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星愣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我又没求着您留下来,我说过了,我的人只爱国,不忠君,您要是不乐意待就走吧。为了您老人家的安全,我不知道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您走了,我落得个清净。”
仰头望望天,摆出一副死不悔改的架势。反正老娘就这样了,爱咋地咋地呗。
那明明十分瘦小的身影,在风中矗立着佯装坚强,看的南宫睿一阵的心疼。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每次见面都把自己气的七窍生烟的小女人,如此的包容。不管这个女人怎么讽刺挖苦他,他生气归生气,就是狠不下心来去惩治。而且每当看见这个女人如此倔强的时候,还会隐隐约约的心疼。没事儿的时候,回忆那些吵架的情景,都觉得甘之若饴。
好吧,这就是传说中的贱骨头。你对他好,他视而不见,任意糟蹋**别人的心意,给他来点儿雷霆万钧的手段,他开心乖巧的像个捡了肉骨头的小巴狗。
看着司徒星的不屈不挠的气势,他的脸色就缓和了不少,嘴角儿勾了勾,揽住了司徒星的肩膀。
“你干嘛?”司徒星吓得拍开南宫睿的手,斜刺里跳出去好几步。
皇帝老儿无语了,朕是毒蛇猛兽吗?好好的一个花前月下,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人呢。
“不做什么。”暗骂这个女人真不值得怜香惜玉,你就不能对他好。“你能不这么大惊小怪的吗?朕想去散散步,又不熟悉环境,当然得拉上你给朕带路了,你放心,朕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放心,才怪呢。司徒星在心里暗自腹诽起来,老娘可不想跟你单独相处了,然后再送俩包子赠品什么的,受不鸟。
咬了咬牙,“还是算了吧,这里是山里,天寒露重不说,深一脚浅一脚的,再发生点什么危险就麻烦了。
我还是陪您去王爷那里吧,他们玩儿的欢实着呢,嗯,奴家觉得您要是看见王爷现在的尊荣,一定会很喜闻乐见的,真的。”使劲儿的点了点头,哼哼,您生平未见过哦,等着开眼吧。
“也好。”
是,老娘没说不好,话说你老往老娘身边凑合是怎么回事儿呀,放着大宽敞的路不好好走。
果不其然,离得老远就听见了一阵阵男男女女的笑声,皇帝老儿顿了顿脚步,皱紧了眉头。
嘿嘿,司徒星心里暗笑,王爷是吧,让你在我们家白吃白喝还给我找事儿,收拾你的人来吧?活该哦。
果不其然,皇帝老儿脚下加紧,一脚将门踹开,然后立马都懵了,他哪儿见过这么原生态的场面,一人一脸的小纸条,黑灯瞎火的,就跟闹白无常似的。
使劲儿揉了揉眼睛,才从人群里把他们家宝贝弟弟给认出来了。气得直弹琵琶,嘴角儿抽动,用手指着南宫辉的脑门儿说不出话来。
“皇兄你怎么来了?要不一块儿玩儿两把?”
哎,司徒星往后退了两步,你说这小子就这眼力见儿,在危机四伏的皇宫里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呢,他老娘他老哥为了保护他得操多少心。王爷,你可长点心吧。
“哦,好,玩儿会就玩会儿。”
诶,诶,司徒星正准备看热闹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是那个臭脾气的狗皇帝该说的话吗?这节奏不对了耶。
揉揉耳朵,伤心欲绝,说好的责骂呢,说好的家法呢,说好的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呢,肿么完全木有啊,这不科学来着,老娘连幸灾乐祸的表情都准备好了,你这不是让我闪要的神展开吗?
“我明白了。”紫苑从后面捅了捅司徒星,“这就是手足情深那,皇帝对王爷的溺爱都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哎。”紫苑的语气有点儿哀怨,“跟你照顾少爷差不对多,虽然每天吹胡子瞪眼睛的,但是谁要是敢动他,你就第一个不答应。”
“嘻嘻,听你这口气,我很快就能退休了耶,你赶紧奴隶加班上位哟。”
“哼,不理你了。”
“皇兄,正好,人手富裕了,要不咱们打麻将吧,好玩儿着呢。”
“哦,也行。”
靠之,司徒星用委屈的小眼神儿看着紫苑:狗皇帝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紫苑摊摊手,表示:我也不知道诶。
“陛下,不都说以身作则的吗?”这时候司徒星不淡定了,跟皇帝打麻将,那能赢吗?不能啊。这帮孩子哪个是有钱的主儿,最后还不得都落自己脑袋上,她是好人来着,真不能算她挑事儿。“您看见他们搞歪门邪道儿,您不但不追究,还纵容参与,这不成体体统吧这个?”
