到李蓉跟前露脸邀宠,也没心情看那院子里的雪,都往书房里探着看。

    其中一个叫做金梅的,是新近从外边抬进来的,如今正受宠,便将袖子一甩,笑道:“总在这里干等着哪成?我去给爹送一杯雪茶,叫他过来就好了。”说着也不等董氏说话,端起茶摇摆着去了,一众侍妾在身后翻白眼,有人低笑道:“她还不知道爹的规矩呢,大娘子,也该告诉她,当年莲姐是怎么被打出去的。”

    董氏与月娘只是带着笑看雪,不理会众人的各种心思,不多时听那书房传出笑声,间杂着女子的娇声,那些没去的侍妾便红了眼,原来李蓉今日心情好,暗后悔自己没去,让这小蹄子讨了好,都活动了心思,踌躇要不要过去时,见李蓉在书房门一招手,道:“你们都过来,看看爷得的一副好字。”一时间锦衣乱行,挤倒了桌凳,侍妾们争先恐后的奔了过去,独月娘扶着董氏慢慢而来。

    李蓉的书房有三间屋子大,只用架子隔断着,摆满了古玩书籍,烧着暖炕,摆着四个黄铜火盆,四面垂着油单绢暖帘,与外界的冰天雪地完全隔绝,屋内摆满了盛开的艳艳的夹枝桃,各色菊花,临窗按着清清瘦竹,翠翠幽兰,桌案上放着笔砚瓶梅,另一边矮榻上摆着焦桐琴,燃着安神香,众人进来时,见他正坐在桌案前,将那金梅搂在身前双颈相交,亲的是咂咂有声,双手插入金梅衣中,揉的那女子站立不稳娇声颤颤,众人习以为常,看着只是笑。

    “姐姐,你认得字,上面写的什么?”侍妾们围在桌案前,见那桌上摆着一张宽幅,上面写的东倒西歪大大小小不均的满满一张纸的字,便叫董氏。

    李蓉松开金梅,含笑看着董氏站在桌案前,皱眉看了半日,口中断断续续道:“……红酥手……什么酒……满城春色……”终是念不下去,便哈哈笑道:“这种字体,只怕天下认得没几个人。”

    金梅倚在他身边,俏脸绯红,说道:“那这可是大家的字?我看倒像鬼画符一样,哪里比得上公子的字。”

    李蓉笑着在她胸前摸了一把,金梅娇羞不依,众侍妾看的眼红心热,恨不得将那金梅一脚踢出去。

    “算不上大家,可也费了公子我不少周折才拿到手,”李蓉说着,看着那字,如同珍宝一般,目光在上巡游一时才小心的收起来,亲自放到架子上,才一甩袖子,道,“来,让公子写一遍与你们看。”

    早有侍妾忙焚了古龙涎,铺展大纸,李蓉取过笔,在口中低声默念,深吸一口气下笔书写,一气呵成,董氏站在中间,随着他的字缓缓念道:“……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待念道“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忽地禁声不语,众侍妾正听得入神,不由催她姐姐快念啊,就见董氏双眉紧锁,眼眶微红,看着那纸上写完的字,喃喃道:“这词,奴家读来觉得难受。”

    听了她的话,众侍妾面面相觑,那金梅也是认得几个字的,便探过头来,接着念了下去,读完众人各自默想,顿时心有所感,一时间书房内悄然无声。

    “到底是如此伤心,”李蓉叹了口气,将笔抛下,负手走到窗边,望着外边那纷纷如乱琼堆砌的雪景,忍不住担忧,“这大的雪天,行路多辛苦。”心里生出那浓浓思忧,想着我就此时赶过去,不拘哪处庄子安置了她,也省的如此夜夜念时时想,心里想着抬脚就往外走,慌得众人问不急,再看人影都没了。

    “这又是让哪家的人牵绊住了,连大绒衣也不穿!”金梅跺脚道,引来众人白眼,独曹氏恍然道:“哦,原来这是那曹氏写的?天耶,倒看走了眼。”

    且不说李蓉家这花团锦簇似喜似愁的场面,将目光转向刘家的大门前,穿着绿绒袄,戴着貂鼠帽的阿沅一脚踢在禁闭的大门上,连踢了好几下,才有人咯吱开了门。

    “姐儿这大雪天的来了?”张四忙让了进来,阿沅哼了声,也不进门道:“老爹,麻烦你去问问,我替曹大姐稍了封信来,你们家老夫人并少爷可肯让我进来?”