南宫睿已经挨着南宫辉坐下了了,伸手将自己不争气的弟弟头上的小纸条给全部撕下来,嚯,纸条掩映下还有两个小王八呢。不行得忍,千万不能受那个女人的挑唆。
“衣衣,你不懂,皇帝也是人那,与民同乐有何不可?况且,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都不知道其中的玄机,那怎么惩罚呀,一张嘴就说外行话,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嚯,我敬仰你呀。司徒星愤怒的不行不行的,神马东西,明明就是自己没意思了,想玩儿了,还说的跟视察工作,调查研究似的,当皇帝就是好呀,嘴一歪,谁都管人家没辙。
“那,您慢玩儿,不对,那您尽情的与民同乐吧,小女子告辞了。”
“诶,雪儿,你不玩儿啊?”心爱的女人多看两眼都是好的呀,机会难得。
“回王爷的话,没工夫,心情不好。”
“我还准备输点儿钱让你开心开心呢。”
“啊,这个可以有,要不我就玩儿会。”
嘁,一群看热闹的风中凌乱了。
南宫睿都不拿正眼看司徒星了,“你就那么差钱吗?”
“缺钱没什么的,我不缺德就好了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司徒星坐到了南宫睿的对面,“我赚钱凭的是真本事,从来都不坑蒙拐骗。
既没靠家里庇护,也没靠男人豢养,干净着呢。”
“哈,我家小雪是最能干的,本王眼光真是不。”错字还没出口,就被自己老哥结结实实的踩了一脚,疼的直呲牙咧嘴。
“王爷请慎言,当心祸从口出。”司徒星又站了起来,“我还是去调羹汤了。”这回没人拦着了,南宫辉正呲牙咧嘴的五官还没正位,说话有点儿难度,况且他老哥的脚又抬起来了,他可是上过战场的,对于杀气危机那是何其的敏锐,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还是不会差的。
夜静更深,皇帝老儿赢钱上瘾那,眼睛锃亮,一点儿要罢休的意思都没有,众人暗暗叫苦。为毛,荷包告急呗。
终于在千呼万唤的时候,司徒星和一个小丫头一起,端着一些小吃进来了。
山里的空气可是比外面冷很多的,一碗热乎乎的冒着香风热气的片儿汤别提多应景了。
“雪儿,你的手真巧,真可谓化腐朽为神奇。”南宫辉笑嘻嘻的一边吸溜一边儿夸奖,对于司徒星,他是从来都不吝啬溢美之词的,“你以前的相公,真是混蛋那,这么好的媳妇儿都不珍惜,还有吗?再来三大碗。”
咳咳咳,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睿听了自己弟弟的话没来由的一阵心虚,然后就很没有仪态的呛了。
就在这个时候,紫苑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她负责山庄的防御,是不能闲着的。
“夫人,请出来一下,借一步说话。”
“哦,好。”
“不好,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朕和郑王爷说的。”南宫睿眼珠子一瞪,“就在这里说。”
紫苑就要发作,司徒星微微摇首,紫苑才收敛了脾气,“这么晚,岳子苏突然来了,有了上次的教训,我拿不准是见还是不见,不过她哭的还甚为凄惨,还请夫人示下?”
司徒星摸着下巴想了想,“她说什么了吗?”
“她说芙蓉会馆让人给查封了。”
“封就封了呗,民不与官斗,找我用什么用。”
“据说还把人都给抓起来了,那些下人还好说,最重要的是把客人给抓了,那些可都是有分量的,各家管她要人,她扛不住了,所以连夜来找你商量。”
微微点了点头,“笨蛋,谁封的让他们联合起来找谁去呀,她堂堂侍郎家的千金,都没用,我一妇道人家,找我干嘛,让她回去吧,尽力运作,银子我出。”
“连默默和楚楚都被带走了。”
“什么?我去看看?”
“慢着。”南宫辉觉得这时候是表现自己英雄救美的时候了,“什么人这么嚣张,雪儿你不用怕,一切有本王呢,紫苑你带子苏过来吗,本王倒要看看,什么人这么有胆色。”
第 075 章 :一夜未眠
“什么人这么嚣张,雪儿你不用怕,一切有本王呢。”
司徒星气闷,小子你不掺和行吗?我这紧着让人走,你还紧着往回拽什么?没人教你怎么服从命令听指挥吗?
“哦,岳子苏,朕倒是听贵妃说过,柳儿一直夸她是个很风趣儿的人呢,带她过来见见呗。”
啥意思呀,你哥俩儿这是要以权谋私的节奏吗?司徒星急的直跺脚,但是不好明说。
“夫人?”紫苑还等着回话儿呢。
“你去带她过来吧。”
“是。”紫苑应声退了出去。
司徒星挪到了孙掌柜的旁边。
不一会儿,紫苑领着哭的跟兔子似的岳子苏跑了进来。
“雪儿。”岳子苏一进门,跺着脚,看那架势就要往司徒星的身上扑,“我可找到你了。”
“哦,找我何事。”
“雪儿。”岳子苏再一跺脚,“会馆让人给封了,你说该怎么办吗?”
司徒星倒了杯水,递了过去,“紫苑,给苏苏搬个绣墩,来,喝点儿水,不着急,慢慢说,怎么回事儿?”
岳子苏一听司徒星问话又要掉眼泪,“雪儿,是国舅府带了有司衙门的人,拿着贵妃娘娘的懿旨,我惹不起,城里传闻你勾了皇上的魂儿,贵妃娘娘大为震怒,言辞灼灼要肃清党锢,清君侧。
雪儿你想想办法呗,这一下牵连甚广,结交朝臣眷属,图谋不轨的罪名,我一个小小妇道人家可是承受不起呀。
那些眷属被抓的朝臣,找我要人,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雪儿,你可得给我想想办法呀,会馆我不要了,还给你。”
“哦。”
“哎呀,急死人了。哦算什么态度呢吗?”
“就是知道了的意思,你的明白,嗯,会馆被抄,是明旨还是口谕。”
“当然是明旨了,你看我都忘了。”岳子苏一拍脑门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囊,“双手递给了司徒星,“你看看,你看看吗!”
司徒星不动声色的将圣旨放到了桌子上,略微的看了一下。她不懂得真假,但是南宫辉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
“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我明天一早给你答复。”
“啊?那可不行啊雪儿。”岳子苏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的哀荣,“那些人都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城里的衙门我问了一个遍,都没有消息,雪儿,刻不容缓,要不你跟我走一趟吧。”
伸手就要拉司徒星的腕子,司徒星将手假装一抚额给躲开了,哪知道岳子苏是假动作,左手抓向了南宫睿,右手还多出来一条银绳,却是一下子抛向了南宫辉的方向。
众人猝不及防,愣怔之际,几道寒芒从司徒星的手里飞出,嗤嗤嗤几声,将岳子苏定在了那里。
那人也是好反应,要是一般的刺客这会儿也就咬舌自尽了,可是她没有,而是假装娇羞的惊呼一声:“哎呀,雪儿,你这是干什么?”
“你说呢?”司徒星一笑,用眼神儿**着对方的情绪,“别告诉我你见了陛下和王爷,仰慕不已,所以失态的吧?你可是一个好几岁的孩子娘了哦。”
“啊,雪儿,人家就是那么想的呢。”
“又一个假冒的岳子苏。”
“小雪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假岳子苏说这话,小脸儿还染上了一丝红晕,“我就是一时间的糊涂,看见美男有点儿情不自禁,你真的不要误会我呀,我错了,我不知道他们是皇帝和王爷诶。”
“诚然,你比先前那个放毒的,确实是高明了一点点。不过吗,忘了告诉你,你还是缺了点儿东西。”
“不可能,啊——”那人眼睛里突然凶光曝气,看起来是要发作的样子,不过还就在她要跳起来的时候,突然噗的口喷鲜血,然后趴到了地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哟。”司徒星调皮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你呀,虽然能够随时转换穴位,但是,我把银针的柄给掰断了,你越是运气,嗯哼,针就会往你的肉里钻几分,入血之后全身游走,很享受吧?”
“你,难怪有人说你是妖孽。”
司徒星晃了晃白嫩的食指,轻笑着摇摇头,“不,你说错了,我比妖孽可怕多了,对于敢伤害我的人,我就是魔鬼。”
那人又喷了两口血,痛苦的在地上哼哼了几声,再度仰起头,“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假冒的,那懿旨明明可是真的,而且就连郑王爷都认可了。”
“很简单。”那人竖起了耳朵,“但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可是我的敌人,我喜欢看着敌人痛苦并且郁闷的死去,敢打我主意的人,就应该享受这份儿独一无二的荣誉,你很幸运。”
司徒星突然移动了身形,挥掌荡漾起一片紫色的光晕,将假冒的岳子苏的天灵盖笼罩住,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过后,那个女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夫人。”王干从外面跑了进来,“那个人跑了,没有抓到。”
“嗯,知道了,你去吧。”
“夫人,这个女人怎么办?”紫苑气氛的踢了踢脚下那个昏迷的女人。
司徒星看的嘴角儿直哆嗦,“你悠着点儿,这个是真的岳子苏,当心她明白过来跟你拼命。带她下去休息吧,把针给弄出来,孙先生你也去看看,小心些,不然楚楚就可怜了。”
“是,夫人。”紫苑跟孙先生答应一声,将岳子苏给背走了。
“你们也出去吧,不早了。”司徒星挥手又将降雪等人给打发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南宫兄弟和司徒星。
“雪儿。”还是南宫辉首先沉不住气了,“雪儿,这究竟怎么回事儿?这怎么是岳子苏又不是岳子苏然后有是了,都把本王给闹糊涂了。”
“没什么,岳子苏被人控制了而已。是陛下和王爷非要见的啊,不算是我合谋行刺,欺君罔上吧?”
“哼。”南宫睿一脸的不高兴,“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出来?还不算欺君。你要是解释不清楚,朕就定你个行刺的罪名。”
嘿,倒打一耙,您老人家属猪八戒的呀。
司徒星瘪了瘪嘴,“我不确定有没有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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