    张四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姐儿,何苦说那赌气的话?针尖对麦芒,能有个什么结果?你就让了半步,到底有什么难的?”

    说的阿沅怔了怔,似笑非笑道:“刘家还有个明白人。”说着便抬脚进去,见那院子里扫出一条路,此时又铺上层雪,沿着一路走过去,刚要打帘子,英儿迎头出来了,见是她喜得惊叫一声,扑过来抱住胳膊,哭道:“夫人哪里去了?怎么不带上我?”

    阿沅还没说话,就听屋内咕咚一声,接着就是刘氏似惊似喜的声音问道:“……谁?……谁来了?可是……”

    阿沅便拉着英儿掀帘子进去,正遇上刘氏从地上爬起来,见是她满脸的惊喜顿消,有些尴尬的侧脸拍了几下身上的土,道:“阿沅来了啊?”

    英儿依旧抓着阿沅的手,哭着问夫人,刘氏啪的拍在桌子上,让她滚出去,英儿便哭着跑了出去。

    “老夫人,可该收拾房子了,出了正月也能迎新人了,到时候用得着阿沅,可要说一声啊。”阿沅笑嘻嘻的打量这屋子,见这里似是几天没打扫,大年下的也没个喜庆气氛,撇着嘴道。

    刘氏脸色僵了僵,转过身也不看她道:“听说姐儿到宰相府高就了,今日怎地有空来我们这?”

    阿沅哼了声,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扔给刘氏道:“曹大姐托我给刘大人的,我今日正好得闲,给你们送过来,”末了加了一句,“你以为我愿意来啊?”只把刘氏气的咳嗽,就要一手揉烂那信,却又是舍不得,想要即可拆了看,当着阿沅的面又拉不下脸,只得僵在那里。

    “刘大人还躺着呢?早些找好医官看,莫耽误娶新人,老夫人,要是忙不过来,我闲了给你搭把手可好?”阿沅甩着手里的帕子,不阴不阳的笑道,刘氏再也忍不住了,冷脸送客,阿沅鼻子一拧,扭头走了,那英儿自是追着到了门边,哭的什么似的。

    刘氏被这两丫头气的喘了半日才缓过来,看着那信,眼泪啪啪的掉下来,怔神中似乎看到林赛玉在地下叩头,说道:“我曹花一叩首,谢过娘待我真心。”便伸手去扶,口中道:“媳妇,你要疼杀为娘……”一扶成空,差点栽在地上,这才回过神,拿起那信走到后院。

    “二郎,二郎。”刘氏拍着门,听里面半日无声,便推门进去,阴着天,屋子里光线昏暗,地上的火盆燃的没一点火星了,屋内透着寒气,刘小虎裹着被子躺在床上,额头上缠着一圈的白布,瞪着眼望着帐顶发呆。

    “二郎,可别冻坏了,也没人看着火。”刘氏摸到儿子冰凉的手,心疼的又要哭,想到如今家里只有一个英儿,还是个生了外心总想跑了的,便道,“你如今病着,身边没人怎么成?不如,让玉楼进门吧。”

    刘小虎听了乍得回过神,嗓里猛地吼道:“不要!我谁也不要!”翻身向里把头埋在被子里,似乎隐隐哭泣。

    刘氏手忍不住哆嗦,指着道:“你……你……那你这又是为何?”说着心里憋闷,靠在床头喘气,静了半日才将那封信扔给他道,“你媳妇……曹氏给你的信。”

    刘小虎一个翻身过来,似乎不相信,待看到那信皮的字,忙坐起来,手抖了几下也撕不开口子,急得一扯,将里面的信纸扯成两截,慌得忙拼起来看,见一张白纸写了寥寥数语,“二郎,开春看云苔叶,长势足则追少肥,不足则多追肥,云苔实为榨油良品,切勿早摘食,适当间苗食用,返青水晚浇,开花水勤浇,灌浆水小浇,黄八成收十成,切忌晚收,待花盛期,满眼金黄,必是京郊一景,大人可携妻前往赏玩,曹氏敬上。”

    刘小虎不待看完,手就抖成一片,刘氏看他神色不对,连声问着:“写的什么?写的什么?二郎,她若认错,你,你,就服个软……”

    话没说完,就见刘小虎将信扯碎,不顾头上的伤,双手捶去,口中暴喝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吓得刘氏忙抱住哭道:“二郎,二郎,娘知道你难受,别打自己,你打娘,你别打自己。”说的泣不成声,刘小虎倚在刘氏怀里,再忍不住埋头哭起来,刘氏抱着喃喃安慰。

    这京城中发生的一切,对林赛玉来说都无关紧要了,虽然遇上大雪天,但他们归家心切,驴不停蹄,连着赶了几天路,这一日天展晴,驴车沿着官道乐颠颠的奔跑着,颠的林赛玉东倒西歪,卢氏低着头抱着身前那一堆包袱,原先那愁眉苦脸的样子一扫而光,一行说道:“这些夫人们真是大方,那些镯子首饰布料竟然能换这么多钱,姐儿,你不讨婆家的喜,在外倒很有人缘嘛。”

    林赛玉几乎要被颠的呕吐起来,也没心情接她的话,有气没力的问道:“还有多远啊,快到了没?”

    金蛋扒着窗往外看,喊道:“到了到了,我看到城门了,好多人呢。”

    林赛玉听了松了口气,而卢氏也收好那些包裹,拍着衣裳道:“进了城,到王婆子店买些吃的,给三姐和你姥娘带回去。”正说着话,驴车猛的一停,林赛玉一头栽倒,卢氏便掀车帘就骂,却见车外站着一溜官家的人,登时吓得噤声。

    “曹娘子,一路辛苦了。”县令朱文清含笑道,林赛玉忙从车上跳下来,有些不知所措,难道他们听到自己的事,为了讨好皇家来阻止自己回家?毕竟踩低就高在古今都是通行的事。

    她的目光放到朱文清的身后,依稀认的其中有些人是当地的乡绅大户,当年来看过她的大棚,还买了丰产的水稻种,看到她脸上闪过的疑惑以及几分惶恐,朱文清暗自叹了口气,这孩子被吓坏了吧?

    “得知曹娘子归来,吾等再次等候多时,特在翠丰楼为曹娘子备宴接风洗尘。”朱文清抚着长须呵呵笑道,一句话说的林赛玉越发摸不着头脑,忙摆着手道:“那怎么使得?我可担不起……”

    而那些乡绅们都笑着涌上来,连说道:“使得使得,得知曹娘子归来,吾等甚喜啊!”林赛玉被这意外的热情弄得一头惘然,她,有这么受欢迎?

    但只是一瞬间就明白其中的因由,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看来,刘小虎前妻这个身份也是很有用的,对于如今的人们来说,农事大与天,那么对这些亲眼看到她林赛玉种了大棚,种了水稻,创造出丰产价值的人来说,一个悍妇的恶名算什么?最多不娶她进门当媳妇就好了,行动上讨好一些总不会有什么坏处,只怕还有十足的好处。

    这个道理,原来是如此的浅显,只不过对于身在庐山中的人来说,看清庐山的真面目实在是很难的事。

 第77章 细安排李二爷棋差一步

    翠丰楼的酒菜吃的主宾皆欢,一开始大家还附和着朱县令说话,但吃过三番酒后,这些怀有各自心思的乡绅们就开始忙着直奔主题了,这个问我家的水稻总是有空壳,这个说我家的麦子今冬都黄了,那个又说大娘子我们家的大棚菜苗死很多怎么回事,那个则说我们家的莲藕怎地就是不长,问的林赛玉应接不暇,朱县令自然也知道这些人的来意,咳了声道:“酒已吃过,咱们明间吃茶,到时各位逐一请教岂不好?”于是众人忙拥着林赛玉去了,林赛玉只能艳羡的看着埋头大吃的卢氏和金蛋,将手里的半块兔子腿放下。

    让过茶便都打开话匣子,原来自从刘家大棚菜名声打出去后,成安一半以上的地主老财们都学样子种起来,因为朱文清特意打过招呼,林赛玉也告诉了刘家的佃农们,他们便不好像以前那样防贼一般看着,这样大棚菜逐渐在成安推广开来,经过一年的发展,成安俨然成了大棚之乡,聪明的农人们举一反三,不仅种植了蔬菜,还种植了地生水果,更有聪明的还养了花,一时间成安不仅提高了知名度,还增加了财政收入,从官员到地主再到佃户全部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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